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沒迴答她的問題,隻是走過去在黎笙腰間大力地戳了一下,黎笙痛得輕唿出聲。


    若不是動手之人是自己最信任的雲九傾,黎笙都要忍不住反擊了。


    雲九傾卻退後一步,“你現在給她診脈。”


    廉清漪想到了什麽,一把抓起黎笙的手,半晌,驚訝得合不攏嘴,“跟他一模一樣的脈象,怎麽做到的?”


    “改變脈象的辦法有很多,但能做到的都是經驗豐富的大夫。


    那個趙翀混在百姓們中間冒充小白,他隻怕是個高手。


    本就是心懷不軌而來之人,我不氣他背叛,隻擔心他利用手中醫術害了我的弟兄。


    立即將趙翀接觸過的人都集中起來,挨個檢查。”


    雲九傾在這兒說話的功夫林窈窈已經聞訊趕到。


    “九爺,聽說這邊出了兩個叛徒,您沒事吧?”


    趙翀被送到林窈窈那兒,她一聽到情況,直接跑了過來。


    “你來得正好,那個趙翀,還有這貨,你等一下,我給個名單。”


    轉身拿了紙筆將老板提供的一些名字寫在上麵,“所有人都帶下去,嚴加審訊,拿到結果後情報給我,人廢了武功交給葉知秋。


    好教他們知道,我的礦場需要人不是在開玩笑。”


    事關重大,林窈窈拿了名單,順便揪了那個被雲九傾一拳打過去的倒黴鬼就直奔審訊室。


    而黎笙則猶豫著走到雲九傾麵前,“九爺,隊伍裏出了叛徒,這消息,是不是要封鎖一下?”


    他們是初建的隊伍,人心本來就不齊。


    本來想著說這一次首戰告捷,還打了一個一百比一的傷亡比例,下麵的人終於能安心了。


    結果自己至關重要的醫療隊伍中出了叛徒,等同於讓弟兄們的命被拿捏在了一群來曆不明的叛徒們手中,這事兒傳出去絕對是一個平地驚雷。


    所以黎笙得到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封鎖消息,起碼在戰事結束前這消息不能傳出去。


    可雲九傾卻渾然不覺黎笙的擔憂,“不必刻意封鎖,但要仔細留意那些蓄意煽風點火,起哄架秧子的人。


    順便告訴下麵的人,我們是初建的隊伍,出現什麽情況都不足為奇。


    有北戎白袍軍這樣的強敵,我們能應付,有諸如趙翀、楊浩這樣的蛀蟲我們也能清理。


    如果有人因為這麽點事情就嚷嚷著要梁城,我絕不攔著。”


    本來緊張兮兮的黎笙和那些傷員們聽到雲九傾的話,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好像偌大的梁城出了一兩個叛徒也不是什麽大事了。


    黎笙呆了呆,“屬下明白了,與其等著下麵的人聽到風聲胡亂猜測引得人心惶惶的,屬下直接告訴他們。”


    “聰明!”


    雲九傾極其做作的打了個響指,“去吧。”


    黎笙應聲退下,雲九傾隨即上前,挨個兒給將士們診脈。


    她摸到第一個傷員的手腕時給對方嚇了一跳,“九、九爺,趙翀也給屬下處理過傷口,屬下之前感染風寒,還是他給屬下配的藥,他不會給屬下下毒吧?”


    雲九傾處理趙翀和楊浩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著那些傷員,雲九傾和黎笙他們說的話那些傷員是全都聽到了的。


    本來雲九傾說擔心趙翀對將士們動手腳時他還沒什麽感覺,結果雲九傾開始親自上手給他們診脈,那些被趙翀照顧過的上元門頓時就忍不住慌了。


    “那不至於,都別慌。”


    雲九傾被自己的下屬們可愛到了,“他們明明都是有一定基礎的人,卻故意裝成新人混到我們的隊伍中,多半是想蟄伏以搜集情報,或者伺機裏應外合,攻破我們的大營。


    在真正的任務開始之前,他們是不會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做什麽小動作的。”


    雲九傾一個個診脈,確認對方沒有危險後就換人,還時不時點評一下,“平日裏少喝點涼水,你不怕把肺咳出來,帳中弟兄們也被你吵得夠嗆。”


    “年紀輕輕就靜脈曲張了,你是不是訓練偷懶了?”


    ……


    給近百人診脈,一圈兒下來用了也就不到兩個時辰,最終停留在了在城內受傷的那個重傷員身上,“他是和你們一起受傷的,也是被暗算的?”


    雲九傾邊問方才說話的小將士,邊認真給那傷員診脈。


    再三診脈後,又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那兩個小將士,二人齊齊搖頭,“蔣煜是和我們同一個巡邏隊的,但他在最後麵。


    我們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消失的,我們在地雷防線那兒跟楊浩他們纏鬥的時候也沒看到他,屬下們還是進了傷兵營才知道他也受傷了的。”


    雲九傾點點頭,“大家的身體都沒什麽問題,重傷的兩位弟兄,我會每天按時來給你們治療,剩下的弟兄們的傷情以我們醫務營的水平,完全可以處理。”


    那些傷員們吃下了雲九傾親自喂的定心丸,精神都好了許多。


    雲九傾果斷拍手,“來兩個人,將他抬到我屋裏。”


    畢竟是一個巡邏隊的兄弟,那兩個小將士還挺擔心的,“九爺,蔣煜……不會也有什麽問題吧?”


    看著一張張憂心忡忡的臉,雲九傾揚聲道:“他是真正中毒的人,需要安靜的環境施針解毒。”


    話說完,兩個將士抬著擔架進來,麻利地將蔣抬到了雲九傾屋裏。


    雲九傾立刻拿了銀針開始給人施針,等到廉清漪找到雲九傾要的東西送到他屋裏,就看到了一身渾身上下插滿銀針,閃閃發光的人。


    廉清漪小跑的動作僵在原地,“九爺,他是犯了天條了嗎紮這麽多針?”


    “千日醉都快給他淹透了,到現在還能活著完全是他命大。”


    雲九傾眼神犀利地看著廉清漪,“如此明顯的中毒症狀,你就一點都沒看出來?”


    廉清漪呆呆地站在原地,“對不起九爺,屬下沒想到戰場這種地方也還能有毒物出現。


    屬下一直都是在按照心力不足之症給他解毒的,還以為,是他腦部的那根針傷到了他的元神。”


    雲九傾果斷指了指蔣煜頭頂的穴位,“紮在這兒?”


    “對對對!”


    廉清漪點頭如搗蒜,“九爺您好厲害!


    屬下都已經把針拔了,您居然還能如此準確地判斷出他被紮針的位置,屬下要是能像您這般厲害就好了。”


    雲九傾嗬嗬冷笑,“你當然厲害了,要不是你,他現在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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