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裝潢高檔餐廳內。


    綠植擺放有致得體,環境清幽,燭光影影,靜謐一片,環境宜人。


    昏黃的燈光和燭光交相輝映,讓原本昂貴的裝飾都顯得格外有格調。


    餐桌相隔甚遠的賓客時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因為他們彼此座位有著不小的一段距離,這種低語就像是白噪音一樣讓人格外悅耳,讓人更容易沉浸在靜謐氛圍之中。


    但是這些低頭私語的賓客目光全部都投放在偏僻一角中,似乎那裏才是中心焦點,就連周圍的盆栽都遮掩不了散發出去的光輝。


    隻見和其他人都沒有區別潔白餐桌上坐著一對神仙情侶,男的高大英俊,西裝革履更是將他氣宇軒昂顯露無遺,女的貌美如花,身材高挑有致,光彩奪目,氣質逼人,神聖貞潔。


    華貴的黑色的禮服更是將她高貴無瑕映襯得淋漓盡致,長發如瀑,掛在纖細地腰間,為其增添不少的嫵媚。


    這讓在場的女伴黯然失色,自慚形穢,不自覺地低下先前爭奇鬥豔的驕傲自戀的頭顱。


    其他男客人更是生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親近的感受,甚至連凝視都覺得是一種深深的罪過,不敢高語驚動兩人。


    兩人仿佛就是仙界降下凡塵的金童玉女,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設的一對,讓旁人生不起一些偏念。


    餐廳因為他們兩人的存在令整個餐廳蓬蓽生輝,麵目有光,就連經理人都忍不住生出照片留影的念頭,隻不過擔心冒昧兩人才沒有貿然行動。


    然而身處眾人目光中心的兩人卻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安若無事地拿著刀叉優雅地品嚐著食物,直到碟子為之清空。


    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兩人正是森宮然和茨姆莉為了讓後者體驗更多地球上的東西,他特意來自己很少來的餐廳吃飯。


    也因為這段時間顯得相對空閑,所以他今天帶茨姆莉來探店。


    森宮然拿起潔白無瑕的餐巾抿了抿嘴,點評道:“果然,這裏還是吃氛圍的,食物的味道還是差點意思。


    茨姆莉,你覺得怎麽樣”


    對麵的茨姆莉笨拙地使用著刀叉把食物往嘴裏送,比起當初的粗魯可是要收斂不少,但行為在這種所謂高檔地方還是顯得格外粗鄙,不過放在她身上,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優雅,還平添幾分俏皮可愛。


    本來茨姆莉就是創世女神預備役,作為女神的存在,當稍稍打扮一下,穿上禮服,立馬就把身上的光芒顯露出來,成為全場的焦點。


    隻不過平時不苟言笑,加上那一身冰山美女封印了她更多美的可能,讓自身驚豔的美麗沒有凸顯出來。


    聽到森宮然叫自己,茨姆莉囫圇吞棗一般把食物咽了下去,說出一番讓森宮然為之舒心的話語:“還行,能夠吃得下,但是和森宮然你做的菜式相比還有著不小的距離。”


    森宮然聽到這話,眼睛都快要眯起來,心裏有著一股得意勁:“這丫頭果然沒白養!還是能夠吃得出感覺來得。”


    茨姆莉話還沒有完,繼續道:“而且最重要的是——”


    “嗯?最重要的是?”森宮然把碟子移開,身體稍稍往前一傾,做出聆聽的姿勢,洗耳恭聽,期待從她嘴裏冒出更多讓人賞心悅目的話語來。


    而且居然讓茨姆莉更為在意的東西也不禁讓他好奇。


    “最重要的是.......分量格外地少!沒有吃得過癮,這樣一點,估計晚上也也要吃夜宵補上才行。”


    原本正色的森宮然聽到這樣憨厚的話語,立馬栽倒在餐桌上,已經無力吐槽,原來是在嫌棄分量少啊!


    果然還是他熟悉的茨姆莉!


    “森宮然,你怎麽了?”茨姆莉還不知道森宮然是被自己雷到,傻傻地關心著森宮然。


    森宮然起身沒好氣地擺了擺手散去一旁的想要了解情況的服務員,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才吃中午飯,你現在就惦記夜宵了,是不是太早了。你晚飯不吃了?”


