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安逸的生活使人墮落。蝙蝠俠也是這樣想的,這也是他把胳膊往外拐的隊友丟出去的原因。


    美人計是相互的,而且對方看起來很吃這一套。


    在隊友消失三天的時候實際上蝙蝠俠就已經猜到了,隻是沒想到溫特真的很吃克拉克這一套,至少他黑進了官方攝像頭現實,他們兩個整整十六天都黏在一起。


    如膠似漆。


    這份報告不能讓阿福看見,大齡剩男這樣想著。


    伊莎貝拉溫特隱藏的東西就是這個嗎?


    蝙蝠俠看著手裏的報告上麵是一串基因數據,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盧瑟對這份交易簡直到了妥協的地步,這份數報報告眼熟到太過分了,因為了望塔有一份差不多的,她和盧瑟的交易是一個孩子?!


    這比溫特秀抓馬多了。蝙蝠俠再一次看向那一份報告。


    一個超人的孩子——所以克拉克知道自己的前妻給他買了一個超人的孩子嗎?


    蝙蝠俠雙手交叉撐著頭,人活久了真的什麽都可以看見啊。


    而且這項實驗開始的時間和交易時間也是三年前,也是伊莎貝拉溫特離婚的日子,這個日子有什麽不一樣嗎?


    他不相信一切都隻是巧合。同時,他在等好友的坦白。


    伊莎貝拉離開了家門,克拉克的年假也終於休完了,這段關係像極了抓馬偶像劇的劇情,但是既然當事人不說什麽,那就沒有問題。


    伊莎貝拉在克拉克離開以後,從小家不遠處的一座房子進去,誰也沒有想到,在房子之下是一座秘密地下實驗室,龐大地像是一個軍事基地。


    用了這個世界上最優秀最頂尖的器材,而且隻有伊莎貝拉和海琳娜知道,這裏不利於外援,甚至電力水力任何一切資源都是單獨成立的,在外圍還包裹著鉛層,即使是超人的熱視線也無法穿透這裏所有的機械。


    所以這間房子針對的是誰就十分明顯了。


    溫特對超人的厭惡真的是方方麵麵的了。她那場庭審可是直接拉動了反超人的情緒,甚至有些好事之徒覺得溫特如果競選總統也不是不可以了。


    一切都做好了最頂端的安保措施,這裏的一切都必須通過伊莎貝拉的許可才可以使用,這裏的一切存在已經有3年之久。


    “海琳娜,進行報告數據核對”伊莎貝拉吩咐道,忽視了海琳娜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麽了?”伊莎貝拉轉頭看著她。


    “boss,超人的信息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海琳娜有點想要吐槽,但是還是忍住了,她不清楚這個時間段的伊莎貝拉為什麽不知道克拉克的身份,她還以為這個隻是夫妻情趣呢!


    “有意思,竟然有這樣高水準的黑客,我以為能做到的隻有我呢。


    ”


    海琳娜拿文件的手微微一動,或許boss,這個水準真的是你自己的手筆。


    “數據比對結果出來了,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嗎”


    伊莎貝拉的聲音有些輕,那看來不是那些人派過來的,她輕輕敲擊著桌麵上的按鈕,視頻放大超清的屏幕上露出了一個坐在角落裏的銀發女子的模樣。


    似乎有所感,視頻裏的女子抬起頭,散亂的銀發劃過臉頰,與她在視頻中微微對視。那雙眼睛仿佛是一片荒蕪,猶如她的名號一樣,那座已經死亡死寂的星球留下的唯一的生物也是唯一的遺物。


    即使被切開血肉,即使被挖掉骨骼,即使被如此對待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一片蒼白,沒有任何的波動,出生於實驗室幾經輾轉,那些白色的惡魔早已消失,可是又落到了她的手裏。這是一位來自遠方的客人,一位毫無求生意誌的客人,一位被她不擇手段搶到手的客人。真幸運,真榮幸,能夠提早4年遇到你。荒星之主。


    微微勾起的紅色的唇角,像是劃開肌力透出的鮮血,現在的伊莎貝拉不對勁。海琳娜明顯感覺到了,但是她也僅僅是低下頭。


    伊莎貝拉沒有絕對有什麽不對,她就覺得好極了。因為困擾她的東西在今天注定要被揭露。


    “比對她的”


    海琳娜照做。


    超級計算機將一係列基因序列排開,尋找這兩份基因相似之處。


    即使是這個星球最先進的超級計算機,需要完成這龐大的工作量,也準備了長達三年之久。


    而今天這個成果已經出來了。


    有相似之處,她的血液中的確留著肮髒的玩意,真的讓人作嘔。


    海琳娜看著大笑的女人,不語,不管在哪裏,伊莎貝拉溫特都能憑借著一己之力找到真相。


    伊莎貝拉看著這份報告,哈哈大笑,紅發就像是沾染了血液一樣,指甲深深陷入打印出來的幾份報告,白紙黑字上麵似乎出現了許多光斑,每一絲褶皺仿佛就像8歲那一年,駕駛座扭曲的血肉,如果這是一部電影,電影的蒙太奇手法會這樣展示,機械撐裂,玻璃飛濺,血肉猶如被碾碎的玫瑰落在雪地當中,而孩童的眼中隻能縈繞著這些 。


    聲音是逐漸遠去的,眼睛是逐漸陷入黑暗的,世界是逐漸陷入蒼白的。


    仿佛是雪地裏盛開著鮮血的玫瑰散落在背後的靠椅,伊莎貝拉渾身顫抖,像是興奮又像是緊張。和幾天前與克拉克在一起的樣子完全不同,現在的她仿佛是沙漠中重見天日幹枯的花,一生隻為一次綻放而炸裂,有什麽東西凝聚又消散了。


