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不願隔著視頻與真田苓吵架,但他現在確實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就隻能先告一段落,“你該去學校了,改天再聊吧。”


    真田苓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撓了下頭發,是有一點難搞啊。


    跡部景吾在自己臥房休息,視頻切斷之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劈手將床頭櫃上的流蘇台燈甩了下去。


    跡部景吾提醒自己應該克製,但實在是忍不住。


    他跟真田苓相差十萬八千裏,隔著距離隔著時差,她在日本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不知道轉了幾道才能到他麵前。


    幸村精市的暫住是一迴事,說實話,他承認幸村精市的優秀,但幸村並不在他警戒的範圍之內。


    他更清楚,真田苓絕不會與幸村產生什麽超出預料的事情,更別提真田弦一郎也在。


    從始至終,他忌憚的人都是工藤新一。


    一個據說是消失了的偵探,但又無時無刻出現在真田苓的生活中。


    不認識時暫時忽略,但之後,跟真田苓有關的每一件,不論大事小事,都有工藤新一的影子。


    跡部景吾又如何不心生警惕,隻是他藏得太好,他攏共沒見過幾麵,還都是無法言說的場合。


    忌憚之下隱藏的,卻是極深的嫉妒,無法在麵對工藤新一時平常心對待,他知道的太多了,所有的跡部知道的不知道的,工藤新一全部知道。


    真田苓陷入低穀的那一段時間,也是工藤新一在一旁守候。


    工藤新一在他心中的危險值,已經遠超江戶川柯南了,聽說他們兩個還是親戚,在某些方麵真是一樣一樣的。


    冷靜下來之後,跡部景吾在思考該如何解決,他得抽時間迴去一趟,再不迴去的話,家都讓人給挖走了。


    真田苓下樓簡單用了些早餐,就跟他們一道去學校了。


    路上順口問了句幸村把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兩天時間,最夠把人抓到再把最終目的審出來了吧。


    幸村精市神色有些僵硬,眼中飛快劃過一抹厭惡之色,似乎是對此事深痛惡絕,一點兒都不想再提起的模樣。


    真田苓道,“隨口問問,解決了就行。”


    幸村精市捏了捏鼻梁,“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隻是他們的心思太惡心了。”


    幸村精市也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的源頭會是在一個教授身上,不,他已經不是了。


    品行低劣,道德敗壞的人,不配在校園裏教書育人。


    幸村精市不是第一個,但是所有受害者中,最具備反擊能力的一個人。


    那個教,不,那個男人,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在十幾年的工作生涯中或威脅利誘,坑害了不少初入校園的學生們,有男有女。


    在幸村精市之前,那些受害者無一例外有幾個相同的特性,漂亮且貧窮,以及都是外地戶口。


    這樣,隻要不把人逼到極致,這些受害者都會為了渺茫的希望忍下去,不會反抗,不會報警。


    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沒有金錢,也剛不過名聲在外的教授。


    曾有人試過的,但最後髒水卻反潑到了自己身上,被逼無奈隻能退學迴老家。


    但這個男人在新生中盯上了幸村精市,理由就不用再過多闡述了。


    快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還沒有腦袋生鏽發黴的地步,這個男人暗地裏逐步靠近,又因為職位哪行都認識幾個朋友,這才把隱形攝像頭偷安了進去。


    還不等他看見什麽好東西,就被發現了。


    他還是低估了幸村精市的本事,兩天時間,就是學生們過了一個周末的工夫,他就已經身敗名裂,即刻迎接自己的牢獄生涯,後半生就在監獄中度過了。


    真田苓默默的衝幸村精市比了個讚,幹得不錯。


    幸村精市失笑,好吧,這確實是她的風格。


    中途真田弦一郎一直在沉默,低著頭看手機,不知道全神貫注的在看些什麽東西。


    下個路口分開的時候,真田弦一郎突然把手機舉到了真田苓麵前,屏幕對著她的臉。


    真田苓定睛一看,哦,是支持人在激情的講述著八丈島海岸的爆炸事故。


    真田弦一郎記得清楚,真田苓出去玩就是在那個八丈島。


    真田苓:“天呐,竟然發生了爆炸,這太令人震驚了。”


    幸村精市:“....”


    真田弦一郎:“......”


    半晌,幸村精市忍不住道,“阿苓,演得太假了。”


    真田苓還反問了句,“是嗎?”那她下次再改進。


    幸村精市心想,是不是的,你應該最清楚了。


    真田弦一郎也是一言難盡,原本他看著真田苓半點磕碰都沒有的迴來了,還想著說不定這一次真田苓跟這些危險的事情沒關係呢。


    但就剛才真田苓那假的不能再假的迴答,百分百確定了,八丈島的爆炸案真田苓一定是參與了。


    就算是沒有參與,那她也一定知道全程發生了什麽。


    這兩人眼神太明顯了,真田苓聳肩,“行吧。”


    “新聞裏說的大部分是真的,爆炸發生時我已經被島上的警察送上船離開了,遠遠的看了一眼,事情基本跟我是沒關係的。”


    “至於具體的細節,不方便透露。”


    看到真田弦一郎欲言又止的表情,真田苓想了想道,“當一個東西的存在,產生的結果是弊大於利的時候,那就證明這個東西不應該存在。”


    真田弦一郎若有所思,“這樣啊。”


    真田苓看了眼腕表,“是啊就這樣。”


    “時間到了,我想去上課了,拜拜。”


    早說了,她就是去看一個過程而已,有工藤新一在,她也好奇這家夥死怎麽挽救的,這對她來貨比事情本身更有意思。


    想到這,也不知道他和蘭怎麽樣了,那天晚上蘭的表情可跟以往的不太一樣啊。


    令真田苓意外的是,迴來後她最先看到的事毛利蘭。


    還有一點兒就是,剛才跟蘭說的老師,她在等真田弦一郎的時候看到過一眼,跟蘭的專業不相關啊。


    毛利蘭也看到了真田苓,上前打招唿,“下午好啊,阿苓。”


    真田苓正常打招唿,隨意道,“下午還有課?”


    毛利蘭看了真田苓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能在阿苓臉上看到好奇的表情,真的好難得。”


    真田苓表示疑惑,有嗎?


    毛利蘭笑了會兒解釋道,“我在申請轉專業,有些麻煩,但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阿苓,”毛利蘭背對著抬眼,認真問向真田苓,“你覺得我可以當一個合格的警察嗎?”


    真田苓眼睛微眨,默默消化了一下。


    “可以的,我相信你。”


    毛利蘭笑的更燦爛了些,“謝謝你。”


    “真的,阿苓,謝謝你。”


    真田苓慢吞吞道,“沒事兒。”


    雖然她不清楚蘭到底在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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