    沒錯,茨姆莉在森宮然的帶領下已經嚐到夜宵的甜頭了。


    原本接觸的契機就是在研發驅動器的前期時候,森宮然見到主導項目的茨姆莉特別辛苦,有時候需要熬夜,他於心不忍,做一些宵夜犒勞一下茨姆莉。


    結果就打開她新世界的大門,從此在吃夜宵的道路上一發不可收拾,已經達到吃癮成性,無法迴頭的地步,徹底變成夜宵狂熱愛好者。


    誰曾想到,茨姆莉今天對於夜宵的癡迷,僅僅是從一碟三鮮炒粉開始呢,從此開始擴充夜宵必備食譜,什麽餃子,各式各樣的粥,什麽螺螄粉,方便麵等等。


    隻要森宮然知道的,快要給她吃了遍。


    讓其他人知道她還是那種吃不胖的未來人體質,估計會引發天怒人怨。


    “晚飯當然要吃啦!”茨姆莉以為森宮然要沒收自己的晚飯,怒目圓睜,雙嘴鼓起,氣嘟嘟地看向森宮然,似乎他敢這樣說下一刻直接翻臉絕交。


    森宮然無法理解:“那現在就談論夜宵了?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沒人瘋!”


    結果茨姆莉義正言辭地說出一番森宮然覺得無法反駁的話語,隻見她振振有詞:“晚飯是晚飯,夜宵是夜宵,兩者怎麽能夠混為一談呢?難道你吃了午飯,就不吃晚飯嘛?


    這不就是同一個道理?!


    夜宵則是可以作為補償白天不足的一餐,這樣不會打斷人類的一天能量不足的補充。


    那我午餐那份從夜宵找補迴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我決定了今晚就吃炒粉,還是特辣的那種!”


    森宮然如遭雷劈,無力癱坐在椅子上,數息,哭笑不得的臉上才吐出一個字:“絕!”


    果然茨姆莉在吃這塊絕對不迷糊,比誰都要精明。


    但過了快一個月了,森宮然還沒有見過她沒有一晚上不吃夜宵的。


    所以說她天天都要找補的部分到底是哪裏缺出來的,還不是貪吃的借口嘛!


    茨姆莉還以為森宮然誇獎自己,那長長的睫毛在一眨一眨,顯得十分得意,驕傲自己的聰明伶俐。


    殊不知她的這番姿態在森宮然眼裏就像是一個傻麅子在賣弄風騷一般,不對,說錯了,應該是賣弄她所剩不多的智商,特別滑稽。


    甚至還“恬不知恥”地對森宮然下了死命令,用手指比劃要吃兩碟子的炒粉。


    她這個吃飯一個月都能胖上三十斤打底。


    森宮然也不想在這裏和她多費口舌,不然顯得自己很呆,招致服務員遞卡結賬,忽然手機震動,結果是這段時間不見蹤影的英壽兒子電話,有些好奇但還是接下,問道:“什麽事?我親愛的兒子。”


    沒一會兒,森宮然臉色稍稍一變:“有緊急要事?要我迴去一趟?.......電話裏還說不清楚?......好吧,我現在去去一趟,你們在那裏等著我吧。”


    “我們走吧,看看英壽那邊到底發生什麽。”


    說著,森宮然起身就往門口那邊走去。


    按理來說,歌查德這邊展開相關內容了,極狐這裏應該平靜一段時間才是,居然有突發情況?


    不過考慮都是同一個世界,被影響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茨姆莉也感覺到氛圍不對勁連忙起身,跟在後麵。


    在前台接待處的經理見到兩人匆匆離開,就要上前提出留影的要求,結果被森宮然一手拒絕,讓他露出惋惜的表情。


    ……


    腳步匆匆在走廊流淌,哐哐的高跟鞋跺腳聲緊隨其後,清脆急促,顯得主人焦急的心情。


    呲的一聲,感應門應聲打開,半隻腳還沒有踏進室內,來人就高聲喊道:“英壽兒子,你這麽急叫我過來幹嘛?”


    結果一道讓他預想不到的聲音卻是調戲起來:“森宮然小鬼,你家夥真的有能耐啊!沒想到送你來這個世界一趟,連幹兒子都有了。


    這個兒子還是輪迴轉生兩千年的年齡,你能夠駕馭得住嗎?”


