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葉行閣真的是被抓的,也不是他能下場的。要是葉行閣真的被抓了也就算了,偏偏葉行閣下了一盤大棋,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這個翻身仗最後還是踩著葉沂水上去的,至於計鈺凡,那就是一個炮灰。結果這個炮灰被當|槍|使了還不知道,還一直在維護葉沂水,他就沒帶過這麽白癡的藝人了。唱歌唱歌不行,跳舞跳舞不行,演戲演戲不行,就連腦子都不夠用。人葉行閣腦子是不好跟個神經病似的,但是人家智商還在,一整個綜藝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襯,尤其是葉沂水還有他這個白癡計鈺凡。葉沂水還知道在綜藝前刷點好感,什麽壞的事他都不會去做,但肯定要有人做,是誰,不就是計鈺凡了。都這樣了,這白癡還在幫葉沂水說話。他是真的被氣的不行,恨不得穿過電話線把人抓過來。計鈺凡根本不信他說的,要是小沂真的和他說的那樣是把自己當|槍|使,又怎麽會和自己這麽親密。所以他根本就不信,不過腦海中卻是一直浮現在島上的事情,想到了他之前半夜去葉行閣的營地偷蛇菇,結果差點被葉行閣給整死。好似他會去,就是因為葉沂水在他麵前提了。剛想到這裏,他立馬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對,絕對不可能,當時葉行閣說的明明就是為了挑撥他和葉沂水的關係,而且也是葉行閣搶的葉沂水的,是葉沂水後來善良就給了葉行閣,所以肯定不是葉沂水故意讓他去的。他搖頭,可心裏還是沒底,同時又想到前麵葉行閣坑自己的事,好似也是葉沂水提議往裏麵去,本來明明他們那個位置就要迴去了,但是葉沂水還是進去了。如果不進去,他們就不會遇到葉行閣,也就不會有後續的事。當時葉行閣內涵他們,他氣不過就去和葉行閣理論,才被他坑的。難道真的是這樣嗎?他有些說不上來了,但心裏卻是已經有想法了,下意識轉頭往外麵看。經紀人現在也說累了,他道:“計鈺凡你要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娛樂生涯了你就繼續捧著葉沂水,葉行閣說的沒錯,你就是那隻狗,又笨又蠢,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為葉沂水衝鋒陷陣,白癡,你自己想吧。”說完也沒等計鈺凡出聲,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再說下去他覺得他會被氣死。也不知道計鈺凡是怎麽想的,能蠢成這樣。計鈺凡被掛了電話後心中的疑慮也更深了,尤其是經紀人最後那句為葉沂水衝鋒陷陣。可是,可是如果葉沂水真的隻是利用他,那為什麽還會和他做那種事。帶著疑慮,他從洗手間內出去,看到葉沂水還躺在床上,隱約聽到被子裏傳來細碎的哽咽聲,似乎是在哭。當即他心疼的趕忙過去,將人連同被子一起給抱到懷中,然後道:“小沂怎麽了,怎麽哭了?”葉沂水紅著眼眶抬起頭,薄唇緊抿,片刻後道:“小鈺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我知道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是怕大家誤會行哥哥,所以就想為行哥哥說話,小鈺對不起,我還連累了你。”“你放心,一會兒我就會去澄清,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錯和小鈺你無關,對不起。”說著眼眶更紅了。剛剛看到計鈺凡去洗手間,之後裏麵就傳來說話聲,雖然聽不清但也知道肯定是他的經紀人打來的,想必也已經知道網上的事了。他很清楚怎麽樣抓住一個男人的憐惜,讓他不會背叛自己,隻要像他現在這樣哭一哭再把錯攬到自己的頭上,這樣對方就不會在怪他了,甚至還會心疼他。果然,剛剛計鈺凡還對葉沂水有幾分疑慮,那現在就全都消失了。就像他前麵想的,要是小沂真的是利用他,把他當|槍|使,怎麽可能會和他做這種親密的事,現在更不會為了自己要把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明明都是葉行閣的錯,是葉行閣故意陷害他們。於是他忙去哄葉沂水,道:“沒有沒有,我怎麽會怪你,這件事本來就是葉行閣的錯,既然是去找東西那就直接出來澄清,結果沒有,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踩著我們上去,小沂我不會怪你,我怎麽舍得。”“小鈺對不起。”葉沂水哭著出聲,下一刻還抱住他,也是同時眼中的委屈全然消散隻翻了個白眼在心中暗罵白癡,但嘴上卻還是哭訴著。計鈺凡心疼的不行,連連搖頭表示沒事,同時又繼續罵葉行閣,別提有多難聽。*正坐在出租車上的葉行閣隻覺得鼻尖有點癢,下一刻打了兩聲噴嚏,眉頭一皺嘀咕道:“看來是葉沂水那隻狗又在罵我了。”不然好好的怎麽會打噴嚏,絕對是葉沂水那隻狗在罵,而且說不定他那個裝滿屎的腦子裏又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我看你是感冒了吧。”林蔭出聲。天天都睡床底下,現在京城的天這麽冷,地下室又照不到太陽,不感冒才有鬼。但下一刻葉行閣猛地從座位上爬起來,然後道:“不可能,絕對是有人罵我。”隨即還準備往椅子上跳。嚇得林蔭抬手就往他後背拍,忙道:“要賠錢的,咱們沒錢賠!”也是這句話,葉行閣猛地清醒過來,動作一收,猶如一灘水一樣滑到了地上。帽子蓋在他的頭上,直接開始睡覺裝死。前頭的司機此時也看著後視鏡,見沒有發生什麽,他才收迴目光繼續開車。葉行閣也在他收迴後快速坐了迴去,雙手插兜像條鹹魚一樣癱在座椅上不動了。