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在絕對的壓製麵前，一切都是無意義的
長夜降誕，魔女再臨，我即是唯一 作者：葉舟泊江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疾風般的身影踩踏在樞機院的屋脊之上，櫻色的發梢在空中劃出道道明晰的殘影。
空中的虛影朝著艾瑪射出了無數金色的流光，但在疾風走破（傳說級裝備）的加持下，艾瑪足以輕而易舉地避開它們。
隻是……
她一邊在古老的屋脊上奔走，一邊靜靜地觀察著樞機院的神明禁製。
這地方的神明禁製形成了某種類似龜殼的防護，一切魔法在它的範圍內都會失效。
這種力量……就像在這裏，形成了某種無法打破的規則。
因此艾瑪幹脆放棄施展魔法，選擇單憑肉身獵殺下方的一眾樞機卿。
“別怕！那女人施展不了魔法，隻要我們不離開樞機院，對上她我們未必會落下風！”
“衛兵呢！師團的那幫人呢！”
見艾瑪隻是圍著房梁打轉，在場的樞機卿們也鬆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他們至少不用直接對上先前那恐怖的紅瞳魔法。
“魔女被神明大人的力量壓製……了……”
樞機卿中的一人伸出手指著艾瑪的方向，在他看來此時的艾瑪，似乎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去規避那些從天空中直射而來的金色流光。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艾瑪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白嫩而修長的手指按在了這人的臉上，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掀飛了起來，讓這人成了一個在原地螺旋翻轉的人形風車。
當這名樞機卿停止旋轉的時候，在場的眾人才發現，他的眼球居然被活活的甩出了眼眶。
兩枚空無一物的血色眼眶，像是一杆帶來恐懼的巨錘，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而那些飛射而來的光流，竟然又被這兔耳魔女隨意地躲避開了。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誰被壓製了？”
艾瑪將手放在耳廓的位置，擺出了一副聆聽的姿勢。
“……”
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在樞機卿之間，他們甚至能聽見彼此吞咽口水的聲音。
魔女的恐怖之處，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但是艾瑪似乎比書籍裏記載的魔女還要恐怖。
“重組陣型，把沒報廢的傀儡召迴來。”
“拖時間，我不相信神明禁製拿這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用不了魔法，就算她再強，用不了魔法的魔女也不可能在眨眼間殺光我們所有人。”
沉默了很久的彌桑黛緩緩站起身來，朝著身前的眾人下達了指令。
“彌桑黛大人，您沒看見嗎？我們跟她打就是送死……”
“呲——”
率先提出質疑的樞機卿，被彌桑黛甩出的傀儡絲線直接切斷了脖頸。
飛起來的人頭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也成功讓在場的樞機卿們冷靜了下來。
“這是執政官的命令，如果這真是送死之舉，我會死在你們前麵。”
彌桑黛抽迴手臂，沾血的銀絲環繞在她的身旁，形成了一條條動蕩的紅色弧線。
她的表情很平靜，眼神更是變得有些空洞。
現在沃倫死了，古卿不在場的情況下，她這個執政官就是樞機院明麵上的最高領導人。
而且……古卿……
彌桑黛掃了一眼身後地下密道的入口處，早在艾瑪剛出現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派人過去報信了。
結果直到現在，那些棺材裏的老東西，還是沒有一個人作出迴應。
顯然他們不打算牽扯進來，打算等神明禁製鏟除眼前的這位魔女。
畢竟先前對陣伊洛蒂的時候，這些向來自負的古卿，已經折損了半數的人馬。
所以相對於隻是從古籍上了解過魔女的他們，這些古卿更了解魔女的強大之處。
是的，這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死老頭，居然在這種時候害怕了。
“沃倫，你說的沒錯，做了古卿也沒什麽意思……”
彌桑黛盯著樞機院外的那攤爛肉看了很久，直到瞳孔周圍都冒起了血絲。
這算什麽……
沃倫，你有什麽資格替我死在那裏？
死在那兒的應該是我！
彌桑黛的身影瞬身而動，纏繞在她手臂上的魔力集束，沿著她的行動軌跡帶起了一陣陣沉重的音爆。
四道高速旋轉的傳送門在她的身旁瞬間展開，從裏麵傳出的沉重腳步令人不由得暗自心驚，因為每道傳送門中的魔力都相當強橫。
這是她的本命傀儡。
兩個s級的迷宮守護者，以及兩道人形的傀儡。
而那兩人身上穿著的，居然是龍芯王國的騎士團製服。
他們是曾經死在帝國境內的龍芯騎士團長，戰爭結束之後，龍芯王國曾經向他們討要過這兩人的屍體。
