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遲來的真相
攤牌啦：老子就是送外賣的 作者：老米同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陳奶奶，不用了，其實……其實今天我找你是有點事……”
楊澈不肯落坐，此時的他腦子裏不斷的在斟酌組織著措辭。
畢竟手中鋼筆涉及到的是一段塵封已久的感情，而麵前這相濡以沫的一幕，他覺得很有可能因為這支筆而出現裂痕。
剛才蕭老爺子給陳奶奶修剪指甲的畫麵楊澈很喜歡，若是說世上真有愛情能夠至死不渝的話，麵前的這對老人就是很好的詮釋。
老爺子是從體製裏退下來的，察言觀色那是必備的生存技能。
楊澈說話時的支支吾吾，配合上有些無所適從的肢體語言，他很快就看出這個年輕應該有些話要說，且不想自己在場。
這一點讓他很奇怪，按道理來說雙方認識也就兩三天，到底是有什麽話自己不能聽的呢？
疑惑歸疑惑，蕭老爺子還是起身笑著放下指甲刀。
“菊花茶應該泡好了，我去給你們端來……”
兩老相處了幾十年，自然是心有靈犀。陳奶奶也很好奇陳澈單獨來找自己究竟有何事，待到蕭老爺子入了裏屋，她又才招了招手。
“小澈找我是有事？來，過來坐下說。”
楊澈握著筆的手一直背在身後，此刻轉頭見到老爺子拐進了廚房，他這才慢慢的踱步上來。
“帶了什麽好東西？是要送給我的麽？”
陳奶奶從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楊澈藏在身後的手，便隨意調侃了一句。
楊澈見對方已經看到了，於是也是幹脆。他來到搖椅跟前，然後將手從背後拿出來，在陳奶奶麵前慢慢的攤開。
也就在此時，原本還帶著恬淡笑意的陳奶奶，驟然間臉色大變，緊接就是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楊澈手上的這支筆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熟悉了。
就如同惡虎撲食一般，陳奶奶幾乎是直接從楊澈手上把筆奪了過去。
當看到鋼筆身上那句“摯愛陳小草”後，無法阻擋的眼淚瞬間衝出眼眶。
無數的記憶如同奔騰的潮水般開始從心底被重新翻湧出來，這支筆便如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那把塵封的鎖。
“你……你……你怎麽會有這支筆……
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
他在哪……”
半晌之後，陳奶奶強行壓抑住心情激蕩，顫顫抖抖的問出了這個縈繞她幾十年，卻苦苦尋求不到答案的問題。
楊澈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避免得了人家的刨根問底。在想不到可以自圓其說的解釋之時，無奈之下最終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至於陳奶奶相不相信是她的事情，總之自己這單係統派送任務能夠完成便好。
“這支筆，或許是陳奶奶口中那個他讓我送來的。
您也知道，我就是這個職業，送外賣的。
那位先生還在備注裏讓我帶句話。”
“什麽話！他要跟我說什麽？”
陳奶奶下意識的抓住楊澈的手，很難想象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勁頭還能這麽大，他都感覺有些疼了。
“孟文安先生說，今生是他負了陳奶奶您，若是有來世，他願意與你再續前緣……”
“文安！孟文安！他死了麽？他為什麽不敢來見我！
五十年了！他就這麽心虛不敢來見我！
說好的一年便迴，可這都一輩子了，一輩子了呀……”
楊澈可以感受得出陳奶奶話音中的那種深深怨恨，被心愛之人背叛的痛苦。
可他是知道的，並不是孟文安失約，其實他早在半路上就被人給殺了，屍體至今還埋在荒郊野外無人知曉呢。
也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係統，才能揭開這段不為人知的隱情。
不知怎麽了，楊澈此時突然很是同情那個叫孟文安的。
自己被最信任的好朋友殺死在野地裏，哪怕死了卻還要被最愛的女人罵了幾十年負心漢。
見到麵前陳奶奶依舊是淚流不止卻又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楊澈認為自己很有必要把知道的說出來。
