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是演技派,這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一個擅長算計的人,都擁有著不俗的演技,不然的話要是糊弄不了別人,那還怎麽去算計。


    要說他以前因為家庭的原因受到掣肘,又因為受限於狹隘的眼界,往往算計的時候會出現漏洞。


    可等他跟了王海洋之後,解決了家庭方麵的後顧之憂,同時又大大的開闊了眼界之後,閆阜貴的格局一下子就打開了,這讓他的演技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此時的他不說在整個四九城,在南鑼鼓巷和軋鋼廠一帶,都可謂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此時即使麵對著許富貴這個老狐狸,他也是絲毫沒有的怯場。而是用很圓融的表情和語氣,把久別重逢的驚訝給表現了出來。


    “許富貴,還真的是你啊!我剛才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出門一看真的是你。


    你這一走就好些年了,今天怎麽想著迴來了?是走親訪友還是?”


    他這是典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可以說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許富貴不把話說清楚,或者不意思意思,他閆阜貴可不會接這個茬兒。


    最重要的是還要有迷惑性,也是為了不讓許富貴猜到自己的心思,要做到猥瑣發育悶聲發大財。


    許富貴當然是知道閆阜貴的心思,想得到好處唄!


    尼瑪院子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自己又突然的出現在此,是個豬都差不多能夠想到自己的來意,偏偏就是最會算計的閆阜貴在這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特麽的也太假了,想要好處的心思也是太明顯了一點兒。


    心裏有氣嗎?當然有。


    想當年自己還在院子裏的時候,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哪一個敢對自己用這個態度說話。


    現如今世道變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連最窩囊的閆阜貴都敢對他陽奉陰違,明著向自己索要好處。


    這讓他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許富貴非常的難受,也非常的憤怒,可是他有求於人,對自己遭遇到的這種待遇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出師不利的情況很突然,讓他對接下來麵對比閆阜貴更加有脾氣的劉海中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同時也充滿了擔憂。


    還是那句話世道變了,變得讓他不適應,再也不是他在的時候的那個樣子,簡單地說就是攻守易型了。


    許富貴沉吟不語,閆阜貴也沒有任何催促的樣子,就這樣把這門帶著笑意的看著他們夫婦,一點兒讓他們進家的意思都沒有。


    終究是許富貴有求於人,這讓他率先繃不住了,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後對著閆阜貴說道:


    “閆阜貴,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家出了什麽事兒你比誰都清楚,我們這次是就是專門來找你想辦法的。”


    話說的很是直接,麵對著這樣的許富貴,閆阜貴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


    既然他不再攀交情了,這樣一來更加對閆阜貴有利,要知道他可是存心要賺許富貴的這份兒錢的,哪裏還會和他虛與委蛇。


    於是他也一板一眼的說道:


    “哦?原來你們不是來走親訪友的,那既然你們把話說得這麽正式,那咱們就公事公辦吧。


    不過今時可不同往日了,找我辦事兒可是要花代價的,這點兒你們可是要有心理準備哦!”


    既然談到了規矩,那許富貴心裏也是有數的,畢竟許大茂提前告訴過他,他自然是知道該怎麽做的。


    “找你幫忙的規矩我聽大茂說了,沒想到你閆老摳現在也抖起來了,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白幫,該怎麽來就怎麽來,隻要不是對我特別的去對待,這一點兒代價說實話我們老許家還是出的起的。


    我許富貴再怎麽樣還是要麵子的嘛!”


