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侏儒迅速站成兩排,沉默不語地等待著來人<span ss="url"></span>。()


    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我們也立刻安靜下來,好奇地看著對麵來處的方向。三個人影出現在樓梯口處,正是老態龍鍾的駝背老龍婆,以及懷抱黑貓的詭異少年和身穿旗袍的中年大漢。


    這三人出現並不奇怪。然而奇怪的是,那些侏儒竟然不約而同地哆嗦起來,似乎十分害怕這三個人。級別的高低、身份的懸殊,有時候是會造成這種情況,但是他們顫抖的有些太誇張了,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老龍婆的臉色也著實不太好看。沉著一張臉走過來,盯著站在最前的侏儒甲說道:“跑了一個?”她說的這個人,顯然就是馬傑。


    “是……”侏儒甲哆嗦不已。


    “操!”旗袍壯漢突然一聲怒喝,手中撐著的雨奢狠撞向侏儒甲,侏儒甲的身子登時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以他的身手,躲開這擊顯然不是問題,但他顯然並不敢躲。


    與此同時,少年懷中的黑貓也唿嘯而出。狠狠一爪子撓在侏儒甲的臉上,數道血淋淋的痕跡頓時顯了出來。


    老龍婆哼了一聲:“鑽地鼠,我讓你在窗外守著,就是提防有人逃跑,你竟然還能放走一個?”


    原來這侏儒甲的外號叫鑽地鼠,鑽地鼠猛地跪在地上磕頭,一邊磕一邊說:“龍婆婆,我和兄弟們確實在外麵守著,根本沒看到那個人出來啊……”


    我心想,若論逃命的本事,我們這裏麵就屬馬傑最強,豈能輕易讓你看見?


    老龍婆又哼了一聲,說你壞我大計。還敢狡辯?!你放走了那個人,周明和張宇傑很快知道這件事,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追上來了!


    鑽地鼠依舊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老龍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說不出所料的話,周明和張宇傑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咱們必須離開這裏……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咱們在行動上會有很多不便!


    “是!”


    眾多侏儒像一隻隻大老鼠般奔了過來,像原先那樣挨個將我們舉起,然後很有次序地跟著老龍婆他們往前走去。老龍婆說的沒錯,就算她把我們給抓住了,可這裏畢竟是我們的地盤,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地毯式的搜素必定立刻展開。


    轉移地點,能轉移到哪裏去?


    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華北都是我們的地盤,除非他們長了翅膀,否則休想安全離開!


    老龍婆的實力確實碾壓我們,可別忘了,周明和張宇傑還在這裏。


    這棟廢棄的工廠顯然是他們一早就定下的落腳點,似乎準備在這裏對我們展開報複,但是因為漏了一個人,所以不得不立刻離開。下了樓後,由老龍婆等三人在前帶路,一幫侏儒舉著我們在後麵跟著。


    月光照耀之下,四周的荒草一堆一堆,不過眼前的視線很快就開闊起來--來到了一片地勢寬闊的空地之上。看這構造和環境。這裏顯然曾經是一處停車場,負責供那些大貨車停泊的。


    不過工廠既然都廢了,停車場自然也棄用了。此刻的停車場上,竟然停著一架小型的客機。


    我承認,我看到這架小型客機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其他人也是如此<span ss="url"></span>。剛才我們還得意洋洋,覺得這是我們的地盤,老龍婆他們除非長了翅膀才能安全離開……


    哪裏想到,竟然還真的長了翅膀,搞了一架小型客機過來!


    我們不是土包子,猴子家也有私人直升機,可這私人的小型客機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隨即又想起來,周明曾經也有一次專程坐了私人專機從廣東趕來山西,想必這是他們星將的特權。


    客機上的舷梯放了下來,侏儒們舉著我們四個先上去了,接著老龍婆他們也上來了。客機確實很小,隻有七八個位子,除了老龍婆、黑貓少年、旗袍壯漢坐著以外,其他侏儒都是蹲在地上的。


    鑽地鼠本來也想找個位子坐下,但是被旗袍壯漢喝了一聲,隻得蹲到一邊去了。


    而我們更慘,像疊羅漢一般被隨意丟在客艙尾部,鄭午在最下麵,然後是黃傑,接著是我,最上麵是猴子。


    我就納了悶,憑啥每次都猴子運氣最好?


    --當然,更讓我奇怪的是,隻有七八個座位的小型客機,如今塞了將近二十個人,算不算超載?


    舷梯收上,客機的引擎聲響起,然後緩緩啟動。我和猴子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情景,窗外一片黑漆漆的,看來指望不上有人來救我們了,我們的心中也是一片悲涼,不知老龍婆要將我們帶到哪裏?


