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安排司機把他送到恆越集團。天際線傳媒的獨立辦公樓還在裝修,陶安沒有這裏的員工卡,請了徐同到停車場接他。到達陶安他們借用的集團閑置辦公室,柳塵看到,裏頭不止陶安,另一個經紀人林楚楚和原來天際線的老板楊楓華也在。“董事長夫人來了。”陶安沒了昨天的盛氣淩人,心情很好。柳塵無奈:“陶先生,叫我柳塵就好了。”“哈哈哈哈,開個玩笑。”陶安笑道,“那你也別叫我陶先生了,我比你大,叫陶哥就行。”“嗯,陶哥,還有楚楚姐、楊哥,下午好。”柳塵挨個打了招唿。林楚楚捂著心口:“你記得我們?”“昨天下午開會時見過,當然記得。”“真可愛。”林楚楚越看柳塵越覺得喜歡,“董事長可真是好福氣,我們第一次見到董事長的時候,完全想不到他會結婚,他又冷又……”“楚楚!”楊楓華拚命朝林楚楚使眼色,景瑞淵的助理徐同還在呢,生怕她聊嗨了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陶安打斷他們:“柳塵,來,先把合同看一下。”“嗯。”柳塵拿起筆,“直接簽就行。”看他毫不猶豫寫下名字,陶安提醒:“這是標準合同,沒有額外福利的。”“我知道,多虧陶哥沒有區別對待我。”柳塵笑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給他開後門。”陶安跟他開玩笑,“這合同一式三份,這份你拿著,剩下的兩份一份給公司,一份給法務。”“這幾天我跟以前的熟人朋友對接一下,看有合適的資源就安排你去試鏡。”“沒問題。”柳塵欣然應下。與陶安道別後,柳塵沒有直接迴家,而是讓司機把他送到了東安路。景瑞淵那支鋼筆在整個海城隻有一家線下門店,因為是高奢品,一筆一人都做了登記,柳塵特地打電話問過,景瑞淵那支幸好不是特別訂製,雖然貨源稀少,但店裏還剩最後兩支。到了店裏,工作人員核對了預訂人的信息,立刻幫他包裝。柳塵等待間隙,導購員帶他在店裏隨便看了看。*店外,隔著一條馬路是一家私人診所,景越臭著一張臉從診所走出來。三天前他被那小龍套打折了鼻梁骨,還因為失血過多暈倒被送進了急診,很快他那群酒肉朋友就知道了,算是丟足了人。他怕去景家專門的私人醫院會被景恆知道,托人安排他來這家私人診所做了手術。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要把那小龍套給整死的念頭。坐上車,景越直奔主題:“去柳家。”出事那天他就讓人查了小龍套的來曆,才得知竟然是地產世家的獨子。一個沒落到快破產的柳家能有什麽本事,他要親自上門,讓他們一家人都跪在地上求饒!“好的。”司機正欲啟動車子,景越餘光瞥見一輛車,立刻阻止。“等一下!”剛碰到油門的腳差點抽筋,司機不敢動了。景越目光陰沉地看著馬路對麵那輛黑色賓利,車牌尾號是明晃晃的“4”,大多數華國人不喜歡把這個數字放在車牌號裏,因為不吉利,但景瑞淵不一樣,他每輛車的車牌號都有這個數。景瑞淵怎麽會在這兒?疑問剛冒出,那車停靠的店裏就走出個人。微帶自然卷的淺棕頭發,精瘦高挑的身段,還有那張讓人一眼就覺得驚豔的臉。柳塵?!第07章 眼睜睜看著景瑞淵的司機替柳塵打開車門,載著他開遠,景越著急慌忙掏出手機,給戚裕打去電話。“景越少爺。”景越語氣不善地問:“那狗雜種最近都在幹什麽?”“狗雜種”三個字讓戚裕微頓:“工作,還有聯姻。”“聯姻?”“是的,和地產世家柳鑫嶸的兒子柳塵。”景越“艸”了聲:“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我不知道?”“您已經四個月零三天沒迴過莊園了,這幾天我試著聯係過您,但您的保鏢以您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拒接了我的電話。”“聯姻的事我是昨天被老爺通知給宴會出席人員送請帖時才得知。”戚裕語氣平靜,聽得景越愈發煩躁。“行了!你說的那個宴會要做什麽?”景越怕景恆腦子壞了把集團正式交給景瑞淵。“公布景瑞淵少爺和柳家少爺的婚訊。”“就這個?”景越不放心地問。“是,就這個。”景越冷笑,那豈不是隻要他那天把聯姻搞砸,景瑞淵就永遠不可能再妄想登上神壇?