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和虛幻,究竟有沒有區別呢?


    這個問題,其實就像是在神權主義統治下的那段時間中談論神到底存不存在是一樣的問題。


    君權神授,終究不過是用以鞏固統治的手段罷了。真正明白的人誰又會去在意天子的一言一行究竟有沒有神的授意呢?


    迴歸於我們最開始的問題,真實和虛幻,它們的區別真的很重要嗎?


    說到底,我們深陷其中,在絕望的掙紮中自娛自樂。


    這,到底是真實的現實,還是虛幻的幻夢?


    已經被塵封的記憶浮現,不明不白的思維方式愈發清晰,眼前的場景也是朦朧的真切起來。


    四周,好像升起了陣陣微風?


    清涼又舒適,席卷著夢幻般的腐朽曆史。


    隨後,一股巨力襲來,讓不知道思考什麽的顧铖迴過了神。


    “喂,發什麽呆呢?”


    爽朗的聲音傳來,雖然微弱,卻也清晰無比,像是就在耳邊一樣。


    “誒?”


    眼神中終於浮現出些許光亮的顧铖恍惚間清醒了過來,一轉頭就看到了身邊戴著口罩又被黑眼圈覆蓋的千劫。


    顧铖迷糊的愣了愣神,眼前的人一副縱欲過度的網癮少年的形象,是如此的熟悉又模糊。


    千劫…是誰來著?


    直擊痛點的問題直入顧铖心中,腦海裏逐漸浮現出一道被熊熊火焰覆蓋的人影,他一手高舉不知名的怪物,另一隻手卻溫柔的伸向自己。


    “喂,你可沒有這麽弱,別讓我看不起你。”


    犀利的言語中卻帶著無盡的溫柔。


    他是如此的炙熱又耀眼、雄偉又令人感到安全。


    與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搭邊的形象讓顧铖腦袋一痛。


    突然,更加陌生的記憶湧了過來,在顧铖腦海中湧溢著。


    “喂,上號啊!”


    “啊,你怎麽沒叫我?又遲到了!”


    狼狽搞笑,卻又充滿了青春氣息的少年替換了剛才雄偉的身影。


    那是自己和千劫逃課上網的記憶,還有上學路上相遇共同遲到的影子。


    千劫…怎麽可能會是之前的形象呢?


    自己,又怎麽可能會不普通呢?


    啪!


    突然,又是一道巨力襲來,顧铖整個人都不好了。


    腦袋猛然間和課桌緊密的相聞,也讓之前複雜混亂的記憶瞬間清晰…


    “靠!你要死啊!不就是昨晚演了你一局嗎?至於嗎?!”


    顧铖瞬間站起身,很不滿的對千劫咆哮起來。


    可望著千劫那僵硬無比又帶著五分驚恐三分不可置信兩份幸災樂禍的眼神後,顧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現在…好像…是在上課?


    顧铖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環境,自己分明在生物學的教室上課,哪裏存在什麽記憶中的“逐火之蛾的假期”?


    “搞什麽幺蛾子?”


    就在顧铖身後兩排的某個位置,像是染了一頭白發的凱文很不理解的對自己的同桌說著。


    “誰知道?可能是昨天有什麽衝突吧,腦袋一熱帶到今天打起來了唄~”


    同樣無精打采的蘇便是凱文的同桌,他打著哈欠不以為意的迴應著。


    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景象。


    “嘿嘿,有好戲看了,梅比烏斯教授可不喜歡有人違背課堂規矩。”


    凱文看著講台上的一道綠色身影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


    蘇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果不其然…


    “站著的那位同學,我記得你叫顧铖對吧?”


    “作業沒交過,考試也沒及過格,現在更是連課都不聽了,你要做什麽!”


    講台上,一身職業裝的禦姐形象的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語氣不善的對顧铖說道,那不滿的神色近乎溢了出來。


    顧铖頓時啞口無言,腦海中僅存的幾分不真實的記憶也是徹底穩固,掩埋了理智。


    “教授,我…”


    “我什麽我?聽你的意思,昨天的晚課沒來就是因為逃課去上網了?”


    顧铖剛想解釋,挽救一下自己微乎其微的學分,可梅比烏斯絲毫沒有留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坐下,這學期的生物學算你掛科,放學留下,我要找你談話!”


    梅比烏斯一點也沒慣著他,凜冽的眼神頓時讓顧铖慫了下來。


    也不知為何,顧铖一看到梅比烏斯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可能…


    因為從開學至今,這位“大齡剩女”就沒給過學生好臉色吧?


