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得知接替自己位置的人明天會直接認命,而劉海中這個名字在李懷德的嘴裏出現的時候,那這件事兒的幕後黑手那就顯而易見了。


    得到這個答案的許大茂,先是不可置信,接著就是肺都要被氣炸了。


    這是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的人選,捅自己刀子的人竟然會是劉海中這個死胖子。特麽的真是心狠手辣,這種事兒都能夠做得出來。


    終日打雁的他,今天卻被雁給啄了眼。


    事情已經徹底的清楚了,許大茂雖然說丟了位置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但也有好處,那就是也消除掉了後顧之憂,到此為止不會找後賬了。


    李懷德的想法許大茂能夠猜到一二,那他還會客氣嗎?當然不會了,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你劉海中都直接奔著搞死自己而來了,那他肯定也不會無動於衷了,不好好的迴報一下,他的心裏可不痛快。


    於是再次感謝了李懷德後,他就告別離去了,然後就急匆匆的趕迴了四合院兒,一路上腦海裏麵盤算的就是,一定要找劉海中的麻煩的,讓他個胖狗日的不痛快。


    一路上火花帶閃電,自行車鏈條都快被他給蹬出火星子了,就是為了能夠早點兒迴去幹劉海中。


    等到他迴到四合院兒的時候,裏麵傳出來一陣陣熱鬧喧囂的聲音,他這才想起來今天是王海洋在辦滿月宴會。


    這個情況下,他隻能是忍耐,幹劉海中他不怕,可是攪亂了王海洋家的滿月宴,那就不一樣了。


    他巔峰時期都幹不過王海洋,現在自己虎落平陽了那是想都不敢想了。


    都不用王海洋出手,就裏麵的餘元,胡鵬飛,劉光天,秦鐵,還有那一堆孔武有力的一車間的工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他隻能是等,聽著別人快活的吃著喝著的聲音等著,壓著心裏的怒火等著。


    直到看到王海洋把客人都送走了,院子裏沒有了喧囂,他這才在酒精的壯膽下走進了四合院兒,在還沒有到後院兒的時候就開始叫罵了起來。


    然後就發生了前麵的那一幕,嘴裏的話隻說了一半兒就收了聲,說不下去了啊,就算是心裏有再大的火,那也不能在王海洋的場子上麵發出來啊!


    他一時呆立在原地,繼續罵那是不敢了,但是也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這個場景就有點兒尷尬了。


    他尷尬看戲的一群人卻不尷尬,反而還興致勃勃的,一下子眾人議論的聲音就嗡的一聲傳了出來。


    “許大茂這是又鬧的哪一出啊?瞎咋唿個錘子,都影響我看電視了。”


    “這人到聲音就到了,他這副醉酒的模樣可不常見,看來這是又出大事兒了,有熱鬧看嘍,哈哈哈!”


    “這尼瑪膽子也太大了,仗著喝了點酒就敢來攪王海洋的場子,許大茂這迴可落不著好。”


    “我剛才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他罵的人是劉海中吧?說今天要幹死他,按理說這兩人就算是平時不對付,那也用不著打生打死的吧?肯定是出了大事兒了。”


    眾人看看這邊剛到後院兒的許大茂,又看看那一邊老神在在的看著電視的劉海中,一時間也是心裏非常的疑惑。


    劉海中本來看電視看的好好的,突然就聽到有人隔空罵他,聲音之大就連電視節目都被蓋過了。


    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聲音,不用分辨就知道那是許大茂的,扭過頭一看果然是他。


    “這應該是許大茂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麽的有針對性的找我。


    看來許大茂又花了大代價去找了李懷德門路,不然這個消息明天上班後許大茂才會被通知到。”


    許大茂遲早都會來找他的麻煩,這一點劉海中是有心理準備的,就算今天他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等到了明天他一上任這一刻還是會到來,因此早一天和遲一天的關係其實並不大。


