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你注意點兒腳邊的那個玻璃瓶,這玩意兒你可得保存好了。”


    王海洋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不說許大茂,不說接下來厲害怎麽辦,單單的卻隻說一個玻璃瓶,這讓大家都有些不明白。


    “一個破了的玻璃瓶兒而已,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至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專門的說一聲嗎?”


    劉海中有些不明覺厲,小聲的嘟囔了兩句。他今天是懵逼了太多次了,一直都處於震驚和混亂之中,對於王海洋現在又說起的玻璃瓶兒,他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


    對這樣的議論王海洋並沒有去做解釋,實在是沒必要,總是會有些人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節奏的,對這些人多說無益,反正一會兒就要揭開謎底的,何必現在去浪費口舌。


    殊不知從古至今有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那就是和聰明人相處會有一個明顯的好處,那就是不用費心思的去解釋做事情的動機,和蠢人相處那就要勞神費力的多了。


    王海洋看到劉海中無動於衷的樣子,知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開口說道:


    “嗬嗬!看來還真當這是破的玻璃瓶了,就你這種沒腦子的貨,難怪會被易中海給死死的踩在腳下玩兒了這麽多年,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冤枉。”


    果然現場除了閆阜貴之外,最先有反應的人是易中海,王海洋的這話一出他立馬就精神一震,隨即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向了場中許大茂,然後接著看向了劉海中,最後才看向了王海洋,一時他的眼中包含著恐懼和震撼。


    不愧為老陰逼一個,他從剛才聽閆阜貴和王海洋的對話,再接著聽到王海洋這樣子一說,心裏差不多就明白了過來,這應該是王海洋留下的後手。


    接著易中海稍微的梳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緒,然後這整個事情就差不多被他給分析了出來。


    王海洋的這一係列行動是一環套一環,先是強調了大家都親眼目睹了許大茂的行兇,然後事情在這裏就被他給分成了兩個結果,簡單的處理和複雜的處理。


    他先提出了簡單的處理方式,在出手之前給了機會許大茂,讓他道個歉這個事兒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這個二逼被衝昏了頭腦,壓根兒就沒有聽進去,不但沒有聽進去,反而還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懟起了王海洋,這尼瑪不是妥妥的找死嗎?


    事情到這裏那就簡單了,簡單的處理方式走不通了,那就來強行複雜的唄!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許大茂是一步一步的往死路上走,就連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要知道以前在這個院子裏,打架鬥毆常見的做法就是賠償醫藥費,問題不大的情況下,調解之後賠償點醫藥費就算完了,要是心裏不服氣那就等傷好了之後接著繼續幹,直到一方服軟為止,這是約定俗成的基本流程。


    你說這種情況它合法嗎?當然不合法!普通的打架鬥毆那是涉及到治安處罰條例的,要是致人重傷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可是在四合院兒裏卻合理,雙方動手先看原因,誰的原因引起的誰不占理,過錯的一方輕傷的話自認倒黴,見血了的話賠償點兒醫藥費,事情完結了就互不追究,壓根兒就不用去派出所麻煩警察了。


    可今天王海洋這樣一搞,注定以前那約定俗成的規矩從今天起就都要有所改變了!


    要是自己料想的不錯的話,這許大茂今天不光是白白的挨了打不說,承受著肉體上極度的痛苦,接下來肯定還有牢獄之災啊!


    因為按照王海洋的這個思路來想的話,這尼瑪可不是個簡單的破玻璃瓶,這特麽的可是兇器,是重要的證據!


    而有了這一切的鋪墊和準備,王海洋這一係列的行動,就都變得合理合法了,甚至他還可以說自己是見義勇為。


    想到這兒易中海的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尼瑪可真的是毒啊!把人給打殘了不說還要把人送去坐牢,自己過了手癮還極有可能獲得嘉獎!


    這還怎麽玩兒?玩不過,真的玩兒不過!


