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宮然注意到英壽的憤怒,擔心他失控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讓斯艾爾警惕,到時一見到情況不妙,帶著他們的vip觀眾就跑迴未來世界,那就算是功虧一簣。


    不過森宮然的擔心雖然不是毫無道理,但卻是有點白擔心了。


    英壽比任何人都要想要將禍害母親的的罪人繩之以法,兩千年的怒火不急在一時。


    隻見他咬緊牙關壓抑住恨意,聲音低沉嚴肅:“你這家夥就是dgp最高負責人了嗎?斯艾爾嗎?那個傷害我母親的男人?”


    紅窗簾圍成的兜帽袍子在斯艾爾身上有一種神棍的味道,下麵黑色類似西裝風格上衣又將他顯得嚴肅莊嚴。


    隻見他張開臂膀,不疾不徐地道:“想必你是從你的母親聽來的吧,沒錯,本人正是dgp創始人斯艾爾,是站在欲望大獎賽運營方頂點的天選之人。


    因為我,也因為我創辦的欲望錦標賽,你們才能成為假麵騎士,無論是為了保護世界,還是為了實現自己個人欲望,都是偉大的我賜予你們改變人生的機會。”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他正麵,閃閃發光,顯得他像是耶穌一樣光偉正的聖人。


    這一番話說得這個世界好像離開他就不會轉一樣。


    森宮然聽到撇了撇嘴,看向他的眼神已經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這個活得比他久的老狐狸果然臉皮要比他厚的多,估計坦克上的大炮直戳戳地往臉上來一炮,估計除了激蕩起煙塵一片之外,都不能打破皮。


    這種堪比防禦工事的臉皮堅實程度簡直讓森宮然內心暗自鄙夷,要知道首先實現欲望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而是強迫光芽成為一個隻能許願,維持欲望錦標賽的機製的工具。


    這已經夠無恥的了,他還舔著臉不知羞恥地要拿來當作吹噓自己的功績,有夠惡心的。


    這種慷他人之慨的行為是森宮然最為不恥的。


    其次,斯艾爾舉辦比賽的真正目的隻是為了觀眾服務而已,自己的力量服務而已,因為他的力量必然和觀眾掛鉤。


    所以隻要能夠把遊戲改到令他們未來人觀眾滿意為止的話,那改成騎士大逃殺這種有傷天理的比賽也在所不惜。


    這個當初在森宮然穿越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他在原著中拋出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讓已經成為邪魔徒享欲神的霸牛和極狐他們相爭,提高節目熱度,所以這種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雖然他是一個四次元人類,舉辦比賽的時代也是對於來他說相當遙遠的古代,森宮然也不可能認為他這種旁觀者能夠對這個世界有著什麽特別的感情。


    但是這種又當又立的家夥屬實惡心,森宮然可以用他在穿越之前接觸到一個詞匯來形容最為別致:婊子下頭男。


    斯艾爾正在激昂高歌,自然是不會注意到森宮然的鄙夷的目光。


    森宮然終於是忍不住了,冷嘲熱諷了一句:“你這麽偉大,要不要給你頒個獎?”


    斯艾爾居然還朝著森宮然微微頷首,“終於有人能夠認可我的偉大了,我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能看出我的良苦用心的人。


    不過真的可惜呢.....”


    他作為一個活了這麽久的老妖怪,自然能夠聽得出森宮然話語的中鄙視和嘲諷,但是依然是麵容沉穩,甚至假惺惺地感謝森宮然的慧眼識人,可見他的城府之深。


    其實想想知道,一個躲在背後陰搓搓的搞事派的家夥如果沒有這點城府早就被人幹碎了。


    活都不可能活了這麽久。


    “呸!我以為我就夠臉皮厚,居然還有高手!”


    森宮然臉頰抽了抽,蛤蟆鏡之下的眼角也跟著跳了跳,這個人臉皮還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估計是能夠承受導彈洗滌的級別。


    最後更是留作懸念,賣了個關子,就像是他當初看的網絡小說一樣,看到情緒高漲的時候斷章了。


    這種人屬實可恨,讓他再多一個痛打斯艾爾的理由。


    雖然他和浮世英壽都知道他所說的可惜就不外乎是在這個世界執行毀滅的大結局。


    不過還是配合他演演戲,讓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森宮然便問道:“可惜什麽?”


