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作者:蘭陵笑笑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殺人了!!!她們克製不住內心驚懼,四肢劃動尖叫連連,黑夜中幾乎能劃破天際,刺穿耳膜。如果不是她們被束縛在水泥柱上,她們早就奪路而逃。“叫什麽,你們想當下一個?”男人微笑著,現場一秒噤若寒蟬,叫聲卡在喉嚨裏。還好男人隻下了一刀,還不是致命傷。隨著刀尖拔出,鮮血淋漓向下,瘋子輕飄飄地再問:“我可以放走一個人,你選擇誰。”居然、還有一次機會?胸口疼得他無法唿吸,秦宇迷茫了兩秒後猛烈喘息,感覺絕處逢生,這種感覺該怎麽形容?猶如瀕死之人得到了一口還生的氣。既然“原配”這個選項是錯誤,他肯定選“情人”,是了,他早該選“情人”。賀美絕對不會原諒他,可阮嬋早跟他什麽壞事都幹過了,對他才是最忠貞的。他嘴唇煞白,“這一次我選阮嬋!”“又錯了。”男人麵無表情地凝視他,手裏的刀往地下滴血,眼神猶如深淵,居高臨下的姿勢,充滿了意味不明的味道。這一刻,秦宇心中的恐懼抵達了頂峰,等到刀子再度刺入皮肉,他知道了。自己確實錯了。不是他選錯了。而是他怎麽會相信一個瘋子的鬼話,對方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二選一的選擇題如恩賜一般令人心生希冀,完全忽略了背後的邏輯,為什麽要他選,不過是一場玩弄。他不是一個好東西。作為一個在對方心裏早已經被認定有罪的人,他無論選什麽都是錯。而且這個瘋子為什麽對著虛空說話,什麽“三、二、一倒計時,你們沒耐心了?那就行刑吧”,他到底是向誰倒計時?又是跟誰對話?失血過多和身體裏的疲憊讓他陷入昏迷,生出無窮無盡的倦意,眼皮變得沉重模糊,寂靜之中隻能聽到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空氣裏迴響,微弱得幾不可聞。城市燈火通明,廢棄工地隻有一盞恍恍惑惑的燈火。當視覺徹底被黑暗覆蓋,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無數情緒湧了上來,恐懼、怨恨、強烈的不甘心,因為他知道,即使警察來了,也無法還原現場,知道這個看似寧靜祥和的夜晚,他們三人經曆了一場什麽樣的噩夢。我有自知之明,我是一個垃圾,可我依然希望有人能幫我報仇雪恨,揪出兇手……殺戮之美,真是令人迷醉。確定自己將屍體上的指紋擦拭幹淨,指甲縫也沒有殘留後,瘋子離開了現場。“梁隊,不好了!!命案又發生了!”梁晟睡在警察局裏,叮鈴鈴的聲響讓他一個激靈,聽見“命案”兩個字,他睡眠不足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反射性地下床了,“什麽命案?”他把手機夾在肩膀上,迅速打開水龍頭衝了一把臉,想保持清醒。“一個拾荒老人報案,廢棄工地有三個死人,一男二女。”“什麽?!!”兩女一男,這個數量,讓梁隊長的困意瞬間灰飛煙滅,他沒忍住拔高了嗓門:“你說死了多少???”老天啊,他沒聽錯吧!對麵那頭的警員苦笑道:“您沒聽錯,死了三個。”這下事情大了!梁晟掛了電話,立刻慌慌張張驅車前往案發地。他們手頭這個案子還沒破,新案子又來了。南流市不是什麽大都市,也有數百多萬人口,每年都會發生自然死亡或者非正常死亡命案,多數都是單獨一人的命案。如果不算那種滅門慘案、打架鬥毆牽連和非常規的交通事故等,一口氣死三個已經破天荒夠駭人了。更讓三大隊震撼的是,現場也有審判書。