當時的石跡帝國以屍身被毀為由，拒絕了龍芯的提議。
事實上，他們已經被製成了傀儡。
彌桑黛的行動點燃了樞機卿們沉寂已久的眼神，他們本就是曾經聲名鵲起的天之驕子，否則又怎麽可能會被樞機院看中，並且成為樞機卿的一員呢？
隻是多年來對權力的角逐，使得他們心裏的那份熾熱都被消磨殆盡了。
如今在彌桑黛視死如歸的態度下，他們之中的每個人都被點燃了鬥誌。
“跟著彌桑黛大人！”
“我們可是樞機卿！帝國的樞機卿就算死，也隻會是光榮的戰死！”
一道道結構複雜的傳送門兀自展開，無數的本命傀儡從中緩緩浮現，那龐大的魔力流甚至引起了周遭空間的震動。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戰意，仿佛勝利已經落入了他們眼前一般。
“空——”
就在眾人激動不已的時候，一枚頭顱被人徑直丟了過來。
從那斷頸處噴灑而出的血液，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弧。
當那顆頭顱在地上翻滾數圈之後，樞機卿們才得以看清那頭顱屬於誰。
那正是剛剛衝出去的彌桑黛。
此時的她眼睛睜得很大，早已渙散的瞳孔中仍舊殘留著難以置信。
樞機卿們僵硬地轉過身子，這才發現彌桑黛召出的四具本命傀儡，此時都已經被卸掉了四肢。
他們像是被活活拆解掉的人彘，絲線包裹的肢體更是淩亂地散落了一地。
“用少主的話來說叫什麽……還挺熱血？”
艾瑪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隨後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眾人。
活了這麽久，艾瑪也知道對於人類而言，最危險的情感莫過於盲目的衝動。
偏偏這種情緒還很容易被引發，隻要有人做出表率，總會有人因為榮譽感而去迴應這份情感。
而這份情感，會讓人類看不清眼前的事情，開始盲目地相信一切。
就像彌桑黛那樣。
“怎麽……怎麽會這樣……？”
樞機卿們剛剛被點燃的情緒瞬間覆滅，他們像是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導致他們隻能麵色發白地看著不遠處的艾瑪。
兩位執政官級別的戰力，都沒能在艾瑪的手中撐過一個迴合。
而他們眼前的這位魔女，這次甚至連魔法都沒用。
站在最前麵的樞機卿看的很清楚，在彌桑黛衝到艾瑪身前的那一刻，她的頭顱便被艾瑪從身體上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讓你們失望了，下一個是誰？”
艾瑪側身而立，她抬起沾滿了鮮血的雙手，輕輕地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跡。
這一刻，她那張本該絕美動人的臉龐，在斑駁血跡的映襯下，看上去卻如同地獄裏爬出的般若惡鬼。
恐懼的情緒彌漫在眾人的心頭，此時的他們已經顧不上什麽榮譽，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而艾瑪也在此時來到了逃亡的人群當中，每當她經過一處密集人群的時候，肢體撕裂和骨骼破碎的聲音便會不斷響起，刺激著其他人更加不顧一切地逃亡。
更讓其他人驚恐的是，艾瑪居然能夠一邊規避禁製射出的金色光流，一邊對他們展開無比精準的獵殺。
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他們一直以來所仰仗的神明禁製，在這女人的麵前根本就是個笑話。
他們當中有些人，甚至被艾瑪單手拎起當作肉盾，被從天而降的光流當場射成了蜂窩。
“神啊……如果您能聽見我等的唿喚，請為我等除去這恐怖的惡魔吧……”
夾雜著啜泣的禱告，在人群中不斷響起。
他們現在所能做的，也就隻有禱告了。
隻是這些人不知道，艾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空——”
所有的神明禁製在這一刻盡數消散，就像是被人憑空鎖上了一樣。
就連那些如同雨線般襲來的光流，也在此時紛紛消弭不見。
一切又再度歸於寂靜之中，隻有散落一地的殘骸，還在不斷升騰起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殘存的樞機卿們兩眼無神地跪坐在地，而他們眼中所倒映出的，是一道燦金色的高挑身影。
那人同樣沒有五官，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被金光包裹起來一樣。
隻是他身上彌漫出的信仰之力，卻讓在場每個人的魔力都失去了控製。
那是最純粹的鎮壓，在至高的信仰之力麵前，所有魔力都沒有釋放的機會。
“到此為止了，科多薇娜。”
金色的無麵人朝著艾瑪伸出手，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悲，其中摻雜的似乎隻有憐憫。
“你再不露麵，我就真得把這些人全殺了。”
艾瑪隨手丟開手中的頭顱，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兩人都沒有調動力量，但他們之間那無形的壓迫感，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那種壓迫並非是源於恐懼，而是來自純粹的臣服。
