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臥槽尼瑪,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我特麽的就跟你姓。”


    很突兀的叫罵聲傳來,所有人都把目光從電視上轉到了月亮門那裏。


    隻見許大茂狀若瘋魔一樣,手裏拿著一個酒瓶子,人還沒有走進後院兒就開始厲聲的喝罵起來。


    “劉海中呢?王八蛋敢做不敢當嗎?你特麽的給老子滾出來……”


    第一句罵的氣勢非凡,但是第二句就不完整了,這話隻罵到了一半兒,許大茂就停下了嘴,因為他沒有想到後院兒裏麵還會有這麽多的人。


    他在院兒裏的滿月宴酒席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迴來了,之所以沒有立刻就去找劉海中的麻煩,那是因為他可不敢去攪了王海洋的場子。


    開玩笑要是他去衝了場子,那可想而知王海洋會發多大的火,他就算是再怎麽頭鐵,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他隻能是是強憋著心裏的火,隻有等著滿月宴會結束,他再去找劉海中的麻煩,那樣就對王海洋沒有影響了。


    他這麽想也是這麽做的,不過聽著酒席的熱鬧喧囂,讓他心裏也是非常的難受,索性也去找了個地方喝酒吃肉去了。


    等他再迴來的時候,正好在暗處看到王海洋送走了餘元一行人,他就知道宴會已經結束了,這才不管不顧的就衝了進來。


    之所以會在中院兒就大聲的嚷嚷,一方麵是義憤填膺壓不住心裏的火,一方麵也是想讓更多的人看清楚劉海中的狠毒內心。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宴會雖然是結束了,可後院兒裏滿滿登登的都是看電視的人,這就讓他有點兒騎虎難下了。


    視線迴到白天,許大茂的視角。


    今天是王海洋家擺滿月酒這是他知道的,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一大早他就出去跑關係去了。


    許大茂心裏一直都在隱隱的擔心著,他的壞事做的太多,這次要弄他的消息早就傳出來了,他也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在疏通關係,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卻沒有什麽好的消息帶給他。


    早上他又一次的提著東西上了李懷德的門,早就放棄他了李懷德本來是不願意見他的。


    但是許大茂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叫門叫的很是執著,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


    在他賴皮似的叫門下,煩不勝煩的李主任也怕影響不好,就把他給放進去了。


    進去了那就有成功的可能性,進不去那就是什麽可能都沒有,許大茂進了門最難的一關算是過了。


    人是進來了,可是他一進門李懷德就語氣不善的直接開口道:


    “許大茂同誌你想幹什麽?我要是不開門你就一直敲下去是吧?知不知道這樣會有多麽壞的影響,對我的名譽有多麽大的損害?”


    這尼瑪是哪兒跟哪兒啊!以前來的時候對自己那可是熱情至極的,這次不但長時間的不開門,開了門後又說什麽影響不好,名譽有損的,這一出倒是把許大茂給整的愣住了。


    “主任,對不起。我本來是想來向您當麵匯報一下工作,是我做事兒沒有考慮全麵,請您原諒!”


    許大茂一進屋就被李懷德的話支開了八丈遠,心裏咯噔一下就差點兒涼了。


    於是他忙著承認錯誤,然後提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這種事兒在沒有確切消息的時候,誰的心裏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許大茂同誌,有什麽事情明天去辦公室裏不能說嗎?非要跑到我家裏來匯報工作,搞得影響多不好。


    行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你可以走了。”


    李懷德放他進來說了兩句話,直接的就開始趕人了。


    不怕上司罵你,打你,就怕上司和你客氣。罵你打你,說明你還是一路人,是恨你做錯了事兒不爭氣罷了,發泄了一頓之後是還想要保你的。


    突然的對你換了稱唿,那就證明關係疏遠了,上麵的人要直接的放棄你了。


    許大茂同誌?這是個什麽稱唿?以前可都是叫他大茂的。


    李懷德說一次還能夠僥幸的認為是生著他的氣,可接二連三的這樣說,那就有問題了,而且問題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許大茂當然知道這裏麵的意思,心裏立馬就急了起來,忙不迭的對李懷德說道:


    “主任,是我這段時間的工作沒有做好嗎?為什麽您突然對我的態度變成了這樣?如果是我工作上有什麽錯誤,就請您嚴厲的批評指正。


    而且不止是您,就連調查組的人現在也對我陽奉陰違,指指點點的。還傳一些話,說什麽我馬上就要被處理了。


    這些話不是您親口和我說,我是不信的,因為我是您的人,不管您有任何的吩咐,我一定堅決的服從您的領導。”


    李懷德哪裏會吃他的這一套,現在他心裏想著的就是趕緊把許大茂給打發走。


    “許大茂同誌,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嘛,你是從哪裏聽說的這些話?有什麽事明天去辦公室裏談。


    還有我沒有什麽好吩咐你的,而且我也不搞一言堂,所有的任務那都是經過委員會表決通過的,所以你說話要注意。”


    這是要和自己割裂了?許大茂這下子真的是懵逼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真要是自己聽了話現在離開,等明天再去辦公室匯報那尼瑪黃花菜都涼了,想要解決問題那就隻有眼前的這個機會,隻要是搞定了李懷德,那一切就都不算個事兒。


    隻見他猛的下了決心,不動聲色的從隨身的挎包裏麵,拿出一個布包袱,然後放在飯桌上,向著李懷德的方向給推了過去。


    這可是他最後的家底了,以前偷偷藏起來的婁曉娥的嫁妝早就被他謔謔的差不多了。這個包袱裏麵的東西,還是他去親爹那裏又黑迴了一部分,兩者加在一起才有這個包袱。


    原本想的是送點兒東西,以此來鞏固自己的位置的,上麵搞定了那再多的流言蜚語都不足慮,沒辦法不來這一趟,他心裏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的。


    可眼下的問題看來太嚴重了,不是鞏固位置的問題,那是保住自己的命的問題。


    李懷德是個見錢眼開的,本來是想著隨便說兩句便打發他離開的,但許大茂既然送了禮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隻見他不經意的用眼睛瞟了一眼包袱,心裏大概有了個數,這才勉為其難的對許大茂說道:


    “唉!你啊你啊,這次是大禍臨頭了,你被人給舉報了,而且是證據確鑿的舉報。叫你平時做事高調點兒,做人低調點兒,你不聽我的話,現在問題來了吧,我現在都被你給連累了,就算想保全你也沒有辦法了。”


    達摩克利斯劍之劍最厲害的是什麽?那就是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落下來。


    許大茂直到這時候才算是真正的知道了內情,證據確鑿的舉報,而且連李懷德都被牽連了,這對他可是通了天了。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個傷天害理的事兒,他的腿都嚇得直哆嗦。怎麽辦呢?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隻有他才能夠救自己。


    想到這裏他立馬就運用起了獨門絕技,隻見他一個加速,接著雙腿一彎曲就非常絲滑的跪了下來,然後就直直的在李懷德家的水泥地麵上滑行了起來,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跪在了李懷德的麵前。


    空氣中都傳來了褲子摩擦地板的焦糊味道,不過許大茂卻麵色如常,真特麽的是一個狠人。


    “李主任,我可是您的人啊!看在我的那些個苦勞的份兒上,這次您無論如何一定要保我啊!”


