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要下殺手!


    北月擎心煩氣躁,他站在門外,期間就連送飯的,都被他轟走了。


    沒等他坐下,又有人敲門。


    北月擎:“想死?”


    “公子,是個姑娘,讓我給你送信……”


    北月擎沒接,“打開,念。”


    “師兄,爹已不見一日有餘,師兄速迴。”


    “告訴她,師兄現在不想救人,隻想殺人。”


    北月擎關上門,輕輕的替她擦去額上的汗。


    “南鶴檸,你這個蠢女人!”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看著她的時候,窗戶忽然被風吹開。


    “再不出來,我就放冷箭了。”


    北月擎話音剛落,房裏多了一道俏麗的身影。


    “師兄,你好狠的心,就為了……”


    幾天前還跟她伶牙俐齒的人,此刻躺在床上,氣若遊絲,像是隨時都會離開一樣。


    師兄滿臉疲倦,眼中卻帶著前所未見的溫柔,她知道師兄心懷坦蕩裝天下,卻唯獨裝不下她。


    “她怎麽了?”


    北月擎將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露出,靈兒滿臉震驚。


    “爹不會這樣傷害弱女子的,師兄,你知道的,爹隻是嘴硬心軟,他雖然恨皇室,但是皇室背信棄義,搶奪他心頭愛所致……”


    北月擎抱起南鶴檸,背後扭曲的傷口,讓鍾靈兒心頭一緊。


    為何這個女子身上有爹獨創的刀法,還有爹的獨門暗器,爹怎麽會對師兄的心上人下死手?


    這其中是否有什麽淵源?


    北月擎把南鶴檸扶著,慢慢的讓她躺下,大手握著她的肩膀,生怕她動一下壓到傷口。


    “看清楚了?可有什麽要說的?靈兒,我無意傷害你,但如果南鶴檸出了事,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來什麽,這天下容不下她,我便傾覆了它。”


    靈兒:“師兄,你要相信爹。”


    北月擎置若罔聞,看著南鶴檸,一滴滾燙的淚劃過臉龐,落在南鶴檸手上。


    “南鶴檸,你不能出事,對不起,你被綁架一事,是我疏漏,絕非我本意。”


    鍾靈兒震驚,她那個心硬如磐石的師兄,竟然會跟一個女人道歉,還將她視若珍寶。


    難道他們青梅竹馬抵不過這個女人嗎?


    罪人之後,有什麽資格留在師兄身邊。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破開。


    “北月擎!你這個賤人!”


    說罷,就拔劍直逼北月擎。


    想上前阻止的鍾靈兒被一掌打飛,掉在地上,反觀北月擎,護著昏迷不醒的南鶴檸,她多年來的鍾情,算什麽?


    北月擎早知道這人難纏,沒想到他跑的挺快,這人在北月也有勢力,卻從未傷害北月無辜的人半分,算得上君子。


    但越是這樣的人,他就需要萬分提防,他能笑泯恩仇,也能擲決生死。


    “蕭玄玉!你是不是瘋了?”


    北月擎竟然有些吃力,蕭玄玉猜出了大概。


    “今日你受了傷,我贏了也委實勝之不武,隻是你實在卑鄙無恥還下流,她留在你身邊,就等於送死。”


    “你也算不上正人君子!”


    蕭玄玉:“寧當小人,不做君子,你倒是君子,你有君子風範嗎?你把真兇放走,私會紅顏,還出言為難,你連同本宮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蕭玄玉一番話,北月擎不置可否。


    他現在隻想寸步不離守著她,赫連盛澤說她被綁架,後來發生了什麽,這一切的一切,到底還有什麽不能見光的,為何痛恨皇室的師傅,會傷害手無寸鐵的她?


    “北月擎,你的仁慈,換不來任何寬恕,隻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無盡痛苦,你的侍衛差點死在土匪刀下,就是你放走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蕭玄玉一番話,北月擎迴想到那天的山匪。


    他顧全大局,但這大局,不顧也罷!


    “以後,絕不留後患!”


    北月擎眼眶紅了,他這次錯了,錯的離譜。


    他因為一時衝動,跟南鶴檸置氣,導致她受傷,一時疏忽,更讓她陷入絕境。


    蕭玄玉咬牙,“最惡心的關係,就是姐姐妹妹表姐表妹師姐師妹,仗著青梅竹馬,肆意橫行,本宮見多了楚楚可憐的人,個個都想進東宮,表麵上說的好聽,背地裏什麽下三濫都使的出來。


    本宮的東宮,永遠有她一席之地。”


    他一拍手,門外走進來兩個穿著粗布的男子。


    蕭玄玉拽著北月擎,“退,別碰她,先跟你的鶯鶯燕燕好好聊聊,別打擾本宮救人。”


    北月擎默不作聲退出門外,師傅的事,他必須要知道真相,他要給她一個交代,也要給她一個真相。


    “師兄,他真的是東陽太子?”


    鍾靈兒一想到她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喜歡的女人竟然還跟東陽太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北月擎勾唇,“想當太子妃?”


    鍾靈兒拽著北月擎的胳膊搖啊搖,“師兄,靈兒此生隻心悅你。”


    北月擎無情推開,“所以我婉拒後,就把她綁了?就算沒有她,我們也絕無可能。”


    鍾靈兒心痛如絞,“師兄,你真的好殘忍。”


    既然師兄冥頑不靈,那不如想辦法搭上東陽太子,這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鏟除南鶴檸,到時候再擠幾滴眼淚,照樣能留在師傅身邊。


    北月擎:“別打蕭玄玉的主意,除非你想鍾家到你為止。”


    蕭玄玉這人,看在眼裏的隻有權力,看起來不爭不搶,能在龍潭虎穴的東陽皇宮裏當太子,靠的可不是那張臉。


    走廊裏隻剩北月擎的時候,掌聲在身後響起。


    蕭玄玉挖苦,“沒想到攝政王的風流債還有點意思,兇手的女兒在你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能平心靜氣跟她說話?”


    北月擎:“別打她主意。”


    蕭玄玉:“別惹我萬事好說,不然我讓她後悔來到這世上。”


    他可不是什麽人都往迴帶,也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讓他帶。


    蕭玄玉:“聽我一句勸,野草殺不盡,借風吹又生,不是什麽人都配得到寬恕,你的侍衛暫時還在我營中,是個漢子,可惜碰到了你。”


    北月擎:“蕭玄玉,你找死!”


    兩人打的如火如荼,難分勝負。


    角落裏,鍾靈兒看著蕭玄玉俊秀的容顏,不凡的身手,這樣的男子,她若搶走了,南鶴檸絕對悔青了腸子。


    殊不知,正是這一決定,讓她跌入地獄。


    翌日。


    一聲尖叫打破黎明的靜謐。


    南鶴檸皺眉,這聲音,怎麽像北月擎他師妹,大清早叫的這麽蕩漾,真叫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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