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浮想要去解釋這其中的緣由,不過礙於秦夷的身份好像這個時候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


    隻能說:“這件事一定會告知主子的,公子既然休息了一日,不如等下就隨在下前往軍中會會那個魏騫魏將軍吧。”


    魏騫是元德帝的心腹,與石浮在元德帝身邊的地位差不多。


    隻是石浮曆來是替元德帝解決暗中的事情。


    而魏騫則是年歲長一些,在軍中有些威望,便把魏騫安排在了軍中。


    如今正是需要魏騫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這戚城中傳出魏騫與趙家那孤兒寡母的爛事。


    要是被元德帝知曉,不知道元德帝會如何動怒。


    “這個時候前往軍中會那個魏將軍,會不會叨擾了?”秦夷似有顧慮的說道。


    石浮牽強的扯了扯笑容說:“公子不要擔憂這些事情,隻要你去,魏騫絕對不會說半個叨擾的字句來。”


    秦夷神色淡然:“隻要石大人覺得沒有什麽問題,我什麽時候都可以前往。”


    石浮聞言,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喜色,主子交代的事情一定要越快越好。


    眼下秦君凜已經前來了南越,就先打消秦君凜的顧慮,隻要秦君凜沒有了顧慮,這讓秦君凜背棄西涼的事情就很快。


    “那在下現在就去安排,公子吃好後,就上去好好休息一番。”


    石浮話音落下就起身,朝著秦夷頷首之後快步走出大堂中。


    秦夷收迴目光後,手指微抬,示意秦策坐下來。


    秦策坐下後,說:“公子是有什麽顧慮嗎?”


    “可有公主的消息?”秦夷不確定蕭笙到底來沒有來戚城,但照著那日的談話,這個時候蕭笙應該是前來了戚城才是。


    秦夷甚至有些懷疑這戚城漫天的流言蜚語就是蕭笙的手筆。


    隻是秦夷怎麽都想不明白,蕭笙為什麽會在這南越的戚城如魚得水。


    甚至很了解這南越之事。


    “沒有收到公主的任何消息。”秦策如實的說道:“不過照著公子那日所說,公主應該是前來了這戚城才是,應該是人多嘴雜,而且那石浮跟著公子也跟得很緊,公主在暗,不好給公主遞消息。”


    秦夷隻是淡聲說著:“先去休息休息。”


    蕭笙的確是在暗,而眼下已沒有任何的退路,隻能聽從蕭笙的安排,想來是做到蕭笙所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後,蕭笙才會給他傳遞下一個消息。


    也不知蕭笙所做的事情,元安帝知曉多少。


    未時末。


    軍營中。


    魏騫一臉疲倦的看著石浮帶著輪椅上的男子前來,心中也是了然了幾分。


    隻是這段時間以來軍中以及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讓他身心疲憊,又抓不到具體是誰散播出來的。


    “石大人什麽時候前來的戚城?也不提前給一個消息,也好讓本將軍替石大人好好接風才是。”魏騫坐在主位上,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石浮坐下後,並沒有迴應魏騫的話,而是介紹道:“魏將軍,這是秦公子。”


    說話間,石浮的視線落在營帳中的其他人。


    魏騫見狀,也算是看懂了石浮的意思,便對那些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將軍。”


    待退下後,營帳中安靜下來。


    魏騫頗有興趣的看向秦夷,姓秦,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月白關外,西涼邊疆城池鳳城的都護以往不就姓秦?


    “這人都走了,石大人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魏騫這段時間本就心情不佳,也不會因為石浮的前來就要謹慎著,他與石浮雖都忠心於皇上,但也說不到一塊兒去。


    “魏將軍,這位是皇上的外甥,秦君凜,秦公子。”石浮平聲說著。


    果然,魏騫在聽到‘外甥’二字的時候,視線再一次落在秦夷的身上,這才倒是認真的打量起來,要說皇上還有一個姐姐的事情,也是皇上自己透露。


    隻是後麵皇上的長姐何去何從,這種事情他作為一個臣子根本無法問起。


    更何況還是太後當年生下的雙生子。


    盡管現在南越已是皇上做主,太後掌管後宮,但雙生子的事情還是不能多說。


    眼前這位竟是皇上的外甥,也就是那位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公主之子。


    還姓秦。


    “石大人,不知秦公子的這個秦與西涼鳳城都護的那個秦,是不是有幾分關係?”魏騫問道。


    石浮說:“君凜公子就是西涼西伯侯的長孫。”


    魏騫倒吸一口涼氣,又覺得這其中不簡單,以往聽皇上聽聞過與那個姐姐在聯絡著,但聯絡什麽也不得而知,沒想到竟是西涼西伯侯秦家。


    魏騫對秦家別的不了解,但是對秦家在西涼鳳城的地位還是多少有些了解。


    不過這個時候西涼秦家公子前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


    石浮似乎看出了魏騫的不解之處,便把秦夷為什麽前來這裏大致說了一遍,言語上注重的說著秦夷的父母親以及秦老侯爺之死。


    最後魏騫半眯著眼睛凝重的說道:“這麽說來,秦老侯爺以及君凜公子的父母是西涼帝王所害?”


    “是啊,所以皇上才想著把君凜公子帶迴南越,畢竟西涼秦家二房根本就沒有把君凜公子放在眼裏,自從老侯爺去世後,君凜公子也躲到了鳳城來,這個時候要是皇上不給君凜公子撐腰,還有誰給君凜公子撐腰?”


    石浮邊說邊歎氣,視線在沉默的秦夷神色落下:“公子,隻要你開口,皇上一定會站在你身後的。”


    魏騫倒是覺得這個秦夷沒有石浮想的那麽簡單,隻是也不知怎麽開口。


    “聽聞魏將軍與漠北人來往過?”秦夷直言。


    魏騫的神情頓時一變,不用想也知道秦夷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想來城中依舊傳的沸沸揚揚。


    “秦公子!”魏騫的臉色不太好:“流言蜚語之事聽聽就是了,不必當真。”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漠北與南越也有些恩怨的,無風不起浪,魏將軍私自與漠北人勾結,是不是對南越有什麽不軌之心?”秦夷此刻完全以元德帝的立場穩著。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耳邊縈繞的是蕭笙的話。


    ‘你隻要讓南越的戚城亂,越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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