    明明長得還不錯嘛,怎麽脾氣這麽差…


    顧铖心裏吐槽著,可臉上還是賠笑著,遵循著她的意思。


    剛坐下,顧铖就看到了千劫摘掉口罩努力捂嘴的樣子。


    可能是怕口罩憋死自己吧?


    “笑什麽笑!都怪你。”


    顧铖發泄似的的給了千劫一拳,後者不痛不癢的繼續憋笑著。


    “你完嘍,聽說被梅比烏斯留下的學生不出意外都請過一個月的假,而且學校還特批這群人不用上生物學,你說怪不怪~”


    千劫幸災樂禍的說著,雖然知道顧铖的下場很慘,但還是止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


    “我去,這麽慘?我這…怎麽辦啊!”


    顧铖低下頭,樣子悲慘至極。


    “別怕別怕,雖然你是個不孝子,可爸爸我不計前嫌~”


    千劫安慰著顧铖,拍胸脯的樣子好像十分有把握。


    “你要替我去談話?”


    顧铖眼中閃爍起幾分希望。


    “不,我是決定讓凱文請大家吃頓飯,紀念我們的勇士顧铖先生。”


    千劫眯著眼睛笑得可猥瑣了。


    “這不是吃席嗎?給我滾犢子!”


    二人插科打諢的小聲鬧了起來,後排的凱文和蘇也是討論著放學後該如何“安排”顧铖。


    唯有講台上的梅比烏斯在背過身向黑板寫字的時候才露出了神秘又驚豔的笑容…


    時間過得很快,就像是熱烈又充實的青春時光,一眨眼,身邊的朋友便各奔東西,再也找不尋曾經的快樂。


    “老地方見啊!”


    “可別死裏麵哦~”


    一下子就到了放學時間,站在樓道的顧铖眼睜睜看著凱文和千劫勾肩搭背向自己揮著手,唯有蘇留了下來,陪伴著顧铖。


    雖然他一副正在夢遊的狀態,可顧铖知道,這位精通算命的好朋友是不會離他而去的!


    “蘇…”


    “顧铖…”


    二人同時開口,讓本來比較和諧的場景尷尬下來。


    “你先說…”x2


    又是一陣沉默。


    “我隻是想說,我會幫你多訂一份烤肉,避免凱文都吃掉。”


    “所以,要活著迴來啊…”


    蘇睜開了戴著美瞳的眼眸,一副“望子成龍”的神色讓顧铖頃刻間石化。


    不是…


    你留下就是為了說這個嗎?哥們心都碎了!


    看著顧铖僵硬的動作,蘇可能也覺得不好,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度安慰起來。


    “別害怕,關於梅比烏斯教授的傳聞不一定就是真的,畢竟這是法治社會嘛,怎麽可能還會有‘人體實驗’和‘好吃人肉’的事情呢?”


    “至於教授為什麽一直單身…”


    “額,說不準隻是為了等合適的伴侶?或是有心上人?不可能是專門對身邊人痛下殺手吧?”


    蘇笑嗬嗬的安慰著顧铖,隻是他沒說一句話,顧铖的心就涼了半分。


    蘇小眼一動,後退了半步。


    “那個什麽,我得先走了,凱文的飯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他也沒帶對象,肯定不會注意形象…去晚了隻能看空盤子發呆了…”


    蘇一邊說一邊向後退,等顧铖反應過來時,整個走廊竟是鬼一樣的冷寂下來,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就像…


    恍惚間,顧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他踩著無數屍體殘骸,身邊滿是冰晶,像是站在霜凍長廊上,如此冷傲的俯視自己,手中握著令他動心的冰藍色長劍。


    “你要就此作罷嗎?”


    沒有聲音,仿佛是來自腦海,又像是本就為自己所說。


    顧铖身形一頓,迴過神後,竟是冒出了冷汗,眼前除去被打開的窗戶外再無其他。


    “我是顧铖…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迷茫的自言自語,顧铖眼中緩緩冒出來一絲絲紅光,像是在阻止他迴憶什麽。


    搖搖頭,顧铖隻感覺心中一陣空虛。


    “該死的,這三個狗兒子真是不靠譜,這就給我賣了。”


    顧铖憤憤不平的自語起來,好似在排解心中的空虛與迷茫。


    他與這個世界,也是更加緊密的聯係起來。


    “唉,無非就是一陣批評,然後有了心理疾病,受不了這樣的教學方式,最後由學校出麵進行解決罷了…”


    顧铖想著傳聞,隨後心裏自己安慰著自己。


    看著通往樓上的階梯,顧铖心中竟是浮現出了幾分熟悉感。


    “梅比烏斯…”


    教授的名字在顧铖的嘴中愈發熟練,恍惚間,他的腦海竟然被梅比烏斯的身影所充斥…


    再度晃了晃頭,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來,顧铖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記得…教授的辦公室在六層是獨立的吧?”


