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別哭了。奶奶和哥哥都不聽話,從王叔叔家裏拿了好多東西迴來吃。哥哥還給了一些我吃,槐花很聽話知道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我和妹妹都沒有吃這些東西。”


    “奶奶和哥哥看我們不吃,還罵我是賠錢貨,說我沒見過好東西,以後再也不給東西我吃了。”


    “可他們給我的東西,我早就在王叔叔家裏吃過了呀,而且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們也沒有罵我,兇我。真是搞不懂奶奶和哥哥為什麽要對我們生氣。”


    槐花不懂她輕易就能吃到的東西,是一般的孩子根本就接觸不到的。而麵對賈張氏和棒梗的態度,她也是非常的不解。所以說的話既是在勸說著秦淮茹,也同時在吐槽著賈張氏和棒梗。


    聽著槐花奶聲奶氣的話,秦淮茹心裏總算是有了一些安慰。自己的兒子在賈張氏的教育之下,是非不分,偷盜成性,而且管他的時候,賈張氏就會出來阻攔和製止,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棒梗已經是無藥可救了,指望靠秦淮茹來糾正他的思想,那是千難萬難的,而且對此她也是毫無辦法。


    兒子已經是廢了,她現在隻能顧著這兩個小的了,不能再被賈張氏給帶歪了,不然她就真的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好槐花,你真的好乖,你做的很對,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沒有別人的允許是不能夠隨便去別人家裏拿東西的,你千萬要記住哈。”


    賈張氏聽著這母女倆的對話,心裏是極度的煩躁,本就三觀不合,秦淮茹還在她的麵前大放厥詞,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麽,還不快點去把我們的首尾給收拾幹淨嘍。特麽的都快成一家人了,還這麽的計較,要不是咱們家給他介紹京茹做媳婦,就他哪裏能找到這麽水靈的姑娘,拿他點東西不應該嗎?再說了他家裏的吃的那麽多,我們怕他放壞了糟蹋東西,好心的幫他分擔點,不說要好好的感謝我們,還要提心吊膽的給他去收拾,真特麽的沒天理。”


    天雷滾滾!


    賈張氏的這些話一出,秦淮茹頓時就覺得頭上一下子黑了,那種雷快要劈下來的感覺十分的強烈。


    這是什麽畸形的大腦,才能有這麽奇葩的腦迴路啊。


    人家的東西在家裏放的好好的,你教唆自己的孫子去偷迴來不說,還把人家屋裏搞的亂七八糟的。


    迴來製止你繼續吃,讓你拿錢賠償,你反而還說是怕人家東西多放壞了,好心的在幫人家分擔。


    人家東西多就是錯誤唄,需要你幫著分擔,搞了半天在你這裏你去偷了東西,被偷的人還要感謝你,憑什麽啊?


    憑你臉大不要臉?


    憑你嘴大吃四方?


    這種人真的是要離她遠遠的,因為她肯定會被雷劈,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賈張氏的無恥言論秦淮茹不想去理會,棒梗趴在地上吃被她掃在地上的吃食,她現在也能做到視若無睹。


    心傷透了也就再也不會起絲毫的波瀾。


    秦淮茹帶著槐花和小當,拿著掃帚,抹布等清潔工具,頭也不迴的往王海洋家走去。


    艱難地走到圍滿了人的門前,一路上麵對的都是對她奚落,還有不恥的眼光。


    但是秦淮茹卻表現的非常坦然,她沒有在意,也一點兒都沒有受到影響。因為她決定來王家做衛生,收拾屋裏並不是大家所認為的,是過來收拾爛攤子或者說是來彌補什麽。


    她這樣子做已經不是為了賈家人了,賈張氏無論什麽樣的下場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棒梗則正如王海洋說的那樣,已經是徹底的長歪了,她就算想管也已經是有心無力管不了了,隻能是把他交給政府來管。


    所以她這次來隻是單純的想幫王海洋做好衛生,讓他迴來不至於看到這糟心的一幕。


    大家都在看著她,賣力的清理著王海洋家門口棒梗所造成的那一堆汙物。


    這些棒梗吐出來的髒東西,有些消化了,有些沒有消化,本來看著就已經非常的惡心了,可秦淮茹卻在清理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看著秦淮茹的行動,心態也漸漸的轉變了。


