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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陽見有人來,自是不便再拿出殘缺靈塔。他扭頭望去,就見門前立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她很蒼老,一張枯黃的臉上爬滿皺紋,身材又矮又瘦,恐怕一陣大風都能將她吹跑。


    “原來她就是司馬康寧。”王陽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血影殺手統領司馬康寧,竟然是這麽一個矮小的老嫗。


    她雖然看似其貌不揚,但氣勢威嚴,令人不敢直視。


    陸虎一臉恐懼,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他一咬牙,當即驅使猛虎印朝司馬康寧的身上飛撲而去。


    那猛虎印的兩隻前爪眼看即將撲到司馬康寧的身上,突然間一道耀眼的光芒籠罩在猛虎印上,頃刻間,猛虎印頓時粉碎化為虛無。


    猛虎印乃是陸虎的靈力幻化而成,同樣擁有玄境修為,然而在司馬康寧舉手之間,瞬間灰飛煙滅。由此可見,司馬康寧的實力強橫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王陽不由地想起了在百妖山遇見的那白衣女子,不知她們之間修為上誰更加高明一些?


    那陸虎自知區區猛虎印傷不了司馬康寧,他的真實用意乃是乘機製住納蘭雲雪作為人質。


    正當他快步衝到納蘭雲雪身邊時,突然一道靈力貫穿直擊在他的膝蓋上,頓時他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他一倒下,馬上舉掌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撲去。陡然,一聲骨折的脆響,他的手臂瞬間垂了下來。


    他此刻但求一死,因為他知道落在司馬康寧的手上,必將生不如死。


    陸虎咬牙忍者劇痛,跪在地上,磕頭哀求地道:“司馬洞主,請你大發慈悲,讓我死吧。”


    “想死?可沒那麽容易。”司馬康寧冷然說道。


    “你……你……”陸虎想死都死不成,絕望之下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司馬康寧不再理睬他,忽然將目光移到王陽的臉上,問道:“你是什麽人?”


    王陽忙道:“內宗弟子王陽見過司馬洞主。”


    “你怎麽會在這裏?”司馬康寧咄咄逼人的語氣問道。她剛來這裏,並知曉其中緣由,見王陽身穿那件血影黑影,懷疑他有可能是和陸虎等人一夥的。


    王陽豈能看不出來她的疑心?將血影黑衣脫下扔在地上。不過,司馬康寧的問題頗為難以迴答。深更半夜的,他忽然出現在這裏,換做任何人也會起疑心。如果編個謊言的話,要是被司馬康寧看穿,更加麻煩,說不定她舉手之間便會殺了他。況且,納蘭雲雪在場,說謊也很容易被揭穿。


    實話不能說,謊言更加不能說,王陽很少這麽為難過。


    這時,納蘭雲雪緩過一口氣來,說道:“司馬,不必為難他。他是特意來給我送黃金葉的,這次多虧他救了我,否則,我恐怕也不能活著和你說話了。”說著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沒想到關鍵時刻,納蘭雲雪幫他解了圍。


    司馬康寧雖仍有疑心,但既然納蘭雲雪發話了,她也不便多說什麽。於是走過去詢問了納蘭雲雪的傷勢,得知並不嚴重,一直保持嚴肅的臉孔終於緩和下來。


    她道:“我聽到陸虎和張鷹這兩個人有叛逃的意向,又不見他們迴來,便派人打聽,有人說見到他們朝雲雪峰而來,聽到這個消息我就馬上趕過來,總算來的還算不晚。可是,他們來你這裏到底為了什麽?”


    納蘭雲雪苦笑一聲,說道:“他們想要逍遙丹的解藥。”


    司馬康寧朝已然重傷倒地的陸虎瞥了一眼,“嗤”的一聲冷笑,道:“原來是這樣,這兩人真是蠢到家了,竟然不知道逍遙丹根本沒有解藥,可笑之極。”


    納蘭雲雪歎息一聲。


    司馬康寧沉吟片刻,道:“納蘭妹子,是我管教門下不嚴,害得你受苦了,此人該如何處置,你來定奪。”


    納蘭雲雪道:“你我多年的交情了,何處說這些話?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她又咳嗽了幾聲


    司馬康寧道:“也好,我派人守住山下,你安心養傷吧,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之後,她掌力一吸,提著半死不活的陸虎,出了樓閣,又將張鷹的屍體一起帶走。


    王陽見司馬康寧去遠了,頓時鬆了口氣。


    這老太婆氣勢太強,這種隨之而來的壓迫感,令他很不舒服。此刻一走,馬上輕鬆了許多。


    王陽走過去將汐兒扶起來,心想:“經過這一遭,耽擱了這麽久,好在現在納蘭雲雪受了重傷,不如趁這個機會,還是趕緊下山吧。”


    正想著心事,就聽見納蘭雲雪道:“王陽,多謝你救了我,沒想到原來汐兒竟然是你的妹妹。”


    王陽拱手行了一禮,道:“弟子原也不知,恰好給洞主送黃金葉,才得知原來汐兒是拜在洞主的門下。並非弟子故意欺瞞,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洞主恕罪。”


    納蘭雲雪微笑道:“無妨,誰還沒個秘密。不過,我很奇怪,你怎麽會忽然出現?”


