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基本每天都在線上談論、討論、交換觀點和意見,就算有火藥味,也沒那麽衝了。


    的類警告信息又被搬了出來,會議詢問中微子實驗室近年來還有收到過什麽信息。


    結果是否定的,從六五年到現在,再也沒有收到過這種類警告信息,世界上任何實驗室都沒有接收到類似的信息。


    會議提出,如果和2075年將要出現的問題或危機比起來,如果當今流浪病毒危機是史無前例的嚴峻,是人類的慢性毒藥,那麽在六五年收到的信息就不應該是而是“”。


    都是“0”、“1”、“2”、“5”、“7”。


    僅僅是數字排列的問題嗎?


    僅僅是“0”和“5”的差別嗎?


    如果2070年的危機沒有2075年的嚴重,那2075年又是怎麽樣的光景啊……


    法國的處境極其艱難,地下城的基本運作都要維持不了,法國代表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愁,容色憔悴。


    “會不會是上次收到的信息搞錯了,剛剛開完會,我看了一下文件上的日期,才無意間想起,所以有這麽一個疑問,難道說是危機提前了嗎?還是那份特別的信息錯了,或許實驗室設備出了一點問題,導致結果錯了。”


    屏幕中都低著頭,翻找手中的文件,對比各國流浪病毒爆發的時間日期。


    全球各地有時差,但最開始的那一批國家和地區,都是在5月21日這一天,之後,有在22日爆發的,也有23日集中爆發的。


    這確實很巧合。


    2070年的5月21日,和“”這條信息所含有的數字是一樣的。


    美方說:“一直以來,我們都嚐試在中微子實驗室獲取更多的、類似的信息,但是,沒有收到過,現在中微子實驗室和量子實驗室都沒有相類似的信息了,除了基本的實驗數據,別的都沒有,難道你們那邊有什麽消息了嗎?”


    郝曉曦說:“類警告信息,至今不清楚來源,在五九年,我們追查過信息的來源,可是沒有結果,六五年的時候,中微子實驗室收到了新的信息,我們不排除這是有人在幫我們,信息可能預示著五年後的危機,如今的危機,比五八年月球墜落更加棘手,還要艱難,我們無從下手,即便知道該怎麽辦,就目前來說,是超出我們能力和技術範圍的,我希望各國還是能夠共享應對方案。”


    俄方說:“呃,我們也查過五八的信息來源,結果一樣。


    “不過,我們現在不應該研究這個,信息誰都可以發,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巧合,沒有什麽討論和研究的價值,危機已經出現,爆發!並且危及全人類,現在和五年後都一樣,難道我們能在這次的危機當中,了解到五年後的危機爆發的形勢和情形嗎?應該不行吧,我們要是早就知道,2058年,現在,就不會變得如此艱難。”


    美方說:“是的,麥克和周說了這件事情,當時就對機器全麵檢查過了,設備不存在問題,所以是不是,沒有什麽可討論的,我們還是應該把所有的重點放在這次的危機應對上。現在,我們被砍去了手腳……”


    郝曉曦深有體會,一切都變得很難,就像是大腦和四肢之間的神經損傷,腦子想再多,也沒辦法行動。


    法方說:“我看了其他國家公開的文件,世界大衰退,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甚至我們還要悲觀的去看。那麽隔離計劃呢?要不要暫時中止。”


    郝曉曦思考著問題,難道流浪病毒危機是因為地球減速才發生的嗎?如果當時地球沒有減速,流浪病毒會不會發生呢?這些都跟太陽信徒有所關聯。


    世界人民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應對危機,就會造成更多人員倒下。


    郝曉曦也想盡快在各國目前公開的方案中討論總結出一個適用於各個地下城的方法方案,但是這次的病毒就好像是無解似的。


    在這艱難的節骨眼上,隔離計劃絕對不能放開。


    有些地下城的人們已經踩在了瘋狂的邊緣,他們在混亂不堪的地下城中散播恐慌,不僅僅是太陽信徒揚言的“日罰”,還有人們口中的“因果報應”,他們用暴力去摧毀人們脆弱的心理防線,以此來尋求心靈和感官上的麻痹。


