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隊的人補充好物資後,就進入了費爾幹納盆地的腹地。


    “我們就留在這裏了,再往前走就是其他國家的地盤了。”旅館老板說。


    這些人來之前已經和當地的塔吉克族打了招唿,就在屬於他們的地盤上搭起了帳篷。


    “我們今天就住這裏嗎?”賈磊好奇的問。


    “是的,這個位置已經處於三個國家的邊境附近了,這附近有一個集市很熱鬧,你可以去看看。”老板說。


    “附近有集市?那裏有賣馬的嗎?”賈磊聽到這裏立刻好奇的問。


    “當然有,而且有很多!”老板說。


    “可是我們不認識路,你能幫我們找個向導嗎?”賈磊問。


    “你等等,我這就去幫你找個向導!”老板點頭說。


    很快他就帶來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據說這是一個當地人名叫非納。


    “聽說你們要去集市是嗎?”非納問。


    “是的,我們想去集上買兩匹馬!”賈磊點點頭說。


    “旅館老板是我的表哥,他吩咐我帶你們去逛逛,你想買馬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參謀一下。”非納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幾個人都不懂得相馬,原來我還正發愁呢。”賈磊高興的說。


    “那我們就走吧。”非納說。


    集市離得並不遠,大概隻有一裏路。


    “這塊地處於兩個國家的交界處,被大家默認用來彼此交易物品。我們這裏有個潛規則,任何人都不得在這個集市裏動武。一旦有人觸犯規則,他和他的族人就再在也不能進入集市了!”非納介紹說。


    “這樣挺好!”賈磊點點頭說。


    這個集市很熱鬧,裏麵出售的大多是棉花、絲織品、地毯等當地的特產,因為現在已經是初冬了,所以水果和蔬菜的品種不多。


    唯一新鮮的水果大概就是蘋果和橘子了,賈磊看到攤位上的橘子,感到特別的親切。


    “我好久都沒吃過橘子啦!”賈磊感歎的拿著一個綠皮橘子說。


    這種綠皮橘子和桔子完全就是兩個概念的水果,前者皮薄肉厚果肉緊實,果實上麵的白『色』絮狀物很少,輕易就能分成一瓣一瓣的。


    而常見的桔子外皮是金黃『色』的,皮格外的厚、裏麵的白『色』絮狀物多得都看不清下麵的桔子瓣兒了,而且桔子瓣兒的皮特別厚很難撕開。


    “老板給我來3斤橘子再來兩斤蘋果!”賈磊看到自己心儀的水果,連價錢都沒問就毫不猶豫的說。


    “好嘞!200盧布一斤,你拿好了。”老板手快的給賈磊稱了橘子和蘋果說。


    “我手裏沒有盧布,用美元行嗎?”賈磊遞過去5美元問。


    “當然可以!”老板樂嗬嗬的接過錢,保值的美元可比貶值的盧布受歡迎多了。


    “這裏的橘子真便宜呀?才一美元左右。”賈磊一邊剝著橘子一邊感歎說。


    “我們這裏的物產特別豐富,橘子和蘋果的價錢都不高,這裏的橘子供應著周圍五個國家一半的水果市場呢。”向導驕傲的說。


    “哎呦!你們這裏還有葡萄幹和糖炒栗子呢?”莫北看了一圈後,驚喜的說。


    “糖炒栗子?哪裏有糖炒栗子?”賈磊立刻問。


    “就在前麵呢,我看賣栗子的老頭好像是個華夏人。”莫北說,大家一聽趕緊圍過去。


    “大爺,你這栗子多少錢一斤?”賈磊用漢語問。


    “不貴!隻要400盧布一斤。”老頭用漢語迴答說。


    “你是什麽時候從國內到這裏來做生意的?”賈磊好奇的問。


    “我大概從85年就出來了吧,我年輕時在這裏修過路知道這裏的生意好做,就帶著家裏人過來了。”老頭說。


    “噢!既然你來得這麽長時間了,那你一定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賣馬的地方吧?”賈磊問。


