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是能夠理解婁曉娥的做法的,不說現在這個時候,即使是在後世國家都那麽的發達了,人們還是會想盡辦法,選擇把孩子送到國外去接受教育。


    何況在這個時代,那些有辦法的有錢人把孩子去國外接受教育,本就是一種非常普遍的做法。


    唯一的擔憂就是孩子還小,不過他在後世也聽說過,有一些精英私立學校,是從小學就開始的,一直到高中畢業,都在一個地方接受係統化的精英教育,不過有一個前提就是,能在這裏讀書的孩子非富即貴不說,還要擁有遠超一般人的高智商。


    他自問有些外掛可以達到那樣的入學水平,可是婁曉娥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怎麽看她都不像有著高智商的樣子,而兒子的智商一般隨媽媽……


    想必花了很多很多的錢吧,不過無所謂了,花了就花了,賺了錢不就是花的嗎?這一點王海洋想的很開。


    王海洋那有些怪異的眼神,把婁曉娥看的是相當的不自在,她又不是個傻子,所以很快就迴過味兒來。當即就瞪大了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個什麽眼神?為什麽要用這麽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他像是被人一下子戳破了心中的秘密一般,臉色一下子就不自然了起來。隨即,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似乎想要借此掩飾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聽說想要就讀那種頂尖學府,不光要有顯赫的家世,而且最重要的是智商必須得達到相當高的標準才行。


    不說婁家的地位遠遠還達不到這樣的標準,而且這誰都知道,兒子在智力這方麵通常都是遺傳自母親的基因多一些,所以吧……”話說到這裏,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不過這話裏的意思任誰都能夠明白。


    王海洋的話剛說了一半兒,就戛然而止,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婁曉娥麵對這樣的話語,非但沒有麵露慍色或是生氣發火,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神情仿佛是在說:“我才不在乎呢!”她甚至還挺直了身子,抬起下巴,臉上洋溢著一種驕傲與自豪交織在一起的獨特光彩。


    這倒是再次讓王海洋好奇了起來,這怕不是又有什麽特殊情況吧?此時他的目光集中到婁曉娥身上,期待著她給予自己解答。


    “我聽出來了,你是在內涵我腦子不聰明,意思就是我不聰明孩子就會遺傳是吧?


    哈哈,告訴你,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咱們的孩子是青出於藍,那可是相當的爭氣,生活上非常的獨立不說,而且還品學兼優,智商方麵比我那不知道要高多少。


    而且他能夠進去那裏讀書,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實力考進去的,我就從頭到尾完全沒有操過心。”


    一想到兒子的優秀表現,婁曉娥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一般,瞬間容光煥發、神采奕奕!那臉上洋溢著的驕傲與自豪之情,如同春日暖陽下綻放的花朵般絢爛奪目。


    確實也是沒辦法呀,誰讓她擁有這麽一個被公認為極其出色的兒子呢?身為母親的婁曉娥,心中那份驕傲簡直難以言表。兒子不僅給予了她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憧憬和希望,更是成為了她在人前昂首挺胸的底氣所在,讓她倍感榮耀。


    要知道,在她們所處的那個社交圈子當中,單論婁曉娥目前自身所具備的經濟實力而言,如果單純地去跟別人比較穿著打扮、比誰家的衣服更華麗時尚,或者比拚佩戴的珠寶首飾誰更昂貴精美,那麽她或許真有可能會處於下風而被他人壓製住光芒。


    然而,一旦當她提及並亮出自己這個無可比擬的優秀兒子時,情況便立刻發生逆轉。因為無論何時何地,隻要她把兒子當作“王牌”亮出來,那她就從未嚐過失敗的滋味,永遠都是眾人羨慕嫉妒的對象。


    嘚瑟了半天,婁曉娥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的從王海洋的懷裏出來,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並且開口對他說道:


    “走,我帶你去兒子的房間看看,裏麵有他的照片,還有他用過的東西,你可以從側麵來了解一下他。”


    “好的啊!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長得像誰呢?”王海洋一邊說著,一邊任由對方牽拉著自己快步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便迅速地登上了二樓,並來到了其中的一個房間門口。


    輕輕推開房門,隻見這個房間盡管無人居住,但屋內卻顯得格外整潔幹淨。想來應該是婁曉娥時常前來精心收拾打理的緣故吧。


    目光隨意一掃,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牆壁正中央懸掛著的一幅巨大照片。那是一張婁曉娥與一個十幾歲少年的合影照。


    走近仔細端詳起那張照片,隻見照片中的少年身姿挺拔,麵容俊朗,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陽光般的笑容。


    王海洋不禁感歎道:“這孩子長得可真是精神,至少和我有六七成相似。”


    這時,站在一旁的婁曉娥臉上洋溢著幸福而又略帶驕傲的神情說道:


    “怎麽樣,兒子是不是長得特別的帥氣?說起來這孩子的長相倒是有幾分隨你,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如出一轍。不過,他的頭發和皮膚這些地方卻是隨了我。”


    的確如此!眼前照片裏的小夥子,活脫脫就像一台複印機複製出來的一般,跟他小時候那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唯一存在差異的地方便是,他的膚色相對較黑一些,可這孩子卻生得白白淨淨的。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是優生優育的產物,完美地融合了我倆身上的全部優點呀!


    王海洋對婁曉娥所說的這番話深表認同,心中暗自思忖著:尼瑪,這哪裏還用得著去質疑什麽身份之類的問題,分明就是按照他的等比例縮小之後的翻版嘛!任誰隻用看上那麽一眼,根本就不可能會心生絲毫疑慮的好吧!


