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


    瞧他看我這眼神,就像是在暗示我,這事兒和我有關似的?


    “那個那個……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就在這漫無目的的走嗎?島上的村民、附近的漁民、溫讓和我師父,可都被這島給‘吃’了,到現在沒找到人呢!”


    我忙對秦子望問道。


    他卻忽然將自己脖子上的極陰珠摘下,放到了我的手裏:“這個陣法的陣眼在中心,你師父一定是不小心走到了陣眼上才出事的,但我們既然要救人,就不得不去。”


    “這可是比我身家性命更重要的東西了,你拿好,跟著極陰珠指示的方向走,它會告訴你哪裏的陰氣最重,哪裏就是陣眼。”


    這是我第二迴拿上這顆珠子,由秦子望親自交到我手裏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好像秦子望這麽一個孤冷,不需要朋友,不需要親人,身邊甚至連活人都不需要的人,把他的後背交給我一樣。


    我心情頓時有些沉重,“秦子望,你就不怕我把這玩意兒弄丟了嗎?”


    “到這種時候了,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雖然這個島不是衝你來的,但我還是勸你用腦子好好想想,你說的那個黃大仙是紫微星命,這個溫讓又有可能是個特殊命格,拜火殿搶那麽多命格來到底想幹嘛?”


    他這話說得,瞬間把我給說懵了,下意識的就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他們想幹嘛?”


    秦子望幾乎快把我這樣給氣了個半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好歹也是個天女命,光長命格不長腦子,我真是……”


    “我真是怎麽活了一百多年沒被你氣死的?”


    看到他這反應,我才後知後覺的問他:“所以你的意思是,集這麽多命格,很有可能是奔著我來的?”


    秦子望被氣的已經不和我說話了。


    我那叫一個心急如焚,“秦大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和我這樣的小人生啥氣啊,和我說說嘛!”


    “具體是不是衝著你來的,得讓我親眼見到那個溫讓,看出她的命格才行,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秦子望或許認為,我已經不配知道真相,氣得話故意和我說一半,非要吊足我的胃口。


    隻可惜,現在他說了算,我隻能認慫,希望溫讓還活著,命格沒有被奪。


    我推著秦子望的輪椅,在島上已經走了很久很久,就在我走的都快要放棄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抹火光,我激動的對秦子望比劃,他卻對我“噓”了一聲。


    “沈淩音,你背我過去。”


    “啊?”我瞬間有些傻了。


    他見我這幅反應,心裏更是不悅。


    “怎麽了?求我幫忙的時候話說的那麽好聽,現在讓你背我,都不願意?”


    “哪……哪有,就是怕我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傷到秦大少爺就不好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我連忙上前蹲下身子,讓秦子望爬到了我的背上,剛將他的輪椅藏進角落裏,卻聽他小聲的念叨了一句。


    “你以為你傷我傷的還少嗎?”


    “……”


    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前世幹了啥事,讓秦大少爺如此怨念。


    “秦大少爺,咱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像個小跟班似的,連忙問道,直到得到了他的首肯,才躡手躡腳的朝著前方走去。


    “小心點,不要被火光照到,往暗處走,拜火殿的人,可以在火裏看見一切。”秦子望在我背上提醒道。


    “知道啦!”


    我順著他的意思繞了點路,走著走著,忽然發現……


    秦子望,好輕啊。


    輕的就像一片紙,隻有21克,風輕輕一吹,就能將他吹起一樣。


    (這裏的21克隻是比喻,因為靈魂隻有21克,不是秦子望的重量,大家不要誤會。)


    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背著他,走這麽遠的路。


    那道火光看似極近,卻離得很遠,直走了很久、很久,我倆才靠近了火堆旁,正要躲進草垛,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


    我剛吐出一個字,直接被秦子望捂住了嘴,他把極陰珠從我手裏一收,小聲的在我耳邊問道。


    “沈淩音,你現在隻有一個機會,可以救你的師父和朋友,但你隻要踏出去了,你易容這事兒,就暴露了,甚至還有可能不能再呆在上滬了,你還願意去救他們嗎?”


    我被秦子望的問題問住了,呆呆的望著祭壇上的溫讓和我師父,口中毫不猶豫的迴道。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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