無論聽到的人信或不信，他都要將之說出來。
“孟文安不是不敢來！是來不了！”
“他來不了！他為什麽來不了！一年來不了，兩年，三年呢？五年呢？十年呢？
我陳小草可是等了他整整十年！他知道我這十年來是怎麽過的麽！”
陳奶奶雙手猛拍搖椅扶手，從她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恨意不難看出，那段日子有多難熬。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在那個年代，一個未婚女子十年如一日等待著一個男人會是個什麽下場。
那些世俗的風言風語便能將一個活脫脫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就是陳奶奶這樣的恨意，才迫使楊澈更加堅定的要說出真相。
“陳奶奶，他死了！他沒有對不起你！他是在離開之後就死的！
就在浮雲鎮北麵的那座山上，孟文安被人用榔頭敲碎了腦袋。
屍體就埋在一塊大青石邊上。而這支筆卻被他臨死前放進了石頭縫中！”
此話一出口，原本還在被無盡怒火支配的陳奶奶瞬間呆住了。
“他……他……死啦？”
楊澈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文安不會騙我的……嗚嗚嗚……他沒有騙我……他真的沒有騙我……嗚嗚嗚嗚……”
陳奶奶將那支鋼筆捧在胸前哭得撕心裂肺，她絲毫沒有去質疑剛才所言到底真實與否。
楊澈知道，陳奶奶她就是想要一個原因，一個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原因。
也不管這個原因如今從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它是有多麽的離奇多麽的荒誕。
她不管，她隻需要這個原因能夠證明，她無怨無悔苦苦等待十年時間是值得的，不是毫無意義的便足矣。
幾十年的心結，或許因為楊澈的這番話就此解開了。但看到如今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陳奶奶，他又開始後悔了自己剛才的衝動了。
楊澈突然莫名的感到心虛，他不知道此番過後會不會影響到二老之間相濡以沫的感情。
而就在其想要再說些什麽來挽救一下後果之時，楊澈赫然發現蕭老爺子已不知什麽時候早站在了台階上……
楊澈不肯落坐，此時的他腦子裏不斷的在斟酌組織著措辭。
畢竟手中鋼筆涉及到的是一段塵封已久的感情，而麵前這相濡以沫的一幕，他覺得很有可能因為這支筆而出現裂痕。
剛才蕭老爺子給陳奶奶修剪指甲的畫麵楊澈很喜歡，若是說世上真有愛情能夠至死不渝的話，麵前的這對老人就是很好的詮釋。
老爺子是從體製裏退下來的，察言觀色那是必備的生存技能。
楊澈說話時的支支吾吾，配合上有些無所適從的肢體語言，他很快就看出這個年輕應該有些話要說，且不想自己在場。
這一點讓他很奇怪，按道理來說雙方認識也就兩三天，到底是有什麽話自己不能聽的呢？
疑惑歸疑惑，蕭老爺子還是起身笑著放下指甲刀。
“菊花茶應該泡好了，我去給你們端來……”
兩老相處了幾十年，自然是心有靈犀。陳奶奶也很好奇陳澈單獨來找自己究竟有何事，待到蕭老爺子入了裏屋，她又才招了招手。
“小澈找我是有事？來，過來坐下說。”
楊澈握著筆的手一直背在身後，此刻轉頭見到老爺子拐進了廚房，他這才慢慢的踱步上來。
“帶了什麽好東西？是要送給我的麽？”
陳奶奶從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楊澈藏在身後的手，便隨意調侃了一句。
楊澈見對方已經看到了，於是也是幹脆。他來到搖椅跟前，然後將手從背後拿出來，在陳奶奶麵前慢慢的攤開。
也就在此時，原本還帶著恬淡笑意的陳奶奶，驟然間臉色大變，緊接就是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楊澈手上的這支筆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熟悉了。
就如同惡虎撲食一般，陳奶奶幾乎是直接從楊澈手上把筆奪了過去。
當看到鋼筆身上那句“摯愛陳小草”後，無法阻擋的眼淚瞬間衝出眼眶。
無數的記憶如同奔騰的潮水般開始從心底被重新翻湧出來，這支筆便如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那把塵封的鎖。
“你……你……你怎麽會有這支筆……