    到得了肯定的答案,那閆阜貴可就給出了不一樣的態度了。


    隻見他再次飛快的轉變了角色,一改剛才那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吝嗇嘴臉,展現出了和顏悅色,熱情好客的麵孔。


    送錢的人上門,閆阜貴那可得好好的招唿著,那個客氣話是張口就來。


    “快,快,快,趕快進屋,在門口待著說話這算什麽檔子事兒,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有什麽事情咱們還是先進屋裏細說。”


    許富貴二人都有點兒看愣住了,知道現實很殘酷,也知道閆阜貴一向是有著貪小便宜的習慣。


    可是眼下他前後如此反差的表現,真的是二人有些目瞪口呆了。


    “這特麽閆老摳可真的是現實啊,沒好處的時候是翻臉不認人比誰都快,還要裝一副大義凜然的麵孔。


    可等到聽說了有好處,那態度立馬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前後一對比真可謂是不要臉至極。


    麵對這樣的閆阜貴,自己二人也是甘拜下風,覺得自己都要純潔不少。”


    二人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心裏雖然很鄙視他這種人,可眼下要辦的事兒還真的就是離不開他,雖說讓人看著就心裏膈應得很,但也隻能是強忍著!


    閆阜貴可不管二人會怎麽樣去想他的所作所為,他現在一心就想著從許富貴的手裏搞錢,而且是沒有風險的搞錢,至於別的什麽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可不會去考慮。


    所以他一邊招唿著二人進屋,一邊對著屋裏大聲的喊著:


    “老婆子,家裏來貴客了,趕快出來招唿客人,把茶什麽的泡上。”


    三大媽手裏還忙著事兒,聽到自家老頭子的叫聲,心裏頭很是有些無語。


    自家是什麽個出身心裏難道沒有數嗎?往上倒三代還有可能和貴客沾上一點兒邊,現在早就不知道沒落多少年了,哪裏還有什麽貴客登門。


    肯定是又在哪裏攬上事兒了,想賺個三瓜兩棗的茶水費而已。


    要說以前光景不好還有這個必要,現在不愁吃不愁喝的還搞這些幹什麽,沒來由的給自己找麻煩。


    心裏帶著氣,又影響了自己做事情,這個情緒就上來了,說話也就不怎麽好聽了。


    “幹嘛呀!大白天的你就在這裏一驚一乍的,咱們家平頭老百姓人家,哪裏會有什麽貴客上門?別以為你的名字裏麵有個貴,你帶著人上門就都是貴客。”


    其實這個事兒三大媽是冤枉閆阜貴了,以前的那種替人跑腿賺取蠅頭小利的事情,他早就已經不幹了,現在他的眼界可高的很,一般的利益壓根兒就打動不了他。


    不過這也怪閆阜貴,誰叫他事先沒有和家裏人通氣呢?所以才會被誤解了。


    三大媽和閆阜貴的對話表現得很自然,因為確實是不知道。


    可看在許富貴眼裏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在重新認識了閆阜貴這個原本最為窩囊的人之後,他的心裏已經是對這個院子裏的所有人充滿了防備的心理。


    而二人的對話他篤定的認為就是在和他演戲。


    “哼!插標賣首之輩而已,這都是自己當年玩剩下的東西,現在倒好在關公麵前耍大刀,當真是不知所謂!”


    你想要演戲那我就陪陪你,許富貴心裏不屑的想道。


    “不是貴客,不是貴客,咱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一個,心裏想著富貴才會取一個帶富貴的名字,這一切都是美好的願望而已,哪裏敢真的被稱上一個貴字。


    是不是啊閆老師?”


    賣嘴的功夫許富貴可比許大茂強的太多了,隨便一開口那就是充滿著內涵。


    這話把閆阜貴給說的倒是尷尬了起來,本來好好的占著上風,沒想到三大媽一開口,就被許富貴給反將了一軍。


    因為這個責怪自己老伴兒倒是不至於,不過麵子上掛不住,說她幾句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閆阜貴轉頭就對著三大媽數落了起來道:


    “沒看清楚人就胡說些什麽呢?我看你是日子過好了,反而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了。


    沒看到來的人是許富貴嗎?他們都多少年沒有迴院子裏了,


    老朋友久別重逢,一迴來就先到咱們家來,這是對我們家的重視,你說這還不是貴客是什麽?還有什麽樣的人是貴客?”