    他不敢說自己的功勞,不敢說幫李懷德撈了多少的好處,他沒有李懷德的背景和實力,之所以能夠在廠裏唿風喚雨,那都是仰仗著李懷德的撐腰,因此這些事兒隻能是爛在肚子裏麵。


    隻能夠說自己的苦勞,希望能夠讓李懷德對他施以援手,這樣他才可能有救。


    許大茂上供的很及時,跪的很幹脆,說的話也隻是提自己的苦勞,這讓李懷德的心裏麵還是很受用的。


    劉海中為了弄掉許大茂自己上位,找到的那些個證據實在是太翔實了,就算李懷德想壓下來也做不到。


    再說了劉海中也是個會做人的,事先就拿著投名狀上門,給自己上供一大筆,這才讓愛財的李懷德舍棄了許大茂,可舍棄歸舍棄,李懷德的心裏也是不怎麽痛快的。


    這劉海中雖然也是主動投靠了自己,但一對自己的態度沒有許大茂這樣的謙卑。


    二對許大茂下手也算是打了自己的臉,整個軋鋼廠誰不知道他許大茂是他李懷德的人?你劉海中說動就動了,那就是不給他李懷德麵子。


    這樣多少還是讓李懷德心裏有疙瘩的。


    上供是一方麵,聽話也是一方麵,隻不過劉海中手裏許大茂的罪證太多,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現在許大茂再一次的給他上供,眼下又跪在他麵前哭的稀裏嘩啦的,讓李懷德的心裏也產生了一絲的動搖。


    隻見李懷德不經意的動了動手,就把桌上的包袱放進了抽屜裏麵。


    然後就開口說道:


    “哎!你這是幹什麽?事情還沒有具體的發出通知嘛,我相信你就算是有一些錯誤,那也是可以挽救的。


    死罪嘛可以暫緩,可活罪這次估計你是跑不了的。


    你得先從調查組長的位置上退下來,然後接受內部調查之後,組織上會討論一下給你一個什麽樣的定性,看是內部處理還是把你轉交到派出所,你要有心裏準備。


    不過在我看來你還是有功勞的,兩下一抵消的話,問題也就不大了。”


    這個待遇還是看在他一直在上供的情況下,李懷德這才壓下了他的一係列的罪狀,不至於把他給趕盡殺絕了。


    錢能通神,尤其是送禮送的恰到好處。


    在許大茂看來自己是倒黴的,可是從他做的那些個爛屁眼兒的事來看,這個結果又是必然的。


    同時他當然也是幸運的,要不是今天準備好了東西想著來給李懷德送禮,那錯過了機會等到明天,他的下場絕對是最壞的那種。


    眼下李懷德的意思隻是讓他丟了職位,人還可以保全,這就已經是僥天之幸了。


    後麵李懷德不知道是看在許大茂淒慘的模樣的份兒上,還是考慮著留下他以後可能還有用,幹脆又提了他一把,告訴他可以繼續留在軋鋼廠裏麵,不過新的崗位就不那麽體麵了,仍舊是去掃廁所。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最壞的許大茂不敢想,被人弄下來了就弄下來了吧,總比坐牢要強,他這也是認命了。


    真特麽的送了東西,還要向人表示感謝救命之恩,這是個什麽幾把玩意兒。


    這話他隻能是在心裏想想,說是不敢說出來的。


    “感謝李主任的救命之恩,許大茂永不敢忘。我能不能夠向您打聽一下,這背後向我捅刀子的人到底是誰?”


    這也算是他最後的要求了,報仇那也得知道對象是誰啊!


    對此李懷德也沒有隱瞞,反正現在不說明天也會認命,那時候知道和現在知道沒有區別。


    於是他隨口就和許大茂說:


    “劉海中會接任你成為新的調查組長,你們好像是住在一個院兒裏的人,關係怎麽樣?工作上的東西盡快的和他交接,別出什麽亂子。”


    這是李懷德故意說的,指望許大茂會老老實實的和劉海中這個捅他刀子的人好好交接,那不是搞笑嗎?


    他之所以這樣說,那就是也想要借許大茂的手給劉海中一個下馬威,讓劉海中知道知道隨便就動他的人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大茂不是對手?這不是問題。


    至少暫時是他李懷德保下了他,劉海中隻要不是個傻子就能夠明白這一點,二人可以鬥一鬥,無論誰輸誰贏了,都和他沒有關係。


    許大茂贏了可以讓劉海中長長記性,劉海中贏了那就證明許大茂爛泥糊不上牆,給他機會他也不中用,完全就是自己的原因。


    這是一個老陰逼的基本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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