    “像,簡直太像了,那眉眼、那神態,無一不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而且,還真是帥氣得很呢,不過,要說這最關鍵的原因嘛,還是因為基因強大,種子優良啊。”王海洋嘚瑟的自誇道。


    “嗬嗬,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種子好就能決定一切了?那也得看看生長的土地夠不夠肥沃吧!如果沒有我十月懷胎的艱辛,沒有我日日夜夜的悉心照料和嗬護,你到哪裏去找一個這麽優秀的兒子?”婁曉娥嗔怪著白了王海洋一眼。


    “呃……好吧好吧,你這話說的沒毛病,算我說錯話了,你可是最大的大功臣!全都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們老王家還真的沒這個福氣。”王海洋連忙賠笑著說道,語氣裏滿是真誠。


    確實,這件事情無論怎麽說都得多虧了婁曉娥的付出與努力,要不是她,這個孩子或許不會成長得這般出眾。想到這裏,王海洋的心中愈發對婁曉娥的感激起來。


    “你這樣說還差不多,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這次我就不和你去計較了。”婁曉娥輕哼一聲,微微仰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傲嬌的神情。


    不過,看著兒子的照片,很快她又開始傷感了起來。


    “海洋,兒子每次離開我身邊去國外上學,每天晚上我都會來到他曾經住過的這間屋子待一會兒。不為別的,僅僅隻是希望能夠安安靜靜地瞧上一眼掛在牆上的這張照片罷了。如此一來,方能稍稍緩解一下我內心深處的思念。唉……我實在是想他了。”


    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婁曉娥的嗓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喉嚨裏仿佛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似的,發不出聲來。


    這些王海洋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因為他也出來了差不多半年了,也非常的想念家裏的孩子,特別是貼心的小棉襖,時常的會出現在他的夢中。


    “不提了,兒子雖然現在不在家,可是他卻是去接受教育了,既然你說他那麽的優秀,那眼下這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你不用傷感,我不是來陪你了嗎?再說他放假就會迴來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一家三口團聚了,好日子不就來臨了嗎?以後啊咱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對於未來,婁曉娥心中充滿著無限的期待與憧憬。而她對王海洋所說的每一句話,更是毫無保留地予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隻見婁曉娥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嗯!我當然相信你說的這些,既然如今你來到了我的身旁,那咱們這個家往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說到此處,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那些略帶傷感的情緒統統甩掉。


    王海洋微微的一笑道:“好了,咱先不提這些讓人傷心難過的事兒了,我跟你講一些你不知道的新鮮事吧,等你聽完後,保準你的心情一下子就能變好。”


    聽聞此言,婁曉娥立刻就饒有興致地點點頭應道:“嗯!快說來聽聽,我可真想知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裏,四合院裏頭都發生了哪些有趣的事兒。”


    王海洋清了清嗓子,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哈,你猜猜怎麽著?許大茂他已經蹲了好些年的大牢了,要是沒個啥特殊情況出現,估摸他這輩子都別想出那牢房嘍!”


    聽到這兒,婁曉娥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脫口而出問道:“啊?為什麽會這樣呢?難不成他幹了啥天理不容的壞事不成?要說依著他平日裏的那副德行,坐牢倒也不是啥稀罕事兒,隻是這一輩子都要待在牢裏的話,這我還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王海洋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鄙夷道:“這有什麽想不到的?那家夥竟然出手如此狠辣,將劉海中打得身負重傷,導致人家下半身直接癱瘓了!把人傷成那樣子,若不是他想方設法取得了劉家的諒解,恐怕早就被拉出去執行槍決了。如今能隻是坐牢,對他而言都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聽到這話,婁曉娥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不由得張大嘴巴驚歎道:“啊!他居然還有這個能耐?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嘛,這都是他自作自受。管他呢,反正我跟他早就沒有任何的瓜葛了,隨他要死要活的,愛咋咋地吧。”說完,便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不過,看得出來她的心情確實好了起來,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被王海洋所談論的話題深深吸引住,婁曉娥興致勃勃地繼續追問著那些令她頗感興趣的人和事。


    “那聾老太太呢?她後來的情況如何?應該是無疾而終的吧?還有那個傻柱呢,他又怎樣了?”婁曉娥迫不及待地拋出一連串問題。


    她走之前老聾子都老大一把年紀了,現如今又過去了十好幾年,肯定是已經死了,所以她才會這樣問。


    王海洋和老聾子是對立的關係,自然不會像婁曉娥說話這般的客氣。


    於是他便很直接的說道:“嗬!那老聾子啊,早在你走後沒多久便死了。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可她也算是遭到了報應。她這種壞人怎麽可能享受到無疾而終這種待遇?想當初,她被易中海這個幹兒子給逼迫得元氣大傷,是又傷心又慪氣的,這種情況下哪裏活得了多久。”


    聽到這裏,婁曉娥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驚唿道:“易中海竟然逼死了聾老太太?這怎麽可能呢?易中海照顧了老太太這麽多年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向來都是很好的,怎麽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王海洋冷笑一聲,不屑地迴答道:“哼,這世上沒什麽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正所謂利字當頭,每個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我早跟你講過,這個院子裏呀,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純粹、正常的人!全都是些三觀扭曲的奇葩,這樣的人一個個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所獲取到的這些信息實在太具衝擊力了,以至於婁曉娥在聽聞之後,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半晌,她才緩過神來,但仍然覺得難以接受和理解。與此同時,一旁的王海洋也停止了話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婁曉娥臉上的表情。


    就這樣,房間裏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不過很快,婁曉娥便恢複了正常,於是二人便開始閑聊起一些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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