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迴來後,真田苓就告辭了,她也就看看工藤的情況,比起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會更加痛苦,不過這些就是真田苓不能參與的了。


    他們倆之間的事情,還是讓工藤新一自己解決吧,真田苓就支持吧。


    走時跡部景吾還問了句,“這就走了嗎?”是不是太快了些。


    真田苓道,“嗯,知道他沒事兒就行,傷有醫生在,其他照顧有蘭,他不用操心。”


    跡部景吾往後看了一眼,他雖然奇怪與他們病房中說的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但說到底跡部景吾也並不關心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的事情,這些都與他無關,他隻在乎真田苓而已。


    跡部景吾能感覺到,江戶川柯南目前最大的問題應該就是毛利蘭,真田苓都沒有摻和的意思,他更不會分心過去。


    滴滴滴-


    真田苓掃了眼手機,“爺爺?”


    真田潘士這通電話倒不是催促真田苓迴來,而是,“你今天有時間嗎?你手塚爺爺想邀你下棋。”


    下棋?這個借口是不是太敷衍了些。


    真田潘士似乎也感覺到了,“總之,意思你知道就行,你也見過不少次,不用緊張,該說什麽就說什麽,隨意些,就當是吃個便飯。”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跡部景吾問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爺爺讓我去趟手塚爺爺家,據說是我跟老爺子對弈。”


    跡部景吾眼眸微深,據說?


    真田苓晃了下跟跡部景吾相牽的手,“其實我估摸應該是要聊聊昨天的事情。”唔,或許還不止。


    跡部景吾是想跟真田苓一同過去的,但如果這個邀請是手塚潘士發出的,他一個晚輩貿然上門會很失禮。


    “沒事兒,你把我送到門口,要是結束早的話,找你去吃飯餐。”


    跡部景吾:“....好。”


    下車時,跡部景吾讓真田苓等了一下,從後一輛車提了些禮盒下來,“好了,進去吧。”


    晚輩上門拜訪,不好空著手過去,禮物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禮節。


    真田苓接過,“走了。”


    跡部景吾看她進門了才準備啟程離開,他也確實有些公事要辦。


    手塚彩菜見到真田苓時,又是開心又是疼惜還有幾分遺憾,這麽好的孩子,若不是,若不是.....說歸到底還是他們家國光嘴太拙,哄女孩子開心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現在好了,名花有主了,手塚彩菜的心情很是複雜。


    “阿姨好。”


    手塚彩菜拍了拍真田苓的手臂,“好孩子。”


    真田苓心底有些奇怪,她怎麽覺得這彩菜阿姨哪裏怪怪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分外古怪。


    淺聊兩句,手塚彩菜就帶著真田苓去書房了,最重要的還是老爺子想更阿苓下棋,其他的倒是次要。


    推開書房門,屋裏角落燃著香料,味道很淡,倒是不覺得難聞,手塚潘士正在和手塚國光下棋。


    手塚潘士抬頭,“來了,先坐下吧。”


    真田苓聞聲盤腿坐在棋盤的對麵,安靜的觀察,觀棋不語。


    人家這祖孫倆才稱得上是對弈,真田苓那最多是虐菜,贏了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最後一字落下,手塚國光平淡道,“是我輸了,祖父。”


    手塚國光站起身來,“苓桑,茶水涼了,我去換一杯。”


    “好。”


    手塚潘士理了理衣袖,“你覺得,國光怎麽樣?”


    真田苓眼睛微眨,問她嗎?


    停頓一下後說道,“他很好,正直堅韌,有勇有謀。”


    “會成為一個好警察嗎?”


    真田苓默了默,“不知道。”


    當警察所要麵對的真相和背後的黑暗,是不知情的人永遠也無法想象到的存在,刑偵類的電視劇所披露出來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很多人都奇怪,為什麽在警校裏名列前茅的畢業生,卻在正式入職警察後變得默默無聞,甚至還有部分人轉成文職。


    大部分人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甚至在第一次開槍後需要長時間的心理幹預。


    不確定因素太多,誰也無法保證。


    真田苓是個特例,萬中無一,她的經曆對旁人沒有參考意義。


    真田潘士好奇,“你呢,又是為什麽走上了這條路?”


    “你是真田家的小孫女,就算一輩子不工作也可以錦衣玉食。”


    “然後聽從家裏的命令,跟一個門當戶對的人聯姻。”真田苓反問道。


    手塚潘士側目,類似的話他聽過,但從真田苓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些違和,是因為她的聲音太過於冷淡了吧。


    真田苓揉了下鼻尖,“不好意思,電視劇看多了。”


    手塚潘士:“...有這種可能性。”


    “我比較想聽你的真實想法。”


    手塚潘士確實很好奇真田苓這孩子是如何長成現在的,以前不知道就罷了,隻當她是好友的孫女,但看過那些卷宗之後,手塚潘士無法再以孩子晚輩的角度再去看待真田苓。


    “一成不變的生活很枯燥,我不喜歡。”


    “也托了一個好老師,他很用心的培養我,還有幾個摯友,誌同道合。”


    手塚潘士:“會害怕嗎?”警察這條路,鮮花和榮譽隻有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擁有,反之就是陵園的墓碑。


    實話,從來都沒有。


    真田苓道,“有一個慣例,執行危險的任務之前會留下遺書,我也不例外。”


    遺書這東西,她寫過不止一封。


    手塚潘士想,若是站在他以前位置,真田苓這孩子還真是天生就吃這碗飯的,可若是站在好友的角度考慮,驕傲有,更多的是憂慮。


    人老成精,手塚潘士看的清楚,真田苓的眼中沒有對生命的敬畏,是一種無所謂生死的淡漠。


    這樣的人,還是一個天才,隻要一念之差就有可能走向極端,經曆了這麽多,那年的事他也還記得,沒有走上歧路都是一個奇跡。


    “對了,你學的是什麽?”


    真田苓:“人類行為分析學。”


    這類專業術語手塚潘士有印象,“你是側寫師。”


    “是,我對這些更感興趣。”


    手塚潘士微微頷首,“陪我下一局吧。”


    “好。”


    開始還好,過程……


    手塚潘士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臭棋簍子的人對弈了,仔細想想上一次也是真田苓。


    倒是看出來了,術業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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