    想通了這一切的易中海沉默了,一方麵是被嚇的,一方麵是自慚形穢的。


    想當年自己也算的上是一個耍陰謀詭計的高手,背後算計人可謂是一算一個準兒。手裏揮舞著道德的大旗,麾下還有著傻柱衝鋒陷陣,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可是自從遇到了王海洋之後,多次的謀劃都折戟沉沙,自身也是傷筋動骨直至眾叛親離,原本以為屢次失敗隻是自己運氣不好,在謀算才華方麵並不弱於人。


    直至今天真正見識到了王海洋這又黑又狠的手段之後,他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並不隻是一句傳說,有的人注定了你隻能夠看到他的背影。


    這一點兒閆阜貴老早之前就看明白了,所以他投效的最早,得到的好處也最多,這也能說明一個道理讀書讀得多的人,他看待事物和人的眼光,自然而然的就是要比一般人高一些。


    就比如現在劉海中對王海洋的話是無動於衷的,可閆阜貴就懂事兒的多了,他一個快步走到了劉海中的身邊蹲下,然後用一塊布把那個玻璃瓶給包了起來,很小心的捧在了手心裏麵。


    這一切都看在了王海洋的眼裏,他不由得對閆阜貴點了點頭,這才是一個好捧哏應該做的,能夠時時刻刻的明白所捧的人心中所想。


    王海洋見時間也不早了,也不想要繼續的耗下去了,掃視了一圈兒之後,對著閆解放大聲的說道:


    “解放啊你年紀輕體力好,騎上我的自行車幫著跑一趟派出所。


    讓陳所長來一趟,就說我們院子的許大茂在眾目睽睽之下持兇器想要殺人,在我們正義的街坊鄰居的見義勇為之下,製止了這一場悲劇的發生。


    現在犯罪嫌疑人已經被製服,請他們來把人給帶走。”


    “海洋哥,這種事兒還值得您說一聲幫忙啊?您說的不錯我年紀輕體力好,我這就去很快就迴來。”


    閆解放聽到王海洋安排他去做事兒,是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生怕誤了事兒,答應了一聲之後,騎上自行車就飛快的出發了。


    閆解放說了什麽沒有人在意,因為現場的所有人已經全部被王海洋說的話給驚到了。猛的爆發出“嘩!”的一聲,接著現場直接就炸了窩。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個玻璃瓶還真的是得好好的保護好啊!”


    有想清楚了的人大聲的唿喊道。


    “持兇殺人?誰?我怎麽不知道呢?王海洋這怕不是在說胡話吧!打個架怎麽就成了殺人了?危言聳聽。”


    說這話的這個人就是個典型的莽貨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可去你妹的吧!你特麽的真的是個豬腦子,這麽明顯都沒有看出來嗎?王海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好吧。


    許大茂想要持兇殺人,對象是劉海中,然後被我們給製止了,明白了嗎?”


    難得的身旁還有人給他解釋了起來。


    有些事情一時想不通的話,是很難讓思維轉變過來的,就算你解釋了,他也會認為你是在胡說八道。


    所以他還是自持己見的說道:


    “我特麽的明白個六啊?許大茂怎麽就是持兇殺人了?這不就是一個簡單的打架,以前也是這樣啊,結束了自己收拾自己就得了,這看和殺人能夠扯上什麽關係。”


    爭論這種事兒要是雙方旗鼓相當的話,一方說服了對方,那對方就會偃旗息鼓了。最怕的就是秀才遇到兵,因為你說什麽都說不通你知道嗎?這你受得了嗎?


    本著發揮傳道授業解惑的偉大精神,那人還是耐著性子給解釋了最後一遍,隻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噝!你特麽的離我們遠點兒啊!我可知道傻子是會傳染的,你可別把你的豬腦子給傳染給了我們。


    眼下是什麽情況,你能夠看的懂不?現在話事人已經變了,還以為像以前那樣啊?