    放開隔離計劃,會讓極端分子有機可乘,情況將更加複雜。


    郝曉曦說:“隔離計劃不能放開,甚至還要將隔離計劃完全展開,現在,隔離要進行的徹底,實現城與城之間的隔離,家與家之間的隔離,人與人之間的隔離,當然,這不是絕對的,我們現在雖然同在聯合政府大樓當中,目前情況良好,還沒有人被感染,我們的處境並不樂觀,資源會逐漸短缺,最主要的是吃食,據我所知,不僅僅是聯合政府內,各地下城應該也沒有儲備足夠的糧食吧。”


    法方搖了搖頭,“沒錯,誰會知道危機這麽突然呢,世界沒有任何的準備,如果應對資源有問題,我是在想,難道……中方不應該承擔一些什麽嗎?”


    郝曉曦盯著屏幕,“我們?”


    “是的,這次的病毒危機,我們有不太充分的依據表明,病毒的來源可能是南極,眾所周知,南極的冰層之下有一些病毒的存在,中方提出的南極發動機建設方案,說是為了以後轟擊小行星和小型天體而建造的,必要的時候還能充當緊急刹車的製動器,提高了地球的‘機動性’,但是呢,在建造南極發動機的時候,好像都沒有注重南極下的病毒這一點吧?南極的發動機下麵,你們挖開的,是會有一些原始病毒的。”


    郝曉曦眼神冷峻,說:“這麽說不對吧,首先,我們有南極方麵的消息,大家都是知道的,那邊的人一個都沒有被感染,如果病毒來源自南極,南極那邊的人應該最先感染才對,其次,這種不充分的依據就不要拿來出來說了,我知道現在各國的情況嚴峻,但是我們,沒有任何的現實依據病毒來自南極。”


    “這我都知道,我們沒有責怪或者譴責你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呢,再加上地球環軌的運行,勢必會引起強烈的氣流,將一部分的病毒帶到了除南極以外的其他地方,這隻是一種猜測,或許我們可以在南極找到一些什麽線索呢,希望中方能夠和我們一起承擔一些,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郝曉曦微微點了點頭,“哈,是,病毒的來源可能是南極,但有沒有可能是來自北極呢?我們北極挖出的冰,也不比南極的少,為什麽從聯合政府總部破冰動工的工程開始以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問題呢?我和周喆直先生已經討論過了,認為此次的病毒,是有人、有組織的行為,行事非常隱秘,目前不能排除是太陽信徒所為。”


    美方發言:“現在的情況兩眼一抹黑,這是一個全球性質的恐怖活動,在人類曆史上能夠抹上一個大黑道子的瘋狂行為,向著全球一萬兩千多座地下城中投毒!我們會查的,這次的會呢,就這樣吧,還是我說的,這時候隻能共享方案了,其他的什麽也共享不了,如果真的到了世界上就剩下我們是健康的,聯合政府的存在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會議再開下去沒有什麽價值了,事情已然如此,必須進行全麵的預防和殺滅,醫療物資必須要跟上,相應的糧食儲備也要跟上!這是當前最難的。


    郝曉曦明白,如果流浪病毒這危機疫情沒有辦法在三個月之內清除,或者將損失降到最小,那麽明年的饑荒是一定的,那時候就沒有人能吃飽了,對全球地麵上生活的人類定期提供援助也必須要中斷了!這又會間接導致在地麵上的一些人會餓死,或者是暴亂。


    聯合政府雖然緊急成立了流浪病毒危機應急部門,因為更多的阻力,信息的延遲,各類人群的混亂,很難取得期望中的成果。


    在危機爆發前期,緊急封控並不是誰都願意,有些人打著自由的標語和旗號,幾萬人聚集在街上遊行,他們認為自身也有生病的權力,就算政府是出於好意,要對他們進行管製管控,劃地管理,那也不行!


