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想要為他們去辯解些什麽,畢竟他們犯下的錯誤是確鑿無疑、無可爭議的。


    然而,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生活環境對於其性格和行為的塑造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就拿他們來說吧,我認為他們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和以前對我的態度大相徑庭,這與他們各自所組成的家庭有著千絲萬縷且極其深遠的關聯。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猶如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使得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關係瞬間崩裂,也正是這件事,最終致使他們對我徹底地抹殺了那份本該深厚無比的兄妹親情。”


    婁曉娥一邊說著,心中的悲傷情緒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無法遏製。她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話語之間已然帶上了明顯的哽咽之聲。


    這份悲傷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深深紮根於她內心深處的迴憶。那時的她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大哥和二哥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對她嗬護備至,絕不允許她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委屈。那段時光無疑是她人生中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


    即便後來她嫁作人婦,家人依然對她關懷入微,給予她無盡的溫暖與關愛。然而,這一切就在到了港島以後,全部都變了。


    所有的美好卻突然間如鏡花水月般破碎消散,如此突兀地發生改變,變得她難以置信,變得她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婁曉娥艱難地說著,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


    王海洋望著眼前的她,那滿臉淚痕、神情哀傷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看到她如此痛苦和難過,他內心對她的憐愛之情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在這一刻,他深知沒有任何事物能比得上給予一個心碎女子一個寬闊、厚實且充滿溫暖和力量的肩膀來得更為恰當與重要。


    於是,他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臂,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般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那一刻,時間似乎都為之靜止,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


    他輕聲的對她進行勸慰著,聲音低沉而溫柔,猶如春日裏拂過湖麵的微風。


    “說實話,當你提及有他們自身家庭的原因時,對於這些問題,我完完全全能夠理解並且可以輕易地想象出其中的種種情形,想必其中少不了枕邊風之類的影響。


    要知道,這類情況即便是在尋常百姓家也是屢見不鮮的,更不用說是像你們這樣的富貴豪門了,所以啊,這些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隻是,你又說並非僅僅由於這個原因才引發了後續一係列事件的發生,而是存在著其他更為關鍵的緣由,這倒真令我感到大為的好奇。”


    婁曉娥撲在王海洋的懷裏,肩膀不時的聳動一下,好一會兒才控製住激動的情緒,等到她不流淚了,這才在他懷裏輕聲的說道:


    “你肯定聽外麵的人說,是因為我要爭家產是吧?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會在這些,有你給我的東西,婁家剩餘的那些個產業,我真的沒有放進眼裏。


    可是大哥,二哥卻不相信我。


    因為父親走了之後是留下了遺囑的,他在裏麵明確的說了,把我的孩子加進我們婁家的家譜裏麵。而且還享有除我們姐弟三人之外同等的繼承權。”


    這個原因倒是真的大為出乎王海洋的意料。他原本以為最多最多也就是會給婁曉娥一個同等的分配比例,用來感謝她兩次出手挽狂瀾於既倒。


    可沒想到婁董事在醒悟過來之後,卻下了這麽的徹底的一步棋。


    王海洋不屑的撇撇嘴,覺得老家夥還真的是老奸巨猾,他輕蔑的說道:


    “這麽說來婁董還是相當的有水平的,為了這個家,他可是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給了你一份兒家產,還給了孩子一份兒,這明擺著了就是把你給捆綁在了婁家這艘船上了,你就算再怎麽想抽身世外,也要替他給他的兩個逆子想一條出路。”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以婁家兄弟二人的智慧,是絕對不會想到這裏麵的深意的,也不會去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因為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這個孩子說得好聽點兒,是女兒沒有嫁人就幫別人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一個沒名沒分的。說的不好聽一點兒那這個孩子就是一個野種。


    這種身份怎麽可能得到婁家財產的繼承權呢?而且還是母子倆一人一份兒。


    他們兄弟倆作為最正統的繼承人,想的肯定是二人添作五分了就得了,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分給婁曉娥,都是嫁出去過的女兒,有什麽資格還迴來分家產?


    這種時候可是六親不認的時候,所以即使她幫忙挽救過家族,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他們沒有預備著給婁曉娥一份兒,可是老婁董卻想到了,他不光給了自己女兒一份兒,甚至還為了讓她的孩子也有一份兒,不惜把孩子的名字加進了族譜裏麵,這就有點兒不講理了。


    誰都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因為它一點兒都不合理,可偏偏這種事兒就真的發生了,而且還是寫在族譜和遺囑上明明白白的現實。


    這換做是誰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結果,何況本就私心泛濫的婁家兄弟了,所以都不用人在背後攛掇,對婁董的遺囑直接就是一個不承認。


    自家的資產本就不夠分的,還要給一個外人的孩子,一個野種,姥姥!


    這就是婁家兄弟的心態,婁曉娥就算全部不要他們不會感激,如果要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果。


    所以,不管婁曉娥最後怎麽選,都不會讓有一個滿意的結果就是了。


    不過這一切早就已經過去了,成了定局的事情王海洋當然不會去在意這些。


    眼下他有在意的事情,就是婁曉娥口中的孩子,不是他不關心所以一直不開口詢問,而是他沒有養育,陪伴過一天,在婁曉娥不開口說的情況下,他想著自己是沒有那個資格去問的。


    現在婁曉娥既然開口說了,那他自然就可以問了。“孩子?呃……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嗎?”


