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對祁畫使了個眼色。祁畫會意,在那個丫鬟撤下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突然出手一個手刀手起刀落對著她的頸部就劈了下去。


    她出手又快又準,但竟然劈了個空。


    那個丫鬟反應特別靈敏,身子一扭躲開之後順手一個盤子就往後一拍。祁畫側頭躲過,手如纏枝從側邊就攻向那人的肩膀,就在她指尖即將碰到丫鬟的瞬間,她肩膀一縮竟然凹出一個坑躲了過去,同時掄起一腳把整張桌子都替翻。


    桌子上剛剛上好的菜頓時漫天飛舞。李曦東挪西閃生怕掉在自己腦袋上。李燕台巍然不動,天女散花的食物竟然沒有一個落在他的身上。


    上菜的丫鬟們驚慌尖叫四下亂作一團,其中幾個跌倒在祁畫麵前,掩護著那一個逃跑。


    輕功過人的愛因斯坦沒有耽誤,直接踹門飛了出去。


    “你……”李曦對李燕台道。


    “剛才那人可是得罪過姐姐?”李燕台眉眼微動,清淺的笑意和疑惑在琥珀美酒一樣的眼中微微蕩漾:“可是需要弟弟幫忙?”


    “不是。”李曦道:“我是想提醒你……”


    一個蛋糕從房梁上緩緩滑落,恰好落向李燕台的頭頂,李燕台身子不動折扇一開往頭頂一遮,吧唧一聲正好擋住蛋糕避免它落在身上。


    但為了裝逼他的扇子不是常見的絹絲而是澄心紙,為了追求透明感紙張更是弄的極其纖薄,在勢能轉化為動能的蛋糕的擊打之下,一小顆用來裝飾的金珠砸破紙張,砸在李燕台的腦袋上,還彈了兩下才滾落在地上。


    “你頭上有個蛋糕。”李曦還是把話說完了:“還是橘子的。”


    李燕台還是微笑著,甩手把折扇扔在一旁。


    李曦精心研發改進的大梁版小蛋糕和他價值萬金的扇子難解難分雙雙倒地陣亡。


    “姐姐好像並不在意那個人逃跑了?”李燕台盯著李曦。


    李曦打量著他。看外表根本判斷不出來李燕台的年紀,他的膚色比起穆景遠更加偏黃,但又比古銅色淺,有一種健身獨有的無瑕疵的皮膚美感。深邃獨特的五官看著也不像李家的人,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能從眉眼之處看出一點李承宗的影子。


    “我怎麽不記得你了?”李曦眯眼。


    李燕台笑了,是發自真心的笑。眼眯成一道縫,不懷好意的狐狸一樣。


    “我有一個東西可以讓姐姐迴憶起來呢。”他道。


    李燕台站了起來,然後開始解衣帶。


    !!!∑(?Д?ノ)ノ


    她可是正經人!


    李燕台的皮膚就像外表一樣很滑如脂玉一樣,衣帶一解開衣服就順著肩膀滑落,露出漂亮分明的鎖骨。


    玄色華貴的衣衫順著鎖骨往下滑,健碩的胸膛比想象中更加堅實,更不要說八塊的線條明顯的腹肌,還有——心口那一道明顯灼燒過的傷痕,暗黑扭曲,像條可恐的蛇盤踞在心髒的位置。


    那道傷痕不僅沒有損害他的完整健美,反而更為他增添了一份陰暗的神秘,讓人聯想到被打入地獄的希臘古神。


    李曦咽了下口水目不轉睛。


    李燕台的手指輕輕從心口的傷疤上拂過:“姐姐,這下你想起來了嗎?”


