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樓密室。


    方南潯來迴踱步,腦子裏快速的思考著:知道這次圍樓的原因一定就是方寒知道獨孤憶陽和獨孤映辰在樓裏所以要將他們兩個帶迴去。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是王欲行啊,為什麽今天出麵的人會是李玉竹呢?


    沒過一會兒,李玉竹就進來了。


    方南潯目光銳利地直視著李玉竹,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此次圍樓,就是為了玉顏那兩個孩子吧!”


    李玉竹微微皺起眉頭,迴應道:“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主上一直在尋找這兩個孩子,可為何你偏要將他們帶到百義這個地方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方南潯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我主動帶他們前來此處,這裏麵的情況錯綜複雜,絕非一兩句話就能解釋得明白。現在我隻想知道,方寒什麽時候到!”


    李玉竹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方南潯現在哪裏還有時間等,急切的問道:“說啊!那個人什麽時候到!”


    密室裏是絕對隔音的,裏麵的人聽不到外麵的動靜,外麵的人也不知道裏麵的人的歇斯底裏。


    “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出去看!”方南潯說著就去拌動開門的機關,但是門卻沒有如意料之中那般開啟。很明顯,密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擋住了!


    方南潯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他的聲音在密室裏迴蕩著,帶著一絲焦急與不解。


    李玉竹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方南潯,然後緩緩開口說道:“要不然呢,難道您還不清楚自己如今為何會身處這間密室之中嗎?”


    方南潯聽後,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苦笑著說道:“原來如此,你們竟然合起夥來設下這個局來欺騙我!真是好手段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與憤怒。


    李玉竹並沒有被方南潯的情緒所影響,依舊淡淡地說道:“殿下,請您稍安勿躁。這道門需要兩個時辰之後才能開啟,所以在此期間,還是請您靜下心來等待吧。”說完,她便轉過身去,不再看方南潯一眼。


    方南潯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追問道:“你明明知道這兩個孩子對於玉顏來說有多麽重要。可你為什麽還要幫著那個人一起對付我們呢?”他緊緊盯著李玉竹的背影,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玉竹停下腳步,沉默片刻後,終於再次迴過頭來麵對方南潯。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地迴答道:“殿下,您應該明白我的身份。我再風光無限隻不過是一名臣子而已,聽從命令、執行任務才是我應盡的本分!至於今日為何是由我前來此地而非欲行……您當真就一點兒都猜想不到其中緣由嗎?”


    “王欲行怎麽了?”


    李玉竹迴答道:“主上知道了他隱瞞不報的事情,已經將他送到刑部了。他完成不了的事情自然由我這個刑部尚書代為完成……”


    密室裏陷入一陣沉默。


    或許他們都在思索接下來的計劃,或許他們都在靜靜地等著時間的流逝。


    密室之外。


    獨孤憶陽和獨孤映辰站在樓閣之上,也注意到了逐漸圍過來的禁衛軍。隻見那些士兵個個身著精良甲胄,手持鋒利兵刃,隊列整齊有序,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獨孤憶陽率先開口說道:“看這情形,這些人應該是專門過來接咱們的。”他的語氣平靜而從容,仿佛眼前的場景並不能讓他感到絲毫驚訝。


    獨孤映辰點了點頭,附和道:“看這架勢應該是的。這皇家的禁衛軍與北澤的軍隊相比起來,模樣倒是大不相同啊!真不知其實際戰力究竟如何,是否名副其實。”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好奇與探究之意。


    獨孤憶陽微微一笑,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不用著急,反正再過幾日就能知道答案了。”


    這時,獨孤映辰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他們進來的時候咱們要不要裝出一副驚恐害怕的樣子?”


    獨孤憶陽略作思索後答道:“害怕倒大可不必,但不妨稍稍反抗幾下,也好借機試探一下這支皇家禁衛軍的真正實力到底怎樣。”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畢竟真正的讓自己擁有“皇孫”的身份才是他們來百義的目的。


    兩個時辰之後密室的門被打開。這時候清風樓早已恢複到正常運作的樣子。所有人都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兒,好像圍樓這件事從未發生。


    方南潯出來之後急匆匆的奔向房間,這裏已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了。


    李玉竹走過來拍了拍方南潯的肩膀說:“走吧,去百尺樓。有人在等著你了!”


    方南潯:“那個人也知道我來了?”


    “百義之內,任何人都沒有秘密!”


    百尺樓頂層。


    李玉竹稟報道:“主上,人帶來了。”


    方寒緩緩開口說:“知道了,你下去吧。哦,對了,你迴刑部把王欲行帶出來吧。讓他長長記性就行了,別真的打壞了!”


    “是!”


    方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如果我早點知道你會如此好心地將他倆給我送迴來,那我又何必長途跋涉跑去南中樞郡呢?我安安穩穩地在這百義靜靜地等著就好了。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的精力和時間呐!”


    聽到這話,方南潯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瞪大雙眼,怒視著方寒,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與焦急:“你到底把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方寒卻是不慌不忙地迴應道:“瞧你這緊張的模樣,我就算再不濟,好歹也是他們的外爺,難不成還能虧待了自己的外孫嗎?我自然是將他們接迴來後,好生款待,讓他們享受著美味佳肴、錦衣玉食,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待遇肯定比在你那北澤好多了啊!”


    方南潯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你想送映辰去楚都和親!你知不知道楚千詞多大了!他是我的同齡人,映辰才多大!”


    方寒冷冷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又如何?縱觀曆史長河,年輕貌美的公主下嫁給年長十多歲甚至二十多歲男子的事例難道還少嗎?如今映辰可是咱們榮國境內唯一的公主,除了她還有誰可嫁呢?再者說,人家楚國少主楚千詞郡主可是指名點姓要映辰啊,我身為一國之君又能有何辦法?”


    聽到這話,方南潯大聲反駁道:“可是您之前明明已經向玉顏承諾過不會動這兩個孩子啊!您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她會更加痛恨您嗎?”


    方寒麵色陰沉,緩緩答道:“哼,你和她皆是我親生骨肉,但你們對我的恨意難道還少嗎?既然已經如此憎恨於我,倒不如索性恨得更為徹底些吧,免得等到夜深人靜時心中徒留愧疚之情。況且這世上仇視怨恨我的人數不勝數,多兩個又何妨?”


    方南潯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方寒說:“你覺得孤會告訴你嗎?”


    方南潯也不再多言,直接頭也不迴的走了。


    幽若殿。


    獨孤憶陽和獨孤映辰被“軟禁”在這裏。即使全程被蒙著眼睛他們兩個也早已經將來的路記的一清二楚。


    獨孤映辰:“聽說這裏以前是祖母住的地方。”


    獨孤憶陽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對了,今天是幾月幾號?”


    “怎麽了?”


    “今天好像有人過生日,讓我們一起祝她:生日快樂,順遂無虞!”


    “祝她: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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