    先前她說,在華北終究行動不便,這意思是要將我們拉到華西去啊。


    可是,三天之後所有人都要到11號訓練營報道的,難道老龍婆敢違抗魏老的命令麽?現在思考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啟程了。


    飛機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尾部吧嗒一聲輕響。


    我們就在尾部,所以對這聲音十分敏感,聽上去像是被小石子打了一下,但我們知道絕對不是--應該是有個人爬上來了!


    我們聽到了,老龍婆也聽到了。她有些奇怪地站起,從窗戶往外瞄了過去,頓時神色一變,開口說道:“把艙門打開!”


    前方傳來機長的聲音,說不能開啊,馬上就要起飛了。


    老龍婆大怒,說讓你開你就開,你拒飛你的就是!


    在這機上,顯然無人敢忤逆老龍婆的命令,於是在高速行駛的狀態中,客機的艙門緩緩開啟。與此同時,涼風猛地倒灌進來,吹得艙內眾人的臉都變了形狀。


    還好這依舊在陸地上,要是在空中,估計全被吸出去了。


    與此同時,我們明顯感覺到那人從尾部爬了上來,正沿著機艙上方緩緩爬行。老龍婆沒有廢話,徑直走到艙門口去,將拐杖往外門上一搭,人便飛了上去,機艙頂上一聲“當”的聲音,顯然是老龍婆穩穩落地。


    緊接著,兩個腳步聲“鐺鐺鐺”響起,很快聚集到了一處,然後砰砰砰地打了起來,相當激烈。而機艙內的我們差點嚇尿,這飛機頂上打架,以前隻在好萊塢大片裏才見過啊!


    猴子側耳傾聽了一陣,說是傑哥,醉拳的路子!


    兩人打的激烈,一時之間似乎難分高下,而前方又傳來機長的聲音,說必須要起飛了,前麵沒有路了!


    旗袍壯漢謔的站起,一把將鑽地鼠抓起,說你去幫幫龍婆婆!圍土鳥才。


    不等鑽地鼠說話,旗袍壯漢便將他拋到了艙門頂上。又一個腳步聲加入,有了鑽地鼠的幫忙,張宇傑似乎支持不住,終於被龍婆婆打落下去。


    與此同時,飛機也挑了頭,機身呈傾斜狀,終於要騰空了,老龍婆和鑽地鼠也一前一後地進了機艙,艙門緩緩關上,機艙內終於恢複平靜。鑽地鼠扶著老龍婆坐下,而老龍婆麵色慘白,嘴角處也有一絲鮮血,顯然受了些傷。


    我們更是緊張不已,不知道張宇傑怎麽樣了?


    旗袍壯漢則問,是誰?


    老龍婆答,是華北的新任星將張宇傑。


    旗袍壯漢又問,他死了沒有?


    老龍婆搖頭,說不行了,我的年紀越來越大,差點被他打死,還好鑽地鼠過來幫忙,才勉強將他擊落下去。


    鑽地鼠趕緊說道:“能為龍婆婆幫忙是我的榮幸。”


    旗袍壯漢直接罵了他一句,說少順著杆子往上爬,滾一邊去!


    鑽地鼠立了如此大功,旗袍壯漢還這樣罵他,看來鑽地鼠的地位實在難堪。鑽地鼠悻悻地往旁邊走去,老龍婆卻說道:“鑽地鼠,你也坐下來吧。”


    鑽地鼠頓時喜出望外,但是看了旗袍壯漢一眼,又說不了,我還是在地上蹲著吧。


    見他執意如此,老龍婆也沒再堅持。


    不一會兒,飛機駛入正軌,處於平穩的狀態之中。老龍婆也閉目養了會兒傷,看上去好多了,才站起身朝我們走來,用拐杖敲了敲最上麵的猴子,說你知道我為何不殺你們麽?


    猴子想了想,說是因為我長得帥麽?


    老龍婆一拐杖敲下,疼的猴子嗷嗷叫了起來,說為什麽,為什麽?


    老龍婆繼續說道:“因為我想把周明和張宇傑也引到青海去,將他們一網打盡,為倉天報仇!”


    猴子無奈地說:“如果你真的殺了明哥和傑哥,魏老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怕!我既然敢做出此事,就已經把這些都拋出去了!”老龍婆又一拐杖敲下。


    “好好好,你不怕,你不怕!”猴子叫苦連天。


    剛才我還羨慕猴子能在最上麵,誰都壓不著他,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可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老龍婆又問了猴子幾個問題,敲了猴子幾棍,猴子徹底服氣,說龍大姐,龍奶奶,您能不能換個人打?


    老龍婆說行,你再迴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我就換個人打--我問你,你們殺掉倉天的真正原因是什麽?別給我說是因為他追殺你們,倘若沒有上級命令的話,你們怎敢對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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