    他們聲稱自由天生就是屬於他們的,他們必須有決定自己是否健康的權力,這種權力是神聖的,是不可侵犯的!


    太陽信徒夾雜在其中,即便是他們的主對他們降下懲罰,任何人也不得將這種懲罰與世間隔斷!主已經生氣了,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人群大規模的聚集,很快,就有人倒下了,人群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倒下,釀成了踩踏致人死亡的事件。


    用了不長的時間,人們在首都第一大街的地上留下了點點的猩紅。


    混亂的局麵沒有醫生前來,有些人因為感染前期的症狀引發了自身本身的老毛病,現場缺乏醫療器械和醫療藥品,人群大規模感染。


    韓朵朵在病毒爆發的第六天流了鼻血。


    北京運維基地封鎖時,韓朵朵正在上體育課,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就在操場上玩。


    劉啟打去電話的時候,前幾次沒有打通,後幾次沒有人接。韓朵朵那時候正在操場上和倆同學一起跑步呢,手機在教室當中,靜音震動,她上哪知道去。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韓朵朵才看到劉啟的十幾個未接電話。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感覺和幾年前爺爺突然離開時那樣。


    她急忙打了迴去。


    “哥,怎麽啦?”


    “朵朵,你在哪兒?”


    聽到劉啟的聲音沒有什麽特別的,她的心放了下來。


    “我在學校啊!怎麽啦?迴家啦?”


    “沒有,我還在單位。”


    “我怎麽聽見你那邊嗡嗡的?工作時間不是不讓隨便接打電話嘛!”


    “我正在休息,你周圍有什麽特別的嗎?”


    韓朵朵感覺莫名其妙,地下城能有什麽特別的,難道是天頂上出太陽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在燈光下的影子,又抬頭瞧了瞧上麵。


    “沒啊,沒有太陽啊,沒什麽特別的啊,難道應該有什麽特別的嗎?”


    “哦,沒什麽,聽說最近有傳染病流行,很危險,你要注意著點,尤其你要聽你們老師的話,這幾天哥這裏工作忙,可能就迴不去了,周末也不一定迴去。”


    “啊?周末都不迴來呀!是什麽傳染病啊?是因為這個傳染病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如果很嚴重的話,你應該很快就會知道的,所以最近你不要亂跑!聽你們老師的安排,知道了嗎?”


    “哦。”


    韓朵朵不是很開心,覺得傳染病是沒什麽,主要是劉啟不能迴家。


    “哦什麽哦,記得把飯吃上!”


    “我知道了!”


    劉啟掛了電話,心逐漸放下了,基地警報的聲音逐漸減小,隻剩下紅光在不斷閃爍。


    兩個小時之後,一切都很平靜,警報好像是假的,化學武器襲擊,相關的設備係統都沒有檢測到。


    韓朵朵午休過後,下午上課,所有的學生都在教室裏麵,老師說有緊急情況發生,是一次很嚴重的流行性傳染病,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據說傳染性極強,需要孩子們注意一些,因為地下城沒有與地球那樣的大氣循環,傳染病病毒短時間內沒辦法消散。


    當天下午上課的時候,學校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消毒。


    說是一次傳染病,韓朵朵感覺不好,沒心思上課了,感覺腳底下總是癢癢的,仿佛地板下麵藏著一個手機在震動,整個地下城有什麽東西著火了似的,她總是覺得心頭有那麽點著急,擔心劉啟。


    北京很快就出現了症狀人群,並且飛速蔓延。


    韓朵朵染病之後難受了兩天,這兩天讓她難以忍受,她多次因為痛苦而哭泣。但是兩天之後就慢慢好了,她的舍友也是這樣的,跟染病之前沒有什麽區別,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說話的嗓門和精神頭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小學和初中控製得很不錯,相比其他的地方,依舊有活力。


    流浪病毒全球爆發22天之後,郝曉曦從周老師那得到了消息,很多國家開始悲觀的製定末日應對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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