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宮然望著斯艾爾消失不見的地麵思索著。


    答應斯艾爾進行騎士決鬥也無所謂,就當是給景和他們一次齊心協力的機會,畢竟以後會到處進行世界旅行,總不能像個保姆對這個世界撒手不放,交給極狐他們才是正道


    至於說有可能贏不了?


    對於這個,森宮然隻能堅信一個念頭,贏則皆大歡喜,輸則鎧甲合體!


    不對,串場了!


    意思就是一個意思,懂了就行了。


    反正對敵人是不用講究什麽誠信的,森宮然也知道斯艾爾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思。


    至於他說的什麽舉辦騎士決鬥來決定世界的歸宿?


    信他一成,雙目失明!


    這種鬼話騙騙小孩子就行了,騙他可沒有那麽簡單。


    何況,自己還有真正的大號。


    斯艾爾對王劍封號,關我decade什麽事啊?


    想到這裏森宮然嘴角露出桀桀的笑聲,空氣為之一滯。


    浮世英壽看著他的父親露出詭異的笑容,突然寒意陣陣,身上的汗毛十分警惕豎了起來。


    他十分清晰知道,這位名義上的父親肯定是想些什麽陰謀詭計,斯艾爾可能要糟重了!


    不過,他第一次產生這種類似“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


    畢竟斯艾爾是母親受難的主導者,浮世英壽也做不出那種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聖人行為,隻要不關自己的事情,哪怕斯艾爾發生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他也隻會落井下石。


    他忽然有些慶幸斯艾爾及時到來,轉移了森宮然的注意力,不然這個無業遊民整天想著法子折磨自己。


    森宮然如果知道英壽此時此刻的內心想法的話肯定盛讚一句,知父莫若子。


    盡管不想打攪森宮然的惡趣味,但是事關世界,浮世英壽還是出言提醒了一句:“現在我們是不是要想一下應對方法?”


    森宮然心情頗為愉悅,豪邁地大手一揮,“走,你通知禰音他們做好準備,我順帶給你帶幾斤橘子。”


    浮世英壽一臉懵逼:“???”


    對付dgp,這和橘子有著幾毛錢的關係?


    然而森宮然沒有理會陷入呆滯的英壽,頭也不迴離開,大步流星,似乎真的著急給他買橘子。


    ……


    次日上午。


    巨大露天體育場館。


    沒錯,這是當初騎士大逃殺時候被轟戒真拿來進行土木施工的體院場館。


    而這處恰巧也被斯艾爾選取為騎士決戰的場所,因為符合主題。


    發生這樣的巧合其實也正常,這座巨大的體育館是這座城市能夠容納最多觀眾的舞台,也是能夠給觀眾觀賞體驗的場地。


    作為數不清的節目舉辦者,雖然很久沒有親手舉辦過比賽,斯艾爾業務水平還是在線的。


    今天,這個隻為大型節目開放的場所濟濟一堂,裏麵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們,他們有的臉色驚慌惶恐,


    有的臉色鎮定,四處張望,有的卷縮著身子低聲抽泣,有的鼻青臉腫,怒視過道……


    眾生百態不一一描述了。


    在觀眾席的過道有著一個個騎士警備隊騎士負責看守,手中武器更是虎視眈眈。


    隻要觀眾敢離開觀眾席這個區域,他們手中的武器就揮擊而上。


    已經有人嚐試過他們的力道,這才讓這麽多人乖乖坐在一塊塊觀眾席中。


    忽然,場館中央的空曠土地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塊巨大的虛擬屏幕,場館的自帶屏幕也陡然亮了起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原本略顯嘈雜的場館漸漸安靜下來。


    一個人影在天上突然出現,緩緩降在屏幕上方虛空挺拔站立,宛如一個神靈。


    兩塊屏幕開始播放畫麵,畫麵中正是天上的人影,隻見這個人紅袍,寬褲,木屐,皮質黑手套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在高空之中飄飄然的,有著幾分超脫世俗的模樣。


    這樣裝逼的人自然隻有斯艾爾。


    觀眾下麵的人似乎感受這個男人就是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隻見斯艾爾和煦熱情地說道:“古代世界的市民們,歡迎來到騎士決鬥的現場。


    你們有幸見證一場足以記入史冊的對戰,一場決定你們命運乃至生死的對戰...”


