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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末將大概還記得來時的路。”陸平道。


    “殿下,樺陽也知道去影族族長的藏身之所該怎麽走?”樂樺陽亦道。


    淩封羽掃了他們一眼,笑道:“南牆山地勢複雜,山路千迴百轉,我們走了這麽久,你們還能記得多少?”


    “這”樂樺陽和陸平皆是啞然。


    淩封羽並不責怪他們,笑道:“反正我們現在也不認識路,也走不了,不如暫時先留在這,把沒做完的事做完。”


    陸平奇道:“我們還是何事未做完?”


    淩封羽淡淡地道:“我們還沒有搞清楚許多事情,比如說,靈族和烈風部落的人究竟在做些什麽?那道黑色的人影究竟是誰?還有,他們為什麽要千裏迢迢跑到主峰來展開陣法,這裏難道隱藏著什麽秘密?”


    “聽殿下如此說,我們確實還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陸平點頭道。


    樂樺陽卻另有打算,隻聽他道:“殿下,不過我們還得做點別的準備。樺陽打算到附近再去請一位向導迴來,等殿下探查完後,我們就能立即離開。”


    聞言,淩封羽大喜道:“還是樺陽想的周到。我讓董、陸兩位將軍陪你一同去吧,你一個人去,我始終不放心。”


    “那就多謝殿下了。”樂樺陽拱手道。隨後他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殿下還是別的山上呆太久,主峰的機關陷阱遭到靈族和烈風部落的破壞,那些南牆部落一定會再派人迴來,修複這些機關的。”


    淩封羽頷首道:“這我知道,我們會盡快下山的。來的時候我們路過一座奇怪的廟宇,到時候我們就在那裏會合吧。”


    樂樺陽隨後就與董槍、陸平一同離開,到附近尋找合適的向導。三人離開後,淩封羽同柳夕荑、彭興一起返迴山上,一直迴到那個山穀中。山穀一如之前那般靜謐,隻是那在地麵上靜靜躺著的大陣,卻為這份靜謐增添了幾分詭異。


    彭興守在穀口,替淩封羽放哨。淩封羽帶著柳夕荑一起在山穀裏探查,他們圍著大陣轉了許久,試圖從陣法中尋求答案。


    轉了幾圈後,淩封羽頓住腳步,忽然昂首望天,眺望兩旁的崖壁。他抬著頭,卻對柳夕荑道:“夕,你覺得這個山穀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這個山穀我也打量過了,從地形來看,似乎與陣法並沒有關聯。”柳夕荑答道:“我覺得,或許是山穀的地下藏著什麽東西。”


    “地下?”淩封羽問道。


    柳夕荑解釋道:“靈族的能力主要在於,他們對靈魂的操控能力。人死之後,靈魂就會四處飄蕩,很難尋覓,因此,靈族一定會想法設法把這些飄渺不定的靈魂控製住。於是,靈族選擇造一個類似‘盒子’的東西,把它們裝起來。”


    “但這個‘盒子’要滿足很多的條件,除了能控製靈魂之外,隱秘性也是非常重要的。”柳夕荑道。


    聽到這裏,淩封羽恍然道:“是地宮。靈族最喜歡造地宮藏東西,林小子在延州遇到的那個石室,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淩封羽與柳夕荑微笑對視,兩人立即又有了新的任務,即找到地宮的入口。不過淩封羽又道:“我們已經在附近轉了許久了,但始終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難道地宮的入口藏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應該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吧。”柳夕荑猜測道。


    “林小子以前和我說過,延州地宮的入口在一座小山坡旁。我們現在要找的地宮入口,會不會也在山壁後麵呢?”淩封羽走到崖壁旁,伸手撫摸岩石,皺眉思考著。


    想了許久想不出法子,淩封羽開玩笑道:“實在不行,幹脆我們把兩邊的山壁全都砸開,這不就知道入口在哪了嗎?”