    而現在的這個場麵還真的是歪打正著,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許大茂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真尼瑪點背,頭鐵,怎麽就不做好偵查工作了,你許大茂這可不是找我劉海中的麻煩這麽簡單,這是赤裸裸的在打王海洋的臉,他劉海中心裏都快要樂開了花了。


    這是好事兒,是大好事兒,自己被罵幾句算的了什麽?又不會掉塊肉。但是可以把王海洋頂到前麵當擋箭牌,他坐收漁翁之利,隻用看戲就好了,自有人幫著自己去收拾許大茂。


    打著如意算盤的劉海中,一下子就興奮了,作為當事人的他,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看到許大茂被幹的場麵。


    不過這種事兒想要激烈一些的話,那當然得火上澆油啊,把場麵整大一點兒最好,那樣更精彩。


    隻見劉海中猛的站了起來,裝作十分氣憤的模樣,指著許大茂怒吼道:


    “許大茂你特麽的是活膩歪了吧?喝了幾口貓尿就分不清大小王了,年紀不大口氣到不小,嘴巴怎麽這麽臭?


    你瘋狂歸瘋狂但是也很傻逼知道嗎?你和我有什麽私人恩怨,咱們私底下解決就好,何必攪和了這樣喜慶的大好日子呢?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場合,這時候在這裏鬧事兒做的就太過分了。”


    裝的真是像模像樣的,眼睛瞪得像銅鈴,臉上的肥肉不住地顫抖,嘴裏的口水肆意的揮灑,伸出去的短肥的手指也上下的抖動,一副不顧個人的得失,一心為了眾人的大義凜然的形象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種情況之下許大茂是理虧的,因為他確實是冒犯到了王海洋,也損害了大部分人的利益,所以當劉海中說出這番話之後,現場的人都變得和他一個陣營了。


    不過劉海中這話說的雖然很激昂,可話裏麵攛掇的意味太過於明顯,讓人一聽就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要知道這個大院兒裏麵的人不比普通人,經曆了無數次的鬥爭之後,都可以說是活成了精了,三兩句話就想讓這些人受到影響,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電視的人們從始至終都隻是夜裏沒有事兒想要打發時間而已,看電視是熱鬧,看吵架也是熱鬧,看人當麵吵架可比看電視熱鬧多了。


    可以說劉海中打這個算盤沒有錯,但是用的對象卻錯了,如果換一批人的話,真的會因為看電視被打斷而對許大茂不客氣。


    這其中尤以傻柱和易中海二人穩得住,他們看事情的眼光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他們二人想的是許大茂會和劉海中幹起來背後的原因?能不能夠利用一下?不行的話兩敗俱傷那也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劉海中的指責帶走明顯的陰謀,許大茂當然不會任由他在這裏大放厥詞,已經走錯了第一步,要是被劉海中繼續汙蔑的話,那最終的結果絕逼是他承受不了的。


    於是他忙不迭的開口說道:


    “劉海中你特麽的狗叫什麽?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的挑撥離間,我今天隻是單純的找你算賬,和王海洋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也是看他把客人都送走了,我以為宴席已經結束了之後才過來的,隻是沒想到大家都在後院兒看電視,這個完全就是誤會,一會兒我會專門的和他解釋的。”


    劉海中故意的把所有人都往他的節奏上帶,怎麽可能會讓許大茂三兩句話就給扯迴去呢?


    水是越攪越渾的,而許大茂話裏有個天大的破綻,被劉海中一下子就給捕捉到了,劉海中是客氣的人嗎?當然不是。


    都已經明刀明槍不死不休的幹了,哪裏還會心慈手軟的放過。


    “許大茂你說這話誰相信?就按照你說你看到了海洋送客人就以為宴會結束了,那你經過前院兒的時候,經過中院兒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就沒有想到我們都還在王家看電視沒迴去?這不可能吧?