    他的聲音不大,但就是能夠覆蓋在這個偌大的會場,讓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


    別說,他那充滿磁性並且相當沉穩的聲線適合當那種邪教教主,既有威嚴又顯得平易近人,一定會有很多無知之人遭受哄騙。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來,dgp的確像是邪教組織,隻不過它的教徒是觀眾和創世女神,前者被引誘,後者被強迫。


    見到斯艾爾不像騎士警備隊的騎士一樣一言不發,態度還算溫順,觀眾席的人們立即爆發出各種話語。


    有求饒的:


    “拜托了,讓我迴家吧,我不想參加什麽活動...”


    “求求你,你讓我走吧,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同時我不也不報警...”


    有威脅的: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綁架政府高官可是大罪的!...”這是搞不清自身處境的。


    “戴麵具的小鬼,你敢不敢脫下麵具,讓我知道你是誰的話,你會後悔的。”


    看到眾人還不清楚自身狀況,還打斷自己的話語,斯艾爾一聲冷哼,給騎士警備隊下了一個命令,給他們一個教訓。


    待觀眾區域發出數十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後,看到出言的後果,眾人立即噤若寒蟬,即使忍不住哭泣,也死死地壓低自己的聲音,唯恐讓身邊的黑不溜秋的怪人將自己痛打一頓。


    很快,會場重新安靜了下來。


    斯艾爾看著重新恢複秩序的場景,很是滿意,於是繼續出言道:“我從你們人類裏挑選幾個代表,來參加和我這方dgp的進行一對一對決比賽,以先累計三場勝場一方為勝者。


    你們人類勝出的話,那麽我們就會釋放你們,同時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你們輸的話,就要怨恨你們的人類代表軟弱無能吧,正是他們讓你們陷入世界滅亡的境地。


    我會在這個世界執行毀滅的大結局。”


    話音落下,各個觀眾席的人群之中又是激蕩起一陣喧鬧,引得騎士警備隊的又是一頓緊急執法。


    聽到斯艾爾,在比賽場地侯賽區的禰音握緊纖細的小拳頭,憤憤不平道:“這個家夥真是一個陰險小人,這是想要把我們放在火上烤嘛!明明就是他對我們世界不懷好意,這話一出不是我們背負人類的壓力影響我們發揮嗎?真是可惡至極!”


    話音未落,小拳頭更是唿唿地在空氣中狠狠揮動幾下,有點像森宮然前世看到的歹徒興奮拳,不知道是在嚇唬誰?


    英壽卻是一臉冷靜:“事實的確如他所說的一樣,我們的確背負人類的命運,


    不過,我們對戰的時候不要想太多就是。我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守住我們的世界的。”


    英壽說話期間,更是瞟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森宮然。


    即使全敗,這個家夥也不會坐視不管吧。


    雖然想要抱他大腿,但是如果進行決鬥的話,當然他更希望沒有這個家夥出手的機會,讓他們憑實力一舉拿下勝局。


    如果能夠提前殺死比賽的話,英壽也不會延後。


    景和也是受到英壽的感染,一臉振奮:“反過來想的話,隻要我們打贏這個比賽,那麽世界就能夠恢複和平了,我也就能夠安安心心地考警察了。”


    不得不說,景和還是有點天真了。


    先不說假麵騎士的世界是否能夠一直和平,斯艾爾這個小人也不會信守諾言。


    森宮然似乎感受英壽的視線,笑了笑,把手中的剛剝好皮的橘子遞給臉色古怪的英壽,向眾人鼓舞道:“不用擔心,你們按照最大努力就行了,我會給你們兜底的。


    還有,真正的決戰不會在這裏。”


    聞言,景和和禰音兩人的笑容越發有底氣。


    森宮然作為敵人的時候,他們都是膽戰心驚的,但是現在再次成為隊友,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完全反過來了,安心和底氣在心中不斷充實。


    吾妻道長看到被森宮然裝到了,冷哼一聲,但是沒有反駁。


    按照以前,他也少不了出言諷刺一番,但是現在他心裏知道森宮然說的是實話。


    畢竟曾經作為森宮然多次對手的道長可是相當有發言權的,這個家夥實力從頭到尾都是深不可測,完全看不見上限,宛如一座看不見頂峰的巍峨大山。


    後麵得知森宮然是王劍之後,更是細細迴想一下他獲得擊潰騎士力量的時候和他假扮的王劍對戰,完全占不著便宜,甚至一直引導兩人之間的戰鬥。


    這就讓吾妻道長細思極恐了,說明這場戰鬥對他來說遊刃有餘,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不值一提。


