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好了嗎?”該淡淡開口,他平靜的臉上給了徐天無盡的壓迫。


    徐天用大拇指掐緊了手心,然後淡淡的看向了該,他好像掩藏起來對麵前人皮的恐懼:“你也是他們的人嗎?”


    該平淡稀疏的迴答著:“不,我不幫任何一邊,他們不過都是吃人的怪物。”


    徐天馬上捕捉到了關鍵的詞“任何一邊。”


    他的心裏馬上想到,如果那個胖和尚是淨土宗的人,那麽另一邊的是表麵就不與淨土宗那些僧人不和的封禪司。


    徐天又想莫非是淨土宗因為內部出現了什麽問題,招自己過去當替死鬼。


    “你在擔憂什麽!”該依然平淡無奇的開口。


    如同看破了徐天的心事一般,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你是想去的吧!不然你不會留下來問我,你在害怕什麽?你真的是隻想找到真理嗎?如果是這樣我就能告訴你,你所苦苦追尋的世間真理。


    在這個漆黑封閉的監牢房間裏,沒有窗戶,四壁密閉,隻有微弱的通風口傳遞進來一絲光線。


    徐天此刻看著眼前的該,就如同恐怖詭異的氛圍如同鬼影附身,令人窒息。


    周圍厚重的灰白色磚石,似乎幾千斤重,讓徐天有一種杯逼迫一般的壓力感。


    空氣就這樣變成了安靜,徐天和該都沒有開口,該就用那空蕩蕩的眼睛,注視著沉默不語的徐天。


    忽然,徐天堅定的將頭抬起,他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那你告述我吧!”


    地麵潮濕不堪,積水的邊緣映出了鐵窗外蒼白的月光。一排昏暗的燈光時隱時現,似乎是通往其他恐怖世界的入口


    在這個漆黑的封閉房間裏,恐怖的無形氣壓仿佛是一隻兇猛的怪獸,悄無聲息地彌漫著每個角落。當你艱難地適應黑暗,試圖尋找一絲生機時,你會發現這股恐怖的氣壓如同濃重的烏雲,讓人窒息。


    牆壁上的塵埃在昏暗的光線下搖搖欲墜,仿佛受到了這股氣壓的影響,隨時都會脫落。


    地板上堆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許多年沒有人涉足過這個房間。


    蛇形的雕像蒙上了一層灰,顯得陳舊而萎縮,雕像的麵容看起來平靜至極,如同已經沉睡過去一般。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讓你不寒而栗,心跳加速,仿佛隨時都會有什麽可怕的事情發生。


    石榴感慨道眼前的這一尊蛇的石像,隻記得驚蟄這個名字除了在封禪司的二十四節氣的影響外,還有所耳聞,但是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於是石榴也幹脆不想了,她慢慢的挪步道張三金的身邊,跟著張三金的目光一起打量著自己房間。


    在這恐怖的氣壓下,張三金感到無法唿吸,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你的喉嚨。


    他隻覺得那尊巨大的蛇像,恐怖又猙獰,那準蛇像在他眼裏看著裏麵是有許許多多的藍色靈體在動。


    不僅僅在動,蛇像好像也在吸食著周圍的藍色靈體。


    七月半看著眼前的驚蟄,眼裏都是崇拜和羨慕,封禪司登記製度極其嚴格,像它這種小官還第一次見到二十四節氣之一。


    七月半高興的尾巴比成一個舉起來的小問號,它眼裏對驚蟄的喜愛都快溢出來了。


    它不由得感歎道:“不愧是二十四節氣之一,竟然能超凡脫俗的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裏打坐化石,好強的毅力和決心呀!”