    所以你這話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這個時間來的。”


    這就是許大茂最大的疏忽,他在進來之前其實也注意到了這點兒,心裏也有些疑惑,不過因為心裏的火都要衝天了,等待的時間又喝了點兒酒,一心隻想找劉海中的麻煩,就沒有去在意。


    而正是這個疏忽,讓他此時還真的是解釋不清。


    是啊!中院兒和前院兒這麽多的住戶,一個都不在家裏,怎麽可能會發現不了?說沒在意那是不能夠解釋的,沒有人會相信,說知道沒人在家那就是故意來攪和的。


    怎麽都是個交不交差,許大茂也是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這麽明顯的情況都被他給疏忽了。


    不說話是不行的,可是說了也不會有人信,一時間許大茂也是有些不知道怎麽辦了。


    “許大茂的話我信!”


    很突兀的一個聲音響起,眾人一看說話的人竟然是傻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誰都有可能相信許大茂然後幫他說話,唯獨傻柱不可能相信他的話,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開口。


    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幫許大茂說話這事兒怎麽看都覺得不現實。


    “這是個什麽情況?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還是出現了幻聽?傻柱和許大茂不是早就你死我活了嗎?現在他怎麽在幫著許大茂說話。”


    一連串的問話從路人甲的嘴裏說出,他搞不明白傻柱這樣做的理由。


    “你問我啊?我特麽的怎麽知道,我也是懵逼的好不好。你的耳朵沒出問題,也沒有出現幻聽,隻不過這太不科學了,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路人乙被路人甲的問話給難住了,對他的這些個問題也是無從答起。


    “誰說不是呢!難不成是傻柱和許大茂惺惺相惜了?這簡直就不可理喻。”


    路人丙也插話進來說道。


    劉海中也是沒料到傻柱會出來幫許大茂開脫,他的這一開口可謂是恰到好處,一下子就幫許大茂給暫時解了圍,讓他有時間可以組織語言。


    眼見大好的局麵就因為被傻柱給橫插了一杠子,讓許大茂有了應對的時間,劉海中的肺都快要氣炸了,當即就十分不客氣的對傻柱說道:


    “傻柱怎麽哪兒哪兒都有你?今天這兒又有你什麽事兒?老老實實的看戲得了。


    你說你相信許大茂的話,可是你相信有用嗎?你什麽檔次?哪裏有說話的份兒。警告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現在的立場。”


    傻柱不是個慫角色,可謂打遍四合院兒無敵手,除了王海洋他實在是幹不過之外,誰他都沒有放在眼裏,也從來沒有受過誰的氣。


    現在劉海中竟然敢對他說的這些話,那他哪裏忍得了?立刻就對著他噴了起來道:


    “劉海中你特麽的是不是發燒了?還是說你以為自己又重新掌權了?老子說個話你都要管,你簡直比土匪還要土匪。


    老子想問問你,我說的話怎麽就沒有用?隻準你說的話是對的,就不準別人說的話是對的,把你說成是土匪那都是貶低了土匪,你特麽的簡直就是日本鬼子。


    你還問爺是什麽檔次?怎麽劉海中你特麽的還想要搞封建主義那一套是吧?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姥姥!


    告訴你劉海中你特麽的給我聽好了,特麽的爺們是光榮的軋鋼廠工人,是四合院兒的二號選手。聽明白了嗎你個大肥豬。”


    傻柱不愧為大噴子一號,一陣暴力輸出那是酣暢淋漓,振聾發聵。先是質疑劉海中的身體健康,又把話上綱上線到了政治覺悟的程度,就這一下就把劉海中給懟的啞了火,而且問題解釋不清楚的話還非常的嚴重。


    一口氣噴完傻柱也不住的喘著氣,心裏那是一陣痛快,腦子裏不由得想到,真特麽的是欠收拾。


    原本他出聲幫助許大茂並沒有別的原因,那是因為他看熱鬧不嫌事大,想要加一把火。


    他太了解許大茂了,一般隻會暗地裏放冷箭傷人,這次敢於直麵劉海中,那肯定是發生了大的變故。


    現在被劉海中攜大勢給打壓,交戰的雙方一點兒都不對等,這熱鬧就看的沒什麽意思。


    而且關鍵的事情許大茂還沒有說出來,他也不好謀劃,這才是傻柱出手的具體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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