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戚城。


    這陣子城中一直傳著從帝京而來的趙家夫人是漠北人,傳著趙家小公子這些年一直在漠北,至於在漠北做什麽都不清楚。


    更是傳著,趙家那寡婦與軍中魏將軍關係不簡單。


    並且從軍中流傳出這樣的消息,據說魏騫魏將軍早就與漠北人暗中聯手,甚至還有人見過漠北人進過軍營。


    趙筠瀾偏偏就是在漠北出現在軍中之後遭人暗殺。


    因此,城中謠傳著趙筠瀾是因為趙夫人以及魏騫有苟且之事才死的那般慘。


    畢竟後麵趙夫人與魏將軍走近的事情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以往沒有出現過的趙家小公子,就在趙筠瀾死後,出現了,還在軍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孤兒寡母,沒有利用之處,魏將軍憑什麽要給趙筠瀾的兒子那般高的地位?


    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為何不知檢點要與魏將軍走的那麽近?


    有的事情即便是假的,傳著傳著也讓人覺得那是真的。


    而在魏騫那邊,他知曉蒼氏是漠北人,就連耶律蒼珞也有幾分關係,但這些都是暗裏來的關係。


    若是被擺在明麵上,魏騫還真是有些顧及自己的名聲。


    特別是這段時間城中以及軍中傳著的那些謠言,他火冒三丈,當著許多士兵的麵處置了亂嚼舌根的將士,但越是如此越讓那些人覺得謠言就是真的。


    他也總不能殺了全部,也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隻能與蒼氏,趙煦拉開距離。


    就想著待時間慢慢過去,這件事肯定會被淡忘。


    隻是眼下是絕對不可能再讓趙煦進入軍中以及讓與蒼氏靠近。


    趙府,大廳中。


    砰!


    一盞茶盅被主位上的女人狠狠的摔在地麵,茶水四處濺起,左手位上坐著的趙煦一言不發的盯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謠言怎會越來越離譜!?”蒼氏發狠的盯著大門外的院落中:“這背後要是沒有什麽人推動波瀾,打死我都不行!”


    這時趙煦才仰頭看向蒼氏:“母親,這流言蜚語就如一把無形的刀,能讓人生讓人死,我們現在也隻能等著這陣子的流言蜚語淡去。”


    “就這樣等著?”蒼氏心中的怒火根本就無處撒:“流言蜚語淡去過後呢?魏騫現在已有顧慮,就算流言蜚語過去,魏騫也不可能再與我們深交。”


    趙煦怎會不知道這個情況?


    隻是眼下還能有什麽辦法?


    父親已不在,要是有父親活著,就算出現這些流言蜚語由父親出麵也會迎刃而解。


    就是因為父親死了,這些流言蜚語才對準了他們孤兒寡母。


    這背後推動波瀾之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越是這樣,趙煦越是想與雲笙給碰麵。


    趙煦也是最後悔在漠北沒有親手了解了那個雲笙,而是等著阿姐解心頭之恨!


    “母親,稍安勿躁。”趙煦幽幽的說著:“既然有人先出了手,就是要對付我們,而且敵在暗我們在明,就算是著急也沒有用,魏騫知曉你我的身份,為何在無人知曉的時候還能讓我進入軍中,就是看在與父親的交情上,但那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現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軍中亦是,魏騫肯定不會再在我進入軍中。”


    蒼氏就是知曉這個道理,所以心中的怒火才是無處散發。


    “母親,若你是雲笙,你會不會在戚城暗中觀察著你我的一舉一動?”趙煦突然問道。


    蒼氏先是愣住,隨即想到雲笙那張臉,那種晦暗陰沉的感覺從她心髒之處蔓延全身。


    這個雲笙,她還不確定是不是當年雲家的人。


    但就算是雲家的人,她與雲家無冤無仇,她與趙筠瀾相識的時候,雲氏快死了,趙筠瀾府中也不是沒有小妾,要是因為她的出現就記恨上,那也不會是雲家的人記恨上。


    頂多也是雲氏的女兒會記恨上。


    還有一點就是,趙筠瀾與雲家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摻和,那隻是趙筠瀾與雲家的事情。


    還是說,雲家的人隻想整個趙家都毀滅?


    若是這個原因的話,就有點牽強。


    所以蒼氏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雲笙為何要對付她,對付她的子女。


    而且趙皇後在位那麽些年雲家的人都沒有出現。


    趙皇後在位的時候那麽好的機會複仇都不見出現,待趙皇後死了,才出現複仇。


    這怎麽講都覺得有些蹊蹺。


    “母親?”趙煦見蒼氏出神,喊道。


    蒼氏迴神,說:“雲笙這個人的身份是個迷,此人我不了解,但照著對你父親下狠手的程度,如果此次這件事是她做的,應該是在暗中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讓我們鑽入她備好的圈套。”


    “我也是這麽想的。”趙煦眉梢微動,眸色卻是沉了沉:“我就在想,若這件事真的是雲笙所做,她接下來要做什麽?就算這些謠言對我們有些影響,但也不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困擾,母親的身份魏將軍早就知曉。”


    “我也猜測雲笙到底要做什麽。”蒼氏心中的怒火淡去了許多,她也知曉在這裏發怒並沒有任何的作用:“總覺得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而此時戚城的一家客棧中。


    秦夷與元德帝的人正在大堂中進食,聽著周圍傳著的話語,元德帝的人臉上越來越不舒坦。


    而秦夷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元德帝人的臉上。


    “石浮大人。”秦夷放下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道:“漠北人怎會在軍中走動?”


    石浮臉色有些不悅,雖說知曉南越與漠北有想要聯手的跡象,但自從漠北分裂後這種跡象直接消失,況且秦夷是西涼人,這讓西涼人知曉漠北人在南越軍中,怎麽說都有些詭異。


    “這件事,在下是不知情的,皇上也不知情。”石浮說道。


    秦夷聞言,知曉石浮忌諱什麽,他淡笑著調侃:“那你們這邊境的軍營有二心啊,這麽大的事情你還不趕緊通知你主子?”


    石浮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明明知曉真相是什麽,偏偏還不能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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