    斯艾爾沒有說話兒,而是搖了搖頭,似乎是十分惋惜。


    英壽見到斯艾爾毫無悔過之意,臉色滿是怒火,眼睛更是燒得通紅,冷笑道:“拿我的母親成全你的偉業?你真是偽善啊!


    你對母親沒有一絲愧疚之情嗎?”


    聽到英壽的“幼稚”發言,斯艾爾終於維持不住他的優雅沉穩的形象,哈哈大笑。


    聽著他刺耳的笑聲,英壽怒目而視:“你笑什麽?”


    良久,斯艾爾才從大笑平複下來:“隻要你母親是創世女神,就注定她是工具的命運,她的存在就是實現人類的夢想,感激吧,是我讓她參與在這個宏偉事業之中。


    告訴你的母親,不要讓她逃避自身肩負的職責了...”


    “我不會讓母親重新變成一個雕塑的!你這個混蛋!...”英壽終於是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起身要上前報以一記千年仇恨的老拳,釋放在自己心中熊熊怒火。


    順便問上一句:這麽偉大,你不去幹?


    森宮然也跟著起身阻止了英壽,雙手壓製英壽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英壽怒聲喝道:“你幹什麽?現在正是消滅這個不知悔改...”


    顯然英壽有點被怒火遮蓋,對森宮然的態度也是惡劣起來。


    森宮然也沒有計較,而是低聲在他耳邊說道:“讓這個家夥先得意一下,你現在生氣隻會隨了他的心意,我不能放這個家夥離開這個世界的。”


    先前森宮然已經告訴他們,未來人是難以殺死的,所以對待他們的態度一定要謹慎行事才行。


    尤其是斯艾爾這個罪大惡極的家夥,一定不能放過,不然讓他迴到未來世界就無從下手了。


    森宮然初步想出一個究極折磨他的辦法,一種會讓斯艾爾這種強勢的人無法忍受的辦法,想到這裏他嘴角微微上揚。


    斯艾爾注意到森宮然和極狐態度很是親切,好奇問道:“我倒是好奇那個昔日無所畏懼,想要毀滅世界的王劍居然和極狐走在一起這是為什麽?你們是什麽關係?如果你現在站在我這邊的話,我可以給你看一看世界從沒有有過的毀滅結局。”


    不知道是不是森宮然的那一番諷刺的話起了效果,居然斯艾爾出言招攬起來。


    森宮然挺身而出,就像一堵擋風雨的大山站在英壽前麵,替他出頭,出言拒絕:“我對我兒子親近關你什麽什麽事?居然還想要我和妻兒分離,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此言一出,原本是劍拔弩張的空氣突然之間凝固起來,似乎天上還有一陣烏鴉飛過,留下無語的呱呱叫聲。


    在森宮然身後的英壽白了他的背影一眼,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要玩這種把戲?


    這種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真正有個正形,一時搞怪,一時嚴肅,心思難以猜透。


    但是已經成為森宮然幹兒子的他不好出言反駁,隻好在一旁幽怨地凝視森宮然的背影。


    一直表現得氣度不凡的斯艾爾終於是驚了:“你說什麽?”


    斯艾爾狐疑和震驚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離起來,內心疑問發怵,光芽丈夫不是應該已經死在那個時代的嘛?


    光芽被他略施手段抓住了,當初見她的丈夫是欲望錦標賽前身的最後一屆冠軍,隻是任由他自生自滅而已。


    畢竟是一個凡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無能為力。


    結果王劍說是極狐的父親?


    是和極狐一樣不停轉世重生?


    還是說跨越兩千年來尋找自己的妻女?


    畢竟他認識一個活了將近兩千年的參賽者現在還一直躲在某個角落忍讓,積攢著實力想要戰勝極狐的老登。


    難道說王劍也是這樣的人嗎?


    如果是這樣,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什麽王劍突然轉變心意,站在他一方。


    斯艾爾作為dgp最高層決策者,自然沒有太多精力過多了解到這些細節,被森宮然再次騙到過去。


    至於說斯艾爾為什麽會辨認不出森宮然不是當初光芽的丈夫?