    他猛地抬頭眼神如箭,身體更快如閃電,直接朝李曦出手。


    美男一般主動是不錯,但是過於主動就討人厭了。


    李曦對於討厭的東西一向下手無情。她身子一側就躲過了李燕台的攻擊,然後手一抬一個手刀幹脆利落直接把他捶在地上,啪嘰一聲李燕台臉正好紮入一個小蛋糕裏。


    “你說你脫衣服就脫衣服突然衝上來幹嘛?”李曦叉腰教育他:“我可是一個良家婦女,這樣看到了讓人誤會多不好。”


    李燕台抬頭,英俊的臉上白糊糊的隻能看到一雙眼睛,裏麵盛滿淚水。


    “姐姐,你真的一點沒想起來嗎?”


    他竟然哭了。


    李曦挑眉:“我告訴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對我沒用,你不要浪費這種心機了。”


    李燕台更委屈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坐在地上開始畫圈,像隻被主人遺棄的哈巴狗。


    可能是被那幾聲姐姐叫的,李曦難得發善心,蹲下摸摸他的腦袋:“乖。”


    試圖安撫寵物的情緒。


    李燕台可憐兮兮抬起淚包滿滿的眼:“姐姐,你真的記不起來我了嗎?”


    李曦是真的不知道李家還有這號人。


    “乖,其實我是大夫,我給你開幾服藥你迴去沒事喝幾幅,可以治療你的腦子不好外加眼神瞎。”李曦一臉誠懇。


    “既然你想不起來了,那你……”李燕台眼神一變,瞬間從大狗變為大狼,他倏地反手握住李曦的手腕,手中準備好的毒針深深紮了進去:“就不是我的姐姐。”


    李燕台笑眯眯地看著李曦,殘忍而充滿愉悅。


    生平最討厭打針的李曦叫喚一聲。


    這個世界的人好像都有什麽大病一樣,都喜歡用針,還是帶毒藥的那種。


    “主子!”祁畫焦急就要上前幫忙。


    李燕台的手又握的緊了點。


    “md!”李曦一點沒慣著這個逼,抬手就往他臉上捶去。


    李燕台頭一偏竟然躲了過去。李曦一愣,原來剛才是裝的,好一個心機男。


    沒等李曦有下一步的動作,一躲過去的李燕台整個身子往前一撲就把近在咫尺的李曦撲倒在地。沒想到他會用這一招的李曦猝不及防被撲了一個正著。


    二人滾在一起,李曦被李燕台壓在身下。


    “你們在幹什麽?!”


    一聲怒喝從門口傳來,李曦側頭視線被李燕台的大頭擋住,隻能看到熟悉的螭龍紋繡。


    穆景遠臉比他的頭發還黑。麵前一片狼藉中,他的側妃李曦被一個陌生的光著膀子的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壓在身下。再想起李曦念念不忘的那個外費愛,穆景遠覺得自己的頭頂現在正在萬馬奔馳。


    噠噠馬蹄在青草間翻滾,讓他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兒來迴撕扯。


    【傷心總是來的猝不及防,悲傷永遠都會逆流成河~啊,命運啊,你個吧唧東西。】


    穆景遠額角青筋跳起探戈。


    “王爺~”醞釀好眼淚的李曦對穆景遠伸出手,嚎的撕心裂肺:“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您聽臣妾解釋啊!”


    她一腳把李燕台踹開,撲到穆景遠身邊抱著他的大腿雷聲大雨點小,嚎的肝腸寸斷,哭的尿頻尿急尿不盡。


    “他隻是我的弟弟~”李曦抬頭淒淒慘慘戚戚恨不得把心刨出來給穆景遠的樣子:“他說紫色很有韻味。”


    “……”


    穆景遠額角從探戈變為踢踏舞。


    【完了,說禿嘍皮了。】


    李曦懊惱。


    她迴頭想讓李燕台趕緊解釋一下,就看到他躺在地上裝死,臉色蒼白額上汗津津的,大腿還在不住抽搐。


    李曦用眼神詢問祁畫他這是咋了。


    “剛才被側妃一腳踹成太監了吧。”


    穆景遠話語涼颼颼的刀子一樣聽在耳裏幾乎要把心髒都刮掉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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