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在各自的議論著,並沒有關心閆阜貴和王海洋也在說著什麽。


    可他們之間的對話,離著最近的許大茂卻是聽了個實實在在的,人還在王海洋腳下被踩著呢?能不是離得最近嘛!


    牙齒掉了幾顆,嘴巴裏也出了血,手也斷了,人也被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身上許多的地方都在痛,然後匯聚到一起之後更是痛徹心扉。


    此時的許大茂是要多淒慘有多淒慘,但是這些現在對他而言都不重要,痛感已經是存在他的身上了,這是改變不了的。


    重要的問題是即將等待他的,可是萬劫不複的牢獄之災啊!


    就這還是他往好了的方向想的,真要是出現點兒什麽差錯,把他之前所做的那些種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也給抖摟了出來,那被拉去打靶都算是輕的,應該是被炮決這才合乎情理,而且到時候還得他自己掏子彈的錢,畢竟性質有點兒太過於惡劣。


    這時候許大茂是真的怕了,內心裏是有著極度的恐慌。


    之前之所以那麽的莽,也是把事情給想簡單了,他認為自己現在和傻柱一樣,都是光棍兒一條,打劉海中就像以前傻柱打自己一樣,能夠靠耍耍無賴就能蒙混過去。


    再說了他劉海中對自己下手得了天大的便宜,自然而然的心裏會理虧,最後肯定就不會和他一般計較。


    事情也正如許大茂所想的一樣在發展,劉海中雖然挨了他的打,但是也隻是單純的想報複迴去罷了,並沒有把他趕盡殺絕的想法,這符合四合院兒裏麵的一貫風格。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半路插進來一個王海洋,而自己又好死不死的看不清楚形勢,非要硬懟上了他,這下問題就大發了,一下子就讓自己身處於這樣極度不利的局麵。


    “唔,唔,唔。”


    許大茂後悔了也害怕了,當然是不能夠坐以待斃的,他得起來解釋啊!現在警察還沒來他還有機會,要是一會兒來了那可就完犢子了。


    於是他身體不住的扭動,嘴巴裏也不住的想要解釋。


    可是由於許大茂的頭被王海洋踩著,牙齒掉了嘴裏也漏風,心裏想著的那些個說辭,等到了嘴邊上的時候就變成了嗚嗚的聲音,是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動……呀……瞎,窩,油,花,香碩,球球啦……”


    感覺敏銳的王海洋怎麽可能沒有感覺,那是故意不想要去理會的。事已至此誰想要聽他說什麽?總不是知道害怕了想說一些討饒的話。


    這邊王海洋沒做出反應,可這樣的聲音很急促,接二連三的從腳下傳來,終於是引起了閆阜貴的注意。


    閆阜貴看著許大茂如蚯蚓一般在王海洋腳下的地上扭動著身軀,臉上滿是驚恐求饒的表情,心裏也是明白了許大茂這是想要幹什麽。


    求饒嗎?早知會如此又何必當初呢?現在知道要挽迴了,就很能夠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千萬不要做壞事,也千萬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所以說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話,那也要有本事,這都沒有的話那招子就要放亮一點兒,千萬不要行差踏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閆阜貴全程都了解許大茂和劉海中的事情,也因為王海洋的關係知道了許大茂的許多黑曆史,眼下的事情基本是無解的,結果也已經注定,最壞就是死,好一點兒那也是會坐牢,不會有第三條路走。


    就算劉海中這一關過了,不和他一般見識,王海洋這兒也不會鬆氣,今天許大茂是非得進去不可。


    “唉!”閆阜貴在心裏歎息了一聲,讓他無動於衷嗎?說到底都是一起住了幾十年的老街坊,看到許大茂這個淒慘的樣子,要說心裏沒有憐憫的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想著以前的種種,許大茂對閆家也算是有著些許的香火情,現在幫他說一句也算是一個了結,之後就不再有牽扯了。


    看著王海洋仿佛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的樣子,閆阜貴心裏也是沒有底的,但是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至少也要給許大茂爭取一個開口的機會,於是他試探性的對王海洋說道:


    “呃!海洋,許大茂,好像,有話想要說,咱,要不要,聽一下?”