其他警員臉色同樣不好看,梁晟走過來時,所有人悶不吭聲地做事,沉默是空氣中一根緊繃的弦。如果說第一起案子大家還能聊一點場外插科打諢,第二起相似案件發生,任何無關閑聊話題都不敢開啟。副隊長給梁晟介紹案情。“這裏有一處水龍頭,淩晨六點半,一位拾荒老人來這裏接水,結果發現水泥柱那裏站了三個人。他人老眼花,加上天還蒙蒙亮,他一開始沒當迴事,結果九點半他再來接水,發現三個人還是維持一個姿勢,才上前查看……”這一看老人嚇了個後仰。這兩女一男被捆綁在水泥柱上,屍體早已經冰冷僵硬,勒痕深深嵌在皮膚上。法醫推測死亡時間超過一天。換言之,在他們還滿大街調查陶華案時,兇手早就瞄準下一個目標了。“死者名叫秦宇,另外兩名女性,一名是他女朋友賀美,另一人是女朋友的閨蜜阮嬋。根據我們調查來的資料,三個人經常形影不離……”實際上在梁隊來之前,情報組已經去調查死者的朋友家人了,通過朋友家人的三言兩語,拚湊出了這三人的關係。再加上這“審判書”上的內容,前前後後把事情還原得差不多。原來三個人的關係,也能撲朔迷離到這地步。“審判書呢,我看看。”梁晟張口就要,他沒吩咐什麽調監控和現場,真有線索旁人會告訴他。“這裏。”梁晟抖了抖這張輕飄飄的紙,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有指紋沒有?”見下屬沉默,他就清楚了,暗罵了一聲兇手狡猾多端。這是一張a4紙,白色纖滑的紙上依然寫了一段類似詩般的內容,字體還是宋體小四。我殺了這個男人。因為他人品卑劣,左擁右抱又犯了桃色淫穢、貪婪罪。我殺了左邊這個女人。因為她道德感低下,背叛友誼。他們身上都有不可饒恕的罪行。我隻能選擇用我的手段,親手製裁他們。執行日期:二月十七日刑罰:刀刑執行人:river再拿了一份調查來的口供,梁晟:“這個賀美罪過在哪裏,她也死了!”下一秒他知道了,原來他一目十行看漏了。我殺了右邊這個女人,因為她識人不清、盲目相信他人,愚蠢至極。任何一名警察看到這種話,血壓都要上來了。據技術員剛剛調查所知,這秦華和阮嬋不僅勾搭在一起,還在互聯網上傳非法視頻,用來賺取虛擬幣,時間長達兩年,受害者賀美從來一無所知,簡直可憐至極。兇手說殺就殺,說白了隻是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正義的幌子,完全不把人命當迴事。見梁隊長臉龐都要氣笑了,如果不是顧忌著手裏頭的東西是證物,他都能當場給撕了。一旁的警員關心道:“梁隊別氣壞了。”梁晟深吸了一口氣,“氣不壞!繼續查案!現場有什麽重要證據沒有?”他低頭發現鞋底踩了一根還挺新的煙頭,大喜過望,“這不是有線索嗎?”他環顧四周,又發現不少東西。一名痕檢人員走了過來,拿起鑷子小心翼翼夾起那根煙頭,放進證物袋,然後搖了搖頭:“梁隊,您還是別抱期望的好,這些東西可能不是兇手留下的。”“怎麽說?”“這個廢棄工地,常常有拾荒老人、網紅主播過來,腳印很雜亂,這些石頭篝火、枕頭、dna和指紋基本上都是他們留下的。”“等等,網紅主播來這種地點幹什麽?”拾荒老人他還能理解,這附近有水,大樓也算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梁隊你不知道,現在廢棄工地都成很多年輕人打卡地了。”小警員攤手,“據我知道的,就有城市探險主播,他們專找這些鬼氣森森的大樓過夜,在城市廢墟冒險。你看那水泥牆角落熄滅的蠟燭、啤酒瓶和外賣盒,八成就是他們留下的……另一批主播是傳授生活經驗的,告訴大家怎麽在城市裏流浪,比如26歲主播教大家怎麽在城市裏一分錢不花地拾荒開寶箱度過三天兩晚,還說每一期都是幹貨。”