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鎮,為陰陽門方向出陽陰縣界外的鎮子,其各方麵與昨日鎮大同小異。


    首先在大同一麵來說,都是一條小溪流隔開一邊山地地形與一片大平侗田地,其中在山地一邊建出像台階式主街的上山鎮子。其次在小異一麵來說,昨日鎮的主街是朝一個大齙嶺上逐漸攀上去,而今日鎮的主街是在一座高山的山腳下斜著往山上攀上去。


    當然,之所以把鎮子都建在險要地方,而把大平侗留出來開墾田地,主要是因為周圍幾乎到處是高山,不留出足夠田地實在難養活太多人。


    當到達今日鎮牌坊後,吳怪梅照例先看了一下牌坊上的警言。今日鎮的警言是這兩句:活在當下勤積善小,行在路上永遇新景。


    “龍柒,反正我暫時用不著你!”吳怪梅說道,“再說,我從這裏路過不可能不上親家門。所以,你不如先到東鎮去替我打聽孫暮雪家。不需要你打聽很複雜的情況,隻需要弄清一點基本情況即可。”


    “比如那些基本情況呢?”龍柒問道。


    吳怪梅答道:“聽說老爺子是一個書生,我基本能估摸到一點相處之道,但畢竟第一次上門,所以想了解一下她爹的喜好,以此表達一下我用心了而已。不過,如果發現她爹的喜好很難辦,就把你替我打聽的姿態暴露一下算了!”


    “這怎麽講呢?”龍柒不解問道。


    吳怪梅答道:“因為她家同是靠建造傳家的,所以,萬一老爺子喜歡很複雜的房屋模型怎麽辦,那讓我自己怎麽弄出來呀?”


    接著順口說道:“白小鵝,你也跟著一塊先進去吧!龍柒一個大人行走太顯眼,帶上你像走親戚的比較方便。”


    “明白了!”龍柒答應一聲後,快步走了。另一邊,白小鵝緊緊跟上。


    吳怪梅與謝如玉並沒有馬上進鎮子,而是朝一邊的田地裏走去。這時正值秋末油菜花開放的時候,在今日鎮大平侗一邊可謂十分壯觀。


    “真美呀!”吳怪梅不禁感歎一聲道。


    而謝如玉則放出無數彩蝶飛進花田,讓壯觀的油菜花田地裏更添幾分美麗。


    當走進油菜花田地後,吳怪梅忽然想到什麽問道:“如玉,如果我故意摘花你會怎麽樣?”


    “第一次恨你三年,第二次恨你九年,第三次再不相見!”謝如玉平淡答道。


    吳怪梅接著問道:“如果不是故意的呢?”


    “摘花還有故意不故意的嗎?”謝如玉反問道。


    吳怪梅接著這樣說道:“比如我現在摔了一跤,然後倒進田裏將油菜花壓斷了呢?”


    “壓斷與摘斷明顯不一樣呀!”謝如玉辯駁道。


    “我理解了!”吳怪梅咕噥道。


    在今日鎮一邊的大平侗並非都是種著油菜花,這時在油菜花地裏有不少農人勞作。忽然,吳怪梅看見一個農人摘一支油菜花給跟腳的小姑娘。


    “哎,如玉,看見一個摘油菜花的了!”吳怪梅高興說道。


    謝如玉卻這樣說道:“世俗有言: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所以,摘花對世俗人來說天經地義,從而讓我怪不到他們身上的。但對想要理會我的人來說,摘花卻是不應該了!不然,就請別理會我了!”


    這時一個從身後過來農人高聲喊著:“前麵的地主讓讓路,注意大糞來了!”


    吳怪梅緊接朝不遠的岔田埂走去,而謝如玉緊隨他其後。


    等那名挑糞農人走近,吳怪梅好奇問道:“大哥,你怎麽知道我是地主?”


    “身子細,下盤虛,大上午賞花散步,不等於在臉上寫著是地主了嗎?”那位農人一邊答道,一邊幹脆將大糞擋在岔田埂處放下。


    吳怪梅接著這樣說道:“你說的兩條很對:我確實天生偏瘦,也大上午閑逛了!但我的下盤可穩得很呀!”


    那名農人卻這樣說道:“我看得出你的下盤很穩,甚至像昆侖派的修道人!但難道不允許我羨慕嫉妒恨嗎?我非要說你下盤很虛的話,難道你還要來打我一頓嗎?”


    居然被一個農人說得啞口無言,吳怪梅感覺今天出門有點黴運。


    接下,他想到是來今日鎮順便辦事的,怕吵架的對象正好姓黃,所以問道:“兄台……”


    “高攀不起!”那名農人快口打斷道。


    “老鄉……!”吳怪梅換個稱唿準備說話,卻馬上又被打斷了。


    那名農人粗聲粗氣說道:“誰是你老鄉?我在今鎮活四十年了,可以肯定今日鎮沒有你這號地主!”


    吳怪梅忽然火起道:“窮鬼姓什麽,這麽橫想漲租子嗎?這片田地我今天打算全購買了,就為漲你一個的租子!”