    王陽為之一怔,不知該如何迴答。


    總不至於將他要帶汐兒逃離逍遙宗的事情,跟她說了吧。雖說納蘭雲雪看起來通情達理,對妹妹更是照顧有加,但她畢竟乃是逍遙宗的洞主,定是以維護本宗的利益為重。


    納蘭雲雪見他遲疑,笑道:“你若是有難言之隱,且當我沒問過。難得你們兄妹能在這裏團聚,是件喜事,你們下去說話吧。”


    王陽聽了心中一喜。沒想到納蘭雲雪竟是如此通情達理,對她的好感遞增。


    這樣一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帶著汐兒逃離下山。


    “汐兒,你怎麽哭了?”納蘭雲雪見汐兒眼淚嘩嘩,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不由地問道。


    王陽一見汐兒這副表情,知道定是舍不得她的師父。他擔心被納蘭雲雪看出什麽問題來,馬上搶話道:“汐兒和我感情很好,是太激動了。”


    納蘭雲雪笑道:“這孩子就是這樣,難過愛哭,高興也愛哭。”


    王陽拉著汐兒的手,正欲走出煉丹房之時,忽然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師父,不能放他們走,他……他要帶王汐兒逃下山。”


    說話之人正是陳如玉。


    當初,她先後被王陽和陸虎張鷹挾持,受盡折磨,身體極度虛弱。再加上她泄露了師父納蘭雲雪的閉關之所,擔驚受怕之下,就此昏厥過去。此刻悠悠轉醒,正巧聽見她師父納蘭雲雪和王陽兄妹的對話,見他們要出去,這一去,必然是要逃走的。


    她對王陽兄妹恨之入骨,於是當即站起來,向師父揭發此事。


    納蘭雲雪聽了陳如玉的話,果然頓時臉色一沉,瞪著王汐兒,道:“汐兒,此話當真?”


    汐兒含淚點了點頭。


    陳如玉道:“師父,還有,剛才那兩個壞人之所以能找到這裏,其實也是王汐兒帶的路。”


    她一直擔心要是師父知道是她帶路的話,定然會嚴厲懲罰,不如乘機反咬一口,汙蔑王汐兒。


    汐兒急的連忙搖頭,道:“沒有……師姐,明明是你……”


    陳如玉冷笑道:“事到如今,怎麽?你還想抵賴嗎?師父,當時弟子發現這小子帶著王汐兒鬼鬼祟祟朝山下走,弟子就沿路跟蹤,才知道他們兄妹倆要叛逃下山。弟子豈能放走他們?就用陣法困住他們,誰料這小子詭計多端,竟然利用玉簡從陣法中逃出。弟子見被他們逃走,就緊追不舍,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就出現了那兩個壞人,把我和王汐兒抓走。他們威逼我們說出師父在哪兒,弟子一看他們要對師父不利,寧死不屈,但是萬萬沒想到王汐兒不顧師父的恩情,竟然將師父閉關煉丹的事情都告訴了那兩個壞人。”


    她的話虛虛實實,有真有假,關鍵地方添油加醋。


    其實她的話中破綻不少,但是畢竟汐兒叛逃一事,有罪在先,其他旁枝末節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汐兒急的小臉漲紅,道:“我沒有……”


    “你沒有?”陳如玉道:“你敢說你沒有和你哥哥要逃下山嗎?”


    汐兒道:“這個我承認,可是我……”


    陳如玉不等汐兒說話,立即搶過話頭,道:“你承認就好,枉顧師父對你那麽好,而你卻非但不感恩圖報,竟然還這樣對待師父,你……你這麽做,對得起師父嗎?”


    她口才極好,說話語氣極有煽動性。


    汐兒哪裏說得過她?並且對於不告而別一事確實心有愧疚,聽見陳如玉那充滿憤慨和悲痛的話語,不由地雙膝跪地,哭道:“師父,我錯了。”


    她卻不知這樣一來,正上了陳如玉的當。


    陳如玉心中好不竊喜。她道:“師父,你都聽見了?王汐兒她認錯了。”


    王陽見妹妹掉進了陳如玉那女人挖好的坑,甚是憤怒,殺機隱隱而生。現如今,他和妹妹汐兒要逃離逍遙宗的事情已經敗露了。眼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納蘭雲雪和陳如玉殺了滅口。


    殺陳如玉簡單,毫無心理負擔。


    但對於納蘭雲雪,有點下不了手。畢竟,她對汐兒有恩。


    不殺的話,他們別說從逍遙宗能夠安然逃走,就連小命也保不住。在任何宗派,對於叛逃者都會受到最為嚴厲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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