    閆阜貴的話突兀的傳來,王海洋是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向他,隻見他那仍舊囁嚅的嘴巴,還有些躲閃的眼神,心裏立馬就了然了。


    明白閆阜貴這大概是心裏念了舊情,想要幫著許大茂爭取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但又怕惡了自己,所以話雖然說出了口,但卻斷斷續續的說的很不連貫。


    王海洋沒有立刻就對閆阜貴的話做出反應,因為他心裏也是有著自己的謀劃的。


    打從一開始動手,他就沒有想過要一棒子操翻許大茂把他給弄死,沒錯這樣做的話確實是可以永決了這個後患,但是這個利益方麵的話,對他而言卻並沒有做到最大化。


    他要麽是不出手,一出手那就要做到徹底消泯隱患。當然了這個消泯不單單是指在肉體上,還有物質上那都是不能夠放過的。


    把許大茂弄進去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操作許大茂在後院兒的房子,直到這兩樣目的都達成了,在就可以好好的炮製許大茂了。


    肯定有人會有疑問,你都把許大茂送進了監獄,他在裏麵你在外麵,你鞭長莫及怎麽能夠炮製他?


    對此王海洋就隻能用一個嗬嗬來應對了,怕不是忘記了還有三水這個人了吧?他在混黑的好吧,想要讓一個在監獄裏的人過的欲仙欲死的日子,這不要太簡單了。


    所以他也一直在等,就算此時閆阜貴不開口,那也會有別的人開口來說這個話。


    這個人會有很多,不光是閆阜貴,還有傻柱,易中海,甚至連被打的當事人劉海中都會,總之這些人都是會開口的。


    不信?都是敵人怎麽可能會幫許大茂。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就太小看這個四合院兒裏麵的這些個人精了。


    兔死狐悲懂不懂?誰能保證下一個會有這樣待遇的人不是自己?現在大家都不出聲保一保許大茂,那以後誰會保自己?這是最大的也是所有人想到的一個因素。


    傻柱肯定是會說話的,雖說和許大茂爭鬥了幾十年,可真的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許大茂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萬劫不複,他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同樣也相殺了小半輩子,不說棋逢對手惺惺相惜吧,那也是在心底最深處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


    傻柱這個時候對許大茂接下來的下場有些不忍心,不想看到他那麽的悲慘。


    而他產生這個想法並不奇怪,許多穿書裏麵有過描寫,在傻柱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緊接著就被棒梗給趕出家門,窮困潦倒衣食無著落,最後死在了橋洞下麵身體被野狗分食,被路過的許大茂發現,然後由許大茂這個仇人給他收斂了屍首是異曲同工的。


    劉海中的理由則更加直白,那就是他不想要節外生枝了。


    明天可是他的好日子,在拿下許大茂的同時宣布自己將會接任,這個事兒原本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可是許大茂一迴來就把矛頭直指向了自己,那就證明這個事兒許大茂已經提前知道了。


    但是就算他知道了這個情況,也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了手,那就再次證明了另外一件事兒,那就是他並不在乎這樣做的後果。


    這個情況說明了什麽?很明顯的有人已經幫他兜底了,他許大茂丟了職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接下來隨他發發脾氣。


    信號很明確,劉海中已經體會到了,所以就算自己再怎麽不願意,那也隻能是忍著,今天要是任由王海洋把許大茂給弄狠了,那等明天這個事情被李懷德知道了,肯定會對自己以後的工作有所影響,打狗也要看主任嘛!


    許大茂被放棄了是不假,可透露了消息給他那也是事實,李懷德那裏到底是怎麽個想法,他劉海中現在可不敢賭,他也賭不起!


