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老夫人早先也不是那麽霸道的女人,在嫁入李家之前,她是出生名門的大家閨秀。賢淑正直內斂,也許就是她的這種一絲不苟的個性,和循規蹈矩的作風,才使得迫於家族利益而完成這樁政治婚姻的老爺,對她有諸多的不滿。


    那一年,在李冠崢差不多10歲的時候,一場襲擊東南亞的金融危機,使得老夫人的娘家破產倒閉。失去了後台,以前的老爺很快就對她提出了離婚,並把他寄養在外麵的情婦和兒子給帶了迴來。


    一方麵是娘家人對她禦夫無術的指責,另一方麵,是自己和兒子的未來,在雙重壓力之下,萬般無奈的李老夫人,隻能委曲求全,甘願離婚作小,隻求在李家把兒子養育成人。那個時候啊,李家可謂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在外麵做了十多年的地下夫人,新來的李夫人當然是不甘這樣的結局,每天都用盡心思折磨她,作踐她。也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環境,不堪侮辱的李老夫人,才會在那段日子裏性情大變,變成一個精於算計,隻在乎自己兒子的女人。


    而後,接下來的情節,就好像電影裏演的那麽精彩絕倫。臥薪嚐膽,等待時機的老夫人,慢慢走出了被動挨打的局麵。順著老爺的個性,她不但表現得可憐無辜,而且還製造事端,成功地挑撥了老爺和新夫人之間的關係。期間,意識到是她在搗鬼,新夫人也曾予以反擊,而且還使出了下藥的手段,打算毒死少爺。那次的事件,也就成了整個事態的轉折點。迫於情勢,又疑心病重的老夫人,並沒有就此上當,而是代替少爺,吃了那份食物,差點送掉了性命。自此,新夫人在老爺心目中的地位,就此一落千丈,眼看著到手的富貴又要泡湯,新夫人又想出要製造火災,燒死少爺的主意,誰知陰差陽錯,卻燒死了老爺和她自己的孩子,瘋癲之下,她自己也跳進了火場,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老夫人會那麽不相信別人。可是,為什麽老夫人要討厭少夫人呢?”


    再說下去,自從經曆了家變和情變以後,老夫人的精神支柱,就全部轉到了少爺身上。少爺長得很象老爺,成熟早,又腦子好,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跟著研究員們研製配方。那個時候,隻要少爺晚點迴來,或者在休息天跑了出去,老夫人就會不太高興,隻是少爺畢竟不是在玩樂,研究配方,也算是繼承李家的家業,老夫人和少爺就算有些個小磨擦,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可是好景不長,等到少爺過了青春期以後,老夫人和少爺的矛盾,就開始變得激烈起來。她開始雇用偵探,掌握少爺的一切舉動。每一次,隻要發現他有了比較要好的女同學,她要麽對學校施加壓力,要麽就跑到人家家裏警告,每次都要弄得少爺待不下去,轉學為止。


    就這樣磕磕絆絆地挨到了22歲,受夠了母親的破壞,李冠崢終於在離開學校的時候,和校花馬席雨悄悄的結婚了。老夫人知道以後,先是大吵大鬧,破壞不成,又大發雷霆地和他斷絕關係,也斷絕了他們一切的經濟支持。


    以後的事,就象倪曉詡知道的那樣。過了幾個月的貧困生活,馬席雨漸漸受不了這樣的處境,再加上老夫人請了律師,正式公正了了斷的關係,知道跳不成龍門的馬席雨,隨即投進了別的男人的懷抱,而受到打擊的李冠崢,也重新迴到了母親身邊。


    “你別看少爺年少的時候會頂撞老夫人,其實少爺是很愛老夫人的,每一次,隻要老夫人一掉眼淚,他馬上就會妥協。特別是那次迴來以後,基本上都聽不到他們母子吵架了。畢竟,在那段最最難熬的日子裏,少爺的身邊隻有老夫人,而老夫人的身邊也隻有少爺,他們母子的感情,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比擬的。”


    怪不得,象這麽奇怪的母子,倪曉詡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僅是母親的獨占欲已經到了違反人倫常理的地步,就是那個做兒子的,他對母親的盲從和寵溺,也都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唉~!不過管他了,反正他又不是同性戀,對李冠崢這個人,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興趣。他現在隻要乖乖的遵照老夫人的指示,默默地在這裏過上幾年,等妹妹的骨骼定形,動完手術以後,他就能從這裏解脫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和李家有過多的牽扯呢。


    弄明白了這一切,本就乖巧的倪曉詡,更是把自己的活動範圍和處事界限做了完整的規劃。李冠崢在家的時候,他盡量不作多餘的移動。小少爺有什麽需要,他也盡量讓瓊姨去匯報老夫人,就連四天一次的伺寢,他都盡量不發出什麽聲音,完全過著低調的日子。


    可是,他這邊打算平靜度日,那邊少年們的態度,卻變得尖銳起來。


    “馬屁精!”“陰險鬼!”“不過是老太婆的一條狗,有什麽好拽的?”


