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殿下也是來捉奸的?”淩霄望著言弘戲道。


    “捉奸?太子與君大小姐光明正大,同出同入眾人皆知,你們這奸捉地晚了些。”言弘負手而立,嘴角含笑而望。輕易便將戰火,引至他人之身。


    君春湖聞言,十分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好拉開與言伸的距離,名門望族的小姐,哪怕是板上釘釘之事,但是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就連婚約都不曾立下,便必須拉開彼此的距離,免得招人口舌。


    可言弘一言,著實道出了她與太子那些許曖昧之意,君春湖卻無法狡辯,隻能低頭而立。


    無了並未在意他人,一心卻隻在藏經閣之上,便急忙而入,細細翻找著那些珍貴經文,生怕丟失一個。


    好在,他翻遍了所有匣櫃與木架,經文一本未丟,便鬆了一口氣,才望向眾人而問。


    “這藏經閣的門,怎是開的?”


    南宮影向前一步,將事實道明,“我追一黑衣人直至藏經閣,不想還是被他逃了,在藏經閣內,卻發現了這本兵書。”


    南宮影將一直藏至身後的兵書卷軸拿出,放在眾人麵前。


    立馬,便有一個驚訝之聲,道出了這兵書之名。


    “五爪兵書!”


    淩霄與言弘對視一眼,言弘卻向她輕搖了搖頭,至此,淩霄才將所有視線,都移至這位隻一眼,便能認出這是五爪兵書之人,言伸的身上。


    五爪兵書,在七十年前便被她所毀,也不曾在留下任何記載,若非曾親自見過,不可能認出這就是那無涯預言將現的兵書。


    “太子怎知這就是五爪兵書?”白雲南上前細細觀望著兵書,卻還是有些疑惑而問。


    言伸卻拿過兵書,將其背麵展示於眾人之前,卷軸金帛的背麵,繡著一朵妖豔嬌俏的紅色花朵。


    “這是淩霄花,而淩霄花有一別稱,名五爪龍,五爪兵書便由此得名。”


    淩霄一雙眼直直望向言伸,慢慢有一股不安,縈繞在她的心中。


    言伸知道的太多,而這些事,在七十年後的如今,並不會有多少人得知,言伸此言雖不假,可卻讓淩霄的心,不斷快速跳動。


    如果,她的猜想是對的……如果不止她一人可以換魂……那麵前這個人,又可是她一直心懷恨意之人?


    “太子似乎很是了解?”言弘一聲詢問,讓淩霄的心更緊了些。


    “朝中誰人不知,我向來喜歡這淩霄花,知道幾個別稱,有何奇怪?”言伸含笑而道,不緩不急的語氣,卻似心中坦蕩。


    可淩霄卻隻覺不曾如此簡單。


    “比起這個,沒想到南宮將軍才是這五爪兵書的有緣者。”言伸並未看那兵書一眼,便將它重新遞給了南宮影。


    南宮影卻不曾接過兵書,而是向著言伸,抱拳而禮。


    “南宮家,隻為天下,為皇上,為百姓。”


    南宮影深知,皇上一直在尋這可戰無不勝的兵書,若他才是兵書的有緣人就此傳出,會鬧出多大的風波。


    哪怕南宮家勢力再大,可他們還隻是臣。


    皇上最重忠誠,哪怕這兵書最後還會落於他手,卻也必須由皇上賜給,才算名正言順。


    “這一聲緣者,南宮影當不起。”


    南宮影沉聲而道,如今他才算明白,今日的一切,隻是一場算計,一場向他而來的陰謀。


    可這又是何人,為他所設下的計謀,有何人,想向他們南宮家下手。


    南宮影抬頭,視線在如今在場者逐個劃過,卻終將視線落至言伸身上。


    一切太過巧合,為何他剛到這藏經閣不久,他便會以捉奸前來?那黑衣人,分明是有意引他而來,更是故意讓他發現這兵書。


    “南宮將軍無需在意,這兵書並非真跡。”言伸將手中南宮影並未接過的兵書,隨意扔至一旁,便扶起了南宮影。


    “這隻是一個仿品罷了。”


    南宮影站起了身,言伸如今的舉動,一時讓他有些疑惑。


    “太子並未看其上內容,隻憑外觀卻如此肯定是假?莫非殿下見過真跡?”淩霄望著言伸,含笑而道。


    言伸望了淩霄一眼,卻還是笑著拿起了那五爪兵書,“我怎會見過,隻是猜想罷了,至於其內內容……”


    言伸望著兵書內所寫兵法,口中的話卻漸漸而至。他刻意掩飾的驚訝神情,卻落入淩霄眼中,淩霄的手微微攥緊。


    她可以肯定,言伸曾親眼見過這兵書。甚至知道其上的內容。


    因為如今他手中那被他認定是假的兵書上,卻確確實實寫著五爪兵書的兵法。


    可至今為止,知道五爪兵書記載內容者,世間僅有三人,淩霄,無涯,言格。


    淩霄的身子輕晃了晃,如果言伸便就是言格,如果他當真與她一樣,來到了這七十年後,那這一次……她定不放過。


    “太子怎麽了?”白雲南見言伸望而不語,一時有些著急。


    言弘察覺到言伸的神情有些不對,轉眼望向淩霄,卻見她直直望著言伸,眸中是一絲冷意,便刻意留意著他們二人。


    “沒什麽……這上麵的內容,粗淺無章定非五爪兵書。”言伸將兵書合起,一再強調這兵書並非真品,一時便顯得有些刻意。


    “小姐小姐!”穀雨急匆匆地從院外跑至君春湖身側,似發生了什麽十萬火急之事。


    “沒大沒小的,這裏都是貴人,衝撞了如何是好!”君春湖斥怒道。


    穀雨卻急忙跪地,半泣著,“小姐,太子贈您的白玉鐲不見了。”


    “什麽!還不快去找!”君春湖急道。


    言伸輕咳了聲,本意不想將這小事鬧大,卻不想君春湖卻轉瞬間,淚眼朦朧地拽著言伸的衣袖。


    “太子表哥,那玉鐲是您送給春湖的信物啊,決不可因此而丟。”


    “我會派人替你去尋。”言伸一手附在春湖的臂上,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可君春湖卻不依不撓,“小偷一定還在上林寺,太子表哥,你一定要找到啊!將禪房和那些小僧的住所,一一查遍!”


    “君小姐!我上林寺的僧人,不會做此等偷雞摸狗之事。”無了的聲音從堂內傳出,一向淡雅沉穩的無了,此刻的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森冷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從無了師傅,開始查吧。”君春湖抬眼而望,似一直在等這一個機會。


    無了本想迴應,可斜眼望向一旁的淩霄,似想起了什麽,便收了聲。


    “怎麽?不敢了?怕我們查到什麽不該查到的東西?”君春湖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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