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緩緩抬起頭,擦掉了嘴角掛著的鮮血,他氣憤的上前給張三金的腦袋邦邦來了兩拳。


    水生扯了扯三金的臉,恨不得給他把臉皮擰下來:“你到處跑幹什麽!”


    張三金捂著被扯的紅腫的臉頰:“不是我自己來的!我是被抓來的,之前的灰仙死了,那些老鼠都叫現在的管家人為老祖宗。”


    “呸!陰溝裏爬出來的臭老鼠,也敢自稱為老祖宗!”水生扯著張三金的手臂把他拖到了自己的麵前。


    水生感覺到了奇怪的味道,他打量著張三金。


    “幹嘛!手腕子都要給我扯斷了!”張三金甩開水生的手,輕輕的揉著被抓紅的手臂。


    水生疑惑的看著張三金,仔細的打量著他的手掌,張三金感覺不妙,將手掌往後移了移。


    “沒事,就看看,是手上怎麽這麽多灰塵。”水生看著張三金的手掌,然後用著自己的衣袖幫他擦幹淨。


    徐天看著完好無損的張三金,和已經吃飽了的七月半:“那我們迴去吧。”


    七月半用它帶著鮮血的舌頭,順了順自己的腿上的貓毛,然後心滿意足的蹭著徐天的褲腿。


    徐天將手照了照,七月半變迴了那隻肥肥胖胖的小貓模樣,然後跳到了張三金的肩上。


    它帶著血的爪子,在張三金的衣服上留下了印記,七月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得張三金直癢癢。


    “迴去了,道觀裏的蟲子我都還沒抓來吃。”七月半開始喵喵叫起來,它用那雙裝滿星辰的眼睛,給張三金撒著嬌。


    如果沒有看到它剛才在那吃屍體的樣子,別人一定會認為它真的是隻可愛溫順又乖巧的小黑貓。


    張三金有些嫌棄的將臉挪開,他本來是想等石榴一起的,但又想著灰元與水生的仇恨,他們之前打鬥的場景。


    這一次萬一他們又打起來,豈不是很麻煩,張三金拉住了水生的胳膊,就往屋外走:“反正我沒有什麽事情,那麽我們就迴去吧。”


    水生沒有說什麽,隻是跟著張三金的身後走著,就任由著張三金這樣拉著他的胳膊。


    等幾人走了許久後,石榴和灰元才帶人人陸陸續續到了祠堂。


    裏麵隻有著同伴們七零八落的屍體,那些內髒四肢就這樣散落在地。


    灰元後麵跟著的那些老鼠,有些害怕,而有些已經開始分食去了同伴的屍體。


    到了祠堂裏嗎,那個擺放著牌位的房間裏,方形的掌印已經被打開了,裏麵的壽命已經一顆有了。


    灰元憤怒的將掌印收起,然後在屋內翻找著那個老太婆的身影。


    石榴也幫著翻找,在祠堂正中央還擺放著老太爺的屍體,而石榴發現棺材下有一封折疊起來的白紙。


    石榴打開一看,上麵紙寫著四個大字:後會無期!


    幾人迴到了道觀時,天都已經快亮了。


    張三金疲憊拖著身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要關上門的一瞬間,七月半轉入了他的房間。


    七月半抓著張三金的床板,用著床板邊的木塊粗糙位置磨這爪子:“你是不是和黃仙友關係呀!”


    張三金不知道為什麽七月半要提黃仙,他沒有迴答七月半的話。


    隻是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七月半這隻肥肥的貓。


    七月半伸著懶腰,它肥肥軟軟的肚子袒露在外麵,它像撒嬌似的在張三金的床鋪上打著滾。


    張三金就這樣有些乏困的看著他,然後還打了個哈欠。


    “你居然不受誘惑!”七月半有些生氣的起身:“你這個人太恐怖了,居然能拒絕一隻可愛小貓咪的誘惑。”


    “說吧,到底什麽事情!”張三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小肥貓,隻覺得有些無趣。


    七月半舔了舔它爪子背上的毛:“黃仙說要見你,他那老人家帶過來找我,說一定要見見你。”


    “見我?”張三金疑惑的看著七月半,不知道那個黃皮子在賣什麽關子:“他要在哪見我?”


    七月半再一次的伸了伸懶腰,它的爪子就那樣放鬆著,一前一後的搭著:“我怎麽知道,又沒說位子,也沒說時辰,就說要見你,說不定想找你了就自然來了,我就是個帶口信的。”


    說完七月半從床上跳了下來,它尾巴高高舉起形成了個問號,用頭蹭著張三金的腿,發出急劇可愛的喵喵聲。


    “你真是恐怖,你都不會摸一摸我!快摸我的頭!”七月半邊蹭邊不滿的抱怨著。


    在白色的白空間裏,陽光透過霧蒙蒙的陰雲,訛獸坐在一麵巨大的銅鏡麵前,畢恭畢敬的叩拜,然後將銅鏡雙手舉起。


    訛獸白色的毛發和被燒焦的皮膚,被陰森的氛圍籠罩,仿佛恐怖的氣息從未散去。


    白色的建築在迷霧中若隱若現,如同幽靈般的身影在空中漂浮。


    當陽光透過霧氣灑在灰白的牆壁上,那蒼白的色彩讓人不禁聯想到死亡的麵孔。


    大殿的尖頂和高聳的塔樓在白霧中時隱時現,仿佛是地獄的使者在這片土地上徘徊。


    大殿的石壁上隻見殘破的壁畫上描繪著地獄的場景,閻羅王和他的使者們正對罪人進行審判。


    那慘烈的畫麵讓人不寒而栗,不禁對這座寺廟產生敬畏之心。


    訛獸捧著銅鏡,穿過灰白的石板,腳下的石板路潮濕陰冷,仿佛流淌著無盡的淚水。


    隨著霧氣的翻滾,寺廟內的佛像顯得愈發威嚴,猶如俯瞰眾生的神明。


    然而,在這恐怖的氛圍中,人們無法感受到一絲絲的祥和與寧靜。


    反而在那緊緊壓迫人心的氣氛中,愈發覺得不安與恐懼。


    在這白霧繚繞的殿宇中,一尊又一尊詭異的石像,展示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恐怖之美。


    如同進入幽冥世界的入口,令人望而生畏。


    即使陽光試圖穿透迷霧,這座大殿中依然被恐怖的氛圍籠罩,就像美好永遠無法進入。


    訛走到了一尊白色的石像前,巨大的石像威嚴莊重。


    近高百米的白色石像,和宮殿顏色融為一體,它的身影擋住了大殿的光。


    石像雕刻的是長著無數眼睛的女人,女人不喜不悲的生態俯視眾生。


    訛將手中的銅鏡供奉上前,迷霧朦朧中訛獸跪了下來,他虔誠的說道:“恭見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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