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壓抑,也可以說是很尷尬,反正每個人想的東西都不一樣,所以相應的心態也都不一樣。


    聾老太太眼見雙方都不說話了,就像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同時也是怕傻柱一會兒又犯渾摟不住火,就他那個脾氣,做出什麽來都不稀奇。


    於是她連忙對易中海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開口快點把事情給了結掉。


    易中海登時會意,換了一副自我感覺非常具有善意的臉,走上前來對著許大茂說道:


    “大茂啊,你三大爺他說的對,咱們呐有話慢慢的說,可千萬別把身子又給氣壞了,那樣多得不償失是吧。”


    許大茂見是易中海在說話,心裏不但沒有半點的消氣,那怒火反而燒的更加猛烈。


    當時自己跑的時候,要不是這老癟犢子故意使壞絆了自己的腳,自己早就跑出去到了王海洋的家裏了,那樣的話怎麽會有後麵的事兒發生,讓自己無端的承受了這麽慘痛的代價。


    這種情況下你易中海還能舔著個逼臉來對自己說教,怎麽能不讓他怒火中燒,當即也是對他噴了起來。


    “我這身子都已經被傻柱給弄成這樣了,你認為我還特麽的還會在乎氣壞不氣壞嗎?就算氣壞了又能怎麽樣,比我現在還能好到哪兒去。”


    “你易中海現在知道說這些話來安慰我,當時你幹嘛去了。哦當時你看著傻柱追不上我了,就陰著絆了我一腳,讓我摔了一跤所以沒跑了,然後就被傻柱給傷到了。”


    “這就是你的行事作風,一味地偏袒著傻柱,你是生怕他打不死我啊。”


    “表麵道德高尚,暗地裏下流無恥,你整天這樣道貌岸然的偽裝著自己,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特麽的累不累啊!”


    許大茂的話有理有據,條理清晰,堪稱發揮了自己的最高水平。


    易中海這個年紀了,平時在這個院子裏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從來都是他教訓別人,哪裏有過這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情形,何況對象還是許大茂這種和垃圾都差不多的人。


    當然了王海洋這種不光罵他,還當眾抽他大逼兜的人,被他自然的過濾掉了,不是一個層次,不具有代表性。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見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怒火發出來,他並沒有忘記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不能發火之下的後果,隻能是被他貶低的話語給氣的太陽穴暴跳,手握成拳,滿臉通紅,隨時都有氣的抽過去的風險。


    眼見情況越來越不受控製,王海洋及時的出聲了,他不關心易中海的死活,隻是怕他出事兒了後,會影響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咳咳,大茂你這些話說得對,是一點兒沒毛病沒有,不過我說一句哈,這天也不早了,早點把事情解決了,讓他們走吧。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感覺,反正我吧多看他們一眼心裏就覺得膈應,別為了你這點小事兒,把我早上吃的大包子給吐出來了,那就可惜了了。”


    王海洋說完就迴味起早上吃於莉的大包子的情形,那是又大又軟又香又滑。


    原本以為王海洋會說些場麵話的禽獸們真的是被他搞得破防了。


    你這要麽不說話,一說話那就是惡心的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什麽叫看著我們就犯膈應惡心,我們有那麽的不遭你待見嗎?就算不遭你待見,你無視我們就好了啊,何必讓自己不痛快呢,真是的。這樣說話,還真是不當人子。


    “說什麽呢王家小子,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合著我們就是這麽的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又有多麽的了不起,能夠讓人高看一眼。”


    最終還是聾老太太忍不住發了話,她年紀一大把的,隨時都有可能下去,不像傻柱和易中海對他那麽的忌憚害怕,不敢反駁王海洋對他們的嘲諷和侮辱。


    她想象中王海洋聽了她的話,肯定會對她反駁或者大放厥詞。但沒想到她等來的卻是對她的不屑一顧,人家王海洋根本就連理都沒有理她。隻見他整個人表現的雲淡風輕,絲毫沒有理會,仿佛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既然都不存在了,那她說的話肯定也就不用做出任何的反應了。