    婁曉娥一聽到這個話,立刻就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沒好氣的對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嗔怪的話是毫不客氣的對他噴了起來:


    “你想的是什麽樣?你以為呢?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想和你要一個孩子,等到了我離開的時候我又和你說過,我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


    那麽,你現在是在不確定什麽呢?你個負心人,難不成你還懷疑我有了別的男人,和別人有了孩子了嗎?”


    “我勒個去啊!”王海洋不禁驚唿出聲,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口無遮攔,他是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種情況可是他從未遭遇過的。也沒有料到婁曉娥會說出具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的話語。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個不好就會把人給得罪的死死的,就算這個女人的心裏再怎麽有你,那也不可能對這種話題無動於衷。


    怎麽辦?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局呢?王海洋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種念頭。死不承認,投降認輸,好話說盡……這樣可能才會有一線生機吧。


    王海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不,我否認,我不是,我沒有,你可不要誹謗我,我可從來都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子想過。”


    然而,婁曉娥顯然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緊追不舍地質問道:“那為什麽你剛才和我說的話,卻是一副充滿懷疑的神情?”


    王海洋哪裏會承認這個,連忙擺手解釋道:“哎呀,我的娥姐啊,這怎麽會去懷疑你呢,我隻是萬萬沒有想到,婁董居然會立下這樣一份遺囑而已。”


    婁曉娥聽到他這樣說,也是一臉無奈地點點頭,表示認同道:“是啊!確實太過突然了。說實話,就連我自己事先對此也毫無察覺,根本想不到父親會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決定。”


    撒謊肯定是不對的,但是一些善意的謊言說說倒也無妨,尤其是麵對當前有些尷尬和對自己非常不利的局麵,那扯一下謊則是相當有必要的。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岔開話題,這無疑是最為明智且恰當的選擇。


    王海洋是懂得,所以他看到婁曉娥臉色稍微的好了一些,馬上就開口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孩子叫什麽名字?”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婁曉娥就連忙激動地迴答道:“婁思洋!孩子的名字叫婁思洋!”那急切的語氣裏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情感與期待。


    緊接著,她不等王海洋有所反應,繼續的開口說道:“海洋,別怪我沒有給他用你的姓。你知道嗎?當時我正懷著孕,而你卻不在我的身旁。那時外界對於我的流言蜚語已經多得讓人無法承受。


    那些指指點點、冷嘲熱諷,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我的心。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因為我深知我們的孩子是有爸爸的,隻是暫時被迫分離罷了。


    然而,孩子並不懂這些啊,他還那麽小,那麽天真無邪。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從小就在他人異樣的目光下成長,遭受無端的歧視。所以,我索性就讓他跟著我姓婁,想著這樣也許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爭議和麻煩。”


    說完婁曉娥就一臉緊張的看著王海洋,等待著他的迴應。


    不怪她心裏會緊張,這種事兒雖然說當初答應過她,孩子出生後可以姓婁,但是這畢竟是入贅的做法,而且沒有知會一聲,這就相當的不尊重王海洋,在國人的傳統思想裏是不被主流所接受的。


    可和她預想中的有所不同,王海洋並沒有因此而發脾氣,反而還趕忙的安慰她道:“不會的,這有什麽好怪你的呢?無論是姓王也好,姓婁也罷,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畢竟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你是他母親,我是他父親的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透露出對婁曉娥和孩子深深的愛意。


    她沒有想到王海洋會不以為意,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他的思維方式那可要比現在的人要開化多了。


    孩子又不是喊別人爸爸,父母雙方的姓氏想用哪個就用哪個唄!再者說了他又沒有養育過這個孩子一天,隻要孩子能夠健康快樂的成長,孩子跟隨媽媽的姓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說到孩子,王海洋突然急忙的問道:


    “孩子呢?我怎麽連他的人影兒都沒瞧見?按說這會兒早就該放學迴家了啊?難不成學校臨時有事耽擱了?不應該啊,都已經這麽晚了……”他滿臉疑惑地四處張望著,試圖尋找到那個期盼已久的身影。


    婁曉娥不緊不慢的迴答道:“放什麽學?耽擱什麽?他人現在壓根就不在港島。”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思念之情。


    聽到這話,王海洋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在港島?難道是跟同學出去旅遊了?可現在又不是放假的時候啊!”


    婁曉娥不禁一陣莞爾起來,對著他解釋道:“哈哈!可不是去旅遊了,是我把他送到國外去留學了,你想要看到他啊,估計得等他放假才行。”


    聽聞此言,王海洋有些震驚不已,連忙追問:“留學?孩子好像還沒成年吧?你怎麽能這麽放心讓他一個人跑那麽遠呢?”


    這時,婁曉娥長長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說道:


    “唉,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想當年,所有棘手的事情好不容易都解決完後,我給大哥二哥分了一大筆錢,他倆拿了錢就選擇帶著全家人移民離開了。


    他們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卻給我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我整天被這些瑣事纏身,忙得暈頭轉向、焦頭爛額的,根本抽不出多餘的時間來好好照顧孩子。


    正好我有一個非常好的閨蜜當時全家選擇了移民,我想著國外的教育水平和方式要比港島好,就幹脆把孩子送進了一所私立的貴族學校去了,全封閉式的精英教育,平時也有閨蜜專門的照顧,我也就不擔心了。”說完,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仿佛心中壓著千斤重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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