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奴才,胡說八道什麽呢?來人呢,拉下去給我亂棍打死。”


    這下,顏清婉算是氣的形象都不要了。


    “哎呦,這繼母就是心狠,不是自己的親閨女,就得糟蹋了。”


    “可不是,曆來繼母就沒幾個好的,還以為這丞相夫人肚裏能撐船呢?原來是個更小氣的。”


    這下輿論一邊倒的偏向顏清白,連月茹被罵的狗屁不是。


    不愧的大家族出來的女子,連月茹又是久經場合的人,她很快的做了應對。


    “這個秋嬤嬤好大的膽子!


    花嬤嬤,這是不是她的那個相好?她們竟然還敢有來往,上次他偷偷來,還嚇到了你家小兒子不是?


    我就說不準他再到府上,看來這個老貨怕我收拾她,竟然誣賴到白兒身上。


    她是見白兒寬厚,就敢胡說八道,她這是恨上我了,要置我於不仁不義的地步呀。”


    這是想收買顏清白了?連氏說著就痛哭起來了,拿秋嬤嬤出來頂罪。


    說是秋嬤嬤的相好,卻要帶上花嬤嬤的小兒子,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


    顏誌遠也連忙跟上節奏:


    “這個秋嬤嬤真是膽大包天,我相府好吃好喝的養出了個白眼狼,把這奴才給我打死,家人統統趕出府。”


    嗬,又是一個用家人威脅的,看來這罪名秋嬤嬤不擔都不行。


    果然,片刻後,秋嬤嬤被抬來認罪,這場戲也就此收尾了。


    “白兒,都是母親的不是,管教無方。”連月茹趕緊拉起顏清白的手,演繹溫柔慈母,可明眼人都能猜到是怎麽迴事。


    “母親說笑了,都是下人不懂事。隻是這簪子……?”


    嗬,演戲誰不會?不過這人該收拾的還是要收拾。


    “來人呢,花嬤嬤盜竊大小姐簪子,杖責三十,罰奉半年。”轉瞬間,連氏大方的扮演為顏清白撐腰的人。


    “委屈你了,白兒。”


    “白兒,不委屈。”


    她正想著如何把花嬤嬤也除掉,一道霸氣的女聲傳來。


    “誰說不委屈?”


    “長公主到!鎮國公到!”


    眾人連連跪下行禮:“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顏清白行李的身子還沒下去,就被長公主拉了過去。


    “外祖父,外祖母,您們終於來了!”顏清白才喊出口,就哭了出來,撲到長公主懷裏。


    也許是原身上感受到可以依靠的人來了,內心就變的極為脆弱。


    “哎,我的乖陶陶,不哭,外祖母在,不哭,不哭,外祖母給你做主。”


    她的眼淚,惹得長公主心疼不已,鎮國公在一旁看的也是心疼,也跟著安慰。


    “顏誌遠,我的外孫女交給你,你就是這麽叫人欺辱她的?”


    “微臣不敢,是微臣的失察,望長公主恕罪。”


    長公主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給他麵子,顏誌遠冷汗直冒。


    一旁的顏清婉眼裏嫉妒的冒火,原本顏清白馬上就要被打入深淵,沒想到這個野種那麽好命。嫡女的身份被她占著,如今見過顏清白的皆說她容貌更甚,還有長公主和鎮國公撐腰。


    顏清婉恨的不行,覺得隻有她才有資格享受這一切榮耀。


    顏清白原本就留意著顏清婉,正巧撞上了她的眼神,驚得她趕緊低下頭。


    唉,嫉妒令人發狂失去理智,一點不假。


    “都平身吧!”


    眾人謝恩後,都靜待著,等下文。


    顏誌遠垂首佯裝聽訓,不做任何動作,長公主蕭寧還真是被他的無恥打敗了。


    “顏丞相,陶陶雖是你的女兒,但她也是我嫡親的外孫女,她被人這麽欺辱,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要不然,有些人還以為陶陶是可以隨意欺辱的。”


    看到顏清白受委屈,蕭寧十分後悔當初聽了皇帝和顏誌遠的話,為了令儀的名聲把外孫女養在相府。


    她一直以為顏清白過得挺好,她認為隻要自己在,顏誌遠也必定不會薄待了她。


    顏清白從未向她說過連氏的不是,要不然她也不會不細查。


    連氏以前對顏清白的捧殺,她之所以不說,因為她覺得連氏對她雖不是真心喜愛,但也算是還行,怕長公主擔心,就從未表達過。


    蕭寧暗暗責怪自己精明了一世,卻在這事上糊塗了,顏誌遠怎麽可能會對顏清白真心相待?