    這樣子一來,就讓準備和王海洋舌戰一場的聾老太婆,生生的把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當然此舌戰肯定不是那個舌戰,可以理解為罵戰。)


    王海洋施施然的坐在凳子上,喝著茶抽著煙,就這個當口還不忘給閆埠貴和許大茂一人遞了一支。


    “一群聽不懂好賴話的東西,真是特麽的沒文化,除了浪費人的時間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


    “咱們啊就都先別忙著了,人家嫌我們說的話不中聽,那就讓他們自己說個痛快吧。


    我們就先抽根華子再說,邊抽煙邊聽,這不和茶館裏聽相聲一樣麽。等他們說完了,我們再接著說,反正也不耽誤正事兒不是,還能得白得一樂嗬,何樂而不為啊。”


    閆埠貴從王海洋說第一句話開始,就在努力的憋著笑了,心想這小子的嘴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說的話啊是真特麽的損。


    你說你讓許大茂少說兩句,發泄一下就得了不行嗎?非要說你看他們時間長了,要把包子給吐了,他們又不是屎,你看著咋就能吐出來。


    可細細一聽他說的內容吧,這尼瑪就很是有點尷尬了,裏麵是充滿著模棱兩可的意思,就看被怎麽解讀了。


    你要說他是在為易中海們解圍說的過去,你要說他侮辱了幾個人的人格吧,好像又句句都是在為傻柱和易中海說話。


    一時間讓自詡為有文化的閆埠貴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幫他捧哏了。


    閆埠貴接過王海洋遞過來的煙點上後,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這死老太婆多管閑事,你不出聲不就得了,惹了一個許大茂不說,還非得要去節外生枝,和王海洋過過招,平白的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


    你也不想想許大茂和王海洋是同等的對手嗎?你有哪次在王海洋這裏占到過便宜。


    自己想不管,讓她和王海洋碰一下,讓她頭破血流知道厲害。可又不行今天是來處理許大茂的事兒的,處理不好自己就拿不到錢,這特麽每天不就白忙活了嗎?


    氣憤加無奈,自己還得給出一個笑臉在中間幫他們調節關係,這都是什麽屌人,專特麽的幹操蛋的事兒。


    閆埠貴接過話茬對著兩方說道:


    “大家呢都消消火,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今兒呢主要還是為了求同存異的來解決問題的,先把已經達成了共識的問題解決掉。接下來你們要是還有什麽意見不統一的地方,你們可以過後再私下的去爭個高下對錯,這些都是沒問題的。”


    “我呢提議先立刻進行許大茂被傻柱傷害一事兒的道歉加賠償的流程,大家有沒有異議?”


    易中海這個時候也是有些後悔,帶著聾老太太過來了。自己都忍下了許大茂的侮辱了,這被王海洋奚落幾句又算得了什麽,又不會掉塊肉,何必去招惹這個煞星呢。


    想到這裏的易中海是連忙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對王海洋也是賣起好來了。


    “沒有異議,老閆這話說的在理兒,事情要一件件的來辦,不能夠混為一談。而且要速度快一點為好,免得耽誤別人的正事兒。”


    “我們也沒意見,早就該這樣了,無端端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接著去和院子裏的小孩兒們玩兒。至少他們非常講禮貌,會做人。”


    王海洋重重的在那個“人”字上麵發著音,裏麵的意思想必是個人都能夠聽的明白。


    閆埠貴見雙方在自己的調和之下都沒有了異議,也是對自己這控場能力感到大為的佩服。


    嘚瑟之下人也就氣勢起來了,這樣的好狀態他八百年也沒有出現過,於是他趁著這股勁兒還在,繼續的走著接下來的流程。


    “雙方沒有意見的話,那就接下來該傻柱給許大茂道歉了。”


