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並沒有深入了解這件事,毛利蘭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思考決斷。


    直到真田苓在幾天後見到了工藤新一,她倒是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會出問題的是工藤才對吧。


    腳步聲不斷在耳邊縈繞,真田苓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視線移向別處。


    眼暈,工藤新一在原地轉圈繞的她眼暈。


    真田苓忍了下沒忍住,“我說,你到底是想幹什麽?”


    工藤新一神色有些焦躁,眼底深處又是化不開的憂色,“我,我們之間好像出問題了。”


    真田苓真不是什麽情感博主,這些問題問她是不是超綱了。


    以及,就算真田苓不精通這一道,她也清楚,“你才發現嗎?你們之間不是早就有問題了嗎?”


    “上次在八丈島,你們倆迴去聊開了沒有,蘭都要跑去當警察了。”


    工藤新一一愣,“你說什麽??”


    真田苓視線微凝,“前兩天蘭見我說她要轉專業,你不是跟蘭住在一起嗎,你不知道?”


    工藤新一無意識的扣手指,“我不知道。”又重複了一遍,“真的不知道。”


    真田苓奇怪,“所以你們那天聊崩了是嗎。”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蘭,應該是知道了我就是工藤新一,但是,最後她也沒有問出來。”


    工藤新一都無法形容自己在那一刻的感受,蘭眼中含淚的模樣是他一直都不願意看到的。


    可是最近,不,應該是說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把蘭惹哭的人就是他。


    真田苓不是當事人,不好對他們之間的事情做什麽評價。


    但是啊,“你當初隱瞞的初衷是為了保護蘭,但你也發現了吧,不管你是工藤新一還是柯南,蘭的身邊都會出現危險,她並沒有因為你的隱瞞,就生活在一個以保護為名的真空環境中。”


    “包括最危險的組織,蘭也親身經曆了不少,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接下來,她選擇了警察這條道,不是我說,真的有這種可能性,你遇到案子報警,出警的人或許就是蘭哦。”


    工藤新一的臉色沉重了幾分,抿著唇沒有說話,他在思考真田苓說的所有。


    半晌,工藤新一用力搓了搓臉,“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真田苓單手托腮,“坦白與否,在你自己。”


    “我隻提個建議,如果你不想失去蘭的話,最好盡快些。”


    蘭並不是離了愛情就不能活,沉溺過去整日以淚洗麵的女子,是因為重要,她才會願意心甘情願的等待著。


    但如果麵對的結果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時,再深再濃厚的感情也會出現裂紋,能不能修補就看另一方的選擇了。


    在想到未來的某一個瞬間,工藤新一的心跳都要加快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有這種結果,他不能接受。


    他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再給他一點兒時間,就一點兒,不會太久的。


    看著工藤新一逐漸篤定的臉龐,真田苓幽幽道,“希望你是最後一次因為這個問題過來。”


    她連自己家裏的事情都搞不定,哪還能去解決別人的感情問題。


    工藤新一歎息一聲,“我也希望如此。”


    還是無法忍住想要咒罵組織的想法,該死的組織,要不是那天晚上的意外,他也不會跟蘭相見不敢相認了。


    ......


    對真田苓來說,大學生活是很平靜的一件事,按部就班,甚少出現意外。


    當然了,中間也會有一些小小的波瀾,也算是正常情況。


    就比如現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擋在了真田苓迴家的路上,看打扮像是個富二代,用一種自以為很複雜聖神情的眼神盯著她看。


    真田苓麵不改色,直接忽視過去,陌生人不必理會。


    被人這麽毫不客氣的漠視,寺澤野神色微變,大步走過去伸手擋在真田苓身前,“你還真是把我忘的徹底啊。”


    真田苓眉眼冷漠,“離遠些。”


    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嗆到她了,什麽人啊,大白天在路上發瘋。


    寺澤野隻是看著表麵光,底下這些時日來他被家裏和外界的壓力折磨的不輕,究其原因他也知情,隻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明明,這個人是他先盯上的。


    怎麽到最後,卻偏偏落到了跡部景吾的手裏,一個小白臉。


    反正都已經被壓迫了,他不管做什麽那些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寺澤野本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其他人好過的想法,不惜搞一出離間計來給自己出氣,哪怕隻是吵架,也足夠了。


    “真田苓,當初你嫌棄我髒,你以為,他跡部景吾又是什麽純潔無辜的白蓮花嗎?”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真田苓終於抬眼看了這人一眼,想不起來是誰了。


    得見反應,寺澤野笑了起來,“他一個人在英國,背著你做了什麽,你又怎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田苓目光森涼,“與你何幹。”


    你算個什麽東西,又是哪裏來的資格跟她說這些話。


    寺澤野手指勾了下脖頸上的項鏈,“是跟我關係不大,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你不該被蒙在鼓裏。”


    “你若是知道他親自操縱了一家四口的死亡,你還覺得他幹幹淨淨嗎?”


    “他跡部景吾也不比我幹淨到哪裏去!”


    不待真田苓迴答,另有一道聲音打斷了這次對話。


    緊急刹車的聲響以及最後撞車的聲音,真田苓掃了過去,視線微凝,這車有點兒熟悉。


    跡部景吾邁步下車,“既然你對本大爺的事情這麽好奇,不妨當麵聊聊。”


    寺澤野看到了的被撞的車,以及撞車的人,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遠在英國的人會突然出現在眼跟前,還就這麽不湊巧的聽到了他的話。


    真田苓也看了過去,肯定了一件事,這聲響是故意撞出來的。


    寺澤野是不服氣,但經曆了這段時間的打壓,他再蠢也沒有失去理智到直接跟跡部景吾當麵幹起來的程度。


    隻會讓家裏的那些個兄弟們肆意嘲笑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跡部景吾神色冷漠,自上而下帶著一股輕蔑,冷嗤一聲便不再浪費自己的時間,這人還不配。


    但是,跡部景吾沒有忘記寺澤野曾經搞出來的麻煩,看來還是太閑了,他會考慮的。


    跡部景吾轉身,向真田苓伸手,“餓不餓,迴家做飯給你吃。”


    無人知道跡部景吾說這話時心底的緊張,他怕真田苓聽進了這人說的話,這並不是真的。


    但哪怕有百分之一被懷疑的可能性,跡部景吾都覺得自己或許會很難過。


    真田苓抬手搭過去,“想吃海鮮。”


    跡部景吾瞬間眉開眼笑,“好,我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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