等景恆死了,集團名正言順就該是他的。掛了電話,景越吩咐:“去環洋娛樂。”另一邊,看著通話結束的界麵片刻,戚裕整理好麵前的文件,換上備用手機卡,給景瑞淵打去電話。*景瑞淵忙完一天的工作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小陽替他準備了夜宵。“那景先生我先迴去了。”小陽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公館的環境衛生和景瑞淵的飲食起居,現在多了個柳塵,雖然更忙,但晚上從不在南溪公館留宿。“他人呢?”吃著飯,景瑞淵問。“夫人下午迴來時買了不少影視方麵的書籍,除了晚餐,一直在房間看書。”小陽細細交代。景瑞淵皺眉:“用不著叫夫人,他讓你叫什麽就叫什麽。”他們兩就是各有所需的商業聯姻,出了這門維持夫夫關係是為了堵住看熱鬧的人的閑言碎語,也是為了集團維-穩必要。但關了門,心知肚明就沒必要演了。小陽無辜道:“是夫人吩咐的,說這樣叫著萬一有人來做客,不會出岔子。”景瑞淵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行了,你迴去吧。”“好的。”將碗丟進洗碗機,景瑞淵揉揉酸痛的眉心,推開書房門。淩晨兩點,柳塵打了個哈欠,合上書,躡手躡腳從房間裏走出來。他正準備去洗澡,無意中看到書房門縫滲出的些微燈光,映在黑洞洞的走廊地板上。還沒睡?景瑞淵晚上迴來時他聽到動靜了,早出晚歸忙了一天,沒想到晚上迴來了還要工作。原文中強調過很多次景瑞淵是個工作狂,可親眼見到又是另一迴事。想起還沒送出去的鋼筆,柳塵還是不打算打擾對方了,明天再給。“哢噠”,書房門陡然被打開,明亮的燈光傾瀉而出。景瑞淵抬手關燈時,看到了安靜站在走廊的柳塵。“燈也不開,在幹什麽?”按下走廊的燈,景瑞淵抱臂問他。“啊,準備去洗澡。”柳塵也覺得自己傻站在走廊有點蠢,“以為你睡了,怕吵醒你就沒開燈。”“該開就開,你現在也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了,哪裏磕了碰了影響工作。”景瑞淵嚴肅道。柳塵一點沒有被訓話的不開心,反而有點想笑。對方好歹是擔心他磕著碰著,不過出發點是工作,該說不愧是工作狂嗎?“知道了。”柳塵聽話地答應,“你等我一下。”景瑞淵就這麽看他跑迴房間,又很快跑出來,手裏多了個牛皮紙袋子。“送你。”柳塵說,“昨天答應你的鋼筆,裏麵另一個盒子裝的也是鋼筆,不同款,我看挺好看就一起買了,當我給你賠罪。”景瑞淵拿著沒說話,視線落在兩個包裝精致的盒子上。柳塵歪頭:“我沒買錯牌子吧?”“沒。”景瑞淵喉頭微動,他以為柳塵說送他一支新的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隔天就買了,“謝謝。”“不客氣,我應該的,你喜歡就行。”柳塵困得有點睜不開眼,“那我先洗澡去了。”“嗯。”等人進了浴室,景瑞淵重又迴到書房,拆開包裝盒,另一個盒子裏裝著的是一支通體銀白的鋼筆,剛上市的限量款,價格比原來那支還要貴四千。吸滿墨水,景瑞淵隨手抽了張白紙寫了幾個字。出墨順暢,手感輕,寫起來平滑,很好用。將筆別到明天要穿的西裝外套口袋,景瑞淵在衣帽間站了會兒,又把這支鋼筆拿出來,換上了跟原來一模一樣的那支。*一連幾天,柳塵在家看書看電影,天際線傳媒剛剛起步,要想立馬有資源著實困難。他也不急,提升自己的同時,時刻關注著網上的動向。沒有相關的熱搜,原主找的那個經紀人也像消失了一樣,完全沒聯係過他,更別提要報複他的景越。照原文發展,這個時間點原主早被黑透了,現在都沒動靜,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劇情確實因為聯姻變了。柳塵不可能天真到覺得景越是怕了才不報複他,反而更像捏著個大的,所以在景瑞淵的同意下,他找陶安大概交代了一下酒店那天的事情。陶安哥:你放心,咱公司的公關和律師團隊是董事長親自挑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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