    鳳令儀婚後八個月產子,讓顏誌遠受了不少非議。


    這份自責,讓她陷入到深深的迴憶。


    年輕時,鳳無羈常年征戰沙場,她二十五歲時,才有了鳳令儀這麽一個女兒,故而嬌縱了些,她的父皇和母後也疼令儀跟眼珠似的,一生下來就賜名令儀,封為郡主。


    鳳令儀不似其他女子學習琴棋書畫女紅,而是習得了一身好功夫,性格豪爽,故而常遊蕩於江湖。


    也因此,成了她一生的痛。


    當時,鳳令儀渾身是血的迴到家,三天三夜沒出房門。


    當撬開她的房門,醫治時,才知道她有了身孕,也因此,在太後和皇帝的張羅下,才答應嫁給新科狀元顏誌遠。


    蕭寧陷入迴憶正悲傷之際,顏誌遠卻又把問題拋了迴來。


    “是微臣的失誤,任憑長公主處置。”


    “少給我來這一套,既然相府不能好好對待陶陶,那本宮就帶走她,丞相府的門檻太高,我們不入也罷。”


    顏誌遠的把戲,蕭寧豈能看不出,真是個老狐狸。


    丞相府門檻再高,高得過長公主府和鎮國公府?


    顏清白一旦被帶走了,這丞相府的門檻可就真的矮一大截了,還有那位也說了一定要把控住顏清白。


    “是微臣管教無方,微臣定會好好處置,給長公主和鎮國公一個交代。”


    “來人呢,秋嬤嬤和花嬤嬤陷害大小姐,直接拉出去杖斃,在相府的家人全部發賣,夫人管家失職,奪去管家之權,由大小姐掌家,蘇姨娘協助。


    即日起,碧月院關禁閉三個月,凡是今天當值的奴才,均罰奉三個月,杖責二十。”


    顏誌遠真是老狐狸,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原身的親爹?


    看似維護顏清白,實則又給她拉了一圈仇恨。


    舉辦宴會大多奴才都參與其中,無辜的仆人被杖責,還罰奉,不是要都恨上她嗎?她還怎麽拉攏人心?


    “父親,無辜之人就莫要罰了,懲罰知情的的就是了。”


    長公主看顏清白還想待在顏府,就想著等及笄禮結束後,跟她好好談談。


    “好了,既然如此,就按陶陶說的辦吧。吉時就要到了,莫要耽擱了。”


    眾人迴到及笄宴上,剛坐定。


    便聽到有侍者高聲宣:“三皇子到,五皇子到,八皇子到,劉貴妃到,德妃娘娘到。”


    眾人又連忙起身行禮,幾位皇子也齊整的向長公主行禮。


    “皇侄,拜見,姑母。”


    長公主給他們,示意的點點了頭說道:


    “嗯,都落座吧!”


    這時,顏清白一眼就認出了三皇子蕭元夙,男一號,原書中顏清白恨得要死的男人。


    別說,這一眼看過去,眾皇子中他還真是最出挑的,茶白色金絲繡蟒長袍,白玉金絲腰帶,碧玉發冠,英俊的容貌,深邃的大眼,高挺的鼻梁,可這人眼裏的那絲算計讓她極為討厭。


    而當蕭元夙抬頭看到顏清白時,卻看呆了,長公主身邊的人是顏清白嗎?


    他印象中,顏清白是個平常總是一身穿著不倫不類,裝扮誇張,見他總是一副害羞感覺,看到都令他倒胃口。


    如今,她怎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隻見她眉如遠山青黛,唇似櫻桃,麵若桃花,一身冰肌玉骨,身姿妖嬈,貌若仙子。


    一身淺青色煙雲紗廣仙裙,襯的她宛如純潔的蓮花,但眉眼間的清冷和驚豔,又像是冰雪中的臘梅,兩種極致對比氣質竟能如此和諧的出現在同一人身上。


    蕭元夙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一旁的蕭元齊輕輕推他,他才緩過神來。


    他又瞟了一眼顏清婉,這顏清白絕對比顏清婉還要美上幾分,尤其是氣質更甚。以前,他是想靠近過顏清白的,因為他需要她背後的勢力,但他了解顏清白大多是通過顏清婉的轉述,難道之前是顏清婉故意誤導他?


    落座時,他正好在顏清婉的對麵,顏清婉正為了他看了顏清白那麽久而憤怒,故而麵部有些扭曲,就被他瞧見了,頓時對顏清婉多了一絲厭惡。


    顏清婉看到蕭元夙看向自己,連忙換上溫順柔和的笑容。


    蕭元夙想到了顏丞相對這個女兒的疼愛,也很快掩去了嫌棄,嘴角微揚的對她輕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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