    他實在想不出森宮然被人打敗的畫麵。


    這時,在空中的斯艾爾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比賽開始。


    第一局由假麵騎士霸牛,吾妻道長對戰他曾經的支持者貝洛芭。


    兩人稍作準備,隨後請雙方選手進場。”


    說完,斯艾爾便隱去自身身影,消失在空中。


    屏幕畫麵也變成場地中間一片瑩瑩足球草地,這裏就是指定的比賽場地。


    天空中更是有著數十個監視者眼睛憑空出現,睜開有點嚇人的眼睛,將下方中間比賽區域的盡收眼中。


    畫麵通過特別技術輸送在每一個vip觀眾房間之中。


    其中一個房間中,五光炫彩作為房間的背景,這樣炫光卻不傷眼睛,同時看起來十分具有科技感。


    華裝麗服的一男一女十分愜意坐在沙發上,男的呈大字型,女的倚在男人的懷裏,兩人均戴上暗藍色蝴蝶眼罩。


    麵前的精致的小桌子盛放著色澤圓潤,晶瑩剔透的紅酒和一些可口小吃。


    他們正一邊看著屏幕上麵的畫麵,一邊交談著。


    女的臉露擔憂:“斯艾爾真的不會放過這個世界吧?我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來到這個時代就是為了看世界毀滅的,要知道我可是連忙推了好幾個重要會議。”


    男的卻沒有任何緊張,輕鬆說道:“我們可是尊貴的vip觀眾,斯艾爾不會欺騙我們的。


    那些隻是無關緊要的古代人,對我們而言他們都是曆史塵埃而已,有什麽值得重視的?


    不得不說,斯艾爾真的是調動情緒的高手,先給這些懵懂的古代人一些虛假的希望,才能讓我們看到進行的掙紮,這一趟來對了。”


    女的手持折扇輕笑道:“原來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倒是我錯怪他了,關於第一場你怎麽看?假麵騎士霸牛對上我們的老朋友貝洛芭,我個人雖然很看好貝洛芭,但是對這場決鬥還是不抱任何希望,即使她的邪魔徒欲望錦標賽可是給我帶來了不少歡樂。


    因為上一次正是輸給了霸牛,這個亦正亦邪的家夥。”


    男人微微搖頭,持有不同意見:“不,我反而看好貝洛芭,”


    聽到這裏,女的詫異了:“何出此言?”


    男人突然神秘起來:“我有確切消息,貝洛芭獲得dgp手中珍稀的黑卡,這股力量足以改變局麵,假麵騎士霸牛應對不了她。”


    女人眼神一亮:“哦?那麽我們趕緊投注,玩一玩?”


    “哈哈,知道內幕當然要利用,不然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啊。”


    ……


    比賽場邊的休息區。


    霸牛簡單快速地做了幾個熱身動作,然後一臉冷酷對著看著他們眾人道:“放心,貝洛芭這個家夥,我已經打敗她一次,無論她再是多少次也隻會是一樣的結果。”


    森宮然看著吾妻道長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感覺內心就不對勁了。


    不是吧,啊sir,還沒上場呢?這麽早就立g?


    還有,就是感覺這些話怎麽有些熟耳呢?


    景和卻是擔憂道:“雖然相信你的實力,你不要大意為好。


    聽吉恩說,他們觀眾收到一張黑卡,力量不能同日而語。”


    吾妻道長,梗著脖子,睜著銅鈴般的牛眼,不服道:“你這是小瞧我嗎?”


    禰音見到霸牛一點都不謙虛的樣子,立馬吐槽道:“我記得你每次這樣說準沒好事,就像當初說自己能夠奪得享欲神,結果被森宮然桑收入囊中,自己還傷病在床,你的話真的能夠相信嗎?


    對了,那時是誰傷的你?一般邪魔徒你一定不會放在眼裏,難道是仙人掌邪魔徒?但是你也沒有在現場啊?”


    這倒是提醒森宮然,吾妻道長有著這樣的“優良傳統”。


    景和也把好奇的目光投射到吾妻道長身上。


    聽到禰音在揭短,吾妻道長聞言老臉一紅,有些慌亂道:“娜貓。不關你的事,我要去對戰了。”


    說罷,便快步走去,就是走路的樣子不像是去對戰的,反而像是慌不擇路,落荒而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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