    所以一切都要為了明天而著想,那抱著這樣的想法,最好就不能夠讓王海洋把事情做絕,他是不得不開口。


    王海洋對此是很篤定的,因為他太了解這些人了。


    善,不太多,惡,沒多少,狠,不下死手,毒,有些底線。


    每個人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毛病,交錯著又互相有著仇怨,但說到底都屬於可以內部解決的範疇,還真的沒有人想過非要把各自給弄死才能解氣。


    就像這迴劉海中下那麽重的手,都隻是想著讓許大茂丟官罷職,要是能夠讓他再遭受一點兒折磨,那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絕對沒有想過直接把許大茂送進派出所去打靶。和以前的那些個舊軍閥一樣,鬥爭失敗了下野就行了,不會趕盡殺絕。


    眼下閆阜貴開口了,傻柱,易中海,劉海中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那正好如了王海洋的意,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故作才聽到閆阜貴的話,王海洋抽了一口手裏的煙,然後有些不經意的說道:


    “哦?是嗎?我隻顧著抽煙去了,還真的沒有注意。”


    頓了頓後他繼續的說道:


    “三大爺您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事兒您覺得我應不應該聽他說兩句呢?”


    閆阜貴既然提醒了,而王海洋也聽到了,接著也提出了問題,那不管他是個什麽態度,閆阜貴的態度那就不能改變了,不然不就是白開了這個口嗎?


    但說話歸說話,那也是有技巧的,有些話可以直截了當的說,有些話就不能夠這樣。


    話需要說的婉轉一點兒,既要讓人能夠聽懂,還不能讓自己被牽扯進去,這樣就要靠豐富的鬥爭經驗和知識的積累了,這種對節奏的精準把握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而很顯然閆阜貴是有這個實力的。所以他很快就組織好了語言,十分輕鬆的迴複著王海洋道:


    “海洋啊這事兒你不應該問我,因為我覺得應不應該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海洋你想不想聽。


    不過,我的想法是反正解放人還沒有迴來,大家閑著也是閑著,聽一聽許大茂想要說什麽這倒也無關緊要,說的對咱們有用那就聽一下,說的話沒意義那就權當是打發時間了,反正最後的決定權也在警察同誌的手上嘛!這就是我不成熟的想法。”


    王海洋聽到閆阜貴這樣說,當真是有點兒被這老家夥的迴複給驚豔了一下,什麽叫老謀深算,什麽叫明哲保身,什麽叫事了拂衣去,片葉不沾身,這特麽的就是最標準的答案。


    他幫許大茂了嗎?幫了!但起到了什麽作用嗎?目前看來是一點兒都沒有。


    這樣是既幫了許大茂一迴,又沒有影響到王海洋和他的關係,兩方麵都有了交代,又都兩不得罪,當真是左右逢源的高手!


    王海洋還在故作著思考的姿態,並沒有立刻就對此事發表自己的看法,裝還是要裝一下的嘛!他也是要麵子的人。


    許大茂見閆阜貴幫自己說了話,內心是激動的,這個院子裏終歸還是有好人的,這個時候能夠幫他說話,那可真的是雪中送炭般的情誼,這份兒情他將牢牢地記在心中!


    而看到王海洋聽了閆阜貴的勸說後,也貌似在思考著,腳下也有了一絲絲的鬆動,心裏就以為事情已經辦成了。


    當下就激烈的扭動著身軀,想要脫離王海洋的腳起來,躺著說話一點兒形象都沒有,有些話也不好說,於是他就想著起來。


    王海洋可不會慣著他,尼瑪都不給老子裝裝樣子的時間是吧?那就在教訓教訓你,繼續收收你的皮,等老實了一會兒自然就好說話了。


    於是腳下一點兒也不客氣,對著許大茂的臉猛搓了兩下之後,氣鼓鼓的開口說道:


    “許大茂,你這個犯罪分子給我放老實點兒,別特麽的亂動啊!你在動的話我就會認為你還想要負隅頑抗,那我可就要對你繼續的不客氣了。


    斷了手還要動那我就接著斷你的腳,再不行就把你的腰也給弄斷掉,就當給警察同誌們減輕負擔了。


    不信你特麽的就試試!”


    結果顯而易見,許大茂繼續痛唿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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