    柳夕荑知道淩封羽說的是玩笑話,隻是一笑置之,但就在這時候,她的笑容卻凝固住了。她的目光完全被一棵大樹所吸引,這是一棵枯樹,猶如老人的皮膚,毫無色澤,幹枯的樹枝上空蕩蕩的,無一片綠葉點綴,看起來極為淒涼。


    之所以柳夕荑會關注這棵樹,完全是因為它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山穀中植被很多,雖凜冬已至,但樹上還掛有許多綠色的葉子。說來也是奇怪,海拔六千多米的高度,在其他山峰早就大雪紛飛,而唯獨主峰,卻還如夏季一般,草木茂盛。南牆部族把主峰視為聖山,還是有其道理的。


    “夕,有什麽發現?”淩封羽見柳夕荑一步步走向那棵枯樹,疑惑地問道。


    “這棵樹有點奇怪。”柳夕荑走到樹旁,伸手撫摸枯樹樹幹。就在手指接觸到樹幹的那一瞬,她忽然身體一顫,一股死亡的氣息循著手指滲入體內。


    柳夕荑嚇得往後跌退一步。淩封羽見狀,趕忙上前扶住她,問道:“夕,你怎麽了?”


    柳夕荑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指著那棵枯樹,道:“那棵樹裏麵隱藏著可怕的暗屬性能量。”


    聞言,淩封羽大驚,立即探出手按在樹幹上,果然,一股陰寒的能量透體而入。他沒有立即縮迴手,而是細細感受了一陣,才迴到柳夕荑身旁,沉聲道:“沒錯,確實暗屬性,而且暗屬性能量是從樹根往上延伸的。看來這棵樹一定有什麽秘密,我們把它挖出來瞧瞧。”


    淩封羽立即行動起來,他雙手抓住樹幹,風辰灌注雙手。與此同時,狂猛的暗屬性能量也在不斷地衝擊風辰,試圖做最後的抵抗。他猛然用力一拉,枯樹就被連根拔起。就在枯樹被拔起之後,不斷衝擊風辰的暗屬性能量也變成了無源之水,很快就消耗殆盡。


    做完這一切,淩封羽早就汗如雨下,他心中暗道:“剛才暗屬性能量的反撲實在是太厲害了,還好輸出的風辰足夠多,否則這一次就算毫無建樹了。”


    柳夕荑走到淩封羽身旁,用手帕給淩封羽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疼地道:“羽,你先歇會吧。”


    “沒事,這難不倒我。”淩封羽輕鬆地笑道。


    枯樹被連根拔起,地麵隻餘下一個坑洞,兩人湊上去一看,洞裏除了泥土外,什麽都沒有,更別說地宮入口了。淩封羽用雙手在土坑裏刨了一陣,終於有了一點發現。


    他找到了一本沾滿了泥土的紙書,這本書比較薄,書頁也有些泛黃。淩封羽把封麵上的泥土抹去,露出了上麵的幾行字。不過這些字體長得非常奇怪,就像一條條彎曲的線,淩封羽根本就看不明白。


    “若不是之前見阿虎寫過,還真不知道這就是南牆族的文字。”淩封羽苦笑道:“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結果我們都看不懂。”


    柳夕荑安慰道:“好歹也算有點收獲,我們迴去再找個南牆人問問,就知道書上寫的是什麽了。”


    淩封羽隨手翻了翻書頁,發現裏麵的文字全都是彎彎曲曲的線條。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書頁卻恰好鬼使神差地翻到了最後一頁,而在那一頁上,出現了一種有別於線條文的文字。


    眼神一凝,淩封羽剛想說些什麽,話語卻被噎迴肚子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新出現的文字吸引了。這種文字與大夏語長得很像,憑借著對大夏語的了解,淩封羽還是看懂了其中幾個字。


    “第二和第四個字分別是‘樹’和‘陣’,第一和第三的位子各有一橫。”淩封羽喃喃道:“難道是‘一樹一陣’?”


    最後一頁一共有兩行八字,淩封羽繼續辨認下一行:“第二行第一個字還是‘樹’字”


    “是‘樹亡魂現’。”柳夕荑很快就認出了剩下的字。


    “對。”淩封羽一拍掌,道:“就是‘一樹一陣,樹亡魂現’。”


    隨即,他又緊縮雙眉道:“不過這八個字是什麽意思呢?”