    其實,早在他第一次去侍寢的那天,看到他拿著那罐潤滑劑迴來,那些人就罵過他“藏私”,後來又聽說了他是簽了長約的,他們自然就把他當成了異類。這次的事件,隻是之前那些不滿的爆發罷了。


    “你是不是叫小詡?寧寧是不是你在帶?”


    某一天晚上,不知是誰告的密,那個好久都沒有對他說話的男人,忽然開口了。


    “難道不是?難道我們家還有別的男寵在?”


    但是一句話以後,感覺倪曉詡還是沉吟不答,李冠崢的語氣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原來,他並不是認定了他才會來問他的,照這樣看來,想必李冠崢是問過了所有的人,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才會不得不把可能性放到了他的身上。


    明白到在李冠崢的心裏,自己始終是不能被相信的,一種不甘的衝動,猛然竄上了倪曉詡的胸口。


    “是我在照顧寧寧,不過我不是什麽男寵,你們家沒有買斷我的終身。”


    “哦?!你是在不滿沒有簽終身協議嗎?別以為你照顧了寧寧,我就會對你改觀。不過,我到是聽說,你把我媽哄得蠻順的。上有老的庇護,下有小的支持,接下來就隻剩下我沒有征服了。你是不是這麽想的?陰險鬼?”


    “陰險鬼”?為什麽他連這個綽號都知道了?非常明顯,在他們四個裏麵,一定有人在李冠崢麵前搬弄過是非。老夫人不是一再告誡,不能和少爺聊天的嗎?


    “怎麽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我、我沒有,我不是……”


    “好了,不要多說了,小心我告訴我媽,你在床上向我邀功,這下你之前的‘滿打滿算’可都要泡湯了。”


    沒想到話鋒一轉,他一直以來的默默付出,就這樣成了最最不堪的算計。他隻是放不下一個父親不愛,祖母不疼,又沒有母親照顧的孩子,這也有錯嗎?


    聽到這裏,不說李冠崢不聽他說話了,就是可以,倪曉詡也不想多加辯解。所謂隻有看中,沒有做中,這兩個多月以來,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倪曉詡都透悟了好多。


    如果李冠崢一定要這麽想的話,就讓他這麽想去吧,反正在這個家裏,他也沒有期待過什麽。


    “好了,不管你在動什麽腦筋,付出總是會有迴報的,我今天就小小的獎勵你一下吧。”


    說話之間,黑暗之中,有一個暖暖的,軟軟的,濕濕的東西,忽然就降到了他的唇上。稍稍地磨蹭了幾下,一個柔滑的東西,還撬開了他的齒列,伸入了他的口腔。


    他被吻了?他伺候了兩個多月的男人,終於來吻他了。


    不知道是太過感動,還是太覺淒涼,一時之間,倪曉詡竟然無法反應,隻能任由那個男人,在他的嘴裏翻攪了一次又一次。


    “不要發呆,快點迴吻我,你不會是忘了要怎麽接吻吧?”


    “唉?”迴、迴吻???他都沒有離開他的嘴巴,要他怎麽迴吻?


    好不容易,趁著李冠崢說話的當口,稍稍離開了他的麵孔,倪曉詡趕緊摸索著吻了上去。


    “唔,你在吻哪裏啊?做戲也要有個分寸吧,不要往人鼻子上撞!”


    “對對不起。”


    “算了,我們還是快點做完吧,不做完了你,就輪不到他了。”


    唉?這句話倪曉詡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麽叫不做完了他,就輪不到“他”了?難道……難道在他們裏麵,有個人能令李冠崢牽掛的嗎?


    不等他把情況想清楚,他身上的李冠崢就開始行動起來……


    大概他的聲音,真的能令李冠崢感到高興吧。不一會,李冠崢的熱情也高漲了起來。再次把倪曉詡翻了個身,從嘴唇到耳朵,從臉頰到頸窩,從胸口到下腹,任意彎曲著倪曉詡的男人,幾乎是把他嚐了個遍。


    “柔軟度不錯,音質不錯,還能用後麵解放。如果隻論身體的話,你也算是極品了。”


    話音未落,李冠崢就接著拉起了倪曉詡的腳裸,把它們壓到了臉側。


    “你看,就是這麽高難度的動作,你都能作,簡直象是體操運動員。”


    “嗚……不……啊……”


    本來還想罵一句“不要拿人來玩”,但是忽然侵入的物體,卻讓倪曉詡的發音全都變成了驚叫。


    又是毫無憐惜的一插到底。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在那種瞬間擴大的壓迫之下,一種既疼又癢的驚顫感覺,也猛然射穿了倪曉詡的神經。