    第一是時間久遠,把光芽丈夫樣貌忘記了。


    第二是森宮然的蛤蟆鏡和帽子直接把臉容遮蓋住,現在的他展現出來的樣子隻有下巴,這樣能被認出來屬實有鬼。


    第三他不知道森宮然樣子是不是調整過,畢竟在他的時代已經是很輕鬆的事情。


    英壽很想和斯艾爾辯解一句,森宮然不是自己親生父親。


    但同時他也是知道這是森宮然的惡趣味,喜歡戲弄和他有敵意的家夥。


    如果自己打斷了他好戲,想必會有難以想象的後果,現在隻是這樣一想他的背後發涼。


    斯艾爾重新抱胸恢複平靜:“原來你們一家人是為了報仇有預謀破壞我的欲望錦標賽的嗎?


    就不要怪我給這個世界執行毀滅大結局。”


    英壽直接戳穿他謊言:“說到底你這是想要搶走我的母親以及毀滅這個世界,在這裏裝什麽好人。”


    斯艾爾不可置否,大手一揮,潛伏在空中的無數隻監視者眼睛顯示出來,漂浮在高空各處,轉動著詭異的單隻大眼睛瘮人緩慢地掃視城市的一切。


    城市中央高空,一塊巨大的虛擬屏幕在上麵浮現,巨大屏幕被監視器鏡頭劃分成無數小塊的畫麵。


    頓時,海岸附近周圍突然躁動嘈雜起來,依稀可以聽見尖叫聲突兀響起。


    浮世英壽和森宮然被這動靜驚動了,突然不遠處正在散步行走的人群突然慌張地跑動起來,明顯有著大事發生。


    突然聲音由遠及近,很快有市民驚慌大叫地從他們麵前走過,似乎後麵有著怪物追趕。


    英壽突然抬頭看向天空沉聲道:“看那裏!”


    屏幕上的每一個畫麵正是每個城市各處湧出一個個黑色裝甲底色的騎士驅逐著市民人群。


    原來是斯艾爾發動dgp的騎士警備隊和其他被操控的獵犬騎士對這座城市的人們進行單純圍住。


    斯艾爾看著極狐陰晴不定的臉色,笑著說:“看樣子你們也為難不了我,虧我還對你們抱有什麽期待呢?


    隻要我想,這些騎士就能把你們古代人幹掉,但是我有一個更為有趣的想法,讓你們變身假麵騎士進行自相殘殺,直至世界毀滅。”


    森宮然聽著這話,他還是那麽掛念他的騎士大逃殺啊,想要人類狗咬狗。


    不知道他和那個基洛利前任管理員是不是共事已久,兩人簡直就是臭味相投。


    可惜,這次並不能如斯艾爾所願了。


    不過,森宮然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順道用暗中肩膀拱了拱浮世英壽,暗示大家演技一波。


    英壽立馬心領神會,也同樣是裝作無能狂怒。


    斯艾爾很滿意他們表現,把套著著皮質黑手套的雙手夾在腋下,裝作大度:“這樣吧,我們舉行一個比賽,就像是羅馬時期的人類為了名譽、財富等一些賭上性命的一對一的決鬥。


    你們前欲望錦標賽的騎士派出選手,和我們dgp的三名選手進行決鬥,累計三場勝場,如果你們贏了,dgp全部撤離出這個世界。


    但是你們失敗的話,創世女神以及世界全部都是我說了算了。


    這可是你們僅存的一線生機,可要好好把握住哦。”


    提到比賽的一刻看到自己眼眸裏的彈幕如注,斯艾爾喜上眉梢,為大結局做預熱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


    聞言,森宮然卻是微微一驚。


    沒想到吾妻道長的鬥牛遊戲被斯艾爾套用在這裏了。


    他稍微想了一下,也就知道原因了,決鬥在任何時代都能勾動人們激昂的情緒。


    英壽裝作正想反對,森宮然將其攔下:“兒子,別激動。”


    英壽白了森宮然一眼沒有說話。


    森宮然裝作實在沒有辦法,皺眉問道:“沒有什麽條件?”


    斯艾爾笑吟吟地說道:“果然是聰明人,條件是你不能出戰,王劍。”


    王劍不出的話,他相信吉特他們能夠應付得了他們騎士的。


    “好,我們接受了。”


    斯艾爾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你們趕緊準備一下吧,這些人類當作人質了。”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虛空之中。


    森宮然答應這個比賽,有著兩個目的,一是要給鞍馬集團些許時間收集這些vip觀眾的位置。


    二是還有他想收集他們的卡牌,那怪人卡片,那兩張黑卡和吉特的卡牌。


    極狐世界的高端卡牌不收集完,他的身上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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