    從最開始的幸災樂禍,鄙夷不恥,到慢慢的從心裏湧起了一片同情。


    “這秦淮茹是真的是不容易啊,家裏攤上這種不省心的人,還一下子有兩個,這看誰能受得了。”


    “是啊,秦淮茹雖然說平時在廠子裏麵的風評不好,可是對賈家是真不錯的。不光要照顧她那個尖酸刻薄,貪得無厭的婆婆,還要拉扯三個小孩子。兩個小姑娘還好,那個棒梗真是被賈張氏給教的都廢了。一天到晚的隻會闖禍,這要是我在這樣的家庭,我早就承受不住了。”


    “婆婆每天不是打就是罵,兒子每天不是偷就是闖禍,這日子看還怎麽過得下去,也真是難為她一個人堅持了這麽多年。”


    大家的議論話題,並沒有避著秦淮茹,所以也就一字一句的,都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聽到自己這麽多年來為賈家所做的這一切,終於有了一個正麵的結,她也是再也繃不住了,滾燙的熱淚順著她的臉龐劃過,隨後一顆顆地摔在地上。


    這個平時偽裝的非常柔弱無助的女人,其實是非常的堅強的。可是再堅強也終究還是個女人,在她內心的深處也還是會有一塊柔軟能夠被觸動的地方。


    在這樣的特殊時期,能夠在丈夫去世以後,獨立撐起這麽大的一個家。不光沒有讓家裏人餓肚子,反而把他們都養的白白胖胖的,還總是有新的衣服穿,這樣的家庭環境也是許多人都達不到的。


    不管她的作為是有多麽的不光彩,多麽的令人所不齒,可結果卻是她支撐起了這個家,隻是她從頭就把路給走錯了。


    等秦淮茹清理完門口的汙漬,準備繼續清理屋裏的時候,三大爺,許大茂,還有於莉都站出來勸阻她。


    “淮茹啊,這個你看你把外麵的髒東西清理一下就好了,因為它確實很惡心,這屋裏就算了,還是等海洋迴來了看一眼,再看他怎麽決定吧。”


    “是啊,秦淮茹你可不能進去,這屋子裏麵可是案發現場,裏麵的一切都可能是要作為證據的,你這進去一清理,那不是什麽線索都找不到了。”


    “秦姐,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他們說的都是對的,真不能讓你進去收拾。要是能收拾的話,我早就收拾好了,也不會等到你過來,這一切都得讓海洋迴來了再做決定。”


    秦淮茹是一心的隻想替王海洋把衛生搞好,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經過三人的提醒,她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也就不再繼續想要進屋子裏收拾了。


    隻是呆立在一旁,和眾人一起等待著王海洋的迴來。


    說曹操曹操到,鈴鈴鈴的自行車鈴聲從中院傳來,王海洋他不得不按,因為人群都差不多集中到了後院,把個連接通道都給堵的差不多了。


    “這特麽的是又出事兒了?這到底住的是個什麽鬼地方,一刻都不讓人清淨,這麽多人圍觀看來事兒不小,但願和我無關。”王海洋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這隻能說是他有些異想天開,過於相信自己了。


    隨著人群向兩邊分開,給他讓開了路,他推著車往家門口走去。從身邊眾人看他的眼神中,王海洋感受到了同情,幸災樂禍等等的情緒。


    不好,這特麽的問題好像是出在了自己的家裏。


    待他走到自家門前,看到三大爺,許大茂,於莉,秦淮茹都出現在那裏,心裏就已經明白了。


    心裏不由得罵了一句,特麽的一個個的真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非要找點刺激,看來這次不送幾個進去,還真是壓不住這院子裏的歪風邪氣了。


    看到王海洋迴來了,閆埠貴率先開了口,對他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海洋啊,你可算迴來了,這白天的時候,有人趁著大家都去上班了,而你家裏也沒有人,就把你家裏給盜了。等下班後,才有人發現你家裏的情況,我們不敢進去,怕破壞了證據,一直給你守著大門呢。”


