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韶華已經迴國了,剛剛奠基典禮上見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出聲道:“現在他在哪裏?”


    陸震廷迴頭看看後邊緊跟著的雷克薩斯,頓了片刻道:“跟在我的車後邊,大概是要迴荊市吧?”


    “看好他,有變化給我打電話!”


    “好,我看著他”


    陸震廷話音剛落,就見身後的德克薩斯一個加速,超過了他的賓利。


    穿過隧道,露出路邊樹影與光影交錯,斑駁陸離,車身鋥亮,映出路邊快速劃過的樹影,車身疾馳而過……


    “他……他超過我了,車速很快,他……要沒影了,這……”


    陸震廷話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唇角上揚,露出意味不明的一個笑來。


    對著司機說道:“快點,追上前邊的車。”


    “是的,老板”


    *


    雷克薩斯車裏。


    陸韶華兜裏手機響了,他纖細修長的大手掏出手機,輕輕放在耳邊,並不說話,電話那頭傳來陸震遠嗔怒的聲音:“趕緊迴荊市,有多少人在等著見你,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安排的當然是你知道了,我還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呢!我也不想讓他們等我,我的事你做主,要與哪家訂婚,要與哪家結婚,我都奉陪,不必搞得如此興師動眾,一切您替我做主就可以了,至於在公司給我的職位,我要負責的工作,聯係我的助理,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我說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今天恐怕要讓那些叔叔大爺什麽的失望了,我暫時不能露麵,讓他們吃好喝好,趕緊迴家吧!”


    陸韶華話罷,不等陸震遠雷霆大怒,他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關機了。


    拿出另外一部手機,撥通電話道:“晚上賢人會所集合。”


    一連撥通了好幾個電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龔紀道:“有時間去拜訪下軍區二爺爺;聽說你媽媽一直在寺廟裏為你祈福,生意全權交給你舅舅處理,有時間拜訪下你舅舅,最近百貨商場生意上舉步維艱,所以考慮上市的公司需要注入新的資金。”


    陸韶華斜靠在後座上,挨著他的蕭利輕輕挪動身體,盡可能給他最寬敞的地方,他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全權做主,小事不用向我匯報,老頭子那裏的事怎麽處理,聽說給我找個相當有實力的聯姻對象,大有我迴國就馬上讓我為寰遠集團把自己都貢獻出去的架勢啊!”


    龔紀撇撇嘴道:“誰讓你姓陸的?寰遠不也是你的寰遠嗎?也不能說完全為了老頭子。”


    陸韶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忿忿地答道:“算了,三國是三分天下,寰遠如今是幾分天下呀?麵和心不和,各自打著各自的如意算盤,打得不一定是誰的天下呢?不過聯姻就聯姻,我也不怕什麽聯姻,總歸要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啊!”


    龔紀唇角勾起,露出滿意的笑道:“寰遠拿不拿得下,都要聯姻,東風不借白不借,一個寰遠都夠給我們撐場麵了,加之聯姻的任家,更是撐起港市半邊天的商賈世家,得任家者得寰遠,老爺子果然是深謀遠慮啊!”


    “如果我不聯姻呢!恐怕要把我打到土裏去,勒住我脖子,讓我無力打入國內市場,國外幾年的蓄謀終將被遏製在外。”


    龔紀點頭道:“說的沒錯,目前形勢就是你必須依附在寰遠的光環裏,好好做你的寰遠的副總吧,等到時機成熟,拿到該拿的股份,寰遠非你莫屬。”


    陸韶華搖頭道:“走著瞧吧!老頭子的心意不止在我身上,我若做個聽話的皇太子,可得天下,我若有一點異心,他便會扶持陸葉清,他可是聽話的很,就連二叔都是唯他馬首是瞻,寰遠無論如何不會落到曲家手裏的。”


    龔紀長長歎息道:“你不迴來,相安無事,無波無瀾,你迴來了,陸家和曲家就會暗度陳倉,展開爭奪你的大戰,所以以後你無論見什麽人,行什麽事,必要謹慎,小不忍則亂大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是敵是友,很多事都說不好,事事細思量,你出行的安全也一定要注意。”


    陸韶華手指敲打著膝蓋,眸光閃動問道:“二爺爺是陸家還是曲家?”


    龔紀眉心緊蹙,思忖片刻道:“看不出是陸家還是曲家,也許就是中庸派,所以若得二爺爺心無論是偏靠陸家還是偏靠曲家你都是贏家。”


    “明日便去拜訪二爺爺”


    *


    趙村民房裏,屋內燈光剛剛開啟,飯桌旁邊圍坐著,趙喜旺一家人,趙父——趙慶鴻,趙母——李華,雙胞胎兄弟哥哥趙喜旺,弟弟趙熹旺,還有一直住在附近一個寺廟裏靜修的紅嬋,因為趙家就在寺廟所在的山底下,所以跟外界失去了聯係的寺廟裏的尼姑經常來趙家村化緣,紅嬋同尼姑一道來到趙家村,所以結識了在附近武校任職的趙慶鴻一家人,雖然一直沒有詳細說自己的身世,但是趙家人覺得她一個女孩子獨自生活在寺廟裏,整日和尼姑作伴特別可憐,所以對她關照有加,加之紅嬋很樸實、善良深得趙家人喜歡,尤其是趙家兄弟,把她當做親姐姐一樣。


    秦璐在看守所與神秘人簽訂合約不可以離開寺廟,以紅嬋的身份,不可以暴露原本的身份,雖然她不知道緣由,但是她知道合約是不可以違反的規則,否則對方不可能用償還3000萬來交換,她也深知她就是見不得光的人了,所以隻能在深山裏修行,待到時過境遷,她才能走出大山。


    山裏修行,整日抄寫經文,吃齋念佛,十分無趣,送她上山來的人有囑咐,她並非真正出家人,可以對她約束鬆點兒,隻要她不下山,可以自由行動,所以她便抽空到趙家和趙慶鴻學習武術,趙慶鴻祖上就有習武之人,他從小和爺爺學習功夫,軟硬功夫,拳腳、武器、踢法、摔打、擒拿樣樣精通,實為在民間的高手,低調的在武校裏擔任武術老師,一輩子習武,兩個兒子也是傳承他的一身功夫,老大趙喜旺誌向遠大,總想出去闖蕩,老二趙熹旺則一心想子繼父業繼續在武校任職,他就讀的武校高職專畢業後一直在學校裏任職,已經一年有餘,雖然沒有前途無量,但是生活安逸穩定,老大趙喜旺則是在城裏的尋找工作,先後在幾家保鏢公司任職,他覺得要想有大展宏圖的機會,還是要去荊市那樣的大城市裏發展。


    經朋友介紹他在鄭市家保鏢公司裏上班,恰好遇到盈泰地產環宇廣場奠基典禮的上的鬧事。


    紅嬋和趙喜旺沒有把奠基典禮上的鬧事告訴給趙慶鴻,可是再次迴到她住了3年的寺廟裏,她有了想逃跑的想法,盡管合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仍然覺得她想離開,也可能被看做是逃跑,因為每個月都會有人奉命來這裏看她,與其說是看她,不如說來監視她,所以她如果不逃跑,可能永遠都會留在這裏。


    所以她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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