    “‘樹亡’。”淩封羽念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忽然望向那棵被自己丟在一邊的枯樹,道:“難道‘樹亡’就是指那棵枯樹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又是什麽‘魂’要出現了?”


    “羽,是已經出現了。”柳夕荑走到那個大陣的中間,緩緩地道。


    淩封羽頓時明悟,道:“對,是已經出現了。那道黑色的人影,就是書上說的‘魂’。”


    柳夕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即淩封羽又陷入了思考,喃喃道:“如此一來,‘樹亡魂現’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那麽隻剩下‘一樹一陣’。”


    “一棵樹,一個陣。是什麽樹?又是什麽陣?”淩封羽苦苦思索。


    柳夕荑突然提醒道:“羽,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不知不覺,兩人在山上也待了一個多時辰了,淩封羽也自知不能就能,立即喚上彭興,三人一同下山。也幸虧三人走得及時,就在他們下山後不到一刻鍾,上千的南牆人趕到了山腳下。


    按照約定,淩封羽三人來到山腳下,循著來時的路往迴走,不多久就找到了那座廟宇。廟宇所處的地方比較隱蔽,雖然在山路旁,卻被許多的樹木遮擋著,不認真看很容易看漏了。


    之所以說這座寺廟奇怪,那是因為廟宇的屋頂上屹立著怪物的雕像。怪物長著四條腿,一對如象牙般的牙齒突起,雙眼如銅鼓,它全身匍匐在地上,就似一隻青蛙一般。


    這種怪物的雕像,在廟宇中還有許多,寺廟的門口也同樣屹立著相同的怪物。隻不過門口這隻怪物的體型最大,長得比淩封羽還要高。


    除此之外,寺廟的布局也很特殊,與中土的寺廟大相徑庭,不過淩封羽三人並沒有太在意這些。淩封羽和柳夕荑還在討論剛才的發現,隻聽淩封羽道:“‘一樹一陣’的意思,會不會是,想要激活一個大陣,必須要犧牲一棵樹作為代價。”


    “這我也想過,但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如果下次還想要再激活新的大陣,又該怎麽辦?難道是在原來的地方種上新的樹嗎?”柳夕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聞言,淩封羽點了點頭,道:“說的在理,那棵樹坑明顯另有玄機。當我把樹給拔了的時候,枯樹中隱藏的暗屬性能量也忽然變弱,應該是地下有什麽東西在為枯樹輸送能量。一旦樹根與地麵脫離,暗屬性能量就不能被輸進枯樹中。”


    “可惜我們剛才沒有把地麵挖開,否則一定能找到新的線索。”淩封羽有些懊悔。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人的腳步聲,隨後就聽守在門口的彭興喊道:“你們終於迴來啦!”


    聞言,淩封羽便知是樂樺陽三人到了,於是就同柳夕荑出門與他們會合。淩封羽很快就見到樂樺陽等人,不過除了這三人外,還有一張熟悉的麵孔。他不由驚喜地道:“阿虎,你怎麽迴來了?”


    阿虎隨著樂樺陽三人而來,他微笑答道:“淩公子,請恕阿虎之前的忽然離去。”


    淩封羽連忙擺手笑道:“我們能夠理解,你這麽做也是不得已的。如今你能夠迴來,實在是太好了,歡迎之至。”


    “阿虎可是特意趕迴來的。”樂樺陽笑著補充道:“他擔心我們在這裏不認路,等靈族和烈風部落的事情處理完,就立即趕迴來找我們。”


    “是啊!淩公子你們在南牆山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可是會愧疚一輩子的。”阿虎略帶慚愧地道。


    聽完兩人的話,淩封羽心裏感動萬分,一把抓住阿虎的手,笑道:“無論南牆山的事情結果如何,我淩封羽也交了阿虎你這個朋友。”


    阿虎被淩封羽的感激弄得一愣,麵有慚色,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樂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況且還有一事,我不得不先說了。”


    “但說無妨。”淩封羽心情大好。


    阿虎吞吞吐吐地道:“各位,請恕阿虎不能履行諾言,我不能再跟你們去原本商量好的目的地了,隻能把你們送迴鎮南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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