林蔭也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踩上去,說不得又得賠一筆。幸好幸好,不然真完了。與此同時,她聽到葉行閣的手機又傳來了鈴聲,這都已經是第十個了。緊接著她看到葉行閣從口袋來掏出手機,連看都沒看,直接給掛掉了,並且還操作了一番,不知道是做了什麽。但沒一會兒,又有電話進來了,同樣的葉行閣還是剛剛的操作。這都把她給看懵了,什麽電話這麽鍥而不舍的,葉行閣也不接,該不會是有什麽重要事吧。想到這兒,她道:“打這麽多個電話是不是有什麽急事,你不接?”“狗打來的。”葉行閣輕飄飄的迴了一句,緊接著就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他去看林蔭,道:“蔭姐你不好奇狗為什麽能打電話嗎?”林蔭想了想沒想出來,於是她道:“為什麽?”“因為狗喜歡吃屎,吃屎能讓他們有帶屎的腦子,所以就會打電話了,是不是很有意思。”葉行閣說完還把口中的棒棒糖給取出來,然後就開始哈哈大笑。但是林蔭覺得一點也不好笑,甚至還有些惡心。不過她到是好奇是誰打電話了,被葉行閣說是狗的,估計是他討厭的,也不知道是誰。原本想問問葉行閣,不過看葉行閣這哈哈大笑儼然是不會迴答的模樣,也就沒再問,總歸是葉行閣的私事。旁邊的葉暴富很顯然也不知道葉行閣在笑什麽,隻跟著笑。葉行閣看到了,就像是找到了同好一般,他道:“你也覺得很好笑是不是,狗吃屎,長出屎腦子,你說這種是不是就叫做屎狗。”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那是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葉暴富沒懂,不過還是跟著點頭。兩人的舉動林蔭看的清楚,隻能說,腦子沒點問題還真跟不上葉行閣的話。沒搭理,隻是去看網上的動向,發現動向變得越來越嚴重了。不少網民發現了葉沂水和計鈺凡的w博賬號都有登錄狀態,但就是沒有人解釋事情,那是往死裏衝。這可把葉沂水的經紀人王哥氣的不行,葉沂水都上w博了,結果也不給他迴個電話。最有意思的,昨天電話還是通的,今天直接顯示關機了。要不怎麽說是葉家的少爺呢,這麽大的事都還能坐的住,這是知道自己背後有靠山,那是根本不在乎啊。他頭疼,但他又不可能代表葉行閣去發聲明,不然怕是他的飯碗都要丟了。沒辦法,隻能繼續給葉序東打電話。但是葉序東的意思是,再等等,到時候葉行閣會做迴應。什麽意思,他是一點沒聽懂,但似乎是能說動葉行閣。反正隻要事情能解決就行,管他是說動了誰。已經被安排妥當了的葉行閣這會兒還在出租車裏麵哈哈大笑,完全不知道網上的風向。林蔭也沒多說,反正這件事對葉行閣有利。又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到地方,這地方是新建的樓盤,暫時還在施工中。這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日頭正盛,又是在這麽空曠的位置,不過才站了一會兒就已經曬得不行了。葉行閣把帽子往頭上這麽一戴遮去了暴曬的日光,嘴裏叼著棒棒糖,雙手插兜悠閑的往工地裏麵走。碎石瓦礫,裏麵就沒一個好地方。而工地內塵土飛揚,不少工人正在幹活,一天下來早已大汗淋漓,又因為長時間在太陽下暴曬,皮膚黝黑。三人很少這麽暴曬太陽,比起此時在工地內的工人們到是顯得秀氣了不少,尤其是葉暴富。本來就因為生病皮膚白的和紙一樣,這麽出現在工地內,那是非常的顯眼。葉行閣東看看西瞧瞧,時不時還要摸摸一些石頭,一副在尋找什麽東西的模樣。下一刻,他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紙,上麵有一串數字。他拿出手機撥通數字,然後就開始踢地上的小石子。餘光瞥見一輛大卡車裝著石子開進來,他往後退了一些,同時又將林蔭和葉暴富跟著一塊兒拉到了路旁邊。待到大卡車駛入工地內後,他就繼續踢地上的石子。也在這時,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葉行閣忙道:“大哥是我啊,剛剛給你打電話問你招沒招人的,我已經到了,你看你在哪裏,咱們先看看貨。”說完四處張望。那頭的包工頭被他的話給說蒙了,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哪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就不想了,隻在電話裏說了個位置讓葉行閣自己過來。“好嘞。”葉行閣笑嘻嘻地應聲,下一刻收了電話就開始往裏走。跟在旁邊的林蔭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覺得有必要讓葉行閣改一改那個貨字。要不是她知道葉行閣說的是葉暴富,差點她就要以為他說的是|毒|品了,前麵就已經有一次誤會了。於是她上前,道:“葉行閣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以後少說點貨這個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說那東西,要是有心人故意拚接,看你怎麽辦。”“哦。”葉行閣想了想然後就點頭,也行,反正都一樣。他繼續往裏走,裏側的工人多了起來,尤其是那些已經建了一半的高樓上更是多。看了一眼轉頭又去看葉暴富,見他傻愣愣地,心中暗道算了,太傻上去估計都找不到哪裏下來。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就去了包工頭說的位置,那就是一個小棚,不過被當成個臨時的辦公室。此時包工頭正往辦公室走,他抹了抹臉上的汗準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