    心中打鼓,可顧铖還是堅定的踏上了通向六層的道路。


    他雖然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可說到底,能和某個卡斯蘭娜的大少爺玩到一起,沒點家境和背景那是不可能的。


    陽光稀疏的從那道被打開的窗戶邊溜了進來,灑在地上格外模糊,好似本就存在一般。


    “我要是強行拉你出來的話,這份力量也便和你產生了間隙。不到最後,我是不會出手的,所以…”


    “就靠你自己了,本我。”


    恍惚間,清徐的微風中好像傳來了顧铖的聲音,仔細看去,陽光下卻沒有任何人,實在是怪異至極。


    可那份關心的溫暖還是一點不差的湧入正在上樓的顧铖心中,某些模糊的畫麵也是再度閃爍起來。


    “自食其力…”


    階梯上,顧铖邁出的腳步停滯了一陣,腦海裏不自覺傳來的高考時自己與父母爭執的場景。


    要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學而不是以父母的關係。


    恍惚間,顧铖突兀的感覺…


    自己,好像從來不是一個人?


    那道冷傲的身影逐漸占據自己的腦海,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頓時,那抹紅光再度浮現,令顧铖的眼眸暗淡了下來。


    “顧乘?魂鋼?崩壞能?”


    “我是…”


    “誰?”


    朦朧中,顧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再與梅比烏斯說什麽…


    什麽魂鋼身體?還有…


    那不是“教授”梅比烏斯,也不是自己所處的世界。


    這裏…是哪裏?自己…又在做什麽?


    眼中的紅光愈發深邃,顧铖腦海中的震蕩也是愈發沉重。


    這個世界也是顫動起來。


    “唿…”


    忽然,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


    顧铖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老毛病又犯了?”


    顧铖背靠著牆壁緩緩坐下,熟練的從襯衫內袋中拿出一瓶藥,隨意倒出幾片便吞服了下去。


    舒心的唿出一口濁氣,顧铖總算感覺緩了過來。


    “真是倒黴,掛科了不說,還要被嚇,現在更是連病都犯了。”


    顧铖埋怨起來,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麽的正常,是正常的大學生而不是一個“人”。


    顧铖升起了幾分逃跑的意味,可腦海裏,千劫與凱文揮手告別的場景曆曆在目,加上蘇那和曦又委婉的笑容頓時讓他重新升起了幾分力量。


    “不能讓你們等急了啊…我還想多吃兩口烤肉呢~”


    顧铖站起身自語道,望著樓上的階梯,眼中滿是不服輸的堅韌。


    不就是老師訓學生嗎?能有多可怕?


    踏踏踏…


    他終於是踏上了六樓,來到了某間奢華的紅木大門前準備敲門。


    “啊!饒了我吧!求求你!”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門內傳來了見者喪膽,聞者落淚的聲音。


    身為新時代的好青年,顧铖心中的熱血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他立馬調動起身上所有的力氣,迅速行動了起來。


    那迅捷如風的步伐讓人感慨,好似乘風般的速度也是沒有絲毫怯意,仿佛乘勝而歸的大將一般,沒有任何猶豫的…


    向著樓下走去。


    “尿急…去個廁所再說…反正自己身單力薄的也不是那個老巫婆的對手。”


    “兄弟等我!我去找那群損友來救你!堅持住!”


    顧铖拙略的為自己找著借口,三步化作兩步向教學樓外跑去。


    那個速度堪比國家一級運動員,若是有人注意到他,估計又會發現出一位可以為國爭光的運動健將。


    而他的動作也是絲毫沒有影響到辦公室裏的梅比烏斯。


    那聞者落淚又慘不忍睹的聲音依舊響著,在這個仿佛沒有任何隔音功能的房間中響徹雲霄。


    隻是…


    我們將畫麵轉進辦公室中才能知曉,這裏根本沒有顧铖想象中的危險,也不是傳聞中的那樣坐著什麽“人體實驗”。


    梅比烏斯她慵懶著側身躺在長形沙發上,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遺。


    那身職業裝黑白交映,緊弛著勾勒出唿之欲出的美好。若隱若現的鎖骨和有一搭沒一搭晃動的黑絲赤足…


    白皙又精致的麵容更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麵前的電視一絲不苟。


    纖細修長的玉柔輕撫眼鏡,剩餘的柔荑也是放不下那袋零食,粉嫩爆滿的美唇更是誘人的輕輕晃動,引人入勝的表演著。


    電視中,那段恐怖片還是一如既往的播放著。


    那故事的主人公一邊尖叫一邊逃跑著,看起來實在是可憐又狼狽。


    主人公身後還跟著我們熟知的變態殺人犯,高舉電鋸追逐獵殺著。


    “笨死了,但凡那電鋸再往前伸一伸不就碰到了?真是的,太假了~”