“怎麽會有這種事?”梁隊不敢置信,作為一個不怎麽上網的古板警察,他又脫離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生活了嗎?“有的,小眾題材,不過觀看率一直不錯。”民警過年期間執勤,曾遇到幾個睡公園、翻垃圾堆的年輕人,一問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再看麵孔都是青壯年,旁邊還有攝像頭,才知道是網紅主播。一群網友自己無法流浪,就喜歡看那些主播在城市裏到處翻垃圾、睡長椅、在廢棄大樓裏安營紮寨。簡單來說,兇手來的這個地方,其他人也來過,算是一處公共地點了。梁隊長深唿一口氣,他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了,這煙頭比較新,先驗著吧,萬一就是兇手抽過的,上麵殘留有dna呢。其他人再努力找一下新腳印。”話是這麽說,梁晟心裏已經沒有指望。果不其然,是一場空。一連兩天沒有什麽對破案有價值的線索,兇手留下了兇器,可兇手戴著手套行兇,沒有指紋、沒有dna,倒是有一兩組疑似腳印。這兩起發生在不同地點的命案,死亡人數四人,手法均是同一人所為,一起並案調查。三大隊徹夜未眠,第二天還聽到上級命令。“梁隊,局長下令了,要求十天內破案。”“怎麽那麽急?”梁晟額頭都爆痘了,一聽這話,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麵前是一台電腦,他在看案發時間段的監控,他猜測兇手有交通工具,可是沒發現有駛向城郊的可疑車輛,其餘人也在忙碌,另有警員想繼續朝鄭書敏旁敲側擊下功夫。這些都需要時間,偏偏局長下了破案期限。病急亂投醫之下,梁晟差點沒瘋,半晌他忽然開竅一般道:“小蔡啊,我記得你在警校專門學過犯罪心理學是吧?我把驗屍報告、現場資料給你,你看一下,試著模擬一張兇手畫像,就是美劇裏那種犯罪畫像側寫,你行的吧?”他們南流市不是大都市,不像首都遍地是人才,隻能試著從身邊人下手了。小蔡:“!!!”他都警校畢業多少年了,對警校的記憶隻剩下警務化管理了。“不行啊梁隊,你這完全是強人所難。”小蔡慌張極了,沒有監控,就一組腳印,你讓他模擬什麽啊!他在警校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一批!梁晟對他充滿期待,溫和地拍著他的肩膀:“沒事,你先試著模擬看看!尋找一下突破口!”小蔡被趕鴨子上架,拿著一張紙去旁邊犯罪側寫去了,手裏一支筆寫了半天,也就一兩行字:“兇手,男,腳印推斷身高175-180,有交通工具,疑似反社會人格。通過網絡知曉第一名死者事跡,推測經常上網衝浪,掌握一定電腦技術,學曆在本科以上……”他絞盡腦汁半天,最後憋出了這麽點。梁晟看了有點不滿,“你這是把我們這幾天調查結果都說了一下?沒有別的了嗎?”“我、我寫不出來啊!”小蔡欲哭無淚,“這樣吧梁隊,我給你一個號碼,是咱南流一名犯罪心理學專家的電話。那個專家跟我同樣姓蔡。”“行啊小蔡,你有這人脈你不早說!”梁晟怒後又喜,開始收拾資料,“電話號碼給我,我明天就上門拜訪。”第一百二十一章 得到電話號碼,隔天梁晟便帶著一摞資料卷宗上門請教了。蔡先生全名叫蔡龍,據說是犯罪心理學研究領域的專家,名字後跟了無數頭銜。雖然梁隊長嘀咕了一句,“我怎麽沒在公安係統內部聽過蔡先生的名字。”嘀咕歸嘀咕,還是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