他們都沒有資格，去直視眼前的兩人。
空中的虛影朝著艾瑪射出了無數金色的流光，但在疾風走破（傳說級裝備）的加持下，艾瑪足以輕而易舉地避開它們。
隻是……
她一邊在古老的屋脊上奔走，一邊靜靜地觀察著樞機院的神明禁製。
這地方的神明禁製形成了某種類似龜殼的防護，一切魔法在它的範圍內都會失效。
這種力量……就像在這裏，形成了某種無法打破的規則。
因此艾瑪幹脆放棄施展魔法，選擇單憑肉身獵殺下方的一眾樞機卿。
“別怕！那女人施展不了魔法，隻要我們不離開樞機院，對上她我們未必會落下風！”
“衛兵呢！師團的那幫人呢！”
見艾瑪隻是圍著房梁打轉，在場的樞機卿們也鬆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他們至少不用直接對上先前那恐怖的紅瞳魔法。
“魔女被神明大人的力量壓製……了……”
樞機卿中的一人伸出手指著艾瑪的方向，在他看來此時的艾瑪，似乎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去規避那些從天空中直射而來的金色流光。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艾瑪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白嫩而修長的手指按在了這人的臉上，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掀飛了起來，讓這人成了一個在原地螺旋翻轉的人形風車。
當這名樞機卿停止旋轉的時候，在場的眾人才發現，他的眼球居然被活活的甩出了眼眶。
兩枚空無一物的血色眼眶，像是一杆帶來恐懼的巨錘，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而那些飛射而來的光流，竟然又被這兔耳魔女隨意地躲避開了。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誰被壓製了？”
艾瑪將手放在耳廓的位置，擺出了一副聆聽的姿勢。
“……”
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在樞機卿之間，他們甚至能聽見彼此吞咽口水的聲音。
魔女的恐怖之處，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但是艾瑪似乎比書籍裏記載的魔女還要恐怖。
“重組陣型，把沒報廢的傀儡召迴來。”
“拖時間，我不相信神明禁製拿這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用不了魔法，就算她再強，用不了魔法的魔女也不可能在眨眼間殺光我們所有人。”
沉默了很久的彌桑黛緩緩站起身來，朝著身前的眾人下達了指令。
“彌桑黛大人，您沒看見嗎？我們跟她打就是送死……”
“呲——”
率先提出質疑的樞機卿，被彌桑黛甩出的傀儡絲線直接切斷了脖頸。
飛起來的人頭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也成功讓在場的樞機卿們冷靜了下來。
“這是執政官的命令，如果這真是送死之舉，我會死在你們前麵。”
彌桑黛抽迴手臂，沾血的銀絲環繞在她的身旁，形成了一條條動蕩的紅色弧線。
她的表情很平靜，眼神更是變得有些空洞。
現在沃倫死了，古卿不在場的情況下，她這個執政官就是樞機院明麵上的最高領導人。
而且……古卿……
彌桑黛掃了一眼身後地下密道的入口處，早在艾瑪剛出現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派人過去報信了。
結果直到現在，那些棺材裏的老東西，還是沒有一個人作出迴應。
顯然他們不打算牽扯進來，打算等神明禁製鏟除眼前的這位魔女。
畢竟先前對陣伊洛蒂的時候，這些向來自負的古卿，已經折損了半數的人馬。
所以相對於隻是從古籍上了解過魔女的他們，這些古卿更了解魔女的強大之處。
是的，這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死老頭，居然在這種時候害怕了。
“沃倫，你說的沒錯，做了古卿也沒什麽意思……”
彌桑黛盯著樞機院外的那攤爛肉看了很久，直到瞳孔周圍都冒起了血絲。
這算什麽……
沃倫，你有什麽資格替我死在那裏？
死在那兒的應該是我！
彌桑黛的身影瞬身而動，纏繞在她手臂上的魔力集束，沿著她的行動軌跡帶起了一陣陣沉重的音爆。
四道高速旋轉的傳送門在她的身旁瞬間展開，從裏麵傳出的沉重腳步令人不由得暗自心驚，因為每道傳送門中的魔力都相當強橫。
這是她的本命傀儡。
兩個s級的迷宮守護者，以及兩道人形的傀儡。
而那兩人身上穿著的，居然是龍芯王國的騎士團製服。
他們是曾經死在帝國境內的龍芯騎士團長，戰爭結束之後，龍芯王國曾經向他們討要過這兩人的屍體。
當時的石跡帝國以屍身被毀為由，拒絕了龍芯的提議。
事實上，他們已經被製成了傀儡。
彌桑黛的行動點燃了樞機卿們沉寂已久的眼神，他們本就是曾經聲名鵲起的天之驕子，否則又怎麽可能會被樞機院看中，並且成為樞機卿的一員呢？