    “賣馬的地方?那裏離這裏比較遠,要走500多米呢,我們這塊的集市主要賣日用品和食物的,販賣牲口的地方在另外一個集市。”老大爺笑眯眯的說。


    “謝謝您啦,您給我們每人來一斤糖炒栗子吧。”賈磊趕緊說。


    “給你們。”老大爺笑眯眯的說。


    “為什麽這個糖炒栗子要比橘子貴一倍呀?”莫北好奇的問。


    “因為這裏的糖比較貴,我炒栗子的手藝也是這裏獨一份的,所以賣的就比較貴。我的糖炒栗子可是這裏最受歡迎的食物之一!”華夏老大爺笑著說。


    “那是當然的啦!我發現這個糖炒栗子不論是在華夏還是其他地方都非常受歡迎,有人炒栗子都能當首富呢。這個價錢可以接受!”賈磊說。


    沒看到周圍有一圈兒小孩在盯著這個炒栗子的攤子嗎,這個食品受歡迎的程度可想而知。


    “你們有誰能夠給我帶路啊,我想去買馬的地方看看。”賈磊對著最近的幾個孩子招手說。


    “我我!”幾個小孩立刻說著俄語,爭先恐後的擠上來。


    蘇聯時期所有的學校都強製『性』的教俄語,所以這裏的小孩都聽得懂賈磊說什麽。


    “那就走吧!”賈磊塞給每個小孩兒一大把糖炒栗子說。


    “您不用這樣做,你想去市場我可以給你帶路的。”向導小夥趕緊說。


    “沒關係,反正又不遠誰帶路都一樣!我就是看到這群小孩想吃栗子,找個借口分給他們幾個。”賈磊笑著說。


    四五個孩子在前麵蹦蹦跳跳的跑著,很快就把賈磊他們帶到了當地的牲口市場。


    “哇!好多馬啊?”賈磊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說。


    “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馬!”羅楠也感歎說。


    至於旁邊的牛和羊,則完全被幾個人自動屏蔽了……


    “也不知道這麽多匹馬裏,哪一匹才是汗血寶馬?”賈磊用手合上下巴,頭暈眼花的問。


    “汗血寶馬?這裏沒有一匹馬是汗血寶馬。”非納聽了賈磊的話,立刻迴答說。


    “什麽?這裏沒有汗血寶馬?那我豈不是白來一趟了!”賈磊震驚的問。


    “汗血寶馬那麽珍貴的馬匹,怎麽會在這種普通的集市上出售呢。那可是一匹最少價值上百萬美元的寶馬,數量稀少輕易不會出現在人前的。即使有,也會被牧場主深深的藏起來的。”向導非納說。


    “那你知道哪裏有汗血寶馬嗎?”賈磊問。


    “你們問這個幹什麽?”非納不解的問。


    “我想買一匹汗血寶馬。”賈磊說。


    “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你能買得起那麽貴的東西嗎?”非納不相信的說。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你隻要告訴我哪裏有賣的就行了。”賈磊說。


    “據我所知哈巴依老爺家裏就有汗血寶馬,他是費爾幹納盆地裏最大的牧場主。”向導非納說。


    “那你能領我們去找他嗎?”賈磊磕著栗子問。


    “這恐怕不行,哈巴依老爺住在烏茲別克斯坦的安集延市,我們過不去。”非納說。


    “噢!那看來我們隻有明天才能看到這種馬了,正好我們明天要去那裏坐火車的。”賈磊失望的說。


    “哥哥,哥哥!你想看汗血寶馬嗎?”一個帶路的小女孩突然抬起頭來問。


    “當然想看啊!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汗血寶馬的,可是這裏沒有。”賈磊失望的說。