    “要出來了……嗚……”


    然後,李冠崢隻抽動了幾下,忍無可忍的倪曉詡就大叫著射了出來,而且又是隻靠後麵的解放。


    “哦,真是太爽了,你爆發時的收縮,可真不是一點點舒服啊。這個姿勢真好,有彈性又有感覺,而且很像是在騎馬,我怎麽早沒有發現。”


    半身形成了高飄的姿態,使得每一次的插入和抽出,都象壓彈簧一般,有其自動的反彈。這樣的體位,除了倪曉詡會比較辛苦以外,到是真的給了他們從未有過的契合感覺。


    在這種新鮮感的作祟之下,這天晚上的李冠崢足足釋放了兩次,才心滿意足地從倪曉詡的身上下來。而被騎了大約有一個小時,淒淒慘慘的倪曉詡,則是雙腿打顫著走出了房間就這樣,一切都歸於習慣以後,時間很快就進入了十月中旬。那三個人的三月期限,也已經近在眼前。


    “不可以!他們不可以留下!簽好的三個月的契約不能反悔!”


    “這不是反悔契約,隻是延長契約。我不喜歡經常更換床伴,好不容易適應了他們四個,我認為就這樣保持下去就好。”


    這天晚上,在廚房喂寧寧的倪曉詡,難得又聽到了李家母子的爭吵。


    “這到也是,換來換去的的確是不夠衛生。好吧,這幾天應招的名單就要過來了,這一次啊,我一定幫你挑幾個幹淨的,最好是沒有經驗的給你。”


    “媽~~!這幾個已經伺候了我三個月了,就他們幾個吧,不用再換人了!”


    “他們??他們才不行呢,裏麵不但有同性戀,還有做過男公關的,這幾個絕對不行!”


    象這樣的話題,不僅又讓倪曉詡想起了那時的對話。


    ‘算了,我們還是快點做完吧,不做完了你,就輪不到他了。’


    這麽說來,那個“他”果然就在那三個人裏,到底是誰那麽本事,可以令到李冠崢為“他”爭取?


    “但是,他們裏麵不是也有處子嗎?至少,在男性方麵我是第一個的,不是也有一個在嗎?”


    “你是說他?”


    “對啊,我就是在說小繆。其它幾個人可以換掉,小繆就讓他留下吧。”


    在聽到李老夫人冰冷的反問時,倪曉詡就知道事情不好。沒想到那個李冠崢,居然還經不住套話的把名字給說了出來,這下子,可真是戳到了老夫人的痛腳。


    “小繆?!!你居然說小繆?!!你居然連名字都知道了?!!豈有此理,那個賤人!居然不聽我的警告,和你暗渡陳倉?來人啊,把單成繆給我拎下來!我到是要看看,這個狐狸精是怎麽勾引我兒子的!!”


    “媽!!你這是幹什麽?這不關小繆的事!”


    “不關他的事,可卻關我的事!才沒過幾個月,你居然就好了瘡疤忘了痛?一個賣身做寵的男妓,比那個女人都不如,你竟然又為了這種人和我作對!你是不是又要和我斷絕關係?!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甘心?!!”


    就在他們母子爭執的當口,單成繆就被帶進了房裏。


    “老夫人,冠崢……”


    “還冠崢?!”


    啪的一下,緊接著,倪曉詡就聽到了一記清脆的耳光聲。然後房裏的一切,就都像倪曉詡意料的那樣亂成了一團。單成繆哭了,李冠崢兩邊勸解,老夫人大發雷霆,在吵鬧了大約有個把個小時之後,架不住母親的哭鬧和尋死覓活,李冠崢終於承認,對單成繆還沒有到達愛情的程度,隻是看他單純可愛,又有肌膚之親,有些喜歡他而已。當然,在這之後,李冠崢也當麵作出了允諾,給單成繆一筆額外的費用,算是一刀兩斷,以後也不會再和他見麵了。


    唉~!結局果然還是不會改變的呀。


    喜歡誰,就要遠離誰。深諳此理的李冠崢,想必也是找不到可以留下單成繆的契機,才會鋌而走險,把事情弄糟的吧。


    呆在廚房裏麵,把整個事件聽了個一清二楚,倪曉詡除了為李冠崢和單成繆感到惋惜以外,對於不能和李冠崢有太多牽扯的“警告”,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估計經此一來,他們三個很快就會離開李家吧。


    什麽很快就會,簡直就是立竿見影。在這段鬧劇之後,韓愈飛、周成文和單成繆就被勒令立刻離開李家。懷揣著價值70萬的存款,可以說,今夜是這三個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他們的男人見了麵,隨即又告了別,被司機給載了出去。


    “曉詡,今天晚上還是你去伺候少爺吧。合適的人選馬上就會來了,你就先頂一下吧。”


    “可是,我前天才伺候過,而且少爺的心情看上去不怎麽好,今天能不能能不能……”


    “什麽能不能能不能的?我知道你和少爺互相討厭,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快去準備準備!”


