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神情恍惚了一陣,這樣組合在一起的稱唿,她好像有幾年沒有聽到了。


    有幾年呢,大概是自她死之後吧。


    最大的秘密被暴露出來,說不定還有被切片的風險,真田苓卻是連一絲擔憂後怕的情緒都沒有,可能是猜到了這一方麵得吧。


    倒是這些信息的來源,宮原柔說了些瘋言瘋語,讓工藤新一推測到了前世今生的概念,她倒是有些好奇宮原柔都說了些什麽,難不成她也有這番奇遇嗎?真田苓問道,“宮原柔怎麽樣了?”


    工藤新一看了她一眼道,“在精神病院,人已經徹底瘋了,幾乎沒有清醒的時間,隻來來迴迴的翻倒同一句話。”


    “哦?”真田苓問,“什麽話?”


    工藤新一停頓一下,“瘋話,沒有參考價值。”


    真田苓指尖在輪椅上輕點,“那你能告訴我,宮原柔在徹底發瘋之前,都對你說了什麽嗎?”


    工藤新一這幾沉默的時間更久,忽然反問道,“你為什麽不反駁。”


    我說的那句話,你為什麽不反駁。


    真田苓不甚在意的想著,這種事情知道就知道了,真要大張旗鼓的告訴眾人,怕也是沒人會相信的。


    但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你說的有沒有錯,為什麽要否認。”


    真真正正知曉的時候,工藤新一還是心頭大震,腦中像是有個鍾一樣在持續不斷的嗡鳴,讓他幾乎站不穩。


    真田苓瞧著工藤新一瞬間慘白的臉色,她怎麽覺得,更需要坐輪椅的是工藤啊。


    “要不,你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聊。”


    工藤新一單手抓住沙發的扶手用以撐住自己的身體,“為什麽?為什麽最後要放棄?”


    “你會出現在海邊,根本就不是巧合是嗎?”


    真田苓琢磨著,這知道的好像不是一點兒半點的意思啊,腦子太聰明了就是這點兒不好,丁點蛛絲馬跡就能猜出全程來。


    其實吧,也沒什麽不好說的。


    真田苓以前心懷介意,對過往的蠢事難以啟齒,但經曆了這麽多,迴頭在看看,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麵對的了。


    真田苓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放置在膝上,“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源自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似乎看不到終點的夢。”


    工藤新一手指用力扣住了皮質的沙發,關節部位用力到泛白,他隱隱猜到真田苓要說的故事是什麽了。


    除了辦案特殊需要外,真田苓根本就不屑於撒謊,她連一句廢話都懶得去說。


    想象是一迴事,當真的要開口講述的時候又是另外一件事,真田苓一開始的時候說話還有些遲疑,說多了語速才慢慢恢複正常。


    總來來說就是一個笨蛋因為太笨了,被人耍著玩兒的蠢事,在被所有人拋棄,跌落穀底之後,又被人拉出來,站在陽光下,悉心教導的故事。


    工藤新一聽完了全部,竭力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之前他們相處過程中的違和感在這時全部被磨平了。


    工藤新一嗓音都在顫抖,“他讓你說下去,可你最後為什麽還要離開?”


    工藤新一能看出來,在甲板上的alice還很年輕,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這樣早早的離世,放在哪裏都是一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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