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真正讓蘇長安起殺心的,不是因為詆毀他。


    而是中年男人,將軍人榮譽拋之腦後的行徑。


    活下來的士卒因此生起了害怕之心,他們怕自己會落得跟中年男人一個下場。


    隻是他們不了解蘇長安,誤以為中年男人是死在了口舌不謹上。


    “給!”


    蘇長安自然地將手中的烤好的肉串遞給薛平,沒有一點架子。


    薛平愣了下,趕緊雙手接過,“謝……謝殿下。”


    皇子親自烤肉,還送給自己吃,薛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都要懷疑這世界的真實性了。


    可接下來蘇長安的操作,更是直接把他驚呆了。


    蘇長安將烤串左給右遞,自己則十分嫻熟地烤著肉,表情似乎很享受。


    擦了擦額頭熱汗,蘇長安心想:“得虧上一世當牛馬當多了,眾多長技集於一身。”


    什麽燒烤炸串小吃,他都幹過。


    那狹窄卻充滿人情的嘈雜街道,他時常穿梭,避免被帽子逮住。


    他當時不過還是個高中生,就已經開始勤工儉學了。


    隻因他是個孤兒,從小沒見過父母。


    不過世上有些事情真巧,他穿越來到這裏,也沒見過自己的生母。


    “話說迴來,我在這個世界的娘親大概也是美人一枚吧,不然怎麽生得出帥氣的我。”


    蘇長安心中自言自語,對自己的觀點極為滿意地點點頭。


    其他人不解地看著蘇長安愉悅的神情。


    “喂,殿下……烤個肉怎麽都這麽開心。”


    “不知道,或許是跟城裏人下鄉一個道理,看著新鮮的玩意高興吧。”


    ……


    北離皇城——天道觀。


    “小友,今日怎麽想起找貧道下棋了。”


    ‘嗒’落下一子,白眉老道齊境弦捋著白髯談笑。


    “今日早朝沒事,陛下早早地就宣布退朝了。′”邊下著棋,李子期邊迴應,“反正也閑來無事,幹脆找您對弈解解悶。”


    “老先生,咱們上次的故事能繼續講下去嗎?”


    一手按著棋,李子棋露出癡迷的神情。


    自從聽了眼前這位老先生的故事,他就一發不可收拾,難以自拔。


    就好像那故事真實發生了一樣。


    “當然。”白眉老道和煦相視,微笑著說:“你陪我對弈,我贈你故事,本就是約定好的事情。”


    “那年……在白衣仙子的幫助下,青衣男子逃出了生天……”


    青衣男子得罪的是玄武國的一流鼎尖勢力,遭到全國的通緝。


    幾大勢力關係要好,勢必要抓住盜取他們天靈族聖器,殺害靈族聖子的人。


    青衣男子頭戴鬥笠於路邊茶棺中坐,細細地聽著路人們的談話。


    “喂,聽說了嗎!”


    “前些日子天靈族的聖器被人盜了,連看守聖器的聖子也死了。”


    “天靈族?你是說玄武國中那五大帝族的天靈族!”


    “可不是嘛。”路人喝著茶,神采奕奕地喃喃自語:“我聽說那人曾是天靈宗裏麵的一個雜役……”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僅憑一己之力就殺入了聖宗殿堂,奪走了聖器。”


    “這一件事引得天靈宗乃至天靈族的高層勃然大怒,他們聯合其他帝族共同搜尋此人。”


    “聽說還傳出,誰要發現此人,將消息告之,就贈寶器以感謝。”


    說話間路人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質畫像,“我還特地留了一張畫像。”


    聽到這,青衣男子知道這裏已經不安全了,起身正打算離開。


    往往這時,他的舉動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路人神色慌張,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你……你……!”


    見自己暴露了,青衣男子很果斷地出手將酒棺的人殺了個幹淨。


    他也因此將自身掩蓋的氣息暴露了出去。


    那些感應到的帝族高手,正以飛速穿梭雲層,往氣息的方向趕去。


    青衣男子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沒有安全可言。


    一旦那些帝族之人趕來,他將必死無疑。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麽。


    有個地方,或許可以給他帶來安全。


    於是他火速地朝著心中想到的那個方向遁去。


    玄武國與外界的隔絕之門。


    稱作臨淵之門。


    古樸的石門直通雲端,斑駁的表麵映襯出時間的沉澱,纏繞在門柱上的青藤更顯寧靜與古老。


    周圍殘存的黃沙,似它與歲月搏鬥的痕跡。


    細細觀察,那門側最粗壯的青藤,竟有了一絲龍的模樣。


    它曆經千年歲月,仍舊生機盎然,不凋不滅。


    門上粼粼波光,隱約中與這方天地產生共鳴,與大道相伴長存。


    青衣男子看著這抵擋著無數歲月侵蝕的臨淵之門,內心波瀾不定。


    一方麵是被這宏偉大門的外表震懾住。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將要踏入這充滿未知的臨淵之門。


    據說臨淵之門後麵是地獄炎穹,災火覆天的無生之地。


    任何人踏進去都會死。


    傳聞曾有一人邁入臨淵,至此再也沒有迴來過。


    此後人們便將其稱作禁忌之門,嚴禁各族子弟靠近。


    整個玄武國,隻有這個未知之地可以讓青衣男子避開追殺。


    他別無選擇。


    “在那!”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利劍般的喝聲。


    是帝族的人來了!


    “膽敢盜我族聖器,殺我族世子,待將其帶迴,定要廢去一身修為,永墮閻獄,烈火灼魂,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好!他這是要!”


    “臨淵之門!快退!”


    迴眸看了一眼,青衣男子想都沒想,直接就遁入了臨淵之門。


    ……


    北疆——邊城。


    近日,邊塞的戰爭和衝突不斷,安全形勢十分嚴峻,邊城百姓生活非常不安定。


    城內大本營中,一身披銀盔,肩角殘留血漬,麵若蓋塵的中年人氣的拍桌。


    “這群該死的天北雜種,龜縮幾年,老子不打他,他反倒找上門來了!”


    身著銀盔的人名叫凱啟山,四品大將,在軍中,他的地位僅次於三人之下。


    這幾日天北國屢次來犯,匈奴還從中作梗,著實搞得他焦頭爛額。


    “報!!!”


    外麵傳來斥候的稟報聲。


    匆匆闖入營帳,斥候腳底還殘留著黃土,全身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稟校尉,前線傳來消息!天北國今日又多派了兩路人馬,直南而下!大概還有三天就要抵達邊境兩百米開外!”斥候氣息急促地單膝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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