    “老爺饒命,小民姓黃,綽號嘴臭黃,意思就是忍不住嘴臭!”那位農人一邊服軟說道,一邊忙將糞桶挑起來準備離開。


    吳怪梅接著說道:“等等!告訴一下今日鎮多少姓黃的?”


    接下,那位農人這樣說道:“再請地主老爺饒過!我們黃家在今鎮沒幾戶了,所以才老遭其它大姓欺負,才導致我從小養成嘴臭習慣了!我原以為你隨便嘴臭幾句不理會就得了,沒想到你是一個賤性子一直同我說!”


    吳怪梅聽到他是姓黃的了,同時聽到今鎮姓黃的情況了,自然沒必要再與那位農人多說什麽了,所以這樣說道:“你走吧!記住:今日財窮,始於昨日智窮!不論福報惡報,普天之下皆人人自作自受罷了!”


    “說的都讓我聽不明白,說個錘子!”那名農人臨走仍嘴臭一句。


    謝如玉忽然嗬嗬笑出幾聲。


    “如玉,你笑啥呀?”吳怪梅問道。


    “如果說他像所挑之糞,而你卻跟一桶糞一般見識!”謝如玉笑著答道。


    “你挺會講道理的呀!”吳怪梅誇讚道。


    謝如玉忽然幽幽說道:“我不知道,好像腦袋裏自己冒出來的。我自長大從野外山林走到陰陽門無峰院,包括在無峰院內也沒認過字讀過書,所以,我連自己有時候都感覺好奇怪喲!”


    “據說,有封印記憶轉世或托世的情況呀!之後再漸漸解封記憶,所以就不用再重新學習了呀!”吳怪梅答道。


    “噢!”謝如玉點點頭應道。


    兩人又在田地裏走了一陣後,忽然聽見有農人互相打招唿叫迴家吃飯了。


    於是,謝如玉說道:“官人,走吧!你該去吃飯了!”接著忽然疑問道:“官人,為什麽我是花精不用吃飯,而你是珠子精卻要吃飯呀?”


    吳怪梅想了想,迴答道:“大概是我寄托在凡胎上吃慣了,而你一出生就獨自在山林內先天會辟穀吧!”


    與昨日鎮搭上郭香芋一樣,鬼尋歡說過在今日鎮也搭上一個。不過,吳怪梅曾經卻沒有打聽叫什麽客棧。所以,等兩人走到今鎮街上後,他注意著是女老板的客棧。


    當一直走到形同台階式主街上牌坊處附近,他在上牌坊右邊才看到一家是女老板的客棧。那家客棧的女老板約25、6的樣子,舉止明顯流露出一副人間女俠客的氣質。


    “愛來客棧,好名字!”吳怪梅叫著店名評價了一聲。


    當走進愛來客棧後,吳怪梅仔細打量著女老板的臉蛋。這讓女老板馬上警覺並招唿上來了:“這位客官似是有意而來!”


    “何以見得?”吳怪梅好奇問道。之所以他打量女老板的臉蛋,是在用窺真術像直接看真相,不過在被問到後卻主動停止窺看真相了,打算改為靠問話問出來。


    女老板打趣說道:“因為本姑奶奶天生胸大屁股肥,號稱多兩斤臀女俠,所以來客都是盯著胸和屁股看,哪像你呀盯著一張人老珠黃的臉看!”


    “女老板真是豪爽性子!”吳怪梅誇讚一句後,這樣說道:“我有一個死鬼朋友專好沾花惹草,既然女老板多兩斤臀,想必他也會多看兩眼!”


    女老板忽然警覺,接著探問道:“敢問客官這位死鬼朋友有什麽特殊地方嗎?”


    “擅長使鏢,例不虛發!”吳怪梅答道。


    “噢,上鎮來的朋友!”女老板隱晦說道。


    上鎮是暗指陽陰縣的邊界鎮,包括北鎮、西鎮與東鎮等。而出陽陰縣界外的鎮子被叫隱晦叫為下鎮,包括昨日鎮、今日鎮與來日鎮等。


    “既然女老板知道那個地方,那麽也知道例不虛發那個死鬼了咯?”吳怪梅接著問道。


    女老板這樣答道:“知道!但他很久沒來了,說到鼠山裏追猴兒去了!”接著問道:“客官隻為來打聽一聲嗎?”


    追猴兒也是隱晦說法,真正意思自然是去追殺假猴仙。


    “住店,順道打聽一聲。”吳怪梅答道。


    “本店都是先預付後住。如果預付多請自己記著要住幾天,不然本店隻會在下一天不夠房錢才會提醒。”女老板介紹道。


    “好!這裏10兩,住完就走!”吳怪梅一邊掏銀兩,一邊說道。


    “得叻!天丁號房!”女老板一邊取著房號鑰匙,一邊說道,“到時肯定提醒你,對誰都不會讓白住的,生意就是生意!”


    “有勞了!”吳怪梅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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