    此話一出,景和笑聲終於是壓抑不住,露了出來。


    跟在森宮然身後的茨姆莉則是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哪裏聽過似的。


    森宮然臉色露出錯愕的神情,他沒有注意到說話的內容,隻是對這個聲音格外留心,順著聲音看去,英壽和景和作陪坐在兩個客人對麵,剛好和他對視。


    浮世英壽麵如蠟色,聽著男子的話語如同上刑,景和則是一邊看著麻木的英壽,一邊偷偷笑著。


    森宮然的目光緊緊凝固在其中一道後背寬闊的身影,稍稍有些激動地說道:“這個聲音是你嗎?門矢士前輩?你居然也來到這個世界了?”


    和當初去那個有些特殊的過去時王世界找過去的門矢士心情不同,現在的森宮然和門矢士難得相聚在一起,還是展示出少見的激動和興奮的。


    畢竟隻有麵前這個門矢士才是和他對得上頻率,知道他們之間的真實情況。


    更別說他是森宮然放在心中的偶像。


    當然這種激動的心情隻能維持半分鍾,很快就會恢複原樣,該打該鬧,該說該笑,還是要的。


    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和以往一樣桀驁不馴:“不錯,還算這個小鬼有點良心,沒有把我完全忘記,該有的尊重還給足了。


    看來經曆過一番磨練,你也懂禮貌了嘛?”


    說著,他轉過身來,笑意吟吟地看著闊別已久的森宮然。


    這人正是門矢士。


    對麵的原本不想參與話題的浮世英壽卻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把這個禍害魔頭義父送來這個世界罪魁禍首就是麵前這個大叔!


    什麽叫磨練他森宮然?


    這是送來一個魔王義父,來折磨他浮世英壽的!


    英壽心中悲憤欲絕,恨不得出口請求門矢士把這個魔王送走!


    “誒!原來是這樣的嗎?森宮然桑居然還是門矢士大叔送來這個世界嗎?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把他送來這個世界,我和禰音有可能就被怪人幹掉了,所以感謝您!”


    說著,景和這孩子向著門矢士深深的一鞠躬。


    門矢士托住了景和彎下的身子,說:“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但是你不用介意,這就是屬於你的際遇,說明你命不該絕。”


    森宮然卻是知道即使沒有自己的出手,壓軸出場的英壽也會出手救下他們。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相當於極狐世界的天命人。


    見到景和堅持道謝,門矢士也沒有繼續糾結,而是轉移話題;“你能不能不叫我大叔啊,我臉容還不是很老才是!”


    “好的,門矢士大叔。”景和從善如流,主打一個有錯就認,堅決不改。


    門矢士瞬間感覺頭大,閱人無數的他捉摸不透這個孩子,說他有意打趣之間吧,他的言行還十分恭敬,尊重,找不出一點毛病來,但就是不知道哪裏感覺到不對勁。


    就隻能把他當是強嘴改不過來吧。


    不過和森宮然相處過的人是不是變得怪怪的,剛才他那義子看自己表情感覺十分奇怪。


    這時,森宮然看向門矢士身旁的男子身影,問:“那另外一個人是?”


    然而門矢士沒有說話,隻是笑著說道:“讓他自己介紹吧!”


    在森宮然疑惑的目光之中,隻見那人也是緩緩轉過身來,露出陽光的笑容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師傅,你連你親自說的徒弟都不認識了嗎?”


    說著說著,自己都繃不住了,表情崩壞地笑了起來。


    看到和門矢士同行的居然是莊吾,森宮然立馬變得目瞪口呆,趕緊問道;“你是常磐石莊吾?還是現在時間線那個?”


    莊吾笑著點了點頭。


    見到主人找上門來,臉皮十分厚的森宮然也覺得有點掛不住了,悻悻地說:“這不是玩笑嗎?你真的當真了?


    忽然森宮然一拍腦袋,疑惑地問:“不對啊?那個是過去的你,你也能知道嗎?”


    莊吾靦腆一笑;“你知道我也是特殊之人,作為王者終究是有著幾分特別地方的。


    遇到你那段記憶後麵還是傳遞到我這裏了。”


    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唯有茨姆莉嘴角勾勒出得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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