    七月半整隻貓化身成了驚蟄的粉絲,它用身體去撐著眼前的石像,想要將自己的氣息留在驚蟄身上。


    水生看著那塊牌匾,上麵寫著驚蟄二字想用手將上麵的灰給擦幹淨。


    忽然摸到牌匾後麵有著密密麻麻膈手的東西,反過來仔細一看,上麵寫著緊湊的小字:“汝若想喚醒吾,那便用開明之血伴著人血,塗在吾的額間即可。”


    水生摸了摸袖口和衣服兜,想起了除了張三金那是會多一點,自己的開明血已經在太虛幻境時用掉了。


    “張三金,你過來一下!”


    張三金邁步走到了水生的身邊,水生二話不說的將手攤開:“你那還有開明血吧。”


    張三金用手往兜裏一掏,幾顆晶瑩剔透的血紅珠子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水生選了兩顆大的,給張三金留了三顆小的:“你收起來,萬一後麵還有什麽用處,不要搞丟了。”


    “哦,好。”張三金將開明血又裝迴來自己的兜裏。


    “你們拿這個幹嘛?”石榴看著水生拿張三金手裏的開明血,她默默的往三金身邊靠了一些。


    “你看就知道了!”說著水生將開明血握在左手掌心,然後一用力將其捏成了粉末。


    然後水生將自己的右手手指咬破,將血滴入粉末中之中,用手指攪勻,跨步上前塗抹在石像的額間。


    石像雕塑上被塗上水生手裏的東西之後,那一塊逐漸裂開。


    隨後是石像的身體,也漸漸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


    見石像雕塑要炸裂開來,七月半連忙邁著它毛茸茸的爪子,搖晃著它肥糯糯的肚子往後躲去。


    砰!


    石像炸裂開來,一條快兩米高的巨蛇呈現在幾人麵前。


    而巨蛇出現的那一刻,石榴也想起了這個人為何如此熟悉的原因,她無比尊敬的看著驚蟄。


    “幾人找我有何事?”驚蟄緩緩開眼它將自己巨大的蛇尾盤在身下。


    水生還沒開口提事情,七月半就連忙舉著尾巴,滿眼都是星星一般看著驚蟄。


    雖然對方綠色的蛇形身體讓七月半本能的恐懼,但是架不住它對二十四節氣的迷戀。


    七月半的尾巴高高豎起,一邊說話尾巴還像響尾蛇一樣搖著:“驚蟄大人,我是封禪司的七月半,我老喜歡……”


    石榴看著水生看七月半的眼神已經不好了,她連忙上前將這隻肥貓抱了起來,然後用手捂住了它的嘴巴。


    驚蟄睜開眼,最先就看到了石榴,她身上散發著灰仙家的氣息,讓他不由的愣了一下。


    “是這樣的,還請你幫他取出肚裏的寄生。”水生拉著張三金往驚蟄的方向走去,然後一把掀開水生的衣服。


    張三金就像小時候肚子疼不舒服被抓去看醫生一樣,被水生直接這樣拉扯的沒有一點隱私。


    驚蟄這樣一看,發現居然是黃仙的手筆,在看到那肚子上突起的一顆肉塊周圍,已經密密麻麻的被黑綠色的筋脈給覆蓋了,而那些筋脈甚至於延伸到了手臂。


    驚蟄一看完,張三金就連忙將衣服拉了下去,他都感覺一條巨蟒瞅著自己的肚子看怎麽都不舒服。


    驚蟄看著已經看起來嚴重的寄生,有些惋惜的歎了一口氣:“你們來晚了,要是直接取出來,恐怕是也保不住魂丹了,那麽這顆魂丹就算廢了。”


    “那怎麽辦!”水生有些急切,然後欺負的看向張三金,又想到了張三金說過的那一席話將脾氣壓了下來。


    水生淡淡的瞥了一眼表情平淡的張三金,心裏卻想著畢竟他是普通人,我最終要吃他成仙,他卻是想活命。


    他自保而已,畢竟五仙任何一個出來,都能他弄死,哪怕他不想接受也不行。


    驚蟄淡淡的說道:“有一法子,去阿鼻,取出老黑妖鬼的心,給他服下,寄生就會自動脫落。”


    水生立刻反應過來:“什麽,阿鼻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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