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襲來,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一扭頭就對上笑的正歡的蕭玄玉,她還以為看錯了,結果仔細一看,還真是他。


    蕭玄玉挑眉,“有沒有衝動?”


    南鶴檸:“……”


    有,想打死你算嗎?


    蕭玄玉故作猥瑣的摸著南鶴檸的肩膀,“我說我想一親芳澤是不是太庸俗了?”


    “……”


    換個說法,也高貴不到哪兒去。


    南鶴檸懶得理他,她張嘴卻發不出來聲音,有些著急的臉頰緋紅。


    蕭玄玉皺眉,“你不舒服?這幫庸醫!”


    門外的兩人相視一眼,他們太子大半夜把他們從東陽,弄到北月,跑來就命懸一線的人,這人醒了他就調戲,完了還要怪他們。


    推門而入,就看到他們高高在上的太子,此刻躺在床裏邊,就像個花孔雀似的。


    有些辣眼!


    蕭玄玉不悅,“看什麽看?”


    把過脈後,鬆了口氣,“姑娘內傷太重,短時間隻能吃流食,不能沾葷腥,不能受涼,不可著急說話,想來是受刺激加上受傷,所以才說不了話,姑娘著急說話,會讓你更難受,試著深吸氣。”


    南鶴檸照做,難受的感覺好了許多。


    蕭玄玉:“你說不了話?”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了,那一瞬間擅長拿捏人心的他,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南鶴檸不同於尋常女子,她心之所愛隻有北月擎,那個男人要說能力的確是有,隻可惜眼瞎。


    蕭玄玉笑意不達眼底,“不如本宮找人把他套進麻袋打一頓?”


    原本安靜配藥的兩人來了精神,“殿下,再給他來點配料,讓他一夜拉七次。”


    “你也太壞了,把他打暈扔去亂葬崗,連續扔七次。”


    蕭玄玉:“你們可真是本宮的好太醫,她如何了?”


    話鋒一轉,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把脈,生怕腦袋搬家。


    “迴太子,這姑娘已無性命之憂,隻是開口說話,還需要時間。”


    “不錯,好在太子殿下英明,先派人用還陽針法把人救了,不然老臣趕到,隻怕遲了。”


    蕭玄玉皺眉,他並未派人,收到赫連盛澤來信,就連夜帶著太醫趕路。


    “本宮並未派別人。”


    “那許是給太子殿下寫信的人,太子英明神武,朋友自然也不會差。”


    南鶴檸看著蕭玄玉,這麽能拍馬屁的大臣帶在身邊,也是難為他了。


    蕭玄玉冷哼,“本宮英明神武,襯的你們蠢笨,還不趕緊熬藥?”


    南鶴檸看著蕭玄玉,她覺得蕭玄玉在下一盤棋。


    “砰……”


    門被踹開。


    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嘴角血跡斑斑的人闖入房間,惡狠狠的盯著南鶴檸。


    “南鶴檸,你為何害我至此?”


    天衣無縫的計劃,隻要她上了蕭玄玉的床,有沒有發生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成了東陽太子的枕邊人,對付南鶴檸就更易如反掌。


    誰知道,一覺醒來睡在她旁邊的,居然是客棧店小二。


    南鶴檸狐疑的看了一眼,從前她隻覺得這人或許無辜,如今看來,是她低估了女人的妒忌心。


    “南鶴檸,你說話?你為什麽要算計我?我們無冤無仇的,你不能因為我跟師兄青梅竹馬就這樣對我,更不能趁著師兄不在,就這樣算計我。”


    鍾靈兒反咬一口,師兄在她軟磨硬泡下決定啟程尋找爹,隻要他迴來之前,大局已定,她就能把一切栽贓給南鶴檸,可如今她失去清白之身,而南鶴檸好端端的躺在這裏。


    “說得好。”


    蕭玄玉拍手,“賊喊捉賊讓你玩的明白,她身受重傷,昨夜施針一夜把把人從鬼門關救迴來,你無辜?你爹害她至此,北月擎你想要拿去,別說些沒用的。”


    鍾靈兒一時語塞,這件事稍微查一下就會讓她跟師兄再也迴不去,她絕不能讓事情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兩個麻袋扔到地上。


    北月擎一劍劈開麻袋,“說,誰指使你們深夜暗殺我的女人?說了可以直接死,不說就剔骨。”


    兩人對視一眼,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他們沒來得及說出真相,就倒在地上,抽搐著口吐白沫,絕了氣息。


    蕭玄玉坐在床上,看著北月擎,“還覺得本宮在冤枉無辜的?昨夜本宮一夜都睡在這裏,本宮是東陽太子,但東宮不是亂葬崗,什麽鬼都能進,想爬床的人多了去,不是誰都能爬上來,上一個爬床的,現在還在永巷擦石頭。”


    一番話,明裏暗裏道清了昨夜發生的事。


    鍾靈兒還想狡辯,她卻看到始終冷漠的眼神,一時間心痛不已。


    “師兄,靈兒被害的失去清白之身,師兄定要把真兇碎屍萬段。”


    蕭玄玉:“別急著詛咒自己。”


    鍾靈兒尖叫,“師兄,你就任由別人這般詆毀我?我是你師妹,我愛了你整整十年,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北月擎怒不可遏,“我昨晚就坐在房梁上,滅了迷煙,蕭玄玉是太子,不是傻子。”


    鍾靈兒:“……”


    原來,師兄早就知道。


    他真的半分都不在乎。


    蕭玄玉輕咳兩聲,“北月擎,你個梁上君子!本宮半夜翻牆,你居然偷窺?你安的什麽心?”


    南鶴檸沒說話,疼痛讓她麻木。


    原來蕭玄玉是爬了她的床躲過一劫,那假如蕭玄玉沒有察覺到呢,這個女人是想爬蕭玄玉的床,利用蕭玄玉吧?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都是為了維護該死的南鶴檸,鍾靈兒聲淚俱下。


    “師兄,我們一起長大,就抵不過你與她相識幾個月嗎?”


    北月擎坐在床畔,“正因為有恩,所以你還活著。”


    聞言。


    南鶴檸滿眼冰冷,她依舊說不了話,她想說玉佩被拿走,但如今是沒必要說了。


    挾恩欺人這種事,這父女倆幹得出來。


    親爹厚顏無恥巧取豪奪,親女兒什麽下三濫都使得出來,北月擎又拎不清,一句哭唧唧的道歉,也就原諒了,她冒不起這個險。


    北月擎扶起南鶴檸,感覺到一股暖流湧向四肢,她想躲,卻被大手壓著。


    蕭玄玉小聲說,“他的內力能助你緩解疼痛,也會讓你能盡快開口說話。”


    南鶴檸眼中帶淚,她終究是不忍這個男人受傷,閉上眼的瞬間,眼淚劃過臉頰,心也猛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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