隻是多年來對權力的角逐，使得他們心裏的那份熾熱都被消磨殆盡了。
如今在彌桑黛視死如歸的態度下，他們之中的每個人都被點燃了鬥誌。
“跟著彌桑黛大人！”
“我們可是樞機卿！帝國的樞機卿就算死，也隻會是光榮的戰死！”
一道道結構複雜的傳送門兀自展開，無數的本命傀儡從中緩緩浮現，那龐大的魔力流甚至引起了周遭空間的震動。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戰意，仿佛勝利已經落入了他們眼前一般。
“空——”
就在眾人激動不已的時候，一枚頭顱被人徑直丟了過來。
從那斷頸處噴灑而出的血液，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弧。
當那顆頭顱在地上翻滾數圈之後，樞機卿們才得以看清那頭顱屬於誰。
那正是剛剛衝出去的彌桑黛。
此時的她眼睛睜得很大，早已渙散的瞳孔中仍舊殘留著難以置信。
樞機卿們僵硬地轉過身子，這才發現彌桑黛召出的四具本命傀儡，此時都已經被卸掉了四肢。
他們像是被活活拆解掉的人彘，絲線包裹的肢體更是淩亂地散落了一地。
“用少主的話來說叫什麽……還挺熱血？”
艾瑪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隨後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眾人。
活了這麽久，艾瑪也知道對於人類而言，最危險的情感莫過於盲目的衝動。
偏偏這種情緒還很容易被引發，隻要有人做出表率，總會有人因為榮譽感而去迴應這份情感。
而這份情感，會讓人類看不清眼前的事情，開始盲目地相信一切。
就像彌桑黛那樣。
“怎麽……怎麽會這樣……？”
樞機卿們剛剛被點燃的情緒瞬間覆滅，他們像是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導致他們隻能麵色發白地看著不遠處的艾瑪。
兩位執政官級別的戰力，都沒能在艾瑪的手中撐過一個迴合。
而他們眼前的這位魔女，這次甚至連魔法都沒用。
站在最前麵的樞機卿看的很清楚，在彌桑黛衝到艾瑪身前的那一刻，她的頭顱便被艾瑪從身體上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讓你們失望了，下一個是誰？”
艾瑪側身而立，她抬起沾滿了鮮血的雙手，輕輕地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跡。
這一刻，她那張本該絕美動人的臉龐，在斑駁血跡的映襯下，看上去卻如同地獄裏爬出的般若惡鬼。
恐懼的情緒彌漫在眾人的心頭，此時的他們已經顧不上什麽榮譽，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而艾瑪也在此時來到了逃亡的人群當中，每當她經過一處密集人群的時候，肢體撕裂和骨骼破碎的聲音便會不斷響起，刺激著其他人更加不顧一切地逃亡。
更讓其他人驚恐的是，艾瑪居然能夠一邊規避禁製射出的金色光流，一邊對他們展開無比精準的獵殺。
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他們一直以來所仰仗的神明禁製，在這女人的麵前根本就是個笑話。
他們當中有些人，甚至被艾瑪單手拎起當作肉盾，被從天而降的光流當場射成了蜂窩。
“神啊……如果您能聽見我等的唿喚，請為我等除去這恐怖的惡魔吧……”
夾雜著啜泣的禱告，在人群中不斷響起。
他們現在所能做的，也就隻有禱告了。
隻是這些人不知道，艾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空——”
所有的神明禁製在這一刻盡數消散，就像是被人憑空鎖上了一樣。
就連那些如同雨線般襲來的光流，也在此時紛紛消弭不見。
一切又再度歸於寂靜之中，隻有散落一地的殘骸，還在不斷升騰起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殘存的樞機卿們兩眼無神地跪坐在地，而他們眼中所倒映出的，是一道燦金色的高挑身影。
那人同樣沒有五官，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被金光包裹起來一樣。
隻是他身上彌漫出的信仰之力，卻讓在場每個人的魔力都失去了控製。
那是最純粹的鎮壓，在至高的信仰之力麵前，所有魔力都沒有釋放的機會。
“到此為止了，科多薇娜。”
金色的無麵人朝著艾瑪伸出手，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悲，其中摻雜的似乎隻有憐憫。
“你再不露麵，我就真得把這些人全殺了。”
艾瑪隨手丟開手中的頭顱，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兩人都沒有調動力量，但他們之間那無形的壓迫感，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那種壓迫並非是源於恐懼，而是來自純粹的臣服。
他們都沒有資格，去直視眼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