    許大茂完了懂不懂?等警察來了一調查他就得被帶走,花生米還不至於坐牢那是肯定的。”


    說完就不再去理會身旁的這個夯貨,轉而走向了一旁和他觀點相同的人群,熱鬧的議論去了。


    “這以後不能隨便打架了嗎?要是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去找警察的話,那還有什麽意義呢?”


    這人還在說著自己的想法,可惜此時已經沒有人再去理會他了。


    “唉!果然如此!許大茂這次是在劫難逃,真真的是要完蛋了。”


    易中海把所有都猜對了,可卻沒有一點兒的興奮的感覺,有的隻有不甚唏噓!


    眾人在議論著,一時間有的人聲音鼎沸,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粗線條,有的人噤若寒蟬,這是想的多想的遠的一類人,他們看這事兒的角度不一樣。


    認為這次是真的變天了!


    閆阜貴此時也來到了王海洋的身旁,他看了看被擺在腳下動彈不得許大茂,輕聲的對王海洋說道:


    “海洋,下手會不會太重了一點兒?一會兒要是警察來了,看到許大茂的這副慘樣子,咱們會不會有些不好交代?”


    王海洋對閆阜貴的話不置可否,這本就是他早就有的謀算。


    不談今天的這個突發事件,就以前的那些個恩恩怨怨他可並沒有遺忘。


    不過如此,許大茂這個人可以說是三觀極度的不正,他到處找女人借口說是隻為了生孩子,這純屬就是扯淡。


    之前當放映員的時候,色欲熏天的他仗著工作的便利,走村串鄉的到處沾花惹草,後來當了調查組長那更是做人毫無底線,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不知道破家禍害了多少女人。


    所以對於許大茂這樣的人渣,他王海洋不光是有私仇,還有著內心那洶湧澎湃的正義感。對這種貨下起手來,心中真的是一點兒負擔都沒有。


    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那就一次性的操翻許大茂,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王海洋目光森寒,冷酷的對著閆阜貴說道:


    “不好交代?有什麽不好交代的?我既然出了手,那這件事情就是定性了,案情非常的惡劣,我就算出手把他給打死了,那我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好交代的很。”


    我特麽的和他講道理,他非要叨逼叨叨逼叨的給我玩兒個性,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和我瞎逼逼,麵對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幹就完了!


    重?當然要重一點兒,今天之所以出手這麽重,我就是故意要讓這些人看看我的態度。


    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不怕鬥爭也不怕算計,現在可不一樣了,我拖家帶口的,需要注意的人和事兒就多了。


    我現在樹大招風每天又忙的不行,對我敵視的人那麽多,我就算千防萬防也總會有疏漏的地方。


    別的我倒是不怕,都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總有一天能夠賺迴來。


    就怕某些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家人的身上,萬一他們因為我的疏忽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兒,那我可得後悔死。


    所以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他許大茂不是要和我剛一下子嗎?那我就成全他,這次我就拿許大茂開刀,殺了他這隻落魄的雞來儆一下那些有壞心思的猴。


    好告訴告訴他們,我真的不好惹!”


    閆阜貴到了這個時候才算是明白了,之所以王海洋今天會大開殺戒,不留一絲情麵,心狠手辣的對付許大茂的原因。


    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看事情的方式也不同,你不能夠以自己的道德標準來審視別人。


    指責別人的所作所為很簡單,但是如果你不知道別人經曆過什麽的話,那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的就下決斷,因為這樣做是十分不公平的。


    王海洋這樣做,也許有人會說他心太狠,都是街坊領居生活了這麽多年了,再怎麽樣也不至於對許大茂下死手啊!


    可閆阜貴卻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誰叫之前他王海洋做人做事兒這麽的高調呢?


    他為了自己家人考慮難道錯了嗎?從這方麵看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嗯,我明白了!一會兒警察同誌來了,我知道該怎麽說。”


    自己依靠的人有了決斷,那他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也不去考慮其他的了,閆阜貴眼神一凝隨即開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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