    “我知道哪裏有,我們隔壁的巴雅姐姐家就有,我可以看帶你去看喲?”小女孩忽閃著大眼睛說。


    “哦?這是真的嗎?你那個巴雅姐姐是幹什麽的?”賈磊好奇的問。


    “巴雅姐姐家裏是開酒館的,她的舞跳的可好看的。”小女孩說。


    “那你就帶我去看看吧?”賈磊激動的說。


    “那你要把你的糖炒栗子都給我做帶路費!”小女孩趕緊說。


    “行,都給你!”賈磊趕緊把自己懷裏的糖炒栗子送給她。


    “那你們就跟我來吧!巴雅姐姐可寶貝那匹馬了,平時連『摸』都不讓別人『摸』一下。”小女孩說。


    於是幾個人跟著小女孩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一條商業街背後的小巷裏。


    “這裏是我的家,巴雅姐姐家的馬廄就在我家隔壁。”小女孩推開一個簡陋的木柵欄門說。


    她的家是1棟小茅屋,牆壁雖然是用石頭砌的,上麵確是鋪的茅草。


    “你們快跟我過來,站在這裏就能看到隔壁的汗血寶馬了。”小女孩費了的搬了兩塊石頭放在他家矮矮的圍牆旁邊。


    “這裏嗎?”賈磊帶著其他人走過去,他踩在石頭上果然看到對方那個格外寬敞整潔的馬廄。


    “這個馬一看就是寶貝,他住的馬廄比莉莉婭家的房子都好!”羅楠感歎的說到,莉莉婭就是小女孩的名字。


    “就是呀!這真是人不如馬呀……”賈磊也趴在牆頭上,看著馬廄裏唯一一個住著單間,神氣非凡的駿馬說。


    隻見那匹汗血寶馬體高1.5米左右,頭細頸高、身體呈管狀,胸部窄、背部長、肋骨架淺,趾骨區長而不顯,後區略窄但強健有力,『臀』部略長,肌肉發達,呈正常傾斜角度。


    “這馬長得真漂亮!”賈磊眼巴巴的看著隔壁那匹棗紅『色』的踏雪馬說,它的四個蹄子全都是白的所以叫踏雪。


    “聿聿聿~~”對麵的棗紅馬被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嚇了一跳,叫了兩聲,邁開優美的步伐在原地踱了幾步。


    “哎呀!快看它動了。”陳東激動的說。


    這匹馬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走動起來更是讓人著『迷』。


    “好想『摸』一把呀!”賈磊流著口水說。


    “可以呦!我偶爾就會去『摸』一『摸』小紅的,它跟我的關係可好了。”莉莉婭說。


    “真的嗎?我也可以『摸』嗎?”賈磊激動的問。


    “你跟著我,咱們偷偷的跳過去,我讓你『摸』一把小紅。”莉莉婭說。


    然後賈磊就真的跟著莉莉婭踩著她家的牆頭,爬到隔壁的牆頭上跳下去了。


    “可它不會踢我嗎?”賈磊看著莉莉婭『摸』著棗紅馬問。


    “我不知道呀,小紅很怕生的!不如你拿個蘋果喂它吃吧,到時候我勸小紅不要踢你。”莉莉婭想了好一會才說。


    賈磊立刻飛奔迴到牆頭,像莫北要了兩個大蘋果。


    “給!”賈磊高高的舉著蘋果,小心的湊到那匹馬麵前說。


    “聿聿聿~~”那匹棗紅馬叫了一聲,高傲的把頭撇在一邊,根本沒吃賈磊的蘋果。


    “我都忘了,小紅從來不吃別人送的東西。”莉莉婭拍著腦袋說。


    “嗯……”賈磊無語了。


    “你把蘋果給我吧,我來喂!”莉莉婭接過賈磊手裏的蘋果說。


    “哢嚓!哢嚓!”這次棗紅馬高興的吃了。


    “為什麽你喂的東西它就吃啊?”賈磊好奇的問。


    “因為我和小紅是好朋友啊?它剛來的時候比我還矮一頭呢,我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莉莉婭自豪的說。


    吃了個大蘋果後,這匹馬的心情顯然好了,好到莉莉婭可以抓著賈磊的手,讓賈磊輕輕的『摸』了它一把。


    “噢噢噢!我『摸』到汗血寶馬了。”賈磊激動的說。


    ****


    “賈磊我給你照張相吧?”莫北說著舉起照相機,拍了一張照片。


    “哢嚓!”閃光機一閃,定格住時間!


    “聿~~”這匹馬被閃光燈嚇了一跳,慌張的往後躲。


    “莉莉婭,快躲開!”一個女人焦急的喊,賈磊趕緊拉著小女孩往後退了幾步。


    “莉莉婭!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隨便帶著人來看小紅!你這次怎麽又來了?而且這次你帶的還是一個外人?”一個女人坐在二樓上,看著後院的馬廄說。


    “啊!完了被發現了,我們趕快跑。”莉莉婭看到女人立刻緊張的說。


    “我就說嘛,這麽貴的東西怎麽可能沒人看著,隨隨便便就能『摸』到。”賈磊說。


    “那個女人是誰?你幹嘛這麽怕她呀?我看她即溫柔又漂亮,一點也不兇啊”賈磊一邊跑一邊問。


    “巴雅姐姐是整個費爾幹納盆地最漂亮的人,當然不兇了!兇的是巴雅姐姐的父親,巴雅老爹!”莉莉婭一邊費力的爬著牆頭一邊說。


    巴雅家的牆頭本來就比莉莉婭家要高,這邊還沒有石頭墊腳,所以兩個人翻起來特別費力。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我看你們往哪裏跑!”一個彪形大漢從前院衝過來大喊說。


    “不好,巴雅老爹來了!快跑!”莉莉婭說。


    “我蹲下,你踩著我的背先上去!”賈磊趕緊說,然後他就蹲下了。


    這樣的確要快一點,莉莉婭這迴終於夠到了牆頭,可惜兩個人還是晚了一步。


    “我看你們兩個這次往哪裏跑!”巴雅老爹一手抓住賈磊,一手把莉莉婭從牆頭上提了下來說。


    “快放我下來!”莉莉婭在半空中蹬著腿說。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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