    “不過聽有人說,下午看到了賈張氏和棒梗背著一個大口袋從後院迴了家。”


    “這不剛才秦淮茹剛幫你把門口的髒東西給清理了,不過我們沒有讓她進屋裏。”


    王海洋聽完閆埠貴的敘述,沒有做聲,把自行車停下後,走到門口往家裏看了一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就被氣的三屍神暴跳。


    這棒梗是個什麽德行,他在傻柱家裏野慣了,溜門撬鎖,翻箱倒櫃從來是不顧後果,所以裏麵的情形那是非常的雜亂的。


    看到被棒梗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家,王海洋的眼神是冷若冰霜,雙手青筋暴起。


    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任何的失態,王海洋走到秦淮茹麵前,眼神複雜,而又十分嚴肅的看著她,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明白秦淮茹是無辜的,在這裏清理汙物是在代人受過,可這次情況不一樣,不可能再一次的照顧她的想法,何況她也改變不了那兩個貨,那就一次性的幫她做的徹底點,解決困擾她的這個夢魘。


    於是直接對秦淮茹說道:


    “秦姐,我早就和你說過,棒梗已經被賈張氏帶歪了,遲早會闖下大禍的。以前小打小鬧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也就沒有和他們過多的計較,可你看他們沒有一絲的收斂改過不算,還變本加厲的把我家裏給禍害成什麽樣了,這次你也別為他們求情了,我不會再姑息他們。”


    說完後隻見他轉過身,對著院子裏的人大聲的發泄了起來。


    “操特麽的,不知悔改還敢來我家,看來是受得教訓的還不夠,非得把他們送進去,讓他們明白明白這個社會的黑暗,天王老子來說情都沒用。”


    “大茂哥,麻煩你一下,騎上我的車子跑一趟派出所。”


    “好的,沒問題,用不用把街道辦還有保衛科也一起喊過來?”


    “不用,這次沒有人情可講,直接找派出所來抓人。”


    “特麽的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私闖民宅,盜竊,破壞,太膽大妄為了。這都是以前被人給慣出來的壞毛病,一出了事兒就這個大義,那個集體榮譽的,你特麽院子裏都出了這麽多次偷盜案件了,不但不嚴厲的製止,還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忽悠著眾人去維護那一點點的蠅頭小利。”


    “就特麽這種明顯的偏袒,還能夠把持住大院這麽多年,當真是有極高的水平了。”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做的,現在是怎麽想的,反正在我看來這種事兒就不是院子裏能夠處理的。要是出了事兒都靠院子裏的幾個大爺說了算的話,不就又迴到了舊社會,隨便就可以搞一言堂了嗎,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這種事兒一定要嚴厲的打擊,不然長此以往的。住在這裏的人哪裏還有安全感可言。”許大茂在聽完王海洋說的話之後,騎上自行車頭也不迴的往院外而去。


    “海洋你這話說的對,咱們三個大爺啊,也就隻能勸勸一些鄰裏糾紛,維持一下院子裏的秩序而已,其實並沒有那麽大的權利,去越俎代庖的處理一些大的事情。以後大家有大的事兒還是找街道辦或者派出所吧。”


    閆埠貴早就在斟酌自己的這個三大爺的位子,到底還有沒有必要對它那麽的看重。要說以前啊倚仗著這個,每年是可以讓自己得到一些好處,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好處也隻有年底街道辦的福利可以多拿一點,別的就沒啥了。


    為什麽?因為你都三大爺了,年輕人誰還把你當迴事兒啊。


    可自從緊跟了王海洋的步伐後,那一個月得到的好處,比以往許多年加起來都多,而且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真金白銀。這種情況下這做大爺的這點芝麻實惠,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當然在王海洋對大爺的製度提出異議的時候,自己就得堅定的站在他這邊說話啊。


    閆埠貴把話說了個底兒掉,眾人是驚喜不已,因為他們在這個大院裏受到了太多的不公了。


    有人開心,就肯定有人不開心,這是定律來的嘛,這不就有不開心的人對閆埠貴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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