    最後,這一陣旱雷,終於還是砸到了倪曉詡的頭上。在老夫人可怕的訓斥之下,他隻能萬般無奈地邁上了二樓。


    “你怎麽沒走?為什麽就單單隻有你沒走?我媽的馬屁,你還真是拍得夠好啊?!趕走了單純的小繆,居然讓你這個男妓留著!說,你到底做了些什麽?是不是說了我和小繆的壞話?!”


    沒有預兆的,一進入了房間,倪曉詡突然就被狂性大發的李冠崢給按到了地上。強勁的指力,加上堅硬的地板,弄得倪曉詡好不疼痛。


    “說呀!你到底是怎麽哄騙我媽的?你到底耍了什麽花招?!”


    “我、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耍花招!……”


    “還要嘴硬!你這個肮髒無恥的家夥!”


    說著說著,隨著一道淩厲的掌風,一記兇狠的巴掌,猛地就甩到了倪曉詡的臉上。然後是第二下……第三下……左一個……右一個……


    一開始隻是用一個巴掌來迴甩著,到了後來,越打越起勁的李冠崢,幹脆火力全開,輪起兩個拳頭,也不管是臉上身上,瘋狂地揍了他好一陣。


    “我知道,象你這麽陰險卑鄙,喜歡迎奉拍馬的小人,心裏想的隻不過是要多撈點好處,最好還能撈到了我,你就人財雙收了。哼!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背叛我,還有我最最討厭象你這樣的人!”


    打得倪曉詡幾乎都說不出話來,李冠崢又拎起了他的手臂,把他扔到了床沿上。


    “要掙寵是吧,我今天就叫你爭一個夠!讓你知道知道惹火我是什麽下場!”


    還沒等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倪曉詡緩過神來,一個無機質冰冷的東西,就突然被塞入了他的下體,而且尺寸還大大超過了平時的體積。


    “啊啊!!是……什麽?那是什麽?”


    劇痛之中,張開已經腫脹不堪的嘴唇,倪曉詡終於慘叫出來。這不是一般的交媾,這種被撐到了極限,又被無情撕裂的痛感,令他幾欲昏厥。


    “什麽?當然不會是我了。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你不配伺候我。在你們四個裏麵,你是最主動的,表現得最溫順的,而且也是床上技巧進步得最快的,可我就是討厭你,你越想討好我,我就越是看不起你。其它進來的人,不光是你們這批,那些少年們,至少都還有羞恥心,意識到自己是在出賣身體,他們多多少少都會顯得有些不安。可是你呢?一味隻知道討好獻媚,連一點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呆在這裏,你真的能那麽心安理得嗎?”


    “嗚……不不是的……不是的……啊……”


    完全不是這樣的。他會那麽主動,因為他想少受點傷害;他會那麽溫順,因為他需要保住這份差事;而至於他會那麽心安理得,則是因為那些用身體和尊嚴換來的錢財,並不隻是為了他自己,他還有弟妹需要供養,有責任需要負擔,正是由於肩上有這麽多的必要和必需,他才會一次次挑戰耐力的極限。


    可是,那個對他偏見已深的男人,哪會領略到他心裏的苦楚,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聽倪曉詡的反駁。每當他說出什麽能辨認的音節,李冠崢手裏的兇器,就會變得囂張起來。進出衝刺,左右扭動,折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直到筋疲力盡的倪曉詡,象一團刀俎上的肉塊,怎麽弄都不再掙紮,他才放開了那俱滿是粘膩的身體。


    “識趣的話,就早點走吧。我不想再弄髒我的手,誰知道你身上有沒有病!”


    就好像倪曉詡真的很葬一樣,離去之前,李冠崢還惡意地在倪曉詡的臉上擦了擦手。


    濃烈的血腥氣味,合著又鹹又甜的汁液,被刮進倪曉詡的嘴裏,使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


    這不是簡單的嫌棄,這明明就是李冠崢在泄憤。對於母親專製的憤恨,對於失去單成繆的憤恨,甚至對於自己處境的憤恨,李冠崢全都撒在了他的頭上。不為其它,就是因為他覺得他是個男妓,是個應該代替單成繆,被趕出去的下賤男妓。


    想到這裏,再虛弱也好,再痛苦也好,怎麽都忍不下這口氣的倪曉詡,用盡全力說出了一句比較完整的話。


    “我也是第一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你之前,我也沒有任何經驗,我連初吻都給了你……”


    看著李冠崢高大的身影在門口呆了呆,委屈得無以複加,又痛得火燒火燎的倪曉詡,終於一個憋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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