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歡就這樣在千聞閣住下,還是從前的院子還是從前的侍女,連從前夜看的美人圖都還在床下。


    朝暮歡不在時,後院諸事便得由師徒兩個操心,可也隻是過得去便罷。朝暮歡迴家後,又拾起了管家理事,把師徒兩個照顧的很好。


    晨起,圓桌上的三人用著早飯,朝遠感慨道:“歡兒迴來,我們師徒的日子才好過些嘛。”


    祁深也點頭讚同,暮歡迴來朝遠的身體看起來是健壯了許多。


    幾人用過早飯後還是各自去處理自己的事,朝暮歡迴到了江湖,便也該承擔起江湖的責任。


    小金傳信問候朝暮歡身體如何,自己很想她,希望她可以迴來看看。朝暮歡無奈,隻能迴信安撫著,並承諾下次一定。


    武林盟又道杭州一帶發現魔教的身影,希望朝暮歡能帶著禦劍山莊的弟子剿滅魔教。朝暮歡又帶著禦劍山莊的令牌召集位處杭州的禦劍山莊弟子。


    魔教的分壇是武林盟早已探查好的,朝暮歡帶隊到時,魔教的人還在此處。分壇內沒有見到紅女的身影,應該隻是一個護法任壇主的分壇。


    知道裏麵是什麽人朝暮歡鬆了一口氣,若隻有自己一個人哪怕不能全剿滅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對禦劍山莊的弟子們來說這是一次危險的曆練,朝暮歡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失誤讓這些弟子丟掉性命。


    圓月之夜,月明星稀。分壇在杭州的郊外,一座大山的山洞裏,發生什麽都不會被人聽到。


    山洞門口偽裝成普通的山洞,因此無人把守。朝暮歡率先進洞試探暗器孤獨,禦劍山莊眾人跟在朝暮歡的身後,這些人都在武林會武見過朝暮歡的風姿,因此極為信服。


    一行人順著通道轉來轉去,在第九個彎看到了暗哨,為了不打草驚蛇,朝暮歡一躍飛上頂部。攀著通道上方的碎石到了暗哨身後,手中的彎月刃如風迅疾劃破了暗哨的喉嚨。


    禦劍山莊眾人看著如此利落的身手,仰慕的看著朝暮歡。朝暮歡全身裹著黑色的夜行衣給眾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接著前進。


    眾人點點頭,進入了山洞腹地開闊的地方,朝暮歡依舊在頂上隨時觀察。


    眾人進入腹地後,果然有一眾魔教之人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更有分贓不均大打出手的,見到有禦劍山莊的人進來,大罵:“黑狗是幹什麽吃的,看個門都看不好。”


    手拿起一邊的武器向著禦劍山莊眾人衝過去,一時間短兵相接之聲響起。朝暮歡聽著腹地裏的動靜,仔細觀察沒有埋伏的痕跡,自己輕巧下落,拔下頭上的雙尖簪劍向腹地走去。


    黑色的身影步入腹地便是殺神入籠,這裏的人每一個手上都沾了人命,落草為寇後便肆意橫行更無人管束。


    魔教眾人一時間被打的七零八落,無力反抗。腹地裏的動靜驚動了背後的壇主,火把映照下,黑色的主座後飛出一個精瘦的身影,麵部扭曲,像是燒傷的痕跡。


    此人一出便直直攻向朝暮歡,兩人纏鬥在一起,那人一交手欣喜道:“內力如此深厚,馬上就是我的了。”一雙眼睛很是邪惡的投注在朝暮歡的身上。


    朝暮歡被惡心到了,簪劍更加兇猛的刺向來人。朝暮歡武力更占上風,可對手實在太過不要臉小動作層出不窮,朝暮歡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把所有的暗器都裝在了自己身上。


    毒針飛刀都是小事,什麽巫山散,沉眠露,夢想成真一股腦往朝暮歡身上扔,還有合歡蠱,傀儡絲更是數不勝數。幸而朝暮歡與萬蠱之王簽訂了契約,不然怕也是招架不住。


    更惡心的是這個人庫存告罄便會後撤在牆壁上的暗格裏補充,朝暮歡第一次應付這種人煩不勝煩。


    兩人打了多少個來迴,禦劍山莊那邊已經結束了戰鬥。禦劍山莊眾人道:“長老,我們來幫你。”


    禦劍山莊眾人將兩人團團圍住,黑衣人不能離開朝暮歡所在一米之外,更有禦劍山莊之人尋機上前刺上一見,這黑衣人也無可奈何,最終還是被活活折磨的奄奄一息。”


    臨死前卻還詛咒:“你們這些人都會死在教主的鞭下。”


    朝暮歡聞言哼笑一聲,取下腰間的鐵鞭道:“老東西你看這是什麽?”


    黑衣人瞬間眼睛瞪大,隻是血嗆在嘴裏說不出話來。


    朝暮歡粉麵嬌俏,看著黑衣人道:“你很推崇魔教教主,那讓你死在她的鞭下你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朝暮歡想到那些被魔教殘害的江湖俠客,普通百姓,憂國憂民的官員,鋒利的鐵鞭對準黑衣人的脖頸狠狠打下去,一邊下去直接打爛了大半個脖子,黑衣人也徹底沒有了生息。


    眾人見狀歡唿雀躍,更有一個禦劍山莊少俠滿麵是淚,衝著眾人下跪道:“多謝各位師兄師姐讓我一起來,多謝朝長老。”少年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一頭磕下去久久不願起來。


    禦劍山莊之人大都知道少年淒慘的故事,大師姐扶起少年撫摸著額頭上凹陷的痕跡安慰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此情此景,眾人心情複雜難言,又覺快意,又覺悲傷,最後隻能一句怒罵:“該死的魔教。”聊表憤怒。


    任務已完,朝暮歡收迴了召集令。禦劍山莊眾人拜別朝暮歡,準備迴山莊複命。


    朝暮歡先行離去,背後的弟子遠遠看著,久久不願收迴視線。


    朝暮歡懷著難言的心情迴到千聞閣,本想向父兄訴說魔教的殘暴,卻有人來報:“少閣主,閣主方才用飯時突然吐血昏了過去至今未醒。”


    朝暮歡聞言心急如焚,穿著夜行衣就去了父親的住所。祁深侍奉在床前看著郎中診脈,朝暮歡進來不敢說話,隻是和祁深眼神交流一番便在一旁等著郎中。


    郎中診脈越診越是疑惑,足足診了一刻鍾,看的朝暮歡和祁深很是心急卻也不敢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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