“瞧這孩子的,就這點出息!”二來的話一停,娘蘇純月便佯罵:“聽莫老師和陳老師的,趁還年輕去讀個成人大學不好嗎?”


    兒子何二來一經蘇醒過來,既會講話又智力也一如成年人,娘蘇純月就在考慮兒子何二來的未來了。


    前麵說了蘇純月沒有上過大學,特別希兒子上個大學。前些年兒子智障她沒有辦法,如今兒子智力正常。


    莫老師和陳老師一勸二來去上成年人大學,與蘇純月的想法不謀而合。


    所以蘇純月就勸兒子何二來,聽莫老師和陳老師的,去報名讀個成人大學,要張大學文憑。


    “書到用時方恨少,哪個時候有文化的人,都比沒文化的人強!隻要人能幹,老婆孩子不在那裏嗎?”


    娘蘇純月的話一停,二來便說:“娘,兒子知道。可是有點晚了,拿個三幾年的時間,去磨個成人大學出來,不一定有工作做的,何必呢?”


    “不晚,不晚,有工作做,有工作做。全鎮小學都還很缺教師呢!隻要你能把成人大學文憑拿到手,老師敢保證有書讓你教!”莫老師這樣說,陳老師也這樣說。


    二來不是不想去,上個成人大學,拿個大學文憑。也知道文化知識的重要性,可是感覺自己隻讀小學畢業。又荒廢了這麽多年。


    想要拿到成人大學文憑,就得從小學知識再學起。一路再學到初中知識,再學到高中知識,這得摸爬滾打多少年?


    等他考得成人大學文憑恐怕黃花菜都涼了,再講還有家庭和娘需要照顧。


    所以二來就不想去,報讀成人大學拿大學文憑,而是想做個什麽事,來發家致富把家庭搞好。


    反正是報讀成人大學要張文憑,或做什麽事的最終目的,還不都是為了結婚生子光耀門庭嗎?


    普通人不就是這麽走過人生的嗎?


    具體做什麽事來發家致富,把家庭搞好,二來一時還沒有想好。為了不讓莫老師和陳老師,還有娘蘇純月擔心再勸自己。


    二來說:“莫老師,陳老師,我的頭腦還纏著繃布呢!做什麽,不做什麽,不都得等傷全好才能講的嗎?”


    二來這樣說,莫老師和陳老師便不做聲了。又坐一會再說點別的,莫老師和陳老師告辭騎單車就迴家。


    一夜無話,很快了第二天,早起娘蘇純月見到二來便問:“兒子,頭還痛嗎!”


    “娘,不痛了!”二來昨夜睡得很好,一覺睡到大天亮。不但一夜沒有頭痛,早上起來也沒有感覺到頭痛。


    “兒子,吃完早飯打算幹點什麽,繼續去自留山上砍竹子,給娘破篾子,你打竹器然後拉去鎮上賣嗎?”


    昨天晚上兒子何二來,雖然沒有明確拒絕在莫老師,和陳老師的幫助下,去報讀成人大學,拿個大學文憑。


    但話裏話外已經在暗示,他不會把心思放在讀書謀求出路上。


    娘蘇純月一個晚上都在想,兒子何二來不讀書還能幹什麽?想幹什麽?所以一早起來,她便試探性問兒子。


    二來也沒想好要幹什麽,又能幹什麽?所以聽娘問,他說:“娘,今天先不打竹器,我想先去看我叔!”


    “你想去看你叔?”蘇純月訝然而不解地問,兒子一恢複正常,就講去看丈夫何慶喜,是蘇純月沒有想到的。。


    “對,我今天想去看我叔。我叔進去這麽多年,我們家還從來都沒有人去看過我叔呢!之前不知道去看我叔,還可以有來講,也講得過去。現在知道去看我叔了,再不去看他就講不過去。”


    兒子這麽一講,蘇純月這才記起,從丈夫何慶喜進牢房六七年,他們家從來沒有去看丈夫何慶喜。


    不是他們不想去,而是沒去。她是一個癱子,門都沒辦法出,怎麽去看丈夫?兒子又啞又智障,想去看丈夫也辦法去看丈夫的呀!


    如今兒子不智障也會說話了,是應該去看一看丈夫何慶喜的了。不然的話,一點家裏的音訊都沒有,丈夫都懷疑她會不會丟下他老娘,帶著兒子去改嫁拋棄他了呢!


    因此蘇純月說:“兒子,去看你叔,娘不反對,可是家裏的存款昨天都用完了,沒錢你怎麽去?”


    “娘,家裏沒有錢,兒子不是還有錢嗎?”娘蘇純月同意他去看叔何慶喜,二來很高興。


    他從昨天智力恢複一如正常人,又會講話,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叔何慶喜,和尋找奶奶劉雪姣。


    現在是冬天,農閑的時候,不去看他叔和尋找奶奶。一旦到來年開春一農忙,再想去看他叔還可以。可是再想去尋找他奶奶,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出門去尋找奶奶劉雪姣,是個未知數,不知道要多久時間才能找到奶奶。


    也許出門就可以找見奶奶,也許三年五載都找不見奶奶。而去市監獄看他叔則不同,今天去明天就可以迴來。


    所以現在農閑不去,一旦來年開春要種田就沒法去了。


    他有點擔心的是,不知自己不在的時候,娘能不能自己管理自己的吃喝拉撒?所以他說先去看他叔何慶喜,而不提去尋找奶奶劉雪姣的話。


    “你還有錢搭車去看你叔,你的錢從哪裏來的?”


    “娘忘了,於老三搶我賣竹器的錢,還沒有用著就被抓起了。逮捕他的時候在他身上搜得了那錢,羅所長在送我迴來的路上都給我了。”


    說了上麵的話,二來把自己現在必須去看他叔,和他的擔心也給講出來:“娘,不缺吃的,又是農閑,不去看我叔,一旦忙起來我怕就沒法去看我叔了。”


    看娘一眼,二來接著說:“這麽多年從沒有去看叔,人家還以為家裏沒有人了呢!我叔他也想著怎麽家人都不去看他的?放心吧有賣竹器的錢足夠去看我叔的,兒子就是擔心娘一個人在家行不行?”


    兒子說的不無道理,丈夫何慶喜身陷囹圄時。並不知道她被牛拉出田不治癱瘓,也不知婆婆去看他失蹤。


    更不知兒子被於老三一夥,打的又蠢又不會講話。所以蘇純月說:“兒子放心,娘一點問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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