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師用自己的身世言傳身教,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二來的心裏一下全亮堂了起來,由衷地說:“莫老師,我懂了!”


    “懂了就好!”莫老師笑笑說,跟著半認真半開玩笑問:“不會是水過鴨背,今夜懂了,明天又不懂了沒記性了吧?!”


    莫老師最後這一問是有深意和原因的,原來莫老師在隔壁村,遇上放學走後迴家的陳老師了。


    陳老師不但把放學留二來下來,批評二來的事講給莫老師聽了。還把二來和他打頂板,放棄學習的事都講給莫老師聽了。


    本來莫老師就打算晚上到何家家訪的,聽了陳老師的話。他更覺得晚上非來何家,與二來交談交心不可了。


    二來可是一個難得的好學生,不但天資聰穎,而且還特別勤奮努力。這樣聰明又自覺自律的學生百年難遇,成績好,品德好,前途無量。


    就這麽任隨家庭發生變故而給打倒毀壞,放任自流不努力實在是有點可惜。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不會的!老師,明天就看人家的行動吧!”聽莫老師說自己水過鴨背沒記性,二來連忙拍著胸脯說,言簡意賅!


    “不會忘記就好!記住,困難隻是暫時的,希望才是長久的。還是那句話:你父親會沒事的,奶奶也會迴來的,還有你母親的腿傷和腰傷也會痊愈的。”


    “要是你從現在再不振作起來,仍是萎靡不振,放棄了努力,錯過了考學的最佳時機。到時候父親和奶奶平安迴來了,母親也痊愈出院迴來了。你卻失去了最好的升學機會,對得起他們,又對得住自己嗎?”


    莫老師說,句句是肺腑之言,句句是語重心長。不由二來不在心裏暗暗下決心,從明天起一定要振作和努力起來。


    不但要把家務做好,把豬雞喂好,把牛看好管好,等父母和奶奶迴來。還要像之前一樣,一如既往努力學習,向初中最好的學校衝刺。


    得不了市裏的春蕾中學,一定要把縣實驗中學給拿下。這才對得起莫老師一番,語重心長,肺腑之言,以及言傳身教,也才對得起奶奶和父母的養育之恩。


    二來拍胸脯下保證,莫老師笑了笑。他又和二來了很多學習經驗和生活經驗。


    直坐談到夜深莫老師才迴去,二來一直把他送出村頭還要送。


    “二來,別送了!時候不早了,迴去休息吧!把困難當成動力,別忘記住自己的承諾!”莫老師囑咐道,黑暗中揮手就走了。


    “老師請放心,忘記不了的。還是那句話,請老師,看我明天的行動吧!”黑暗中二來也揮揮手,用話語送敬愛的莫老師。


    有莫老師的鞭策和鼓勵,二來想自己決不能做行動的矮子,語言的巨人。迴屋他就把做錯的作業改正,又溫習一下明天老師要講的課又才睡覺。


    怕自己明天不能早起,睡前二來還給堂屋掛著的大鬧鍾定了時。


    清明前後六點幾接近七點鍾才放大亮,未到六點鍾二來就起來了。升火煮潲,漱口洗澡煮飯。


    等天放大亮,二來潲煮好飯煮好熱在灶上,他便牽牛去對河吃草。


    “姨娘,姨爺,你們放秧了呀?”二來牽牛到對河吃草不一會兒,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和毛妹的媽媽蘇秀珍。一個挑著發了芽的穀種,一個扛著耙頭,竹枝掃把和鋤來田垌撒秧。想起自己家穀種還泡水,二來便問。


    “嗯!”也不知什麽原因,之前關心過度,很熱心的姨娘蘇秀珍一聲不吭,姨爺李山林“嗯”一聲算是迴答了。


    “姨爺,你們都撒秧了。我家的穀種都還沒泡和發芽,我又不會泡穀種和發芽,教教我好嗎?”二來並不理會姨娘和姨爺的態度,或者說二來還沒發覺姨娘蘇秀珍,和姨爺李山林的變化。他仍像往常一樣問李山林道。


    “你叔,你娘,你奶奶都不在家了,泡穀種撒秧,誰幫你犁田耙和插種?”姨爺李山林還沒開口,姨娘蘇秀珍就搶著說!


    “姨娘,姨爺你們就教我泡穀種和發芽吧!萬一過幾天我叔我娘和奶奶迴來了,沒泡著穀種撒著秧,人家有秧來種田,我家不是沒有秧來種田了?”二來說,滿滿的幻想。


    “萬一,一萬都沒有了!你叔和你奶還能迴來嗎,別做夢了?你娘就算是迴來,一時間也不可能做得了活的!撒那秧來浪費穀種,給牛吃呀?”


    蘇秀珍說,原來女兒毛妹昨天晚上被二來衝了一炮,迴去就向她叨了幾句。想起何家的變故可能是一個拖累,蘇秀珍態度頓變。她不但自己打算不再幫二來家了,還不準男人李山林再幫二來家。


    “說什麽呢,二來要泡穀種發芽,就幫他泡吧!又要不幾多時……”李山林終歸過意不去,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


    蘇秀珍就打斷了:“泡穀種發芽是要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犁耙田和種田不需要很多時間嗎?再講種完了還要管水管肥和收割,你一起幫人家嗎?”


    有一句話,蘇秀珍沒有說著,那就是救急,救不了窮。更何況二來家的變故實在太大,如驚雷一般把她驚醒。


    何慶喜被送去縣看守所,被判刑那是板上釘釘的事。不然的話送去縣看守所幹嘛!證明被何慶喜踢死的小青年(小偷),家庭一定有關係和背景。


    何母劉雪姣,一去好幾天都不見迴來,肯定是走失去哪裏了。說不定是因為兒子被判刑是板上釘釘的事,受不了刺激神經病,不認得迴來了也不一定。


    還有那個堂姐蘇純月,入院搶救蘇醒後,一直起不來還感染,都考慮轉上級醫院了。要是就這麽長期癱瘓在床,還有必要與何家對娃娃親嗎?


    “走去撒秧,還木頭什麽?!”聽女人蘇秀珍這樣講,還說自己木頭。李山林便不做聲了,挑著已經發芽的穀種走先去了自己家的秧田。


    蘇秀珍扛著鋤頭,耙頭和竹枝掃把跟後。


    隻落得二來啞哦地站在那裏,也不知自己在哪個地方得罪了“姨娘”蘇秀珍。以至於她變臉起來,比翻書都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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