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
他在哪……”
半晌之後，陳奶奶強行壓抑住心情激蕩，顫顫抖抖的問出了這個縈繞她幾十年，卻苦苦尋求不到答案的問題。
楊澈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避免得了人家的刨根問底。在想不到可以自圓其說的解釋之時，無奈之下最終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至於陳奶奶相不相信是她的事情，總之自己這單係統派送任務能夠完成便好。
“這支筆，或許是陳奶奶口中那個他讓我送來的。
您也知道，我就是這個職業，送外賣的。
那位先生還在備注裏讓我帶句話。”
“什麽話！他要跟我說什麽？”
陳奶奶下意識的抓住楊澈的手，很難想象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勁頭還能這麽大，他都感覺有些疼了。
“孟文安先生說，今生是他負了陳奶奶您，若是有來世，他願意與你再續前緣……”
“文安！孟文安！他死了麽？他為什麽不敢來見我！
五十年了！他就這麽心虛不敢來見我！
說好的一年便迴，可這都一輩子了，一輩子了呀……”
楊澈可以感受得出陳奶奶話音中的那種深深怨恨，被心愛之人背叛的痛苦。
可他是知道的，並不是孟文安失約，其實他早在半路上就被人給殺了，屍體至今還埋在荒郊野外無人知曉呢。
也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係統，才能揭開這段不為人知的隱情。
不知怎麽了，楊澈此時突然很是同情那個叫孟文安的。
自己被最信任的好朋友殺死在野地裏，哪怕死了卻還要被最愛的女人罵了幾十年負心漢。
見到麵前陳奶奶依舊是淚流不止卻又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楊澈認為自己很有必要把知道的說出來。
無論聽到的人信或不信，他都要將之說出來。
“孟文安不是不敢來！是來不了！”
“他來不了！他為什麽來不了！一年來不了，兩年，三年呢？五年呢？十年呢？
我陳小草可是等了他整整十年！他知道我這十年來是怎麽過的麽！”
陳奶奶雙手猛拍搖椅扶手，從她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恨意不難看出，那段日子有多難熬。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在那個年代，一個未婚女子十年如一日等待著一個男人會是個什麽下場。
那些世俗的風言風語便能將一個活脫脫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就是陳奶奶這樣的恨意，才迫使楊澈更加堅定的要說出真相。
“陳奶奶，他死了！他沒有對不起你！他是在離開之後就死的！
就在浮雲鎮北麵的那座山上，孟文安被人用榔頭敲碎了腦袋。
屍體就埋在一塊大青石邊上。而這支筆卻被他臨死前放進了石頭縫中！”
此話一出口，原本還在被無盡怒火支配的陳奶奶瞬間呆住了。
“他……他……死啦？”
楊澈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文安不會騙我的……嗚嗚嗚……他沒有騙我……他真的沒有騙我……嗚嗚嗚嗚……”
陳奶奶將那支鋼筆捧在胸前哭得撕心裂肺，她絲毫沒有去質疑剛才所言到底真實與否。
楊澈知道，陳奶奶她就是想要一個原因，一個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原因。
也不管這個原因如今從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它是有多麽的離奇多麽的荒誕。
她不管，她隻需要這個原因能夠證明，她無怨無悔苦苦等待十年時間是值得的，不是毫無意義的便足矣。
幾十年的心結，或許因為楊澈的這番話就此解開了。但看到如今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陳奶奶，他又開始後悔了自己剛才的衝動了。
楊澈突然莫名的感到心虛，他不知道此番過後會不會影響到二老之間相濡以沫的感情。
而就在其想要再說些什麽來挽救一下後果之時，楊澈赫然發現蕭老爺子已不知什麽時候早站在了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