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婆冷不丁地說出這番話來,代表她心裏就跟明鏡似的,雖然不知道倉天死亡的真正原因,但是可以猜到這其中一定和國家有關係。


    也是,倉天好歹是個星將,哪裏能讓人隨便殺死?


    而且殺了之後。魏老就跟沒事人似的,不僅沒有處罰我們,還很快任命了新的星將,這事細細推敲之下確有太多疑點。鬼笑和衝言道長顯然也是有疑惑的,不過他們寧肯假裝糊塗,也不會像老龍婆這樣打破沙鍋問到底。


    老龍婆和倉天到底什麽關係。竟然這麽為他牽腸掛肚,連國家力量都敢違背?這可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難道曾是如膠似漆的老**麽?


    老龍婆雖然察覺到疑惑,可不代表我們就會把真相說出來。這事往小了說是魏老的顏麵,往大了說是國家的機密,肯定不能隨便讓人知道。而且魏老可是再三叮囑過的,絕不能讓其他星將知道此事。


    在這事上,猴子還是很拎得清的,說道:“龍婆婆。你何不直接去問魏老?”


    老龍婆哼了一聲:“我問過了,他和你們說法一樣。”


    猴子無奈地說:“他都不說,讓我們怎麽說?龍婆婆,您是前輩,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小輩?魏老關照過的事情,您覺得我敢說嗎?”


    老龍婆反而笑了,說好,那咱們就走著瞧吧,到了我們的地界上,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說完,老龍婆便迴去坐了。


    機艙內很安靜,隻有飛機引擎的聲音,窗外也是一片黑漆漆的。我在黃傑身上猴子身下。感覺還好一些,像鄭午在最底下,要承受我們仨人的重量,可真是辛苦他了。


    飛機去往何處,我們也不知道,隻曉得肯定要去華西,那裏才是老龍婆的地盤。我有點期待是青海,畢竟在那地方我們還有朋友,其他地方就不大敢保證了。


    正這麽想著,就聽鑽地鼠問道:“龍婆婆,咱們要去哪裏?”


    老龍婆沉聲說道:“青海。”


    我的心裏一下就放開花了,感覺這世界實在太過美好。而鑽地鼠卻是一臉憂愁,走到老龍婆身前,想在她耳邊說幾句話,卻見旗袍壯漢突然站起。狠狠一腳將鑽地鼠踹倒,說你算什麽東西,也有資格跟龍婆婆挨那麽近?


    鑽地鼠坐在地上一臉尷尬,其他蹲在一邊的侏儒均是瑟瑟發抖的模樣。我見過這鑽地鼠幾次出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未必就比那旗袍壯漢差了,而且自己還有一班兄弟,真不知道他怎麽就這般任人欺辱?


    而老龍婆或許是感念剛才鑽地鼠幫助自己擊落張宇傑,便說沒事,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鑽地鼠這才站起,走到老龍婆身前低語了幾句,老龍婆隨即詫異地朝著我們幾人看來。說他們?和青海七雄?可當真?


    鑽地鼠重重點頭,說應該是真的,要不咱們還是去新疆吧,去青海的話怕是有麻煩啊……


    我的心一下緊張起來,倘若飛機真的半途改道,那我們最後一絲希望豈不是都破滅了嗎?


    老龍婆卻哼了一聲,說我是華西地區的星將,怎麽會懼幾個地頭蛇?正好,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倘若他們敢多管閑事,那就將他們一並收拾了吧!


    旗袍壯漢也罵起鑽地鼠來,說你把龍婆婆當什麽人了,區區青海七雄,她老人家會放在眼裏嗎?


    鑽地鼠連聲說是,便悄悄地挪了迴去。


    起初得知他們要去青海,我還高興了一陣子,可是聽完老龍婆所說,又開始憂慮起來,擔心會給青海七雄惹禍上身<span ss="url"></span>。而猴子的手輕輕在我背上敲著摩斯密碼,說如此看來,青海七雄和老龍婆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青海七雄好歹也是半個國家的人,而且現如今他們所幹的產業也都是白色的,老龍婆肯定管不著他們。


    我說依你所見,咱們到了青海之後,青海七雄能救咱們嗎?


    猴子說問題應該不大,好歹是地頭蛇啊。


    我說關鍵在於,青海七雄怎麽知道咱們在老龍婆手裏?


    猴子說放心吧,有人會替咱們通風報信。


    我說誰?


    猴子說鑽地鼠。


    我吃了一驚,說為何?


    猴子說此人陰險狡詐、心機頗深,他和青海七雄絕對有著深仇大恨,所以咱們先前隻要一提青海七雄,便會被他狠揍一頓。而他剛才,也不是真心建議老龍婆改道,而是故意激她,好引起她和青海七雄之間的爭端。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恍然大悟。


    媽的,不愧是黑四代啊,看問題永遠都是這麽透徹。


    而那個鑽地鼠,看著其貌不揚、任人欺辱,卻是心狠手辣、陰險狡詐。我琢磨著總有一天,那個旗袍壯漢會死在他的手上!