    “這真的是一件最讓人覺得滑稽的事情”偌大的實驗室,這喃喃一語迴蕩著淺淺的迴音。


    “不是嗎,海琳娜”貝拉看向海琳娜“像是舞台上的醜角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真相比隱瞞讓人痛苦”


    “沒錯”伊莎貝拉看著海琳娜,在那一個瞬間海琳娜幾乎以為自己要被看穿了。


    “我寧願痛苦也不願意被操縱,隻是”伊莎貝拉捂著臉不是在哭而是在笑“我要讓他們一起品嚐這份痛苦”


    “我們一起去看一位客人”伊莎貝拉起身對海琳娜招手,這是一份信任還是一份毒藥,海琳娜不知道,但是她還是抓住了那隻手。


    “打開”門口的音頻錄入她的聲音聲控大門聲而響,像這樣大門還有10道之多,但是伊莎貝拉知道,她關不住裏麵的那位女孩,她願意被關,也隻不過是她願意,荒蕪的人生不知如何是意義,於是隨波逐流,甚至連求死的欲望都沒有。


    這是一位將自己困死在原地的人。


    “我需要預約一個采訪”


    伊莎貝拉單手拿著香檳對著海琳娜“或許我們應該喝一杯”


    原本實驗室是不會有香檳的,但是來之前他已經預感到了今天會看到什麽,當最後一隻鞋子落下的時候,她感覺好極了,在牆上按了幾下單麵的玻璃變成了雙麵,這也是黛妮卡第1次看到伊莎貝拉的樣子,哪怕她被解剖,哪怕被肢解,哪怕被抽血,哪怕被挖掉了骨頭她看到的永遠是那個一絲不苟,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她第1次看到如此淩亂,如此狼狽的,卻又如此神采奕奕的伊莎貝拉。


    擁有如此大的收獲,她急需一點安慰一些實在的一些,能夠直擊心靈的一些能夠解放肉體的一些安慰。


    應該給克拉克打一個電話,她嘟囔的,我想念他那熊樣的身材。


    然後撇了撇黛妮卡,微微瞪大的杏眼,這個家夥怎麽跟她那麽像。算了,還是不要在孩子麵前說一些限製級的話。


    “會催眠嗎?會讀心術嗎?能夠鑽到別人心裏了嗎”


    門突然被打開了,外麵的空氣進入了無菌屋,黛妮卡覺得自己應該打個冷顫?這個是她從別人那裏學到的。如果覺得冷應該這樣。


    “我,不是火星人”


    黛妮卡實事求是,似乎打算扞衛自己的種族。


    對麵的伊莎哈哈大笑“小家夥你知道嗎?在科學上有個理論,世界宇宙如此之大,你總是能找到與你相似的人”


    那雙黑色的眼睛中似乎蘊藏著什麽星星,隻是太過複雜黛妮卡不懂。


    “我與你如此相似”伊莎貝拉微微捧起黛尼卡的臉,過於溫暖的溫度讓黛妮卡有些不適。他不明白之前如此防備她的女人,如今卻如此的對她親昵。


    “母體……”


    “你——”黛妮卡的臉上第1次出現了另一種情緒。


    “放心,並不是我”伊莎貝拉,仰著頭喝下個整瓶香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隨手將玻璃瓶子丟在了一邊“抱歉,忘記給你留一點了”


    “我,沒喝過這個”


    “不行,找你來喝酒,至少需要給你點甜頭嚐嚐”現在的伊莎貝拉看起來有一點執拗的科研人員的感覺。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微微亮起。


    “見過煙花嗎?”伊莎貝拉這樣問道,帶著一點循循善誘。


    牆上的燈亮了一下,但是很快消失不見,穿著白色長裙的黛妮卡搖了搖頭,伊莎貝拉看見了微微挑眉。


    通過儀器的翻譯器她勉強知道對麵的人在說什麽,但是知道不代表了解,她的人生隻有負麵強。除此之外,絲毫沒有,他也不知道對方想知道做什麽,反正隻要關閉了痛覺,也沒有任何所謂。


    “我會送你一場煙花慶祝一件事情”


    伊莎貝拉的聲音很輕,輕到不仔細聽,甚至聽不出什麽。


    “慶祝你的……自由”


    “還有”


    “死亡”


    黛妮卡的耳朵動了動,然後繼續把頭埋在了膝蓋裏。


    “我也需要慶祝,慶祝我——抓住了你”


    這個你字很輕,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泥濘,可黛妮卡卻覺得裏麵似乎隱藏著什麽。


    那扇門再次關了起來,仿佛之前的談話隻是黛妮卡的想象。她不知為何內心突然有了一種期待。這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無措。隻能把自己抱得更緊。


    走出門,伊莎貝拉的臉上醉醺醺迷離的神情立馬消失了。


    而想影子一樣海琳娜敏銳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卻隻是問了一句“實驗還繼續嗎”


    “當然,禮尚往來才是公平,最近我們的實驗室老鼠可是太多了”


    伊莎貝拉嘴角的笑容不變,母體?母體。


    一切似乎就已經串聯了起來。


    再一次通過層層安檢,門緩緩打開,上麵寫著特殊的字體實驗體001。


    伊莎貝拉戴上手套和口罩,臉上的厭惡展露無遺,招唿海琳娜過來


    “即使死了還是不讓人省心”


    隨著白布被緩緩拉開,伊莎貝拉輕輕的說了一個單詞。


    “父親”


    她這悲慘的人生,不幸的源頭的帶來者,也是一個卑劣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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