    三大媽在閆阜貴的提醒之下,這個時候才認真的看了眼進門的二人,待她認出了是許富貴夫婦之後,就猛的一拍大腿無比熱情的對二人開口說道:


    “哎喲喂!你看看我這老眼昏花的,連富貴大哥和大嫂都沒有認出來。


    真的是不應該,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你們可千萬千萬別往心裏去啊,主要是你們太久沒有迴來了,我都沒有意識到來的會是你們倆!


    快坐著,快進來坐著,我這就去給你們泡茶。”


    三大媽對於閆阜貴操作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多過問的,閆阜貴也基本上不會在家裏說什麽,所以很多事情她和眾人一樣,隻是知道一些該讓他們知道的事情。


    此時她內心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許富貴來找自己家男人,肯定是想讓他出來牽頭解決劉海中那裏的麻煩,至於深層次的東西她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所以剛才她說的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三大媽的話很誠懇,在麵上沒什麽問題,不過許富貴和老伴兒卻並沒有什麽心思和她交談。


    眼下事情是急迫的,時間不充裕他們隻能爭分奪秒,許富貴給老伴兒遞了一個眼色,許母心領神會的開口對三大媽說道:


    “沒事兒,怎麽說也都是幾十年的老街坊鄰居了,雖然我們走了一段時間,但是感情還在不是,這種小事兒我們怎麽會介意。


    我來幫你泡茶,之後讓他們男人去說事情,咱們姐妹也好長時間沒見了,我們去說一些我們的話。”


    女人和女人對話要合適一些,效果也是相當的明顯,再泡了一壺茶過來之後,三大媽就帶著許母去了裏間。


    客廳裏隻有閆,許二人了。


    許富貴喝了一口茶水,組織了一下語言,就直接的說道:


    “老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這次迴來我有兩件事情要辦,時間緊任務重,但是我走了這麽長的時間,對一些新來的人不怎麽熟悉,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當我的說客,這樣做可以事半功倍!”


    這個事兒完全在閆阜貴的意料之中,院子裏能有這樣的能力的人,除了他就沒有了,許富貴隻能是來找他,所以他對此沒有任何的驚奇。


    隻是很從容的點上了一根煙,然後抬手示意許富貴繼續往下說。


    許富貴說了開頭閆阜貴並沒有直接就拒絕,這讓他的心裏也稍微的安定了一些。


    不是因為別的,憑自己對閆阜貴的了解,其實他把話說一個開頭,相信閆阜貴就能夠猜到他想要幹什麽事兒。


    而既然他沒有開始就拒絕,那就證明這個閆老摳是真的有辦法解決這檔子事兒,無非就是要花費多大的代價的問題。


    錢能解決額事情那就有得搞,你說這種情況怎麽能夠讓人不放心?


    沒有阻止他繼續說,那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了,直接就把兩個目標說了出來。


    “這第一嘛,就是想讓你去請那個叫王海洋的,出手給劉海中治病,最好是能夠保住他的命,那樣的話大茂還能夠有一線生機,這件事情最為重要。


    第二就是想你做中間人,去劉家幫我談賠償的問題,最好是能夠不追究大茂的責任拿到諒解書,這樣我就有操作的空間了。”


    這兩件事兒難嗎?不開玩笑的說是真的很難,對別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難如登天,可對於閆阜貴來說這事情可不要太簡單了。


    不說王海洋本就準備好了,要把劉海中的命給救迴來,也很篤定能夠成功。


    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去治療,實在是在等著劉海中病情的再次發作。


    就算沒有這些,他在王海洋那裏還是有一些麵子的。


    所以這第一件事兒對閆阜貴來說簡直不值得一提。


    有些麻煩的其實是去劉家調解這件事兒,不過對他而言也隻是麻煩一點兒而已,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有些時候想要獲取到最大的利益,你就不能夠把需要辦的事情辦的太輕鬆。


    輕鬆了別人覺得你很容易,這樣在收取利益的時候,難免會出現岔子。


    所以正確的做法就是先叫苦,然後再談條件,而閆阜貴正是此中高手,這種時機他可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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