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夜貓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好好感受青森縣的風土人情後再說。


    第三天,平複好心情後,夜貓才去青森車站搭乘jr列車向著秋田縣出發。


    列車駛出車站,夜貓靠在車窗旁,眼神遊離在窗外的景色中。眼前的風景逐漸從繁華的都市變為僻靜的鄉村。


    這條jr線路緊貼日本海,除了沿途優美的海景,還有一望無際的稻田、蜿蜒的河流和連綿的山脈,它們仿佛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悠久曆史。


    在車上,夜貓不禁迴憶起和莉香在一起工作時的點點滴滴:


    她總是麵帶溫和的笑容,耐心為他解答工作中的疑問,也在煩惱時和他打趣講笑話,甚至有事無事會去公寓為他打掃衛生。


    莉香是公司裏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特別是初到日本那段時間,兩人常常在一起聊工作,聊生活,憧憬夢想和未來。


    “莉香前輩總是那麽善解人意,隻是……”


    溫暖迴憶的同時,一股深深的遺憾也隨之而來。


    夜貓明白,莉香對自己的感情,或許早已超越了同事的界限,但直到離開東京前她才鼓起勇氣表達。


    “莉香前輩,現在你在做什麽呢?”


    他和莉香之間的距離不僅僅是地理上的,更是心靈上的。二人之間有太多未曾說出口的話,有太多無法跨越的鴻溝。


    隨著列車緩緩駛入秋田站,夜貓收拾好心情下了車。


    他走出車站,深吸幾口氣,秋田的空氣仿佛帶著一種寧靜與祥和,讓他感覺心中那份沉重的壓力稍微得到了釋放。


    秋田縣的街道上,人流、車流稀少,顯得格外安靜。夜貓漫無目的地走進了一家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行人。


    “莉香前輩,當初你在這出差的時候,心情如何呢?”


    夜貓輕輕啜飲著咖啡,腦海中浮現出莉香的笑臉。他想著,或許莉香當時在這家店裏也曾坐在這個位置,喝著同樣的咖啡,思考著她的人生和未來。


    和莉香相處的那段日子,雖然忙碌,但因為有她的幫助,夜貓覺得每天都充滿了意義。


    莉香的笑聲和溫柔,讓初到異國他鄉的夜貓感受到了溫暖與快樂。


    這個念頭讓他感到一種微妙的聯係,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莉香的影子仿佛依然在他身邊,陪伴著他。


    夜貓記得她提到過秋田縣的某些景點,那裏有她喜歡的景色。


    夜貓決定按照這些線索,去尋找她曾經去過的地方。她喜歡自然,喜歡那些人跡罕至的海邊,喜歡獨自一人靜靜思考。


    他走出咖啡店,沿著街道漫步,腦海中浮現出莉香曾描述過的畫麵。


    夜貓走進一家書店,看到書架上擺放著一本本關於秋田縣的旅遊書籍,不由地拿起一本翻看。書中的照片美不勝收,每一張都拍在了他的審美上。


    他突然明白了,莉香之所以喜歡秋田,或許正是因為這裏的靜謐能讓她脫離都市的喧囂,找到內心的平靜。


    順著書中所指,他走到一個海濱公園,公園裏有零星的幾個路人在散步。


    “莉香前輩會不會也曾在這裏走過呢?”


    夜貓低聲自語,仿佛在和自己對話。


    夏天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彌漫,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給人一種安靜而悠遠的感覺。


    “莉香前輩,你也曾在這裏感受過這種氛圍吧?”


    夜貓在一張長椅上坐下,閉上雙眼,感受她曾經在這的存在。


    夕陽西下,橙紅的光芒灑在海麵上,為大海染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他抬頭看著天空,仿佛看到了莉香的笑臉。


    “前輩,你現在還好嗎?”


    夜貓在心中默默問道。


    盡管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盡管兩人此生可能再無交集,但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這個“小師傅”的溫柔與關懷。


    “這位先生,您好。打擾一下,請問您需要在這裏露營嗎?”


    不知何時,夜貓身邊竄出一個年輕男子。


    “你是?”