    梅比烏斯倒也不想普通小女生一般害怕這種恐怖電影,而是老態龍鍾的、甚至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指揮那個殺人犯。


    “唉,沒意思~”


    分明很享受的梅比烏斯在電影結束後心口不一的說出了她的評價,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看向了牆上的鍾表。


    “不對啊…我記得我不是叫那個什麽顧铖的學生來談話嗎?”


    牆上鍾表的時針已經指到了“八”,可辦公室中也隻有梅比烏斯一個人罷了。


    “我被放鴿子了?那些傳聞就這麽可怕?不惜真的掛科也不來挨訓?真是的…”


    梅比烏斯慵懶的直起身伸了個懶腰,那盈盈可握的腰肢簡直是個極品。


    “罷了,明天和校長小妹妹聊一聊吧,這麽不乖的學生還是要狠狠‘調教’的。”


    梅比烏斯關掉了電視,難得提起些許興致的自語道。


    而我們早已逃跑的顧铖自然是不會知道了。


    …


    熟悉的神格空間,熟悉又久違的漫天冰雪。


    那雄攬九天的冰霜與荊棘王座孤冷的壓抑著,而象征著凜冬的女神——斯卡蒂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惆悵什麽。


    “如何?”


    仿佛感受到了某個人,神靈她側過身,完美無瑕的麵容頓時展露了出來,藍冰色融匯在冰雪中的長發也是熠熠生輝。


    “我又不是他爹,該做的我都做了,不可能什麽事都要我出手吧?”


    “更何況,自從上次被梅比烏斯發現後,她好像很介意我的存在,最近一直在搗鼓什麽魂鋼媒介,準備給我整一套新身體…”


    隨著冰雪現身的顧乘搖頭晃腦的吐槽著,那樣子像極了剛剛花天酒地迴來找自己小媳婦的富家公子哥。


    斯卡蒂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這句話。


    “顧铖還需要多久才能真正繼承我的神格?”


    斯卡蒂緩緩走下來,柔和的對顧乘詢問道。


    可顧乘聞言愣住了。


    “說不好。”


    “他體內的律者核心出現了排斥現象,前世的種種因果還在作用著,雖然是積極的,可還是影響了我的計劃。”


    “我在其他空間和世界中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也總算是統一了故事的結局。”


    “但…”


    顧乘說了一半,最後卻隻剩下了歎息。


    “但有祂存在的世界都是如此的難以捉摸?”


    斯卡蒂俏皮的笑了笑,總結了顧乘猶豫再三的話語。


    後者點了點頭,惆悵的一同看向天空。


    “如果連這些本我力量都無法掌控,那超越了曾經的神格他又該如何呢?我已經揠苗助長了,若是在繼續下去,那不過是繼續老路罷了,怎麽可能再次勝過祂?”


    顧乘再度歎了口氣。


    “不要緊的。”


    “你和他已經很累了,就算是窮途末路又怎麽樣?不過是再去量子之海當一次‘精衛’罷了。”


    斯卡蒂有些心疼的抱住了顧乘,語氣中滿是自信。


    可顧乘搖頭拒絕了。


    “雖然我總是欺負這家夥吧,可本我每次真正覺醒的時候總能感動我…”


    “你也好,顧铖也罷。我不想再失去了。所以說,若是梅比烏斯真的能用你留下的碎片做出我的媒介,一切倒也簡單了許多。”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無非是損失了一具身體,那個時候再由本我出手,總體也是好的。”


    顧乘握住吾神的手,言語中滿是柔情,卻又充滿了堅定。


    斯卡蒂沉默了。


    她,知道那樣的下場。


    對於他們總歸是好的,可,若是以世界的角度來說…那將是一次重新轉變的時代。


    “不用擔心。”


    好像是看出來斯卡蒂的思緒,顧铖轉過身將她攬入懷中,寵溺的撫摸那高不可攀的腦袋。


    “現在說什麽都太早了,雖然本我不著調,可也沒拖過後腿。我相信他。”


    顧乘望著那璀璨的眼眸,堅定的說道。


    “嗯…”


    女神釋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竟是墊腳吻了上去。


    那場冰雪中,又傳來了陣陣清徐的微風廝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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