    “傻柱來吧該你先變態了。”


    傻柱這時聽到了閆埠貴在喊他,也是迴過神來了,知道該他給許大茂道歉了,表情是非常的不情願的。


    到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再使小性子,一旁的易中海連忙拉扯了他幾下,示意他按照之前說好的走走過場,應付過去得了。


    傻柱在半推半就之下,也隻能是低下了頭,來到了許大茂的身前,不情不願的開了口:


    “許大茂對不起了,那天是我下手重了點,不過我也不知道後果會這麽的嚴重,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然後好好的養傷吧。”


    許大茂看著傻柱道歉的模樣,此時的心裏真的就像是比吃了一百隻蒼蠅還要難受。


    一方麵傻柱把自己弄成這樣,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一方麵又不得不接受他的道歉還有賠償,好讓自己的下半生有所倚仗。


    如此的矛盾之下,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兩種情緒的交織之下,他也隻能是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隻見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就閉上眼睛再也不言語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許大茂你是什麽意思啊,我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多少也得給個態度吧,不說話算是接受了還是沒接受啊?”


    剛道完歉的傻柱,沒有從許大茂那裏得到迴應,可就不樂意了,他認為自己都低頭了,你許大茂無論如何都得接著,這才是規矩。


    剛還在想傻柱終於是聽話了一迴,道歉的態度還可以,這樣把錢一交接這事兒也就算辦完了,可還沒有等他高興起來,傻柱的那張破嘴就又開始找事兒了,這特麽的倒黴催的玩意兒,真是一刻都不想讓自己消停啊。


    於是隻能趕忙的出來把傻柱一把拉到一邊,嚴厲的對他說道:


    “你特麽的給我閃一邊去吧,真是個不開竅的棒槌,會說話說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我閉上。”


    傻柱被易中海給吼了幾聲,也是有點不明覺厲,心想自己沒說錯話啊,你吼我幹什麽,不過看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都嚴肅的看著自己,估計也是有原因的,當下就熄滅了再次去爭辯的心思,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易中海吼完了傻柱,轉頭過來就又換上了那副令人作嘔的偽善麵孔,溫柔的對許大茂開口說道:


    “大茂啊,柱子這人說話他不過腦子,其實他本意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樣,他是很真誠的向你道歉的。昨晚他還在我們的麵前說,和你從小一起長大,這次把你弄傷了,他心裏十分的難過,希望能夠好好的彌補他對你犯下的過失。”


    “大茂啊我也再囉嗦一句,這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沒想到會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可日子還要過,咱們還得要往前看不是,咱們這邊盡快的把流程走完,你也可以早點拿上賠償的錢,你是存著也好,治病也好,都有一個保障。”


    “你就大人有大量吧,也不要和那個傻貨一般計較了,這麽明白的意思他都沒有理解,叫他傻柱是真的一點錯都沒有。”


    傻柱和易中海說了這麽多,許大茂除了在傻柱道歉的時候有過一些反應之外,後來就是閉目養神絲毫的不理會他們。


    易中海沒有辦法,隻能是再次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閆埠貴,想讓他來繼續主持。


    閆埠貴看著這總是節外生枝的兩貨,頭也是大的,完全不按照劇本走,都以為自己是了不得的人物,隨意的改劇本,本來就是走個過場的事兒,非要把場麵搞的這麽的難堪。


    “行了行了,你們都少說些話吧,安靜點事兒早就搞完了,現在聽我的安排,叫說什麽就說什麽,叫幹什麽就幹什麽。”


    “好好好,老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咱們爭取快點把事兒搞完。”


    易中海迴答的很幹脆。


    接下來事情果然就順暢多了,易中海拿出了六千八百塊錢,換來了許大茂的一份不追究的說明,而許大茂收了六千八百塊錢也收了一份傷殘賠償金的說明。


    由閆埠貴和王海洋為雙方證明,然後這件事兒就算是徹底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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