    看著這張陌生的臉,他有些警覺。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租賃野外露營器材的,如果先生您想在這裏露營,我們可以提供整套設備,價格優惠。”


    此人邊說邊遞來一張名片,然後手指向不遠處路邊的一家戶外裝備用品店。


    他猜想是自己在這坐太久,被對方盯上主動來推銷業務的。


    “好啊。”


    夜貓聽完對方的介紹沒有拒絕,而是爽快答應租用一套露營裝備。他不想住酒店了,要在海邊紮下帳篷給自己換個生活方式,換個心情。


    “謝謝,我們會有專人為您服務,請稍等。”


    小夥見夜貓點頭應允,立即開心地掏出手機聯係店裏。


    沒一會,出現幾人帶著裝備七手八腳地為夜貓搭好帳篷,安置好所有露營用品,包括洗漱用品和食品等。


    “這位先生,請您注意以下幾點……”


    為夜貓生好火,小夥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當地相關的法律法規,收錢後幾人就道謝離開了。


    見他們離去,夜貓便試著為自己煎了一份牛排,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看著夜幕漸漸降臨,他邊吃邊吹著晚風感到心情無比暢快。


    夏初的海邊,黃昏時分,天空中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橙紅色,仿佛被即將沉入海麵的太陽輕輕抹過。


    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著沙灘,發出低沉緩慢的聲響,像是在訴說一個古老而蒼涼的故事。


    一大一小兩個帳篷孤零零地立在沙灘上,背後是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前方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混合著海水的鹹濕味道,仿佛要將人的思緒吹散在這無盡的黃昏中。


    篝火在海風中搖擺,火苗時而明亮,時而黯淡,像是在掙紮,不甘這即將燃盡的生命。


    火堆旁的沙地上散落著幾根燒得焦黑的木柴,似在訴說著一場場已經結束的故事。


    火焰的炙熱驅散著夜間的寒意,搖曳的火光在這片寂靜的海灘上顯得格外淒涼。


    帳篷上一次的使用者或許在裏麵裝滿了歡聲笑語、希望和夢想。然而此刻,隻有夜貓陪著它們,氣氛十分孤冷。


    夜幕緩緩降臨,遠處的天空已變成深藍,隻有天邊還殘留著一絲光亮,像是一天最後的告別。


    站在這片空曠的沙灘上,夜貓心中的悲涼與解脫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切都已結束,又仿佛一切才剛剛開始。


    黃昏與夜色交替間,心中的負擔似乎被篝火燃盡,隨風飄散。悲涼中,透出一股解脫的輕鬆感。就像所有的掙紮、所有的痛苦,都在這片安靜海灘上得到了釋懷。


    輕柔的海風帶走了夜貓腦中的一切喧囂與紛繁,讓它們在這無聲的黃昏中化為虛無,隻留下了眼中點點星光的清明。


    “結束了,都結束了……”


    “莉香走了,美惠也……”


    “好吧,美惠半年後也將……”


    對夜貓而言,她倆都是過客。


    他不再多想,而是聯係上了佳雪,二人又進行了一番甜蜜的對話,隻不過夜貓沒說之前河穀家對他的態度。


    他能對過往釋懷,奈何此時遠在東京的美惠卻無法放下。


    這些天她無數次想要聯係夜貓,想向對方說明山口組為什麽對他動手,求他原諒老爸的衝動,求他迴來工作。


    但不管怎麽冥思苦想都無法找到足夠的理由,組織好適合的語言。


    “哎,這可怎麽辦?貓醬已經走三天了,三天了呀……”


    她急得在陽台團團轉,東京絢麗閃爍的夜景此刻在她眼裏分外紮眼,


    “要怎樣才能勸貓醬迴來工作?公司不能沒有他,我也不能……”


    美惠越是著急腦子越亂,完全沒了之前的沉穩老練。


    一旁的山口部長坐在沙發上看著女兒幹著急,隻得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也知道是自己的衝動造成了如今的局麵,但要他向一個晚輩道歉,特別對方還是個中國人,低頭認錯萬不可能。


    “美惠啊,要不,爸爸給白羽打個電話吧,讓他先迴來工作,我再單獨和他聊。”


    終於,他開口說話了。


    “白羽他會因為父親的電話就乖乖迴來嗎?而且,你要和他說什麽?”


    美惠不相信夜貓會聽老爸的話迴公司,更不相信他會不計前嫌。


    “白羽不是猜到打他的人是山口組的了嗎?那我就承諾為他撐腰,出麵解決這事並保證不再發生。”


    山口部長可不想承認是自己派人動的手,而是想混淆視聽把自己撇幹淨。


    “父親的意思是,你要找人扛下白羽被打的事?”


    美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老爸是準備甩鍋了。


    “咳咳咳,那個嘛……我這是給白羽一個說法,隻要這事解決就好了嘛。”


    山口部長雙手一攤訕笑道。


    “父親你準備讓誰攬下這件事?難道是赤木嗎?那可不行!”


    赤木是奉命行事,美惠沒想過要出賣他,表示堅決反對。


    “爸爸怎麽會讓赤木……”


    山口部長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了自己的主意,


    “咳咳咳,我已經想好了,還是讓那個法國人來背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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