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撼山嗬嗬一笑,點點頭,突然眉頭一皺,若有所思:“我覺得這是個大陰謀。如果你剛才噴的這一通是真的,如霜和藍月分不清誰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南擎天突然來和你對賭,這是一盤大棋啊!”


    “姨父!您太聰明了!你竟然知道這是一盤大棋?”


    “廢話!我傻啊?”


    “而且,您也是棋盤裏的棋子!否則的話,如霜這件事為什麽把你牽涉進來?”


    郭撼山點點頭:“那麽,布局之人是誰呢?南擎天?”


    “他有這麽大手筆嗎?如果真是他,我倒佩服他了!”陳三爺說。


    “大腳皮?”


    “我和他過過招,他沒這腦子!”


    “杜月笙?”


    “我看差不多!不僅僅是杜月笙一個人,還可能有其他人!”


    郭撼山慌了晃脖子:“還有誰?”


    “姨父,最近可不隻是出了如霜這一檔子事!我他媽的碼頭被炸了兩次了!第二次 ,把我一囤石油給炸了!損失重大!我還遭遇了一次暗殺,差點就見不到您老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北方,策應南方的敵人?”


    “肯定是啊!”


    郭撼山長籲一口氣:“你呀,主要是得罪的人太多了,仇人遍天下!你覺得是誰在策應這盤大棋?”


    “海誌波!馱爺!還有……”


    郭撼山一驚:“還有誰?!”


    “還有我看不見的一雙手!它像個幽靈,時刻盤旋在我的頭頂!它監視我的一行一動,我卻捕捉不到它!”


    “身邊有鬼?”


    “我已經在查了!賭場出了貓膩,有人泄露了我的技術!”


    郭撼山哈哈一笑:“你這是要翻船的節奏啊!要完蛋啊!”


    “姨父,您怎麽還幸災樂禍呢?我如果倒了,對您有什麽好處?”


    郭撼山笑著說:“我不是幸災樂禍,我是喜歡看熱鬧,哈哈哈哈。”


    “姨父!你過分了!這是咱自家的事!況且,您也是局中人啊!”


    郭撼山一瞪眼:“我就不信誰敢來保定打我主意?我保定新軍32旅,是吃素的嗎?”


    “好!有姨父撐腰,我就什麽也不怕了!”


    “隻是……”


    “姨父請說!”


    “隻是……最近軍餉掣肘……”


    “姨父,這事您早說啊!我來得匆忙,隻給姨娘帶了個小禮物,我這就返迴天津,錢莊票號裏的銀票取出來,拿給姨父!”


    “不急!”郭撼山一擺手,“你剛才說啥?”


    “銀票拿給姨父啊?”


    “不是這句,前麵那句!”


    “迴天津啊。”


    “也不是這句,再前麵!”


    “我給姨娘帶了個小禮物!”


    “你去我家了?”郭撼山警覺地問。


    陳三爺嗬嗬一笑:“要不然我怎麽能找到這裏來?姨娘告訴我您在這裏。”


    “放肆!”郭撼山臉一沉,“大晚上,我一家子女眷,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往我家跑什麽?”


    “姨父!”陳三爺一抱拳,“您還不相信我的人品?我隻能去您府上拜會啊,我哪兒知道您在這裏啊?要不我以後去兵營找您?”


    “總之,你以後不能隨便進出我家!”


    “姨父,我是您的孩子啊!我和如霜同輩!您不能往那方麵想!難道我還能對十三個長輩起邪念?”


    “那可不一定!那十三個長輩,其中有八個比你年齡還小!”


    “姨父,既然您這麽關愛家人,為什麽還總是出來尋樂子呢?如果您喜歡妓院這種氛圍,可以按照妓院的比例1:1,在家裏搭建一個妓院……”


    “你信不信我抽你?”郭撼山怒道。


    “姨父,咱不聊這個話題了!軍餉,您就擎好吧,我一準辦到!府上,我以後不會隨便登門了!行了吧?”


    郭撼山嗬嗬一笑,眼珠一轉:“陳三,你大晚上跑到保定,就是為了試探我吧?”


    “姨父,這話怎麽講呢?”


    “你在試探我是不是和青幫是一夥的!”


    “姨父猜對了!我就是來試探試探!因為我不相信如霜的事,你不知情!如果你知情,我話講明白,這次我贏定了,您要是看得起小弟,就跟我站在一起,以後我們常來常往,您的軍餉,我負責到底!如果你不知情,算是我來給您提個醒兒,您也在局中,早做準備!我話講完,走了!”


    說罷,陳三爺起身就走。


    “站住!”郭撼山吼了一嗓子。


    “姨父還有什麽吩咐?”


    “坐下!”


    陳三爺迴到座位,老老實實坐下。


    郭撼山一眼不眨地盯著陳三爺:“你覺得……如霜這件事……我知不知情?”


    陳三爺搖搖頭:“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告訴我,我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他媽在這兒說順口溜呢!”


    “那姨父,你告訴我啊!你說實話啊!”


    郭撼山一拍大腦袋,痛苦地說:“我真不知道啊!我自己外甥女突然成了你的前妻藍月,我也糊塗了!”


    “不是前妻,是現妻!”陳三爺指正。


    “現妻不是沈心茹嗎?”


    “兩個不都是進行時嗎?我和藍月也沒離婚啊!”


    “也就是說現在是三個妻子,突然變成兩個人了,有一個人是附體?”


    “怎麽是三個妻子呢,我就娶了兩個啊!一個心茹,一個藍月!”


    “不是還有如霜嗎?你剛才不是說你和如霜睡了嗎?”


    “哦——姨父,您是這個意思啊?您還記得我和如霜睡了?那你還拿我當外人?您從來沒把我當外甥女婿!”


    “我是遇到鬼了嗎?”郭撼山痛苦地說。


    “我也覺得自己遇上鬼了!”陳三爺說道,“自從我見到如霜,我他媽魂不守舍!第一眼,我就差點尿了!哪有這麽像的人?”


    “行了行了,不說了,不說了。”郭撼山疲憊地說,“你今晚的話,我得好好捋一捋。”


    “那姨父,您慢慢捋著,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啊?”


    “迴天津啊!”


    “你不休息休息啊?直接打來迴啊?不累嗎?這樣吧,我這間套房大,好幾個屋子呢,你在那個小屋子裏休息幾個小時,我讓翠蘭、鳳香陪陪你!”


    “姨父——”陳三爺幽怨地說,“您是我的長輩啊,怎麽能帶著外甥女婿嫖娼呢?如果我和如霜沒有關係,這樣做可以,我很感謝!可現在我和如霜情定終生,這樣做,不妥啊,對不起如霜啊!”


    “哈哈哈哈!你還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不敢當!最近腰疼!您如果讓翠蘭、鳳香陪我幾個小時,我就更累了,更開不迴天津了!”


    “腿哆嗦是吧?”


    “嗯!沒法踩油門,刹車也不穩。”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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