    之後一路沒有話說,飛了大概兩三個鍾頭,飛機終於緩緩落地。我看到窗外雖然廣闊,但是依舊一片漆黑,也搞不清是什麽地方,反正肯定不是機場。


    艙門打開,舷梯放下,侏儒們又過來將我們挨個舉起,下機。


    鄭午最後被撈出來的時候,當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一路上真是委屈他了。


    下機之後,有幾輛車等著我們,而四周一片廣闊,原來是片荒原。如今剛過完年不久,青海更是冷風如刀,我隻穿著一件浴袍,差點凍成傻逼,上了車後才好一點。


    我們坐在一輛商務車裏,我們四個擠在最後一排,而前麵則坐著老龍婆和黑貓少年、旗袍壯漢,鑽地鼠則坐在副駕駛上。後麵還跟著幾輛車,其他侏儒都在那些車上。


    車子開得很快,一路上依舊黑洞洞的,走了好久也不見一處燈光,青海這地方當真大的可以。山西其實也不小,而且荒山也多,可是和青海一比,多少有點小巫見大巫。


    這一路開了很久,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慢慢進入了有人煙的地方。


    我仔細看著路牌,發現到了西寧。


    很好,就是青海七雄的據點!


    進入西寧之後,四周漸漸繁華起來,好歹也是大城市呐,雖然比不得京城,但是也很不錯了,和龍城差不多的模樣。一路上,鑽地鼠始終左看右看,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


    旗袍壯漢似乎和他有仇,又罵起他來,說你搞什麽鬼?


    鑽地鼠一副緊張的模樣:“我怕被青海七雄盯上……”


    “操<span ss="url"></span>!”


    旗袍壯漢罵了一聲,狠狠在鑽地鼠頭上甩了一巴掌,說龍婆婆在這,你擔心那幾個王八蛋幹嘛?


    老龍婆的臉色也很沉,說放心吧,有我在這,青海七雄不敢怎樣。


    鑽地鼠說是、是。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心想這鑽地鼠的演技還不錯,在這故意撩撥老龍婆的怒火呐。剛這麽想完,就聽老龍婆說道:“不過,鑽地鼠,我知道你和青海七雄有仇,當初就是他們逼得你在青海呆不下去……所以,你也休想借我之手除掉他們,倘若讓我知道你偷偷給他們通風報信,將他們引了過來,我會讓你和你那幹兄弟死的好看!”


    我和猴子的心裏同時猛地一跳,原來老龍婆洞察人情,什麽都知道啊!


    不愧是做星將的,果然有兩把刷子,厲害!


    旗袍壯漢也才反應過來鑽地鼠的真實用意,更是用力扳住鑽地鼠的脖子,“砰砰砰”地揍起他的臉來。鑽地鼠大聲求饒,不斷地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黑貓少年輕輕哼了一聲,說活該,讓你不安好心。


    車子裏充斥著鑽地鼠的慘嚎聲,這家夥的地位可真是超乎尋常的低啊……


    當然,我們也沒時間悲天憫人。如今鑽地鼠的陰謀被老龍婆識破,那還有誰去為我們通風報信?周明和張宇傑也指望不上啊,這飛機一出了華北的地界兒,他們估計連我們去哪了都不知道。


    我和猴子正憂慮重重,就聽黃傑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要上廁所。”


    老龍婆和黑貓少年都沒反應,旗袍壯漢放開鑽地鼠,轉頭說道:“大的小的?”圍土央血。


    黃傑:“大小都有。”


    旗袍壯漢讓他再忍忍,一會兒就到了。黃傑說忍不住了,不行就拉到車上算了。旗袍壯漢罵了他一句,隻好讓司機靠邊停車,然後一抬手就把黃傑拖了下去。


    下車之後,旗袍壯漢又打起傘來,這副裝扮很快吸引了四周不少民眾側目。旗袍壯漢置若罔聞,把黃傑往路邊一丟,說快解決吧。


    黃傑穿著浴袍,倒是方便的很,蹲下就能解決,不過他皺眉說道:“就在路邊是不是有點過分,好歹讓我在車屁股後麵啊?”


    旗袍壯漢罵了一句,但還是把黃傑拎到了車後。


    就在這時,黃傑突然暴起,手上和腿上的繩子也層層脫落。緊接著,他一拳砸爛了後尾箱上的玻璃,伸手便從裏麵摸出了一把刀。


    迴龍刀!


    這一切都太快,旗袍壯漢壓根沒想到黃傑竟然還能掙脫捆仙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藍光已經閃下,恐怖的迴龍刀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旗袍壯漢慌忙舉傘去擋。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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